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我们四个是山东人。
饭前，让了半天，我的意思是咱按照年龄坐。
王哥的意思是不行。
你是客人。
我以为宁夏人会很不适应这种推让。
他很配合。
站着不动，意思是你们山东人折腾完了，安排我在哪我就在哪。
最终，王哥主陪，宁夏人副陪。
我主宾。
说，东北人与福建人，走到哪，适应到哪。
而山东人呢？
走到哪，改造到哪。
你看，教非洲人学说汉语的，多是山东人。
今早，我刷到了一个视频，更有意思，山东在那边有工地开工，先搞了个祭祀仪式，弄上猪肉，拉上横幅，放上鞭炮，小黑与老黑在旁边站着，跟咱这边工地开工一模一样。
不对，比咱这边现在还正宗。
过去，咱这边工地开工全搞这些。
后来，嫌是封建迷信。
一律禁掉了。
倒酒前，王哥先确定了宗旨，少喝，以交流为主，不劝酒，不喝多，然后弱弱的问了我一句，董，现在能喝多少酒？
我说，白酒的话，三五两。
他说，那咱就总量控制，五人三瓶酒，平均喝，喝完以后不再叫酒，也不掺酒，可以不？
我说，可以。
他说，现在不是过去，过去是穷，生怕别人喝不足，现在大家喝酒都是负担，那么咱就随意一些，既有又有。
我说，可以。
宁夏人说，没事，使劲喝，车上还有啤酒。
王哥说，啤酒在山东不上桌，属于漱口水系列。
跟在老家真是一模一样。
等四个菜。
王哥弟弟以及战友去厨房催了好几次，就是等凑四个菜，四个菜才可以开席，开席先讲话。
王哥说，今天寒碜了一点，因为太匆忙，也没有太多准备，乡镇小馆子，但是这家羊特别好，我们经常来吃，刚才来的路上我还发信息让他们提前到了确认一下有没有肉，够不够咱吃的，不够咱就换一家。
我说，感谢。
王哥说，老家规矩，三六九往上走，我提三个酒，杯中酒，干了，可以不？
我说，可以。
上了羊肉，手抓模式。
我说，我先拍个照。
王哥说，别把桌子拍上，否则人家会觉得，咋招呼懂懂吃地摊？
我说，我记录一下而已。
按照正规流程，少了一个环节，就是先介绍初次相识的，介绍我给宁夏人，介绍宁夏人给我，这是一种相互尊重，至于老王弟弟与战友，这个不用介绍，因为都是山东老乡，在进门以前已经认识了，而且交集密布，本身很熟悉，差不多相当于蝉禅的弟弟与我，虽然日常联络不多，但是彼此很熟悉。
不介绍宁夏人，在山东的酒桌上怎么理解？
就是，他不重要。
例如，不会介绍司机。
第二个酒，王哥说，隆重介绍一下，介绍了我，介绍了宁夏人。
宁夏人很有意思，因为他们都喊我董老师。
从而宁夏人问我，您是教什么的？
在山东，老师，约等于别的城市的师傅。
打招呼用的。
例如你在山东走路，有人问路怎么问：你好，老师，问个路……
王哥说，咱山东的酒席是主持人模式，所以一般都是主持人负责介绍，他们这边是散兵模式，都是自我介绍，一会他敬酒的时候，他会详细介绍一下自己是干什么的，有几个媳妇，几个娃。
我问宁夏人，真的假的？
宁夏人摆摆手，没有，没有，开玩笑的，结婚比较早而已。
我问，多大？
宁夏人说，15结的，我老家是固原的，我们那边一般都是这个年龄结婚。
我说，不是领不了证吗？
宁夏人说，我们有自己的证婚仪式。
我说，尼卡。
宁夏人说，对。
我说，2006年，我从兰州回山东，坐的卧铺，认识了几个去西安读书的大学生，我们打了一路斗地主，留了QQ，当时她们跟我讲，不能跟我们谈恋爱。
宁夏人说，大城市现在宽松了许多，我们那边还是比较严苛的。
