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我不让松行长收拾厨房。
他闲不住。
他有这个癖好，喜欢捣鼓这些。
我身边有三个类似的老男人，都喜欢干家务，尤其是喜欢做饭，我若是献殷勤过去帮个忙，还训斥我，嫌我捣乱。
我倚门框上陪他聊天。
他问我，你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没？
我说，没，只参加过渡江战役，后勤的，我爷爷过江的时候，仗早打过去了，大概率没实战过，后来在南京机场工作，每年清明他给全校师生做报告，那都是讲的别人战斗的故事，他没战斗过。
他说，上次你哥说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
我说，那很正常，我哥就没念过书，他压根分不清抗美援朝与解放战争的区别，我爷爷是比较幸运的，至少念过书，写一手好字，我小时候，全家的春联都是他写的，又在生产队里干会计，我爹对我爷爷很崇拜，说你看你爷爷这个人，一辈子没出过力，永远是受人尊重的，我爷爷死的时候，正是农忙季节，我爹找到谁谁立刻都是YES，在我们村历史上都很难找到这种大儒，不仅仅是我们村的，隔壁村的，乡镇上的，很多都主动去的，那时还不流行送花圈，我爷爷坟头的花圈都摆不开，我前岳父也去了，当时要么是还没开始接触，要么刚接触。我爹总是教育我，要做一个像你爷爷一样正直的人，受人尊敬的人。
他说，你哥说，小时候爷爷光打他，不打你。
我说，没打过他，我爷爷没打过任何人，他咋可能需要打人呢？若是我爷爷训斥，那就是犯了天条，平时一瞪眼就吓得尿裤子了，我不是跟你讲过嘛，我爷爷奶奶家的抽屉，我从小到大没敢拉开过，让我坐哪我坐哪，让我坐下吃饭我才能坐下吃，不让我坐下吃饭只能看着，《白鹿原》里写的那些规矩，我们家都有，要说我特殊一点，就是所有小孩都只能睡在地上，只有我能睡在床上。
他问，军功章还在吗？
我说，我不知道，也不能问，有些东西应该也跟着下葬了，包括我爷爷有南京机场的那些照片，例如周总理从飞机上下来，毛主席到达南京机场这些，原先我爷爷家堂屋上面是毛主席的画像，我爷爷每年都给写对联，下面就是这两副大照片，他从南京带回来的，我觉得他对这些没有太多执念，他有战友，参加过具体战役的，临死就是不合眼，一直盯着相框看，想要他的军功章，因为这是他一辈子唯一的一次高光时刻。
他问，我给你讲过我爷爷参加抗美援朝的事没？
我说，停，我都能背过了，你爷爷是负责运送炮弹的，结果美国炮弹打下来，一车炮弹没炸……
他说，这是真人真事，对应的回忆录在网上能搜到。
我说，我没怀疑啊！
他说，我爷爷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但是呢，我奶奶走的早，他一直想再找个伴，结果我爸我姑他们都不同意，闹的很离谱，我爷爷跟着人家去了泰安，最终也老在了泰安，前些年才迁回来合葬的，我总觉得具体的战争还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创伤，从而他变的很极端，包括对一些人与事的看法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很多话作为家人听听觉得很正常，若是让外人听到，接着就砍头了。
我说，去年，我去虎山爬长城时，顺便参观了抗美援朝博物馆，我当时就思考了两个问题？第一，这个事从利益角度，对我们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第二，若是当年我们不帮，北边的会不会如南边一样富饶？
