书接上回。
主菜是牛排。
不是那个牛排，就是牛排骨。
端上来一大盆。
松行长先给我盛上，弄了五六块，盘里，碗里，都给放满了，还补了一句，懂懂喜欢吃肉……
我问，在哪买的？
松行长说，我找沙家饭店帮我买的，跟他讲，要老牛，要有屠宰手续的。
我说，现在到处都是杀牛的，我家南门、东门，我书店左边、右边、南边、北边都是杀牛的，我早上若是走路上班，能遇到四五家正在杀牛的，连卖鱼的华府都开始杀牛了。
松行长说，不仅仅杀牛吧，还在卖海鲜，我看挂了个招牌，日照梭子蟹与活虾，我还在想，这是得到了懂懂真传。
我说，当年，我和表弟玩这个的时候，百分百赚钱，每天往返，走绿通，那时咱这边农贸市场就没有像样的海鲜，能卖出价格差，现在？沂水的海鲜市场跟日照的没区别，不仅仅品类没区别，价格也没区别，干的人太多了，今年海鲜也不值钱，螃蟹都是白菜价，偶尔我也会过去买点活虾煮煮，当健身餐吃。
老铁说，那都是养殖虾，我在莱阳工作过几年，那边全是养虾基地。
我说，这个我需要给你科普一下，水产养殖领域是谣言最多的领域，什么避孕药，什么抗生素，什么水脏水臭，这都是谣言，咱都养过鱼吧？鱼虾是对环境最敏感的，也是对饲料和药物最敏感的，放心大胆的吃就行了，我骑行山东时，在莱州参观过海虾养殖基地，海边全是抽水管道，循环水，驻村书记跟我讲的，不是他忽悠我，我自有逻辑验证。
老铁说，活虾运输中会添加麻醉剂。
我说，这个的确会，会在水里加点氯化钙，调节水质的，会加一些麻醉剂，也会加一些VC，抗应激的，平时鱼虾都在风平浪静的环境里，车子一摇晃，他们就觉得地震了，但是这些问题都不大，听起来恐怖而已，相比之下，我觉得冷冻产品要更好一些，尤其是袋装的，水产养殖里最大的问题其实是重金属超标，这个是与水质有关的，你就是深海野生也不可避免，正规厂家推出的会做安全检测，当然也会有一些添加物，如二氧化硫、焦亚硫酸钠做防腐的，东方甄选上次被曝光的就这个，其实是无所谓的，葡萄酒里都有。
老铁问，东方甄选，董宇辉离开后，现在还行不？
我说，最近半年，我对直播带货有了180度转变，我本身也带货，偶尔也会跟这些主播们的供货商凑到一起聊天，这么说吧，现在各个领域的头部都被这些大主播垄断了，好产品第一梯队给主播们，第二三四梯队才会进入市场，山姆未来不会被胖东来打败，但是会被头部主播打败，头部主播现在真正牛逼的地方就是选品，所以再回到这个问题，若是让我选虾仁，我真的会选东方甄选，而不会选路边这些活蹦乱跳的虾，之前我安利过定西土豆，我在网上买过，在普通直播间买过，我去定西的时候自己去市场上买过，但是都没有我在东方甄选里买的好，那土豆就是太好了，大小统一，一点疤痕都没有，用水一冲干干净净，我都是早上蒸两个，早饭一个，午饭一个，当主食，这么说吧，我在东方甄选买的土豆，是我在任一市场与任一平台包括原产地都没遇到过的，再拿绿茶举例，我在日照做的这些绿茶，没有一家能打入头部直播间，他们要求的必须是有机农场，必须农药0残留，价格还要打到骨折，除了国有农场，很少有符合标准的。
松行长说，我买过你推荐的那个高青黑牛牛排与牛尾，忘记了是哪个直播间，你家弟妹给我的链接。
我问，好吃不？
松行长说，好吃。
我说，是因为高青黑牛好吃，首富开的火锅店，那么隐蔽，那么贵，人气还那么旺，我去一次，就跟开一次政协会差不多，不是遇到县长就是遇到局长，你说环境好吗？很一般，服务也一般，什么都一般，就是食材好，他说是鲜切的就百分百鲜切的，因为首富喜欢吃这个，凡是当天卖不了的牛肉，全部都做了牛肉丸，这就是我说只有有钱人能把鲜切牛肉火锅做起来的缘故，只要生意一差，后厨马上就做手脚，接着就恶性循环了，他家就是在沙家买的牛肉，我早上经常遇到经理过去采购，经理都发自内心的佩服，反正全沂水比食材，没有一家能媲美……，普通老板只要没有信仰+财力，这类纯鲜肉概念玩不转，四点金老板跟我讲，有次后厨把隔夜肉给用了，她接着罚了500块钱，她觉得自己立足市场的核心竞争力就是说到做到，信守承诺，厨师还委屈，我替你省钱，你还罚我钱？