王哥带了三个酒，分别是三个主题，一是欢迎，他乡遇故知；二是祝福，祝懂懂这次徒步圆满完成，毕竟是三年的梦想。三是展望，咱兄弟们感情越来越好，事业越来越好，家里老的少的身体健康。
宁夏人接过了话语权。
宁夏人应该经常跟山东人喝酒，因为他能很准确的应用一个词：提酒与敬酒。
例如，主陪叫提酒。
意思是，他来带头。
副陪呢？
叫敬酒。
意思是他是矮的，大家是高的。
他说继续沿用三六九的宗旨，他敬三个，每个酒都是祝福语开头，每个酒做一次介绍，第一次是介绍了滩羊，说这个羊肉为什么好吃？是因为吃的盐碱地的植物，从而天生不膻，其次，多是自然放牧，生长周期长，是全国最好吃的羊肉，无论是西安还是太原还是兰州还是银川，凡是做滩羊主题的饭店，只要是正宗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超级火。
这个，我需要打个问号。
因为，我算是吃过全国比较多的羊。
我个人认为，天花板是西宁的益鑫手抓羊肉，我第一次吃是2010年，当时去格尔木的途中吃到的，被惊艳到了，2010年就开始排队，现在去依然排队。
偶尔，在西宁换一家，也没有那种惊艳感。
宁夏的羊，我觉得还是有膻味的。
当然，这是一家之言。
我平时在家煮的羊肉呢？
我觉得比较接近于益鑫手抓羊肉，肉质我认为差别不大，核心是烹饪方式，我除了盐什么都不放，我煮的那个是阿德家的，他在呼伦贝尔有2万亩草原，就是那个我去呼伦贝尔自驾时，他实在想不出怎么招待我了，带我去海拉尔吃肯德基！
我们当晚吃的滩羊，我只能说，还不错。
离惊艳有差距。
也可能是乡镇餐馆的缘故。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他说对了，后来我从宁夏去了甘肃，到兰州时，狼外婆请我吃饭，特意从兰州西把我喊到了兰州东，原因就是兰州东有一家宁夏滩羊店，说是超级火，一般人吃不到……
好吃吗？
还不错，但是，兰州人吃火锅是带蘸料的。
什么肉放进蘸料，都是蘸料味了。
这一点，内蒙古是独一档的自信，首先是清水煮，其次是不蘸料，就是吃羊肉本来的味道。
咱说的是清水煮系列。
若是说烤的羊肉，哪里的最好吃？
我觉得是喀什。
电商人可以研究一下宁夏滩羊，应该也不用研究了，因为已经饱和竞争了，我在抖音上看到过庖丁解牛版的，三五分钟一只羊，就是宁夏滩羊。
次日，我媳妇看我定位在盐池，还让我买只羊发回家。
我跟媳妇讲，我过几天去西宁，到西宁了我给你发，还是西宁羊好吃。
我咨询过畜牧专业的朋友。
他跟我讲，滩羊好吃，一是品种，二是阉割，三是放牧，四是周期，至于说跟牧草的关系，更多只是演绎。
大概率就如同抖音上很多人说要见男朋友了，拼命的吃菠萝。
原因是吃了菠萝后，水甜。
这就跟北纬姐卖的那款最爆的蔓越莓有什么区别？最初成爆款的原因是有个微博带货大V给起了个名字，香B神器。
更有意思的是，我身边有个小姑娘，一年1000万+，就做这一款产品。
现在是北纬姐这一款产品最大的经销商。
她怎么进入这个市场的？
就是因为我写了这四个字，她突然捕捉到了商机。
这可能是所有女人的痛点？
咱是男人，咱不懂，男人可不考虑女人的感受，管它香的还是臭的，你吃就行了，臭豆腐与榴莲你都吃那劲……
滩羊，本质是蒙古羊的分支。
我问宁夏人能喝多少酒？
王哥说，他两斤白酒没问题。
宁夏人说，哪有。
我问，按照正规，你是不是不该喝酒。
他说，回固原，从来滴酒不沾。
我问，有酒精依赖吗？
他说，这个没有。
我说，凡是麻痹神经的，都属于禁区，饮酒、赌博、拜神都算。
