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吃过晚饭。
我跟松行长溜达回我书店。
我说，日照茶仓发来的明前茶，可以尝一下。
他问，口感如何？
我说，我又不懂茶。
他说，那你还卖茶。
我说，就是因为我不懂我才卖的，那个整天炫富的小姐姐，现在定居在新加坡，娘俩一起移民过去的，买块手表都200多万，她们娘俩走的很匆忙，当时有辆混动版的卡宴放在了这里，是保时捷第一批混动，上路150万+，开了没多少，让我帮着给卖，后来维维想要，当时是排放政策突然收紧，在深圳落不了户，放弃了。她妈就是卖茶叶的，在茶叶市场有个档口，做批发，她的档口跟别人的档口有两点不同，一是她自己几乎不喝茶，客人来了自己泡。二是档口里贴满了她行走世界的照片，给人的感觉是个富太太，她茶叶做的很好，我就问她，你不懂茶为什么还做的这么好？她说她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因为不懂，从而不会陷入那些懂茶人的牛角尖里，什么口感独特，什么性价比，而她呢？就当白菜来卖，多少钱进的，加多少钱卖……
他说，应该是忽悠你的，不懂茶不可能做好茶。
我说，也有可能，这个故事我讲过很多次。实际上，我觉得她们娘俩实现大财富积累，就是互联网传销最火的那两年，搞P2P弄了几千万，我也只是推测，我们当时怎么认识的？就是她妈给我介绍这个业务，喊我过去喝茶。
他说，每个人在讲述自己故事的时候，都是只讲A面不讲B面。
我说，就如同当时招商招到了正威集团，还宣传什么世界铜王，本地人在下面回复，大人呀，擦亮眼呀，正威可是臭名昭著……
他问，进展如何？
我说，最后一条新闻，就是这一条，再也没有最新动态了，恒大爆雷后，正威接着就爆雷了，不用看咱这边的，在滕州说是要投资120亿，地也批了，项也立了，最终就盖了个空厂房，没有后续了，如皋那边也是如此，等于被忽悠了。
他说，招商引资，这些都避免不了，你看工业园就行了，最初可能规划100家企业，真正能稳定运转的，也就是三分之一，其它的要么被查封，要么是炒厂房的，也不是不想甄别，而是没法甄别，地产时代，若是恒大、碧桂园来沂水，咱要不要？岂止是要？要求爷爷告奶奶，咱沂水地产是浙江人做起来的，那几个浙江人压根就没干过地产，之前是做眼镜的，想试水地产，咱就招过来了，全沂水所有的地，你们随意选，最好的地块都给了他们，公园旁边，二中旁边，包括肯德基一圈，都是最C位的，你看看那规划，那质量。咱总说，要跟靠谱的人合作，对于小生意，例如合伙开个早餐店，那么人是否靠谱很关键，对于大生意而言，成败甚至存亡具有时代性，身不由己，人靠不靠谱已经不是核心评判标准了，能把生意做大的，哪个人不靠谱？你以为许家印不靠谱？不靠谱能从工人到首富？
路上，遇到我们一个男球友，去河边跳广场舞。
打了个招呼，闲聊了几句。
松行长问我，跳广场舞的多不？
我说，他跳的应该不是广场舞，应该是双人舞，群体整体还是比较年轻的，他是为了结婚去的，离婚好几年了，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炮友日了一箩筐，还有90后，但是真到了谈婚论嫁，都很谨慎，因为他没什么钱，在物业上班，一个月几千块钱。
他问，你怎么知道人家日了一箩筐？
我说，偶尔会带着小女友去我那里，他还是有些理想主义，他希望因为爱情而走到一起，而不是重视物质，女人一问他有没有房子？有没有存款？他就很生气，觉得你们咋这么物质？所以，他泡到这些娘们不难，想结婚，很难，每次我问他，又分手了？他都解释同一个原因，现在的女人太物质。
他说，这不是应该的吗？