松行长问，你觉得我这次买的牛排如何？
我说，可以。
松行长说，这个是老黄牛，农村耕地的，炖了一下午，你说的路边现宰的那些，一是没有屠宰检疫，二是多是小牛。这个事呢，成了规模了，没法管，一管他就上吊，不管呢？又出来越来越多家。
我说，核心是，头部的几家常年在路边杀牛，你要管就必须把头部的先管了，但是头部的谁都管不了，最终就成了破窗效应，就如同最初只有我们小区门口的那家大饭店出来摆摊，现在沂水所有的头部都出来摆摊了，把谁的生存空间挤没了？原先真正靠摆摊卖大锅菜的，你用地沟油炒的大锅菜怎么能打过这些大饭店9块9的大锅菜？我爹过生日，酒店工作人员一分为二，一部分在店里继续运营，一部分在门口卖大锅菜，各式各样的，我爹就提议，咱也没外人，从外面打点菜过来，咱借用他们的房间过生日就行了，何必花那么五七六百的。
老铁说，我昨晚叫了个代驾，不到20块钱。
我说，现在干代驾的太多了，有了一个特惠版，过去咱打车去临沂，怎么不要200块钱？现在100块钱就有跑的，前几天我让小胡去临沂帮我开车，他打了个车，100块钱，司机想了想，反正就是二三十块钱的电费，等于白赚七八十，晚上闲着干什么呢？
老铁问松行长，这边有没有裁合同工？
松行长说，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年龄过50岁的，多躺平了，领导管着也不听了，你让干活也不干了，全去边缘部门了，业务主要是由业务骨干带着一群合同工，现在的问题是，薪酬压力太大，必须裁员，正式的裁不掉，骨干不能裁，那么只能裁合同工，业务骨干就必须下移，过去合同工干的活由他们来，他们干不了，干不过来。
我问，不正好大学生缺工作吗？补上，招聘。
松行长说，编制是死的，就那么多，人是一点都不少，但是没有干活的，我不知道世博那边老师换的多不多，现在小学、初中老师一年要调整好几波，合同工觉得，妈的，工资本来就少，结果还拖欠，不干了，一个不干了，一群接着就响应，教师编制是饱和的，甚至是超员的，但是能教学的老师缺口非常大，学校又没有能力支付这么多薪酬……
我说，我没听说呢，师弟师妹们也没告诉我。
松行长说，你的那些，多是正式的。
我说，是的。
老铁问，闺女明年毕业还是？
我说，后年吧，具体我记不准，前几天我爹还跟我讲，要提前帮闺女运作，多花点钱无所谓，我姐夫跟我讲，现在研究生以下压根不用考虑，但是我闺女可能考不上研究生，中秋我跟辅导员通了个电话，辅导员的意思是有个比较偏门的专业，学校里计划搞研究生点，若是走这个专业的话，可以运作一下保送，研究生热就热了那么一两年，现在迅速降温了，因为大家看明白了，读两年研究生就是浪费两年时间，一点屌用都没有。
松行长说，若是能铺路，尽量的铺，咱虽然是现代人，也有现代性，但是咱也要明白，在这个体制下，普通人的最优选择依然是进入分蛋糕行业，为什么我嫌XX（老铁）对孩子的事不用心？他祖上两代都在体制内，而且七大姑八大姨都是，这种家庭氛围对孩子的托举是一流的，你不选这条最轻松最安全的路，反而想去搞什么服装设计，当什么设计师，这都是错误的，等于把金饭碗主动扔了……
我说，我保留意见可以不。
松行长说，也是我的一家之言。
我说，我给孩子灌输的思想正好相反，我们要去CREATE，要自己做蛋糕，而不是要去做一个分蛋糕的人，松行长你说的这些我内心是认可的，若是闺女能顺利进入一中教学，我马上给买个大卡宴开着，学校旁边的别墅也先来一套，毫不犹豫，她妈会很满意，她爷爷姥爷也都满意，关键是我了解她，她成不了，考不上，所以我们必须要寻求体制这条路之外的PLAN B，既然选择了PLAN B，就不能怠慢，不能躺平，必须要有激情，要有创造性，要有人生价值，XX（老铁）家的侄女在我看来，也的确不该去学什么服装设计，这些领域出头的概率太低，不如做路径依赖，就按部就班，子承父业。