他说，还有算命。
我说，我去过你们那里的夜总会，一个场面让我很震惊，在我们山东，啤酒是一箱一箱的上，你们那是大窑一箱一箱的上。
他说，是呢，在夜场总不能用水陪客人吧？
因为聊到了这个话题，宁夏人提议，一会吃完饭，他安排大家去唱歌，就在乡镇上，虽然简陋点，但是简陋有简陋的好处……
王哥问，董老师能掺酒不？
我说，不能。
王哥说，那咱不去了，脏乎乎的。
小王哥，也就是王哥的弟弟说，也可以去体验一下，这里很偏僻，里面姑娘多是就近的，看着也就是七八十斤的小身板，啤酒一箱一箱的喝……
潜台词是，应该都是小孩，十四五。
我说，跟20年前，咱那边新泰、莱芜那边的差不多。
小王哥的战友说，我家就是新泰的，我有女同学，初一就开始干这个，白天上学，晚上陪酒，那时她就有手机了，咱家里连座机都没有。
我说，当年安个座机1500块钱，还要请电信上吃饭呢，那时打电话有长途费，我爹给我打电话，都提前打好草稿，哪怕有1000句话，也尽量的浓缩在1分钟内，我经常半年不跟家里联系，我爹就跟我讲，每个月必须往家里打一次电话，否则咱家安电话干什么？我们沂水有个开发商，当年他只是村支书，为了展示自己有BB机，安排人到饭点的时候呼他……
王哥说，香港回归那年，我在莱芜干XX厂长，那时电视台拉广告，给全市人民拜年，人家来给照相，让我坐在老板椅上，拿着电话，假装在接电话。
我说，今天的日子，当年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王哥说，2002年，我侄子结婚，济南XX厂的A6当的头车，1.8T的那个，当时咱就在想，什么时候咱能开上这个？结果，他妈的，后来开上A8了，关键是还不满足。后来XX厂老板进去了，出来时我还想去见见他。
我说，启明灯。
王哥说，DREAM CAR的动力呀！
我问，有没有研究过雷克萨斯LX570。
王哥说，我们这个行业，最好用的车就是二三十万，能下工地，能跑长途，这就行了，不能装逼，装逼可以在家里装，在这里不行，因为他们整天下来检查，一看，你开个这么好的车，他就觉得你牛逼了，翘尾巴了，想管管你，而你开这么个破车呢？他觉得你时刻是条狗，很乖。
小王哥买了个发现4，可能是王哥嫌太高调，后来给抵账抵出去了。
现在小王哥开了辆长城H9。
宁夏人开了一辆电动的越野车，比亚迪的方程豹。
我问，这玩意电动的能行吗？
宁夏人说，非常好，我们自己就有充电站，基本不花钱。
我问，是加盟的还是自己的品牌？
他说，不是小车用的，是卡车用的，我们现在运输全是电车，充电站是为自己服务的。
我问，是斯太尔那么大的重卡吗？
他说，比那个还要大吧，基本都是百吨起。
我问，续航多少？
他说，70公里。
我问，这么少？
他说，300度电，理论续航可能很长，实际就是六七十公里。
我说，充电快吗？
他说，非常快，多枪同步。
我问，比油车省钱吗？
他说，太省了，我们一般都是接农业用电或储能基地的电，最高不超过5毛。
我说，我哥在搞那种大型的康明斯发电车，主要是供纯电设备充电的。
他说，我们偶尔也会租。
我问，电动货车是趋势吗？
他说，我们这种短途，现在基本全在换电车，电车重载能力以及安全性都比传统油车要强，最简单一点，下坡不需要给轮胎淋水，而且下坡还能把电充满，我们干的最多的活在朔州，几乎成了永动机，上坡用电，下坡发电，上坡是空车，下坡是满载，电永远是满的。
小王哥的战友说，那不符合能量守恒。
