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跟着小邓州逛了一圈,看了看固原一带的扶贫。
感觉,未来可期。
期在哪里呢?
第一,土地,慢慢绿起来了。
第二,村落里几乎没有年轻人了。
对于年轻人而言,土地贫瘠是有积极意义的,至少督促人主动走出去,去开滴滴,去送外卖,哪怕修个下水道,也不至于饿死。
有人写过,什么是今天最大的红利?
普通人,饿不死了。
什么样的土地,今天反而是诅咒?
河南的。
之前,沂水那边有校长退休后到河南去当校长,他回来说,河南比山东落后了太多太多,我当时就在想,不可能吧?
河南发展的跟山东差不多呀!
前几年,我写《懂懂学历史》,在河南走街串巷,我的一大感慨是什么?
河南的乡镇,竟然有这么多年轻人,这么多娃。
我们山东这边的乡镇呢?
几乎没有年轻人了。
我们村,没有一个孩子在镇上小学、初中念书。
即便是寿光。
全山东,乃至全国,纯种地最赚钱的地方,骑行山东时,我去当地的集市上看了看,清一色的大叔大婶,没什么年轻人。
河南,肥沃的土地,反而成了诅咒。
出去打工吧?
惦记家里那几亩地。
久而久之,就被拴在了家里,种点地,在乡镇上打点零工。
2013年,我们进藏时的一个队友,梁义,他老家是天水的,就在固原旁边,天水属于甘肃,当时梁义跟我们讲,天水是甘肃最穷的地方,他们县是天水最穷的,他们乡镇又是最穷的一个乡镇,总而言之,他是最穷的山沟沟里爬出来的。
比我大一岁。
当时,传言他在北京有四合院。
励志不?
后来,定居美国了。
应该很多朋友认识他。
当时,他说的版本,我信了。
但是,这几年我频繁的出入大西北,尤其是我去过天水以后,我觉得天水简直是塞外江南,甘肃为什么不把省会设在河西走廊里,而设在河西走廊外?因为河西走廊里压根不适合人类居住,但是出了河西走廊,就是郁郁葱葱,2006年我到兰州时,兰州周围的山还是光秃秃的,现在兰州一圈的山,都绿了,天水跟兰州是一个级别的,郁郁葱葱。
固原,没有这种生机勃勃。
过去,人口不能流动,只能拴在土地上,那么摊上这么一片土地,实在悲催。
今天?
只要你愿意走出去。
世界欢迎你。
你看人家梁义,每天都在旅行,前几天蝉禅过来跟我讲,他家老三去美国换护照,他还跟梁义见了个面,吃了个饭。
很符合,前几天我在群里分享的那段话:
什么是迁徙力?
向上攀爬的能力,换行业,换赛道,去大城市,创业,都是迁徙力,所谓“树挪死,人挪活”,不要害怕换,总有一个是适合你的。
今天的固原,穷。
干旱。
不毛之地。
那问题来了,这样的不毛之地,为什么在丝绸之路时代,又是重要节点呢?
参考,宁夏博物馆的镇馆之宝鎏金银壶。
这个银壶来自波斯。
是不是在那个时代,这里也是郁郁葱葱?
汉代的萧关,唐代的原州,就是指这里。
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成了不毛之地呢?
问了一下AI。
AI的答复是:明清以来过度垦牧导致水土流失。
现在,正在生态修复中,从2003年开始,退耕还林,开始植树造林,怪不得沿途看到那么多土地都用铁丝网围起来了,上面写着禁止放牧。
等这些老头老太慢慢老去。
也就不存在扶贫问题了。
因为,年轻人压根不愿意被拴在这些村落里。
以后,再搞扶贫,方向就是大城市病了,全世界所有的大城市都有一个病,只有我们暂时还没有。
那就是贫民窟!
不是说,你有了上海户口,你就不会进贫民窟。
一样会。
你赌博了,输光了家产。
你投资了,赔光了家产。
你成了老赖,你没有房子,没有工作,你能去哪里?
只能去这些最便宜的地方。
农村的返贫率在15%左右,我刚才问了一下AI,现在大城市居民的失信率是多高?
AI的答复是2%。
我们可以理解为坠落率。
倘若上海有1000万人口,2%就是20万人坠落了。
2%是一个很保守的数据。
实际上,要高!
为什么?
因为,过去借钱很难,从而返贫的结果无非就是一贫如洗,但是,现在借钱简单,各类网贷,从而一破产就是负债累累,想翻身难度非常大。
关于这个问题,上次黄毛回国,我们俩探讨过,她回来后,先在上海待了几天,她跟我讲,上海已经算得上国际一线城市了,世界上所有的一线城市,其阶层都是按照街区划分的,你住在哪决定了你在上海是什么LEVEL。
所以,移民上海,只是初阶目标。
终阶目标是住进精英社区。
否则?