我说，就是应该的，我觉得所有未婚的人，都应该学他，扎堆到异性多的氛围里，就如同牛哥说，过去纺织厂的女人多男人少，有些女人聪明，主动去钢厂上班，一个是被挑，一个是挑别人，我们理科班就是男生多女生少，班花系列，都是挑了最大的潜力股，也是我们认为最反差的，就是在当时看来，男生是配不上这个女生的，但是20多年过去了，事实证明，她们的眼光是真牛逼。2018年，我跟其中一对夫妻一起吃饭，男生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2010年前后的，他给爸爸买了一辆捷达，问我明白什么意思不？我秒懂，意思是他是我的资深读者，他们俩还算般配，若是说不般配的点，就是女生学习好一些，男生学习差一些，现在俩人是国际自由族了。2022年，疫情最紧张的那段时间，我遇到了另外一对夫妻，这对夫妻就有些反差，女生是公认的女神，会唱歌，会跳舞，城里姑娘，男生个头矮矮的，农村地瓜蛋，但是学习很好，他们俩竟然走到了一起，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意难平，如今呢？男生成了妖股，一飞冲天了，我再见到他们的场景是什么？女生几乎是冻龄了，跟上学时差别不大，依然青春阳光有活力，最奇葩的场景是，他们俩是步行去的酒店，我是开车去的，我进停车场时正好看到他们俩，女的挽着男的胳膊，是那么的亲密，那么的自然，就是说，他把自己活成了她的偶像，吃饭时也是如此，男的说个什么事，女的一脸崇拜……
他问，那为什么没人选你？
我说，他们开始这些操作时，我都有孩子了。
他说，现在的恋情发生，其实很简单，之前你写村里调监控，晚上尽是故事，其实小区里也是如此，尤其是修理工，动不动就半夜出工了，这些女人让他去给修东西，一个个女人都不差钱，又有文化，为什么会跟一个修理工好上？就是情绪价值，现在的婚姻，女人最缺的就是情绪价值，缺少陪伴，或者通俗一点说，大部分婚姻的门都是虚掩着的，只要有人愿意推，都开，但是你要她离婚嫁给你？那不可能，哪头炕热她是能拎得清的。
我说，2022年我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一幕，对我太震撼了，在我的理解里，我一直都觉得她是形婚，只是想找个老实人嫁了，因为她根本不缺追求者，男的呢？不仅仅老实，还木讷+邋遢，我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这个男生负责记账，当时穿了件面包服，当时还不是羽绒服，袖口上、胸口上全是灰，当时的班长还训了他，什么日子，你穿这个？！结果，20年后，很伟岸了，我甚至觉得他参加工作后又长高了，别说媳妇崇拜他了，我们都很尊重他，他若是回来的时候能给我发个信息，我都要立刻起身敬个礼。
他说，跟小舅子似的，在同学眼里是人生赢家，被你们兄弟俩骂的跟孙子似的。
我说，小舅子跟他没法比，差了至少5个段位，原先XX干县委书记时，让他走，他不走，他自己就说，全国县委书记才多少个？你享受副厅待遇与治理一方，这完全是两个概念，你是有作品的，这个城市发展的如何，全靠你的指挥棒，作家多是副厅待遇，作家能当的了县长吗？县城里这么多副科、正科，表面上很唬人，深度一接触，大部分都是水货，水货的原因是什么？是他们的工作经历，没干过一把手，或者没干过四大班子里的办公室主任，你不在核心位置上干过，纵然级别有了，依然没有得到锤炼，小舅子哪负责过一个具体的单位？一直都是办公室工作，而且是边角料，听着挺牛逼，吃顿饭都报销不了，当然咱是了解他的底色的，对外，咱肯定使劲帮他吹，他自己也吹，另外有些别人觉得非常难的业务，在他看来又格外的简单，例如孩子就想当兵。
他说，男人只要一直在进步，女人就一直爱你。
我说，女人也是如此，咱对老婆横鼻子竖眼，甚至天天盼着突然单身，就如同江湖上说的，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倘若咱的女人是刘晓庆呢？咱天天当舔狗，哪怕知道她出轨了，也要装不知道，看到了都要抓紧把门关上，还要轻轻的关，别让媳妇发现咱知道了，我就一个要求，你不能跟我离婚，我最爱你，我最崇拜你……
他说，那些男人手撕刘晓庆，不都是如此嘛。
