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一大早，孙校长来访。
喊校长，不代表真是校长，山东人的习惯，给人戴高帽，最初喊孙老师，后来喊孙主任，再过段时间，孙校长。
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时，什么职称都没有。
接受企业宴请。
领导就介绍我，这是董工。
工程师的意思。
在山东，这个大于天。
前几天，我刷抖音，刷到真校长给青年教师证婚，真校长介绍，这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干部……
这个，都要拿到婚礼现场讲。
孙校长找我两件事。
一是买几本书，去拜访老领导。
二是要XX出版社的联系方式，他想出版个东西。
一是幌子。
核心是二。
虽然，出版社一搜一箩筐，但是多是中介，而且报价太离谱，关键是他要出版的东西很隐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于是找到了我。
什么意思呢？
其实，人到了一定级别，人人都需要。
只是，谁都不声张。
评职称时，就拿出来了。
可能就出了那一本。
至于内容是不是屎？
无所谓。
是正规出版物，即可。
当然，现在是屎的概率要小了许多，过去需要枪手来写，枪手水平参差不齐，现在都是AI来写，列出提纲，一口气就出来了，原创度非常高。
聊到了赵德发老师，说上次来沂水讲座，问我咋没在现场？
我说，我在呀，主席台上的那捧花就是我让儿子上去送的。
他说，我喜欢赵老师的书，同是乡土题材，没有陈忠实的《白鹿原》那么多骚事。
我说，我们一起打球的袁老师，二中的，教语文的，他也跟我表达了完全相同的观点，他跟我讲，《白鹿原》不该推荐，写了些啥呀？跟黄色小说有什么区别。
他说，是的，靠这些博眼球。
我说，这个呢，我持不同的观点，我认为，最考验作家水平的就是对性的描写，我也认为《废都》是贾平凹的巅峰之作，性的底色其实就是人性，你们之所以这么认为，是你们从来没敢正视过性。
他说，像什么话呀？！
我说，前天，我跟我爹回家送灯，我爹还在骂，骂新闻里的狗男女，意思是人一有点钱，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整天乱搞，成何体统。
他说，赵老师的书中，很少有这些描写。
我说，是你看的少吧？《君子梦》里有个青年，把大鹅草了，因此族长召集全村老少，决定惩罚他……
他说，真的假的。
我说，我送你本，你回头好好看看。
现场，我把出版社编辑的微信推给了他，他接着就开始联系，对方报价7万块钱，他觉得有点高，因为他联系过一些资源与渠道，普遍在6万~6.5万。
我说，您自己拿捏。
他说，行。
这就是我们做事的差别，要是我，什么6万7万，立刻马上，你找的那些便宜的，多是陌生的中介，你不知道中间有什么隐性项目，而这个呢？有懂懂在中间，肯定没有问题。
但是，咱什么都不说。
只是跟出版社的朋友讲了一下，并不是特别要紧的朋友，认识而已，在商言商即可。
不要想象成了懂懂的老师之类的。
不需要面子。
就是市场价就可以了。
而且，这玩意价格越来越高，现在是春天，还有书号，很快就没了，你想一下，现在有多少人在等着书号吧？博士们，副教授们、副高们……
你不能攀过去。
过去2万块钱就行。
我出书的年代，人家还给我钱呢！
我记得我出的第一本书，人家给了我1万5。
过去，我买进口车，多联系琉璃小姐姐，她在省内汽车销售行业巨头工作，她说什么价格我就付什么价格，从来没多问过一句，松行长的斯巴鲁力狮就是最后一批新车，也是琉璃帮着买的，当时喊我一起团购，我临时退却了，根源是我没钱了，最骚的一次操作是琉璃跟我讲，日产要退出中国了，正在变更股权，于是我从生产线上抢到了一台，这个车直接没进4S店，我跑到工厂等着，一下生产线我就开回来了。还有一次是意难平，我想买MINI的棒球帽，我喜欢它的时候，我没钱，我有钱的时候，琉璃跟我讲，停产了，难过了好久，这就是为什么后来我退而求其次选JCW的缘故。
那时，琉璃经常跟我讲一句话，买过百万的进口车，渠道优势大于价格优势。
不能光听着价格便宜。
当时，我路虎卫士车友买LX570，我给联系的琉璃，琉璃的报价比天津港贵10万块钱，车友去天津港提的，钱是交在了天津，车是在青岛保税区提的，结果呢？杂七杂八又加了十几万，结果还很长时间上不了牌……