即便到了上海,依然是边缘人,我在上海认识我媳妇时,她的小姐妹来自五湖四海,都是工厂妹,她不可能认识一个读过高中的人。
认识的层次最高的一个,是房东。
偶尔喊着一起唱个歌。
房东念过大学。
我问过小邓州一个问题,你平时直播不?
他说,播。
我问,视频号吗?
他说,是的。
我问,多少粉丝可以开播?
他说,不需要多少粉丝就可以开播。
我说,相当于电视购物视频化了。
他说,就是。
我问,视频号的粉丝质量如何?
他说,我觉得比抖音与快手要好,因为刷视频号的中老年人特别多。
我问,有没有借你们基地直播的?
他说,过去有,现在几乎不让外面的来播了,要么他胡搞,说整个项目都是他投资的,一年销售额多少多少,甚至有他的粉丝后面来打卡,我们还要配合说是是是,的确如此,但是呢,后来我一想,这其实等于我变相的助纣为虐,配合他欺骗他的粉丝,因为他收粉丝一个人代理2万9千8,若是没有这个基地,他可能就收不到这么多钱,粉丝来一看,我草,这么大的产业,2万9千8不算什么。要么他让你给他授权,他借用咱的资质,咱实际给供货了1万箱,结果他卖了10万单,你说那9万单怎么来的?
我说,刷的。
他说,不是,他自己代工的,你看很多外地主播去某个产品的主产区带货,用不了多少时间就撕逼了,原因就在这里,主播其实就是借个资质用用而已。
我说,这是一个人人都该直播的时代。
他说,是的,我们选这里,看中的也是这个点,这里有差异化的地形地貌,南阳、蕲春都没法跟这里比,人们会去观看离自己很遥远的生活。
我说,我表弟的战友,开拖拉机给人耕地,那种大型拖拉机,同时在线五六百人,很多人并没有见过拖拉机作业。
他说,我播的最火的一次,是在本地赶集,卖羊的,卖菜的,包括一些老回民的衣着打扮以及风俗。
我问,还很纯粹吗?
他说,老一辈的是,年轻人已经很现代了,就是老一辈的一些风俗,也逐渐汉化了,也吹唢呐了。
说起吹唢呐……
有天,我进了一个高海拔的村落,海拔3400米,我是清晨去的,大约六点多到达,我先开车进村转了一圈,我是想找村委会,把车子停在村委会门口或大队院里,不管什么村落,有党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找了一圈,没找到。
那我想去找小卖部。
小卖部人来人往,门口往往也很安全。
另外,我需要了解到上山的入口在哪里?
我看到前面胡同口坐着两个人。
我停车。
我一下车,俩人蹭的站起来了。
我吓的一哆嗦。
但是,他们是迎亲模式。
仿佛是在等人。
我再往胡同深处一看。
我草。
一口棺材,外面盖着红布。
包括他们俩人坐的椅子下面,也盖着红布,旁边有唢呐……
我懂了。
我急忙先表达我的意思。
我是来爬长城的,听说村子后山有长城,该怎么走?
大叔很热情的告诉了我。
我心想,车子是不能停这里了。
急忙开走了。
他们以为我是去奔丧的亲戚。
后来,我上山后,能听到他们的唢呐,还能看到已经掘开的坟墓,他们就是少数民族,单纯从风俗来看,已经融合了很多,例如融合了唢呐,融合了奔丧,但是依然有他们的一些专属,例如大概率是土葬。
人家都说,看到棺是好事。
升官发财。
当天,我差点没摔死。
裤子都摔破了。
流了好多血。
晦气!
小邓州讲,集市上有些摊位老板,直播着直播着就成网红了,不用摆摊了。
我说,我们临沂就有一个,拉面哥,现在是大网红了,过去就是赶集卖拉面的,现在直播唱歌,你说这个世界神奇不?
每个人的生活环境,对于外面的人而言,都是全新的世界,全新的视角。
直播为什么那么吸引人?
就是,我们仿佛坐在家里看世界。
看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
抖音的口号是,记录美好生活。
记得,有人给改过:抖音,记录他人美好生活。
快手有一点比抖音强。
就是快手更利好普通人,因为快手上面都是普通人在记录在直播,从而看的人也会去尝试,他长那B样都能直播,我为什么不能?
我也能。
一播,火了。
而抖音呢?
给人的感觉很高大上。
只有牛逼的人才可以。
从而,劝退了很多人,很多人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感。
我自己不直播。
但是,我鼓励身边人去直播。
这是一个人人都该做自媒体的时代,总比上班强吧?前段时间,我直播了一个多小时,打羽毛球,4000多的打赏,基本都是熟人,我觉得我不该播,因为等于对所有熟悉我的朋友征税。
主要是,我有属于自己的平台和方式。
人,要勇于挑战自己不敢的事!