我说，本来就是，所有人都是慕强的，慕强也会引导所有的情感倾向，爱情、亲情都是如此，你看我在我们家，绝对权威，我爹我娘所有大事都必须向我汇报，哪怕生日过哪一天，我不拍板任何人都不能决策，兄弟姐妹只能请示我，意思是看看能否调整一下，选个周六周日？然后我再考虑自己的时间去决策。
他说，你哥逻辑性不如你，情绪管理也不如你。
我说，我哥最大的短板是没有文化，同时呢，迷信的东西太多，他太容易为这些东西所左右，你信了什么就被什么操纵了，等于被种了心锚，很多问题都容易搞复杂，例如三侄子的婚礼，他是总管，他设计的过门时间是凌晨6点，冬天6点压根不天亮，说是找人算的，人家小两口都反复讲了，不在意这些，他不，偏要讲究，结果整个婚礼就跟怕人似的，全是黑咕隆咚里搞的，过门现场都是用车灯照的。类似的事，很多很多，例如给祖宗立个碑，他的讲究可多了，找道士过去看方位，若是不讲究，怎么搞怎么好，一讲究呢？就变复杂了，最近你知道他在研究什么不？艾灸，把肚子都烫的一个疤接着一个疤，说是调理肠胃。
他问，还是在X医生那里搞的？
我说，他的脑残粉，前几天不知道谁有脂肪瘤过去推拿，X医生又拿我举例，说懂懂去挨了300多刀，现在又复发了，其实推拿就能推掉，我记得我写过，手术后，我刚苏醒，我哥给我打了1个多小时电话，既心疼又生气，从生活习惯到治疗方案上，全方面的批判，嫌我喝凉水，嫌我喝饮料，嫌我不吃菜，嫌我不信中医，嫌我不去推拿。我心想，我能去吗？你们俩之所以有共同语言，是因为俩人都没念完初中，他大概率连医生资质都没有，只是个推拿按摩概念，我哥是不是没把我前妻拿证的方式告诉他？也许是我哥觉得他有。
他说，窗口期，很短。
我说，跟民办教师给办退休是一回事，就是天上掉馅饼，赤脚医生普遍存在与普遍无证经营相冲突，咋办？统计一下，给补发，以后的就是非法行医了，跟我们最初开书店是一回事，书店从业必须有出版行业技能资格证，县城里140家，有证的没有多少家，总不能不给年审发证吧？这样吧，考试，过了就给……，至于考试，那不是很简单嘛？！这一批过了以后，后续，你想再审批这些手续？那就需要严格按照规章制度来。
他问，脂肪瘤有复发吗？
我说，有，但是不大，以后我不会再去切了，有特别大的，影响到美观的，就在本地切一下，不大不小的，又不影响健康，无所谓了。
他问，这玩意发病原理是什么？
我说，对称式分布，就说明了一切，基因问题，与饮食，与胖瘦，都没有关系，健身教练也有，农民也有，流浪汉也有，大胖子也有，模特都有。
他说，看着插满了引流管，都觉得疼。
我说，手术其实不疼，最难熬的就是引流管，那玩意是负压的，一晚上就抽满了，需要把手术产生的渗液抽走，这玩意绑在身上，不能翻身，走路也不方便，我就是因为这个渗液问题，一共进了九次手术室。
他说，我刷抖音刷到一个骑摩托车的博主，截肢了，截肢的地方也插着引流管。
我说，那个胖子。
他说，是。
我说，你翻一下他前面的视频才有意思，全是当穿越者的，告诉他，2月14日那天，千万别骑车出门。我每次刷到类似的视频，都会想起赵德发老师说的那句话，每本书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其实每个人也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一切都有不确定性，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一生是什么样的，是高开低走还是低开高走还是连续涨停还是连续跌停？我们的孩子的未来会是什么？明星、政要、行业大咖、亿万富翁、普通工薪阶层、流浪汉、截肢、坐牢……，每个选项都是有可能的，很多东西看似我们是可以左右的，其实又不能左右，就如同几个大学生开着电车出了事故，这难道不是命吗？无法规避，我昨天还看到了后座上碳化的那个，你若是心理足够强大，我可以给你看看。
他说，我害怕这些。