你去天津港买车，看什么车都便宜。
全是东北口音的大哥。
一口一个兄弟。
你交上定金试试？
拿捏的你死死的。
我也去天津港买过车，LC76就是我自己去天津港买的，我是找网红买的，能成为网红的人，说白了，都是靠口碑干起来的，我买的是61万6，当时我问了一句，能把6千给抹掉不？
他说，你可以问问群里所有人，都是这个价，若非说谁找我买车能把这个零头抹掉，可能就是我亲爹。
其实，这样咱反而很放心。
我买了没几天，执行国六标准了，车子涨到了100万。
这个车我玩了3年，赚了20万。
要是现在让我买越野车？
我会选长城系列。
过去，沙漠清一色的丰田。
现在，清一色的长城。
你看沙漠的那群网红，现在也多是坦克玩家了。
大家只看到比亚迪的突飞猛进。
没看到长城。
其实，长城一直都在深耕越野这个领域，皮卡、越野车，未来丰田在越野车这个领域的份额，慢慢就会被长城蚕食，营长买了个坦克500，我和阳哥都嫌他为什么不买丰田，上次我上去坐了坐，完全颠覆了我，国产车崛起了。
当然，现在有特斯拉开着，什么车我都不喜欢了。
只喜欢特斯拉。
看孙校长做决策以及我爹买墓地，我就在想，这些乡村人包括县城人，有个最大的问题，在小事上精打细算，在大事上呢？又稀里糊涂。
该果断的时候，犹豫不决。
该冷静的时候呢？
又一掷千金。
例如听谁说，今天哪支股票要涨，无脑就进了。
孙校长问，闺女学的什么专业？
我说，环境工程，当时想学师范类专业，结果没取上，专业调剂了，最初答应帮她调整，结果她上了几个月，说氛围不错，不想换了。
他问，考研吗？
我说，不确定啊，这孩子心思没在学习上，别说考研了，能正常本科毕业，我就烧高香了。
他问，回县城吗？
我说，我对她的要求或建议就是北上广深，最差青岛，其它的都不要考虑。
他说，回来也不错。
我说，绝对不行。
有时，我坐在书店，看外面行走的年轻人，25到30岁的，能眼看着他们快速凋零，比大城市的同龄人要凋零的快，因为环境使然，身材会走样，穿着会土，我就在想，你们真的不该回来，年轻人属于一线城市，不该属于小县城。
我都很心疼。
还有，思维高度保守。
有时，我在球馆遇到这些大学生，我就采访他们，谈没谈恋爱？
有几个读研究生了，还没谈过男朋友。
说，家里不让。
我就在想，等你们一毕业就知道了。
接着就成了剩女。
是接受了父母错误的教育理念，总觉得上学期间不该谈恋爱，还不知道未来在哪工作，一毕业呢，又希望闺女马上有男朋友，她咋可能这么快就学会了谈恋爱的技巧呢？
现在，单位一来个小男生。
无数人打听。
因为，各单位全是单身女性。
都着急。
有时我都感叹，男人这么好的东西，不应该时刻不离手吗？咋能到了25岁了，还一直视男人为敌人，离得远远的。
别人一搭讪，就骂人家是贱人。
前天，小师妹跟我讲，她在青岛实习时，高三女孩一高考完，接着就是苹果三件套+烫头染发，咱这边呢？小女孩依然是木头。
我说，咱这边，其实也是这个趋势，我们家闺女一高考完，也是马上三件套，也是去烫了发，只是，我闺女这种，还是少数，多数的确是很木讷的。
换句话说，别说她们了。
小师妹，这都参加工作了，不打扮，不化妆，不时尚。
衣服暖和就行。
鞋就穿运动鞋。
就是“花枝招展”这四个字，与她无缘。
与文化有关。
谁若是天天打扮，喷着香水？
会被骂狐狸精。
之前，有朋友来我书店闲聊，她就属于很精致的女人，在单位上班，喷着香水，烫着发，穿着裙子，有小姑娘在抖音上匿名私信骂她，其实一分析就是同事，字里行间就能分析出，她是找我分析这个人的画像，我给她的分析是身边人，年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因为你想想，能骂83年的老女人，肯定是90后，对不？
一圈就圈出来是谁了。
孙校长问，若是闺女去临沂大学教书，花20万，你给出不？
我说，她教不了临沂大学，除非是读到博士。
他说，假设。
我说，这个呢，要一分为二，若的确是我们家闺女，我觉得她学习一般，只有被选择的份，没有随意挑选工作单位的能力，所以，若真有这样的机会能进临沂大学？若是在县城分校，20万毫不犹豫，若是去总部？50万也毫不犹豫，100万的话，可能要开家庭会议讨论一下，但是真需要100万，她姥爷就出了。
他问，若是进职高，20万，你觉得贵不？
我说，不贵。
我推测，应该是他家娃。