老铁说，何尝不是管不了？
松行长有些激动，是管不了还是不想管？是不是太娇惯了？
我说，这个话题就到这里吧，绕了半晚上又绕回来了。
老铁问，董，你有没有遇到过那种打赏很冲动的人？
我说，我遇到过两个，一个是男的，我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有天大半夜，突然疯狂的刷，一篇打赏是256，就这么挨着打，我没办法不断的私信给他，让他不要打了，过了一天又如此，应该打赏了五六万。另外一个就是那个医生小姐姐，给我打了有个四五千块钱，听起来不多，但是要了解她的出身，妈妈是妓女，常年驻扎在汽车站，她跟我讲，从小的记忆就是妈妈不停的领男人回家，自己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妈妈卖出来的，一单20或30，她从小就没有尊严，因为同学都嘲笑她，后来她考入了医科大学，这期间跟妈妈断绝了母女关系。
老铁说，知道，你上次讲过，说带着孩子回来，妈妈抱着孩子，她突然觉得这个老女人也有慈祥的一面。
我说，对的，她又胖又丑，婚姻倒是很幸福，老公是同学，俩人白手起家，工资也不低，她月薪1万+，结果她迷恋上了直播间打赏，她说从小到大从来没被男孩子喜欢过，更没被叫过宝贝或女神，结果那么帅的男孩子喊自己女神，她失去了理性，倾其所有，甚至男主播约她要玩一些很变态的，把她当猪去对待，她也答应，跟我讲，若是不答应，这一辈子她也没有机会跟这么帅的人上床，后来借的到处都是，负债累累，她又开始去哀求对方退给她一些，对方建议她去当网黄，还给她介绍机构，为什么她找我借过几次钱我给她，就是因为她之前对我付出过，我每次都跟她说同一句话，期待你早日上岸……
松行长问，上岸了吗？
我说，没有希望了，老公也知道了，因为看到她的开房记录了，她后来跟我倾诉过很多，意思是不仅仅优秀的家风会传承，破烂的家风也会传承，她妈妈就是因为爱情生下了她，为了爱情而去卖身，养她以及养男人，结果，她又走了同一条路。
老铁说，我们单位有个，山大毕业的，老家是微山湖的，媳妇是滕州的，岳父一家是做生意的，小伙子特别优秀，结果突然有一天，抖音上出了我们单位的舆情，意思是找工作被这个小伙子骗了10万块钱，结果怎么着？他就是打赏了女主播，除了这10万元，还有40万的外债，我们单位出面跟小伙子的父母以及岳父岳母以及受害人开了个调解会，达成第一宗旨，把10万元先赔上，再集体道歉，然后呢？确立主基调，保工作，小伙子也写了忏悔书，在这个基础之上，岳父一家把债务给还上了，也不算岳父一家出的，因为本身他们是有积蓄的，只是媳妇管钱，等于媳妇原谅了，愿意拿夫妻共同财产来擦屁股。
我说，这个改不了。
老铁说，是的，今年，又翻出了几十万的外债，有同事的，有小贷公司的，上一次是单位出面协调的，小伙子是不断的忏悔，甚至给岳父一家磕头，觉得对不起，毕竟自己是打赏的女主播，这跟出轨是一回事，今年怎么着？硬起来了，直接要挟岳父一家，要么帮我还上，要么就离婚，反正媳妇没有编制，配不上自己。
松行长问，哪来的底气？
我说，体制内的小伙子，有正式编制的，无论一手还是二三四手，都是硬通货。
老铁说，是的。
我说，我那个跑滴滴的同学，原先年薪10+，奖金一年也能拿这么多，他突然发生了两大变故，一是离婚了，二是离职了，至于为什么，反正版本很多，有说小三上位的，有说侵占公司财务的，那天外贸月姐来玩，我带她去吃洪沟崖炒鸡，我开着月姐的车，那我需要有人帮我把车开去，因为月姐从那直接回青岛，我需要车子回来，我就让同学帮我把车开去，返程的时候，同学帮我开车，他跟我讲，这两年很累，有投资失败，也有自己作死，他说现在一天也就是一两百块钱，但是晚上给XX主播刷礼物，一晚上刷了1500元，他当时歪头看着我问，董，你说我这个屌样多久才能攒1500块钱？