我说，符合，因为能量是来源于势能，那车煤从高处被挪到了低处。
小王哥的战友又理论了半天，意思是有摩擦吧？有什么吧？
算了，解释不通。
我说，怪不得我在服务区看到宁德时代在这些服务区在布局换电站。
宁夏人说，那是针对长途货运的，我们主要做短途搬运，现在你去朔州、神木看看，与矿业相关的机械，基本都是纯电化了。
我说，穿越罗布泊的最后一天，感觉离外面也就是100公里左右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听着咣当咣当的声音，看到是那种斯太尔，一拖二，我感觉拉了有200吨。
他说，那就是短途用的。
我问，连续作业的前提下，一台车用电与用油，一天能差多少钱？
他说，1000到1500元。
我说，那很可观了。
他说，商用车是最应该纯电化的，你看长城为什么进军新能源重卡？原因就在这里，用不了几年，服务区全是重卡的换电站，重卡比家用车更适合换电，因为重卡的线路相对比较单一，跑新疆的就跑新疆。
我说，前天，我在井陉充电，那个充电站很大，朝里面的是小车的，朝外的是大车的，普遍设双枪，这么一想，应该也是针对拉煤的车服务的。
他说，应该主要是为大车服务的，小车是顺带的。
我问，你们是跑到没电了再充还是？
他说，这个不一定，要看距离，看装载效率，若是车子总是排队装车，那么就会把排队时间安排到充电上，例如每跑两趟去充电10分钟。
我把这些知识一一记录下来了。
因为，我老铁在相关领域，我整理成文档，发给了我老铁，她跟我讲，的确如此，前几年我们山东稍微走了一点点弯路，因为我们当时瞄准了氢能源，现在看，应该直奔纯电，当时斯堪尼亚的老大来，当时讨论什么是未来的燃料方向，我们这边认为是氢能源，他当时很肯定的认为是纯电，这两年电池是革命性的进步。
我又问，那换电是未来还是充电是？
她说，充电，现在超充补能也就是15到20分钟，不管是电池功率密度还是充电速度，过去三年都突飞猛进了。
王哥跟我讲，西北人因为丝绸之路的缘故，自古以来就很擅长贸易与合作，咱老家那边的特点是兄弟姐妹，各自发展各自的，例如你兄弟姐妹是不是如此？
我说，是的，我姐姐妹妹就是过着工薪阶层的生活，彼此之间谁也不帮谁，顶多是孩子考大学，我多给个万儿八千的。
王哥说，他们不是，一个出来了，一群就出来了，这小子（指宁夏人）以前是个厨子，红白公事的专业厨子，他哥在相关部门，养车这个行业需要孝敬的人很多，例如平时打打牌，故意输点钱，久而久之，他哥看到机会了，直接下海了，他哥下海后就拉他下水了，给他开车的，全是亲戚。
我问，他们这边跟咱那边差不多吧？要有买路钱。
王哥说，这边松，离城市远，土路多，全是百吨王，要在咱山东，早不知道枪毙几回了，他们这个压根没人管。
我说，我下午去爬长城，那路被压了两道车辙，很深。
王哥说，那就是百吨王压的。
我说，核心是信息渠道，假如咱不是听他讲，咱压根不知道重卡已经纯电了。
王哥说，这个我们是知道的，我有个兄弟在东平港做搬运，从火车站到运河港，也是拉煤，我就喊他来考察过，他一算账，觉得太值了，甚至他都研究好了自建光伏发电+储能基地，自给自足，但是，他前年刚换了一批油车，前段时间跟我讲，在研究先搞几台试试，做一下成本分析以及故障率统计。
我问，他们这边有禁酒令吗？
王哥说，比咱那边严，因为他们这边酒蒙子多，动不动晚上11点随机抽人，刷脸，直接上机器测酒精。年龄大的酒蒙子多一些，我们现在接触的很多都是年轻的，喝酒很有数，我说大家定量喝就是跟他们学的，他们现在喝酒都是先统计，大家要喝多少酒，量力而行，不会多，不会少。