他们肯定也是开过N次家庭会议了，犹豫不决，否则，不会拿出来讨论，当老师的就喜欢如此，喜欢算，鸡蛋里算出骨头，当时有个老师要调整配偶，俩人原先在两个学校，想调整到一起，有人貌似愿意帮忙，2万元，结果不同意，理由是凭我们这么好的教学成绩，为什么需要花钱？
结果，就是没弄到一起。
后来，想花钱办？
结果，门被焊死了。
春节时，无知少女回来，我们几个在我闺女家喝酒，聊到了我在文章里写的那个话题，若是我无比能干，能否从一名高中数学老师当上高中校长？40岁左右。
无知少女认为，不能。
我问，副校长呢？
她说，也不能。
我问，为什么？
她说，倘若，换个角色，这个人是你儿子，他很热爱教育事业，非常勤奋，以学校为家，爱学生，爱老师，爱这份事业，是整个教育系统里的工作狂魔，该拿的职称与证书都拿到手软，在全省都算教学能手，至少要达到你姐夫的那个级别，例如齐鲁名师，在这个基础之上，不在钱的问题上犯错，不在男女问题上犯错，不在人际交往中得罪人，再有你这个爹愿意给花钱铺路，40岁干到一把手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问，我差在哪？
她说，第一，你们家老爷子没有钱没有人脉给你铺路。第二，你是农村出来的，一穷二白的出身，你对钱对女人都是贪婪模式，绝对是劣迹斑斑。至于工作能力，我认为没有问题，但是钱与女人是天堑，你越不过去。
我说，现在越过去了。
她说，你是吃饱了。我跟你讲，当领导这个事，看似很简单，谁都有机会胜出，实际上，选拔机制很完美，一方面你要有长板，非常长，一方面你不能有致命的短板，钱与色都是致命的，当然不是说大家没有，有归有，但是安全至上，不跟你似的，来者不拒，吃相难看，真正的高手，拿了没人知道，有相好的也没人知道，我们知道都是因为后来东窗事发。
送走了孙校长。
发现，孙校长骑上电动车，直接逆行了。
为什么我说年轻人不要在县城里生活？因为很多你习以为常的操作，都是错误的，例如电瓶车骑行在机动车道，例如偶尔逆行，貌似大家都这么干？
我写过一个球友，平时给人的感觉特别好。
一直到有一天，在十字路口，他骑个电动三轮，直接闯红灯左转了，从那天起，我对他印象就大打折扣。
前两天，小师妹问我一个问题，丁字路口红灯，能否直行？
我说，我学驾照时，是明确规定，允许。但是，现在我发现，一般允许直行的要么会设一个常绿的直行灯，要么有提示牌。那么，我的理解是，只要是红灯，等着就对了，没必要当这个头铁的。
骑行山东时，我发现了一个细节，全山东范围内，包括济南、青岛在内，道路验收都有问题，最典型的两个问题。
A，线路导向有问题，很突兀，例如直行在最左边车道，走到红绿灯的位置，发现没有直行车道，这个设计是错误的，必须在红绿灯的位置设立分流车道，或左转或直行，毕竟这是从直行车道过来的。
B，盲道、井盖不合理，例如盲道突然有个大落差，井盖相比马路而言有明显的凹陷。
哪里是例外？
全山东，只有威海是例外。
公路系统可以组织全山东去威海学习一下。
为什么这些事我很有发言权？
因为，我用自行车丈量过山东，凹凸不平，我最有发言权，公路修的最差的是德州，哪怕是新公路，也凹凸不平，而且会有一道道类似沥青的痕迹。
他们为什么不认真优化一下每个路口？
就是一个个草台班子。
没有人说是有那个初心，想把我们生活的城市建设的更好。
我在日照读的大学，我一直都觉得日照是全山东冉冉升起的新星，未来肯定经济越来越牛逼，把威海斩落马下不成问题吧？
但是，当我骑行完威海后。
我只想感叹一句。
日照相比威海而言，缺了底蕴。
威海，城市规划为什么这么牛逼？大概率是被反向教育出来的，毕竟这是韩国人登陆中国第一站。
扯远了，这些都不该是我们该操心的。
没资格。
真觉得小县城不好，就去上海。
上海规划的合理。
生活在这里，就别瞎BB。
孙校长走后，我联系小舅子，问他走了没？
答复我，走了，快到滨州了。
我说，昨天哥有些话说重了，这是你自己的事，你怎么决策，我都尊重你。
他说，我明白。
挂了电话后，我给我哥打了个电话，问昨天跟小舅子沟通的如何？
我哥说，我在西宁，昨晚你嫂子给我打电话，说跟弟弟吵架了，正吃着饭，把碗都摔了。
我说，这种人，硬扭也不是办法。
我哥说，我跟你嫂子也是这么讲的，你嫂子怕的是，前脚离了，凤霞后脚嫁人了，后悔都没机会。
我说，真离了，复婚也很难。
我哥说，反正，我是让整的无语了，之前老头老太一说出门愁的头疼，进城都怕走丢了，结果呢？为了这个事，俩人自己坐火车跑石家庄去了，你看这决心大不大？
我说，主要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想朝东还是朝西。