他说，最核心的一个问题你忽略了，那就是定性了就不能讨论，这个事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对的，是利大于弊的。
我说，当时陪我去的朋友，也是这么讲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逻辑分析了一下下。
他说，这类话题，咱私下怎么讨论都无所谓，别在文章里写。
我说，我明白。
他说，你写的历史系列，我读了两遍，第二遍我最认可的一个点竟然是老糊涂，就是人老了就容易进入信息茧房，做出一些很糊涂的决策，就如同我爷爷为了老伴毅然跟子女断绝来往，也不说自己去哪了，相当于离家出走了。
我说，男人的基本操作，男人至死是少年，你没看抖音上女护工伺候病床上的老头，老头的手一直乱摸乱抠，当时李国庆跟俞渝撕逼，俞渝曝了两大隐私，一是李国庆喜欢男人，二是李国庆的父亲搞保姆。咱上次一起爬蒙山的那个李艳，她爹多大了？70多了吧？家里保姆50来岁，他搞一个不过瘾，非让保姆再喊一个来，俩一起，这还不是李艳跟我讲的，是老头来跟我讲的，说药是在五小对面的药店买的，很管用……
他说，你说的这些太离谱了，我爷爷不是这类型。
我说，我前岳父为什么觉得跟我们家能门当户对呢？因为我爹我娘属于很能干的类型，当时沂水搞了一个光荣榜，全县致富能手，我爹就在册。
他说，现在每年依然在搞。
我说，现在上面多是地产商。
他说，现在的水分很大。
我说，当时我爹搞着养殖，又经营着村办企业，又干着村官，那时我爹管着大喇叭，天天放《黄土高坡》，我大爷当时是医院的院长，我小叔在外面当干部，跟我前岳父家是匹配的，我们定亲连彩礼都没有，很现代，很契合，也没买三金，我要讲的是另外一个事，当时村里也是暗流涌动，有另外一个姓在崛起，因为他们里面有个在城里做生意的，可能赚了点钱，总是想改变村里的格局，我们村有四大村企，其中他瞄准了我爹的这个油坊，这个油坊不是普通的油坊，是那种大型的榨油厂，收半个乡镇的花生米，然后榨出毛油卖给大厂，有人就去告我爹，组团告，那个时候动不动就是拖拉机组团进城。
他说，这个我知道，你们乡镇的标准操作。
我说，因为这个事，我还评论过《日照好人》里的一群人为什么开着三轮车去汶川，他们是宗亲关系，其实当年天涯论坛讨论过，后来定性以及拍成电影后，这个事就属于不能讨论范畴了。
他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爹就把我爷爷搬出来了，让我爷爷去各级“训话”，我爷爷真去，当时我那个年龄就觉得不合适，现在更觉得不合适，那年轻的工作人员真的招架不了，他不谈别的，谈浴血奋战，谈理想……
他说，保护自己的儿子，这很正常。
我说，我描述的不准确，反正，你懂的，其实也是信息茧房，什么都是听我爹讲的，我爹让他怎么搞，他怎么搞，成了我爹他们刺向对方的矛头。
他说，前段时间知乎上有个毁三观的帖子，是写一个村里两大家族内斗，为了嫁祸给对方，儿子把妈妈勒死了。
我说，我看过。
他说，从原始人到今天，战争都是有积极意义的，三大积极意义，一是战争会推进科技的进步。二是战争会推进文明的进步。三是战争会起到融合作用，最初战争是发生在村内异族之间，后来是村与村之间，后来是省与省之间，春秋战国时期的国家就是现在的省，后来是国家与国家，现在是联盟与联盟，未来可能是地球与外星人……
我说，当年微山湖，江苏与山东，打了多少年？官方都下场了，说是架了机枪，最近十年也有，郯城与邳州。
他说，我读过一些片段，我觉得最惨烈的战争是村内的异族之争，就如同《白鹿原》里的白家与鹿家，在建国以前，异族之间的争斗真的是你死我活，输的一方轻则被掘了祖坟，重则赶尽杀绝。