我说，2006年，足协杯，我们去天津看球，结果走到泰安，大雾，走不了了，我们本身是提前一晚上出发的，结果半夜被堵在了泰安服务区，次日雾霾散去后，我们也不管是不是应急车道了，就是没命的窜，就是希望能在球赛开始前赶到天津，结果根本跑不起来，路上全是事故，其中有个面包车撞自燃了，里面几个人烧成了骷髅，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人烧了以后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交警对这些东西很有免疫力，就是看多了。
他说，为什么全球只有中国能把电车做起来？一个根本性的原因，就是油价掩盖了电车的所有短板。
我说，这是核心所在，我在家里充电，用车几乎没有成本，乃至我现在觉得高速费是大头了，过去咱一箱油1000元时，哪考虑过什么高速费，油费为什么贵？实际上国际原油价格很便宜，油费贵的原因是附加了太多的税，若是油价便宜一半，电车的优势立刻没有了，美国加电比加油贵，所有老百姓买电车没有积极性，即便是买电车也只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体验新科技或FSD，中国人买电车也可以一分为二，有钱人，只是买个玩玩，大部分人是考虑了用车成本。电车真正的风险是七八年后，路上自燃，地下车库自燃，商场自燃，甚至工厂自燃。
他说，前段时间，小红书流行中美对账。
我说，都是偷换概念，最简单的一个办法，就是别考虑汇率，因为你在国内赚的是人民币，他们在美国赚的是美元，所以对比的时候，1比1就可以了，买个电视199，买个冰箱99，买个宝马X5只需要6万元。咱的汽油是7块钱一升，美国呢？8毛钱一升。我之前谈过一个观点，看一个国家是发展中还是发达国家，就看一个点就行了，是人便宜还是物便宜？人便宜就是发展中国家，物便宜就是发达国家。为什么两极的人最喜欢跑？因为跑到发达国家，穷人是最容易站稳脚的，一个月2000美元，吃的很好，喝的很好，吃的用的都超级便宜，一个汉堡2~5美元，咱这边一个汉堡多少钱？！
他说，特朗普提到的对等关税，大部分人都刻意忽略了俩字，对等，你给我什么关税，我给你什么关税，你对我是0，我对你也是0。
我说，国内的进口车，基本就是海外售价的2~3倍，这是计算汇率的前提下，若是不考虑汇率，按照工资直算的话，差不多是10倍，我去天津港买LC76的时候，卖吉姆尼的老板跟我讲，吉姆尼在海外那么便宜，过去国内4S店也不过卖12万，当时为什么卖30万？因为成本就要25万+，特斯拉卖的好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价格便宜，我开的是毛豆3P，我们群里有进口版的，65万，比我的贵了30万，一样的东西，若是不设高关税，国产车发展不起来，设置高关税呢？很容易被反制，这是一个相互矛盾的东西，另外，特朗普给人的感觉像个疯子。
他说，真疯子，选不上，还是那句话，凭我们的阶层，我们不配解读任何一条新闻。
我说，但是的确造成了恐慌，现在全球股市有疫情时的感觉了，我现在很喜欢这种感觉，回头想想，为什么我们定投能赚到钱？就是因为有暴跌，我们所有的利润都来自于深度暴跌，一路拉升一路牛市对我们是不利的，大面积的暴跌，等我们吃饱了再拉升。
他说，最近但斌被骂死了，今年回撤了20多个点了。
我说，拉长线看，但斌依然是赢家，纳斯达克的年均价值增长是18%，这是内核，我们感觉美股七姐妹涨上天了，你看看PE都很低。
他说，不是创新高就是在创新高的路上。
我说，每一次巴菲特被嘲笑，不久后，就纷纷跪拜，这次巴菲特又赢了，下一次说他牛逼，就是日经再创历史新高时，因为巴菲特重仓了日本。
他说，美国就是我们最爱的那个人，表面上恨的死去活来，我们若是真不在意，压根不会关注，一个甲亢哥来了，各地文旅都纷纷打出了欢迎口号，这是何等的待遇？说明，大家身体是很诚实的，不过这个“甲亢哥”绰号起的一般，网友给人起绰号的水平，还停留在农村人无知和刻薄里，喜欢用病名或缺陷，关键是很多官媒也这么引用。