大厂里有个管理层,之前是我队友,跟着我南征北战,学历高,素质高,为人好,朋友特别特别多,这么说吧,她天生就值得朋友信任。
接触这十几年来,至少有七八年没联系。
只是偶尔,给我点个赞。
突然有一段时间,她给我点赞的频率变高了。
甚至还主动找我聊天了。
让我去找她玩耍。
她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免检单位,是YES。
所以,我也没多想。
她问我除了股市里的1000万,还有哪些理财?
我说,我就那些钱,其它就是生活费,现在写文章一天一两百,养活不了我现有的团队,基本就是吃老本的状态,就指望过生日与过春节了,一年能收个十万八万的礼金,就当生活费了,这是真事,不是开玩笑。
她说,这样配比不合理。
我问,你呢?
她说,一年100万左右,跟上班差不多。
我问,干什么赚的,带带我吧。
其实,我是调侃她。
她当真了。
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做保险了。
跟我讲,上周她搞了个酒会,只是单纯的请前同事以及业务上的朋友吃个饭喝个酒,没想到现场签了那么多单。
我说,县长他爹摆摊卖鸡蛋,还嫌别人不努力,你看,赚钱多简单,摆个摊卖个鸡蛋,一天也能赚个三百五百的……
我认为,德高望重系列。
一定要谨慎进入人传人的领域,不管这个领域是对还是错。
都不要。
保险、直销,都谨慎。
这是我熟悉的“德高望重”系列里,第二个下水的。
上一个下水的是本地的大姐大,她做了美乐家,后来疯狂到什么程度?达官贵人一聚餐,没别的话题,全是美乐家。
前年,我实在忍不住了。
发自肺腑的跟她谈了谈。
她略有所悟。
东西真好,物自然会传人。
咱不要去做人传人。
咱要爱惜咱的羽毛,咱要为朋友加分,至少不减分,你真以为大家认可什么美乐家?
其实就是默认你给我们开了罚单。
你每个月让我买多少,我买多少,为什么后来我不买了?
因为,我觉得成了负担了。
你把我账号拿去了,说替我养着。
我认为,我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
我去做保险,去做直销,绝对是一把好手,我洗脑能力一流,但是我不会去做,我认为,当我们具有能左右身边人或读者决策能力时,一定要慎重。
李阳,起步比新东方+俞敏洪都要高。
俞敏洪,依然顶流。
李阳,现在成了路人甲系列。
是因为李阳打老婆吗?
不是。
而是,李阳从来没爱过他的粉丝,英语培训业务拉垮后,他一直在想怎么把这些粉丝变现,研究过直销,研究过微商,先是做安利,说安利是大海,疯狂英语是航母,过了不到一年,又做国产微商系列了,说更认可中国制造……
李阳,无论从英语角度还是演讲角度,绝对是个天才。
他的演讲能力,到今天,应该没有一个人能媲美。
但是,他从来没把粉丝当个人。
毛主席,为什么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点就在这里。
他站在了人民中间,把老百姓当人看了。
在我写的黄河系列里,我写过一个小片段,贺龙采访黄河老纤夫,纤夫60多了,一辈子只吃过两次肉,一次是20岁的时候,地主家办喜事,吃过几片肉。一次就是贺龙率队过黄河,慰劳劳工。
古人的生活条件和这个黄河纤夫差不多。
所以,民众参加革命是有原因的!
他们不努力吗?
很努力。
为什么没有对应的劳动成果呢?
因为,被拿走了。
我们总说,中国人不优雅,不体面,没有贵族精神。
错了。
是普通人没有贵族精神。
中国古代的上层社会是最讲贵族精神的,打仗跟猜拳喝酒是一回事,输了喝酒,赢了光荣,讲究的是体面,即便是对失败者,也要有一份同情,这就是孔子说的“仁义”。
不用说远了,北洋军阀就是。
你打输了是吧?
登报下野,给钱,让你去上海买房收租,过安逸的日子。
就是在抢地盘这个游戏上,你输了。
但是,生活中,你依然是个体面的人。
所以,中国人什么时候才当个人?
就是新中国成立!
什么时候才开始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
近二十年。
研究历史,不要总是研究什么版块变迁,这些离老百姓很遥远,辛弃疾是从金国逃到南方的,你理解的金国是不是东北?
错了。
辛弃疾是从济南走的。
他是济南人。
那么,在金国的统治下,是不是山东民不聊生?
辛弃疾的同窗是党怀英,金朝大学问家,论今天,辛弃疾的名气吊打党怀英,毕竟党怀英是效力于金朝,但是论同期,或者单独把他们俩的一生拿出来类比,党怀英一生都是人生赢家,所以有另外一个说法,辛弃疾为什么投诚,是因为没考上。
为什么提到这个人?