松行长转发给了我一段摘抄：说在两族之间的争斗中，有十人被杀，二十人被抓，十个人被挖去双眼、割掉双耳、剁去双脚;三十匹马也被杀死在一片废墟上。居于下风的宗族被抢白银一万两，宗族祠堂被掀翻，祖宗坟墓被掘开，堤坝被毁，灌溉田地的水源也被切断。这种宗族之间的争斗时常发生，历来已久，地方政府自觉力量微……
我说，输的一方，女性会被瓜分，男性会被卖到人力市场上，不一定都会赶尽杀绝，杀了哪有换银子花更务实，我在南非时，参观过黑奴博物馆，黑奴是怎么卖出来的？就是族群斗争获胜的一方把战败方给卖掉了，不是我们理解的去抓黑奴，而是他们自相残杀后主动卖出战胜品，只是黑奴交易的存在激发了族群斗争的欲望，看对方不再是仇人了，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松行长问，你上次说，骑行的老头里，没有一个有三高的。
我说，这是他们自己说的，天天喝酒，什么也不高。
他说，我现在有两个指标高，你嫂子给我买的进口的鱼油。
我说，智商税。
他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说，这些事，你可以问问我日本前妻，她喜欢捣鼓这些，吃饭呢？就跟喂鸟似的，一顿饭若是吃一个小时，她有55分钟是只坐那听，筷子一动不动的，日本人说咱俩晚上去吃个烧烤吧？哪跟咱似的，肉串先来50串，他们说的吃烧烤就是一人一串，但是吃保健品呢？就跟喂猪似的，一把一把的，什么纳豆，什么那个这个的，你若是血脂高，内脏脂肪也肯定高，核心就是靠运动+少吃，也不能搞太剧烈的运动，要搞低心率的运动，年龄超过40岁还天天搞高心率的运动，心脑血管问题全出来了，保健品最大的作用就是心理暗示，至于别的功能，只要没有副作用就是烧了高香。
他说，我咨询过，她推荐的就是深海鱼油+卵磷脂。
我问，嫂子给你买的什么品牌？
他说，我不知道，反正进口的。
我说，2015年，我们去考察过日本的青汁与纳豆，日本的保健品门槛非常低，多是小作坊，他们的品牌监管是针对流通商的，对于生产商要求很低，顶多就是食品级，当时同行的朋友是做保健品的，他跟我们讲，全球对保健品要求最苛刻的就是中国，因为是按照药品的标准来监管的，日本这不是个例，欧洲的保健品多是小工厂模式，为什么我有那么好的欧美货源优势我不做保健品呢？就是因为我看到了这一面，不说做全品类了，我帮北纬姐做叶黄素推广，我拿佣金的话，一个月10万+，咱身边那个小姑娘，就做了一款蔓越莓素，说是吃了B会清除异味，有大V给起了个名叫香B神器，她做这款产品就是因为我在文章里写了这四个字，结果她现在一年1000万+，咱看她赚钱就仿佛天上在掉钱，捡都捡不完，我要是信了这些，我跟你讲，我现在早成亿万富翁了，上次我不是跟你讲过嘛，我推广的叶黄素过去多少年了，现在每个月光回头客都能产生N多成交。
他说，我看你也吃保健品。
我说，我是吃着玩的，因为我饮食很单一，我不吃青菜不吃水果，只吃肉+部分主食，所以我每天都吃一组倍立健，做眼科手术时，我也吃过叶黄素，也是安利的，若是你真的想吃什么鱼油或卵磷脂，首先你要当安慰剂去吃，其次呢，就是简单直接信任安利，安利的模式咱可以不认可，但是产品是没有问题的，业内顶级存在，至于价格，无所谓，贵了咱才买，便宜了咱就不买了。
他说，有道理。
我说，又让你学到新姿势了，我日本前妻代购的那些也可以，但是要区分是食品还是保健品还是药品，我以前送过你眼药水，玫瑰色的，小红书上很火，这个其实就可以理解为纯净水，没用，只是滴上的一瞬间很舒服而已，一般人都没有我对眼药水有研究，我做一次眼科手术要滴多少次眼药水吧？