我说，我觉得这点非常好。
王哥说，就是很好。
我说，中午我在延安，我老家一个亲戚，劝酒劝了半天。
王哥问，你哥在延安那边现在做的怎么样？
我说，一般。
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哥在延安做的项目，王哥与宁夏人都希望我能把我哥微信推给他们，因为他们有合作的可能性。
我给我哥打了个电话。
现场，他们俩人分别跟我哥聊了几句。
彼此都觉得还行。
我给推了微信。
王哥说，我们这个行业，甚至说整个工程行业，作为一个老板，最核心的工作就是交朋友，了解到一些信息动态，能够参与到一些项目中去，让同行看到，让领导看中，看看咱是不是靠谱的人，这样路才能越走越宽。
我说，那天我刚看了一句话，说有钱人与没钱人最大的差别是社交，没钱人没时间以及没钱社交，而有钱人的核心焦点是社交，社交中有一切机会，社交的过程也是读书的过程，是学习的过程。
王哥说，我们这个行业的主要工作就是吃喝玩乐，被看到，被信任，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吊儿郎当却能赚到钱的缘故，因为他玩的圈子好，得到的信息好。
我说，落马的那个XXX出来了，他一共才涉案百多万，当时连通报都没有，就怕通报以后起反噬作用，别人会怀疑，这点钱就出事了，是不是得罪了谁？他跟我讲，禁酒令对工作开展影响很大，过去当局长，半天上班，半天喝酒，中午喝了晚上喝，各个局与各企业家关系都很好，大家彼此都是协作关系，业务推进的特别快，什么局卡着了，马上去喝酒协调。后来呢？局与局之间很陌生，局长见了面认识，可能也吃过一两次饭，但是彼此都很谨慎，能卡红线的绝对不会通融，从而什么推进的都慢。
王哥说，你能把活干的好，你又愿意分钱，那么施工到哪里，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这个业务给你，给别人可能也会分钱甚至分的更多，但是活干的未必好，另外关系存在不确定性，万一让捅了一刀咋办？
我说，我哥应该就是这么一个角色，纯口碑做起来的，赚不赚钱不说，把活干好是他的基本原则。
王哥说，你能把活干好，老大都帮你要钱，因为他觉得你不容易，都说钱难要，甚至要不到钱，真要不到大家早都不干了，为什么都还在干，说明都能要到。
饭毕，宁夏人提议去唱歌。
王哥说，不去了，人家董老师还要写文章，还要早睡，明天还要去盐池爬长城。
宁夏人退下，先走了，一个小姑娘来开的车，感觉都不像有驾照的年龄。
王哥喊了一个小跟班过来，负责开车拉我们四人去工地附近，租的烂尾的沿街，弄了个XXX指挥部的办公室，里面弄的有模有样，有电脑，有茶桌，说喝会茶再送我回去，王哥打开电脑给我看了看他的文件夹，让我看看他有多大的工作量，问我键盘眼熟不？
我说，机械键盘。
他说，我看你在朋友圈发的，我接着买了个，我以为几十块钱呢。
我问，好用不？
他说，我打字就是一指禅，也用不出好孬。
我说，浪费了。
他说，我们这里有个小姑娘，她说很好用。
喝茶到了11点，回。
小王哥与战友留下，他们就在附近住，租的民房，小跟班换了一辆迈特威拉我与王哥走，送下我之后，他们俩直奔盐池。
我问，这是在盐池还有个小嫂子？
王哥说，咱没那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