我说，甲亢还好，比较中性。
他说，前两年，我有段时间甲减，吃东西没味，任何东西都没味，突然感觉人生失去了很多乐趣。
我说，我们身上所有功能都会逐渐衰退的，我娘现在聋的不得了，说话要靠喊，最近几年，我听力下降的也很厉害，有时在车上听歌我就在想，再过几年或几十年，我就慢慢听不了这些歌了，应该有机会就多听听，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就如同咱的小鸡，也没怎么用，就没用了。
他说，你可以了。
我说，哪，我很单纯好吧。
他说，到我们这个年龄，同龄人不断有人离开了，会感慨更多，有时去送老同学老朋友，回来都要难过好几天，对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生龙活虎的日子里，说真的，什么是日复一日的力量，烟酒都是。
我说，一个成年人的基本克制，我认为应该是戒烟戒酒。
他说，你保持的很好。
我说，我现在基本滴酒不沾，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有酒瘾，要么是酒精依赖，要么是酒场依赖，我对这两个都没感觉，我自己又不喝酒，偶尔来了远方的客人，不得不喝，那是另外一回事，有时那些骑友隔一段时间不见，不喝酒的变化不大，喝酒的很明显，感觉人衰老了一大截，酒精也是最难戒的，这就是为什么戒酒中心多在精神病院。
他说，3月份，还刚送走了一个同事，比我大两岁，也是大烟大酒，查出来就是肺癌晚期。
我说，以前一起混论坛的老顽童，他也快了，年前我刚去看过他，老的不像样了，感觉也就是七八十斤了，血液类疾病，我对他的印象停留在20年前，那时记者多牛逼？他又是官媒，下去采访都是县长陪着，他自己就说，什么是采访？就是采购+访问，他的抽屉里全是苏烟+铁观音，请客吃饭从来不用自己买单，一顿千多块钱无所谓，那是什么年代？论坛上小娘们很多，他年龄大了，又正经惯了，想好事呢又不好意思，就总拿我当枪使，让我约着XX姐姐一起吃个饭，他去酒店开个房，让饭店把菜送到房间里，没有故事发生，但是他享受的是这种文人与美女的感觉，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拿捏不了这些文艺青年，但是吃顿饭喝个酒也算浪漫的一种，那时有个很活跃的中学老师，教语文的，叫绿茶，他让我给约了好几次，他说话很调皮，说他想喝茶了，其实他就是过过嘴瘾，我现在回忆一下，他大概率就是我现在的状态，阳痿了，从而觉得能跟美女聚聚餐就当睡觉了，已经很满足了。我去看他，跟我谈了一些人生心得，总结起来三句话，第一句，人生没有迈不过去的槛，只要活着，一切都是小CASE。第二句，要做一个对社会有价值的人，作为人才，不要活在具体的生活里，要去CREATE，世界因为我们的存在而变的更美好，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的点。第三句，与人为善，不伤害他人，言语上，作为上，损人利己的事不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更不能干，可以不为他人加分，绝对不为他人减分。还有很多，例如家族是有均值回归的，爷爷是农民，爸爸是农民，咱稍微崛起了一下下，我们的孩子大概率会回到工薪阶层，他们夫妻俩级别都可以，尤其是媳妇，但是儿子很普通，在国企上班。他的意思是时代给我们的红利，只是我们个体的幸运，很难传递给孩子，鸡娃是没用的，因为我们流淌的血液太普通。
他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说，当时，他有两个得意门生，都是天之骄子系列，后来都走歪了，其中有个还成了老赖，人生真是充满了无限可能，好的可能，坏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