他说，看过你写过科普，眼药水不能随便滴。
我说，最核心的是滴之前必须读说明书，有些长期用会导致青光眼，有的父母不知道，孩子说眼睛不舒服，一次性给拿几瓶眼药水，让慢慢滴，结果滴成了青光眼，青光眼是不可逆的，眼药水滴法也很重要，不能触碰到皮肤，包括眼睫毛也不可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扒拉着下眼皮，正好滴进去，你若是哪天觉得眼睛干干的，别买那些珍视明，玫瑰水之类的，都是智商税，不如买瓶玻璃酸钠，也就是人工泪液，选那种按压的。眼睛不是别的东西，不能搞那些所谓的保健，什么眼贴，什么滴液，都要谨慎再谨慎，包括眼保健操也不能随便做，眼球就是一个球，抚摸或揉搓多了，就会变形，成为圆锥角膜。
他说，我现在尽量的把血脂降下来，心梗脑梗都与血脂有关。
我说，是的，现在全网都是担心王健林的身体，看他瘦的脱相了，其实他这个是最完美的老年身材，人过了60岁必须要遵循两大原则，一是重训，确保核心稳定，不摔倒。二是在健康的前提下，尽可能的瘦，瘦了以后心肺压力小，血脂也降低了。
他说，我也要跟着你们搞搞农夫行走。
我说，这是练核心稳定的王牌动作，大部分重训都是在一个平面上，而是在一个空间里，是一个动态的链条，老年人最怕摔倒，摔倒就容易出大问题，袁隆平身体多硬朗，转折点就是摔倒了。
他问，我用多重的比较合适？
我说，20KG就行，核心是日复一日，农夫行走训练的肌肉多是看不见的，例如腰腹肌、背部肌肉、腿部肌肉。
他问，跳绳有没有必要搞？
我说，你这个年龄了，没必要，训练可以分为三个年龄段，30岁以前，训练的目的是更高更快更远，包括更强壮。30岁到60岁之间，这个时候的健身多是用于身材管理以及体能管理。60岁以上的训练，就是补短板，哪里弱训练哪里。
他说，类似我之前做的摘抄。
他翻了半天朋友圈，转发给了我：清华著名的马约翰老师有个理论：作为一个普通人，运动绝对不是让你更快更高更远，运动的意义在于让你发现自己身体比较弱的地方，然后针对这个地方加以锻炼，以防在以后生活中拖后腿。比如天生肺活量比较小，那就练憋气游泳，让肺功能慢慢强壮一点，等老了如果需要动手术，不至于因为肺不好而做不了手术。
他说，你那天的分享，关于如何让时间变慢的，我收获也很大。
我说，人在更新知识体系时，时间过的最慢。
他说，是呢，所以准备去学点什么，前天我刷抖音，看到有人在分享，如何设计国庆长假最有意义，她的观点是以事为导向而不是以目的地为导向，例如我利用这个节假日去完成一件什么事，包括去见个什么人。
我说，N年前，我写过一个青岛开JEEP 2500的男人，30号晚上从青岛出发，7号晚上回青岛，去一趟拉萨，全程都在赶路，几乎一停不停，很多人会觉得没有意义，除了开车还是开车，有什么意思？但是他就觉得有意思。
他说，记得，他带了一个女搭子，在可可西里高反，然后扔给了你，你带着去格尔木打的针，腚很白。
我说，你行呀！
他说，你写的类似的情节，我基本都记得。
我说，他们俩就不是一类人，当时青岛新闻网论坛有个版块叫相约同行，女的想简单了，低估了高反，低估了这些玩车人的变态，日行千里是基本操作，就是一停不停，我们去罗布泊也是如此，一天要赶1300公里到1500公里之间，天天如此，早上天不亮就出发，晚上干到八九点，吃饭怎么办？就是卷个煎饼，在车上就吃了……，所以大家很少带人，因为坐车的人受不了，另外这本身就是一个男人的游戏，一旦有女人掺和进来，很快就乱了套，上次有队友带了个女人，还没等我们回来，这个女人已经转手三四次了，我最悲催，给发了500块钱红包，结果没轮到我，有队友是高富帅，连红包都没给发，结果还收到了她发的光腚照，我太失败了，让我把她拉黑了，后来她在抖音上给我发私信，说她是被忽悠了，不是我文章里写的那个形象，为人师表咋可能如此淫乱呢？另外，她说自己查出了甲状腺癌，要做手术，问我去不去看她？其实就是让我给转钱，我拒绝了。