老铁问，1500是可以出台吗？
我说，他连见都没见过，关键是我见过，本地这些网红，我哪个不熟悉？这种心理怎么理解呢？就是在100多个人的会场里，大家的女神不断喊着你的名字，谢谢我XX大哥，谢谢你，爱你呦，那种感觉有把众人踩在脚下揉捻的快感。本地这些网红里，颜值天花板就是泰山啤酒老板娘，人品也是，我同学给刷1500元一晚上的这个年龄太大了，70后，前几天，他们聚一起还跟我讲，说今年谁家中秋也卖的不好，就她家还行，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卖了多少？说200多提，我心想，200提也叫还行？我做了2000提我都觉得不值一提！
老铁问，董，你平时主食就是土豆？
我说，我没空弄呀，平时我时间安排的太满，一般就是直接肯德基外卖，若是我自己做饭，我肯定全天候土豆为主食，昨天早上一边蒸土豆一边感叹了一句，我该对俞敏洪说声谢谢，谢谢你弄了这么好的土豆，这也是我跟着松行长他们几个学到的一点，就是凡事感恩，我开特斯拉的时候也会感谢马斯克，竟然为世界上创造出了这么好的产品，如此美妙的体验，他们是世界文明的推进者，对身边每个朋友都要想到一两个积极的点，闪光的点，我们看到他们的美好，他们也会看到我们的美好，这样彼此可以成就，感情也能持久，我跟松行长天天在一起十几年了，当年感情如何，现在还是如此，没升温没降温，没撕逼，背后应该也没相互捅过刀，捅过也无所谓，能喊我到家里吃饭，我就原谅他了。
老铁说，董，你要是好好练练字，也能成个书法家。
我说，别给我种心锚了，我真当了真，可真的会去练，但是从投资回报比来讲，没有太大价值，当年作家普遍吃不饱的时候，很多作家都转型到书法家了，如写《骚动之秋》的刘玉民，也有人给赵德发老师类似的建议，毕竟书画比文字变现快，赵老师拒绝了，认为作家还是要专注。不过，我觉得赵老师写的字还是很不错的，很漂亮，不像我写的字，我写的乱七八糟，我有20年没认真拿过笔了，现在一年写不了100个字。
老铁说，你的运笔好，这就是最大的优势。
我说，我都不知道运笔是什么。
老铁说，就是你们打球时的标准动作，书法也是有标准动作的，为什么很多字看起来很漂亮，但是专业书法人一眼就识别为了江湖体，就是因为其运笔不标准，就如同有没有一种可能，一个人独创了一种打羽毛球的动作，而又成为高手？
我说，没有可能，所有的高手，动作都是一致的，这是进化的结果，所以我经常遇到一种情况，他自己说自己打的不错，但是从他发球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水平，最近我经常遇到类似的情况，昨天我正打着，被临时拉去陪XX家的闺女，在北京读书，说在北京经常参加比赛，想找个高手组队打混双，专业术语包括热身她都很专业，但是热身拉球时，我一看她的发力，我就知道她白搭，她低估了县城，以为自己是个高手，我们三个几乎是哄着她玩，即便如此，她也很难融入，打了一局就结束了，前天有夫妻俩，也是领导带去的，也是北京的，说回来过中秋，找俩高手陪一下，结果一拉球就发现水平不行，所有的高手，动作都大差不差，细微上有区别，但是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因为这是发力结构决定的，鞭子怎么甩可以速度最大化，不存在另辟蹊径，有些公园派的高手，打遍公园无敌手，到了球馆就是一摊狗屎，因为他动作不标准，从而发力不准确，要么太大，要么太小，例如我们处理网前球，不是击打过去的，而是让身体、胳膊、球拍成为一个稳定的反射面，靠反射的力量把球轻轻弹回去的，手指手腕手臂身体都不发力，你看所有公园派都是发力的，试图把球击打过去，结果要么打高了，要么打飞了。