是说,即便是在金国的控制下,山东的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该读书的读书,该种地的种地。
刚才我问了一下AI,辛弃疾是不是因为名落孙山而南下?
AI的答复:辛弃疾投诚南宋主要是为了抗金复国,跟科举考试没啥关系~他从小受祖父影响,一心想收复中原,后来组织义军抗金,还劝首领耿京归附南宋。虽然耿京被叛徒杀害,但辛弃疾还是带着部队南归,想联合宋军一起打金兵。科举落第对他来说只是个小插曲,抗金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我以为他没考上是段子呢。
原来是真没考上。
蒙古人最高光时刻是什么时候?
成吉思汗时代以及中国的元朝,横扫天下……
那,蒙古老百姓是不是能过上好日子了?
想什么呢?
同期,也是蒙古对全球出口本土奴隶高峰时期。
所以。
谁把老百姓当人。
谁就会被人民拥护……
我问小邓州,在这边种地,会不会收成的时候被当地老百姓抢收了?
他说,之前有过,现在不会,我老家那边不行,你种玉米他抢玉米,你种土豆他抢土豆,报警也白搭,法不责众。
我说,抢抢超市试试?
他说,他们也不傻,知道超市欺负不得,但是一个承包户,他们还是敢欺负的。
我问,本地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他说,我们跟村里关系本身搞的很好,另外雇的民工也是本村的,他们都是宗亲,打狗要看主人,另外对于我们这些扶贫项目,老百姓打内心是尊重的。
我说,十几年前,我跟牛哥在济南郭店投资草莓大棚,那时偶尔会有外地人投资的大棚被本地人给点了火,后来当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一是严查,必须抓到人,判决书就贴村里。二是设警亭。
他说,还是那个问题,中原地带会出现这类问题,山河四省,因为农村人还是太多,像这些地方,一个村就那么几十户人,老弱病残。
我说,我小的时候,桥上发生了交通事故,拉大豆的大货车翻桥下了,全村推着车子去抢豆子,现在要是再有类似的事故,就没人抢了,因为村里没人了。
他说,蔬菜、粮食,依然会有人抢,一是他们觉得这些东西不值钱,上升不到偷盗的法律层面。二是他们基因里就喜欢这些东西,觉得是宝贝。我们这些艾草,他们弄回家也没用,包括草莓他们肯定也不会抢,因为他们知道草莓很贵。
我说,也有道理。
跟小邓州告别后,我进军白银。
一提到白银,立刻想到那个轰动一时的白银杀人案。
这个案子怎么理解?
就是有人心理变态。
我跟木木讲过,在户外,可以热情,但是不要轻易交心,因为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你并不了解真实的他。
牛哥之前讲过一句话,不要轻易相信40岁以上的人。
因为,你不知道他的过往人生里发生过什么。
就如同白银杀人案下面有个评论,说上学的时候,每天都会路过这个小卖部,每天都会看到他……
你小时候,天天看到的一个人,会微笑,会打招呼。
同时呢,他是个杀人狂魔。
你怎么也无法理解,他竟然是个杀人犯。
不要轻易让自己进入一个跟陌生人独处的环境,别说是女生跟男人单独相处,就是我跟一个男人单独相处我都害怕……
戒备心,必须时刻有。
既要相信人,又要提防人,尤其是我自己走这些荒山野岭,问路我都很少下车,除非是遇到了工程队,这种反而是安全的。
在白银,我遇到了一个自动导航的马车。
老头躺车上睡觉。
马自己在拉车。
我在想,老头要是开直播,该有多少人看呀?!
我跟着拍了一段,因为我的跟拍,把老头跟醒了,我跑到前面在拐弯的位置采访了老头,我以为他是去赶集了,不是,他是给人家送草料的。
货运版的骆驼祥子。
夏天活少,运点物资,冬天活多,活少的时候就赶马车,活多的时候就开拖拉机,他是长工,一年2万元,活多可能天天加班,活少呢?天天睡觉就行了,很满足。
孩子在兰州工作。
当厨师。
老伴死了,他几乎就是全天候住在料场,负责看门。
我问,没打算娶门?
他说,不稀罕那玩意了。
我心想,真给你个,你比谁都会玩,推特上很多拍段子的,主题是慰问孤寡老人,你看看那些老头多反差?也会舔也会摸,什么都会……
男人,很多时候是受限于条件。
经济条件。
自身条件。
只要条件合适,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祥子跟小福子说,亲爱的,你等我,我拉车赚了钱回来娶你。
结果,别人包养的姨太太问祥子,想不想要?
祥子猴急的往上爬。
当得知小福子死后呢?
祥子又觉得天塌了,开始摆烂。
这就是基层男人,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凡幸福生活,又经受不起诱惑,遇到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
一点都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