他问，网球容易入门不？
我说，从心率的角度，我认为网球比羽毛球要好一些，羽毛球全是快速折返跑，我现在多打老年局，年轻一点的局我打不了，一会心率就飙升了，你去抖音搜一下羽毛球猝死就行了，比例不输马拉松。但是，网球有个弊端，本地没有打的好的，也没有正规的教练，你即便是学会了，你跟谁打？
他说，你家门口开了一个网球馆。
我说，我媳妇在那边学，我有些女球友也转到网球了，包括写公众号的大姐也转到网球了，因为大家普遍觉得网球更高雅一些，但是我觉得本地网球还处于学的阶段，难以约球，氛围没有起来，而羽毛球呢，你训练的再刻苦，我就是你的天花板，我在本地也不属于高手，排名100名开外吧，就是你永远不用担心独孤求败，能打的你嗷嗷的多了去。我家门口的那个网球馆老板是本地大部分教练的一个缩影，去参加过短训班，然后就当教练了，羽毛球暑假班你以为那些教练是专业学过的？都是临时上阵的，一共打了没几天，很多都打不过我，但是做父母的有几个懂这些的？默认为，能立牌子就是有两把刷子的，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草台班子，我西安老铁为什么迅速把这个市场在西安做起来了？就是他搞的培训基地全是专业教练，包括国家队退役的，每个人的履历就挂在墙上，这样会快速虹吸所有原本被滥竽充数系列瓜分的市场。山东省内，不管是县城还是市区，真正有好教练的领域就两个，一是乒乓球，二是游泳，原因就是人才过剩，你现在报个游泳班，一看，教练还拿过金牌。
他说，接下来，教培这个领域，会更卷，因为现在还多是民间之间的竞争，接下来就是官方下场，因为现在官方硬件设施都非常好，体育馆、游泳馆，租出去吧？太便宜了有利益输送的感觉，太贵了吧？企业租不起，所以他们最终就会选择自己成立培训中心。
我说，我老铁的那个，就是这个类型。
他说，现在所有单位，所有职业，都市场化了，都有KPI考核，所有人都是销售员，为什么县长天天带队出去招商？因为现在考核你的核心就是招商力度，抓经济抓的如何，至于别的，都是次要的。过去的行长，多威风，管着人员调动，管着大额放贷，除了被求还是被求，喝茅台那不是基本操作吗？给不是很符合标准的企业放贷1000万，你以为白放？都有业内潜规则，要拿几个点。现在？所有的行长就卡一条，拉了多少存款，放了多少贷款，别的，什么也别谈。
我说，关键是，还会事后算账，我哥疫情在XX市做了一些业务，当时是江湖救急的，意思是弄上就行，能用就行，不考虑其它，现在要算账了，反复审计，当时人工什么价，材料什么价，一天一个价，但是人家审计的就觉得不合理，最初算着能翻倍的赚，现在已经要求给本金就行，现在本金也很难拿到，前几天我们俩在一起，正好他收到了打款信息，给了3万块钱，还不是工程款，是一个什么补贴，所以他现在慢慢理解了，为什么我总跟他讲，离那些人远一点，离那些业务远一点，咱不要瞄准什么政协委员，也不要当什么慈善企业家，也不要当什么模范代表，咱就是个农民，就是个屌丝，就是一条谁都看不上的死狗，这就是最好的保护色，只要你觉得想指点江山了，想参与决策了，想抛头露面了，就离出事不远了，你看这么多网红，鸡排哥就是为数不多的清醒者，我也不要什么头衔，我也不想当什么景德镇的招牌，我也不想参加座谈会，我也不想当什么大使，我就是个卖炸鸡的小商贩，我拒绝一切拔高，若不是有高人指点，这是真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