老铁说，我可以给你讲个冷知识，你随便选一个字，例如海纳百川的纳字，你用书法软件输入纳，它会自动罗列出历朝历代书法大家书写的纳字，你会发现一个很神奇的规律，几乎是同一个人写的，这就是一个字的运笔，这种运笔不是刻意的，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惯性，什么惯性呢？可以说是肌肉记忆，也可以说是大脑结构，也可以说是审美意识，专业选手评判一个书法家字写的好不好，不是看这个字漂亮不漂亮，核心就是看运笔。
我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书法也可以创新？
老铁说，历朝历代，书法从来没停止创新过，但是谁也没撼动王羲之这一脉络的主流，怎么说呢，就是已经穷举过了，除了这条主线外，书法其它线路都是此路不通，古人除了研究写字还是研究写字，都尝试过。
我说，如此的高深，对鉴赏要求又如此之高，有没有可能，这导致书法会逐渐成为一个消失的产业？
老铁说，必然趋势。
我说，我姐姐对孩子书法要求很严格，她认为书法会给高考加分。
老铁说，你说的是硬笔书法，传统书法特指毛笔，学习毛笔书法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也有一些家长试图让孩子走这个专长，考特长生，偶尔也会遇到那种真的痴迷于书法但是又走错方向的小朋友，有些家长还沾沾自喜给晒到抖音上，你看下面大部分都是赞美的，说写的真好，但是也会有不和谐的声音，让换个老师或训练方向，先去临摹，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多是专业的书法选手。
松行长在捣鼓音响，说天潮，必须偶尔要开一下，热热机。
问我们听什么歌？
老铁说，崔健的。
松行长说，听懂懂的，今天主题是宴请懂懂。
我说，我也喜欢崔健的，以前不喜欢，现在很喜欢，去拉萨的路上，于涛跟我讲，崔健就是中国摇滚的真神，当时我不是很理解，因为我不喜欢他的唱法，感觉歌词都含糊不清，后来是因为《中国好声音》上的那个姑娘翻唱了《花房姑娘》我才开始喜欢，后来喜欢过很长时间《一无所有》与《假行僧》，这两年比较喜欢的是《一块红布》。
老铁问，你觉得《一块红布》有没有寓意？
我说，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依我对文学的理解，大部分人对文学作品的解读都是过解读，但是呢，《一块红布》给人的感觉是貌似真有那么一点意思，就如同抖音有个博主，说你们买的小米不出三年必然坏，然后在那巴拉巴拉的分析为什么小米这么容易坏，因为小米属于粮食，不适合长期储存……
松行长说，崔健的作品，有力量，之前我发过一段读书笔记在朋友圈，我找找给你们看看。
始终还是觉得，一流的作曲家，写的已经不是旋律节奏曲调等等表面的东西，他们写的是一种精神气质，一种对世界的看法，乃至对生命的读解。几十年，几百年后的人们还能从这些看似无生命的记谱符号里，读出感动，读出感悟，读出启示。
我说，今年我突然发现，宋冬野也非常牛逼。
老铁说，《安河桥》除了他，谁唱的也不行。
我说，有机会我带你们俩去认识一下张其茂，咱三个老爷们喝酒，除了吹牛逼啥也不会，他们圈子里一喝点酒，不是弹就是唱，而且奶子一个比一个大。
松行长指了指厨房，意思是，嫂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