我哥说，你嫂子昨晚说了个事，说若是真离婚，可能就涉及到了分家产，怕凤霞拿着相关证据去单位，这样一弄，至少给个处分，另外可能财产也分不到多少。
我说，依我的直觉，凤霞是个体面人，只要咱体面，她就体面，但是呢，不排除女人的雷厉风行，法院那个小姐妹，她老公考到青岛去了，老公在青岛那边谈了一个，她就不动声色让老公净身出户了。
我哥问，要不要提前跟他领导通个信？
我说，那才傻逼了呢！这个事，必须内部消化！
挂了电话。
我又打电话问问红裤子。
她问，昨天失态了没？
我说，没。
她说，一群疯娘们，喝多了。
我问，要不要去院东头吃鸡？
她问，还有谁？
我说，目前我自己，你决定去，再喊人。
她说，我11点左右才能忙完。
我说，可以，我去接你，想吃炒的还是炖的？
她问，你呢？
我说，我问你，你就直接说就行了，不要考虑我，我觉得咱总是有这样的问题，让点菜的时候每个人都说随意，点了以后呢？又嫌不好吃。
她说，炒的。
我说，那我打电话让提前炒上。
10点50，我到了她公司楼下。
下来了。
带了两个面包。
都是夹心的，一个粉红色的，一个抹茶的。
她问，你吃早饭没？
我说，没。
她问，你吃哪个？
我说，笨蛋，各撕一半就是了。
我吃了一口那个粉红色的，那个夹心跟我小时候吃的劣质蛋糕一模一样……
我问，这是哪的？
她说，我朋友刚开的店。
我说，你打电话跟她说，抓紧关门，这就跟屎一样。
她说，说话真难听。
我说，你尝尝。
我孬好，还咽了，她吃了直接吐了。
我说，你知道阿呜拾光为什么做的好吗？原材料好，这是弄了些什么呀？过去农村集市上卖的那种甜点。
她说，昨天给我的。
又尝了一下抹茶的，面包就跟窝窝头一样，咬不动。
我问，是第一次创业吗？
她说，是的，以前干鸡苗的。
我说，这才是真正的垃圾食品，是不是卖给学生的？
她说，走大众路线的。
我说，真的没法吃，市场经济真的好，优胜劣汰，好在，用不了多久，市场就淘汰了她，否则是我们的噩梦，沂水开了那么多火锅店，小师妹他们喊我去吃火锅，只要一说是团购的，杂牌的，我坚决不去，最简单的一点，食材没法保证，越是初创团队越容易在食材上做手脚，因为他只考虑短期成本，只想先活下去，结果饮鸩止渴，东环路上开的那家潮牛火锅，咱俩去吃过两次，第二次肉的品质就下来了，当时我还写了篇文章，潮汕火锅这个题材的，在县城，除了首富，谁也开不住，因为食材没法保证，事实证明，沂水最火的、生命力最强的就是首富开的那家，因为他自己喜欢吃，食材绝对新鲜，我经常在二中门口的牛肉店遇到他们经理，每天都是现场采购。
她说，你当时说，你开也行。
我说，是的，我也能保持这个基本的匠心，沂水新加盟了一个水煮肉的品牌，一个小姑娘加盟的，里面有个最豪华的套餐是58元，意思是大口吃肉，我拿到以后，发现有两个问题，一是米饭馊了。二是一共没几块肉。我反手就给了一个差评，你知道我几乎不给人评价，我能给评价就说明是真的差，老板接着联系了我，给我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解释米饭没有馊，是中午煮的，可能只是捂了，不是馊了，其实是一回事。当时我就在想，若是换位思考，我接着就给这个顾客把钱退了，甚至立刻约见，你要这么想，一个最高级别的会员点了一个最贵的套餐，这就是真正的上帝，后来想了想，第一次创业也不容易，我就把评论删除了，但是我坚信她开不了几天，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创业的核心是什么？核心就是把东西做好，肉该多少就多少，只多给，不少给，因为不见面，好东西自然会说话，全沂水外卖领域，王家面馆为什么独一档的存在？因为，他的食材好，他的品控好，你在店里吃，点外卖，都是一样的份量，黄毛从荷兰回来，都是先点一份他们家的凉皮。阿呜拾光、王家面馆这些有匠心的创业者，活该赚钱。
她问，现在关门了没？
我说，早关了，你看一个细节就行了，全山东的羊汤馆，随便摸出来一个问一下，你们家的好喝还是世起的好喝？都说自己的吊打世起的，那怎么解释世起是全山东最火的饭店？我可以帮着解释一下，同样价格，例如25元的羊汤，把汤倒掉，没有一家比世起的羊肉多，就这一点，谁能做到？！消费者又不是傻子，只要你动一点歪心思，生意就做不长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