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从招贤现代农业基地出来。
我问松行长，咱是朝南进莒县县城还是朝西回沂水？
他说，去莒县吧，我请你去世起羊汤。
我说，我喊着我师弟吧，他很崇拜你。
他说，别了吧，我觉得他有点神神叨叨。
我说，他本质不错，就是能絮叨了一点，你要是让谈谈俄乌局势，讲一天一夜都不重样，滔滔不绝，他平时没个朋友，也没人说话，所以一遇到咱，就觉得遇到知音了。
他说，你决定。
我说，关键是你。
他说，我无所谓。
我说，那我就喊他，其实你听他聊天很有意思，他不是现在是这个风格，十七八岁刚读大学时就如此，那时我去日照都从莒县转车，我们都约着一起，按理说他穷困潦倒，我不该跟他玩，主要是我了解他的底色，很单纯。
他说，那就喊着。
我说，让他请咱俩喝羊汤。
他说，别欺负人家。
我说，虽然我总是嘲笑他是个屌丝，但是他也不穷，这几年股市里应该赚了个三五十万，前几天去我那里，说要买帕萨特呢，一辆帕萨特怎么不要20万？
他说，不用20万。
我说，帕萨特刚推出来的时候，跟A6同级，那时婚车两个档，一个是方盒子系列，桑塔纳以及桑塔纳2000，我第一次结婚用的桑塔纳2000，就属于我们乡镇上非常牛逼的，2009年到2014年，我在农村生活时，我那个开羊汤馆的同学，他买了辆奇瑞，黑色的，一直在跑婚车。比方盒子高一个档的是流线型轿车，代表就是帕萨特与A6,当时这两个车同级，婚车可以随意组合，一般只有市区才有，县城都很少见，蝉禅赚了第一个100万时，他的梦想是买辆帕萨特，因为上大学时，只知道帕萨特很牛逼。
他说，帕萨特与A6组合当婚车，时间很短，也就是三两年的时间，当时各个市局一把手是帕萨特，大老板是A6，婚车没有花钱找的，都是关系借的，这两者旗鼓相当，都是专职司机开着，后来民间买帕萨特的多了以后，婚车就分开了，A6是A6，帕萨特是帕萨特。
我问，桑塔纳有个3000，自动档的，你知道不？
他说，知道，我们单位就采购过。
我说，流线型轿车的推出，当年太惊艳了，A6与帕萨特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惊艳之作是马6，这个车是谁设计的？一出来，太漂亮了，谁开个马6，那真是屌炸天了。
他说，影响力一直延续到现在，沂水现在依然很流行红色马6婚车。
我说，我读大学时，做了一个野战激光枪项目，就是最早的真人CS，后来这个项目被天津一家化工企业收购了，喊我去天津玩耍，当时去天津开了眼界，大老板就开了辆红色马6，吃了一条鱼800块钱，当时很多人一个月工资才800块钱。
他说，当时成功的标准是女人开马6，男人开悍马。
我说，博客时代，有个网红叫悍马女孩，还有个很大的新闻，马6在高速上围堵悍马，就是那次去天津，我见到了加长悍马，微商时代，有个开悍马的网红环游中国卖面膜，走到沂水还是我宴请的他。硬派越野里，大G、牧马人、路虎卫士、LC76，为什么我唯独对悍马没兴趣？感觉太笨重，悍马也不适合玩越野，只适合装逼，臧天朔就有辆红色悍马。
他说，陆巡当时不怎么流行。
我说，是民间不流行，官方买的多，那时鲁O开道车多是陆巡，陆巡这么多版本，包括LC7系在内，我觉得设计的最完美的就是LC100，侧挂车牌，真的霸气测漏，LC76与LC80有个问题，太窄了，傻大个的感觉，LC100则比较浑厚又有一定的棱角，后面的LC200就比较圆润了，疫情时，有个单位拍出了一辆LC100，起拍价5万，成交价35万，真漂亮，沂水化工园有一辆军绿色的，不知道是谁的，偶尔遇到，总是忍不住拍张照片。
他说，马6之后最惊艳的车子是CC。
我说，第一次见到CC，真的惊呆了，车子竟然可以这么设计？CC不贵，30万左右，但是买的多是富婆，安静姐当时有现金2000多万，她买了一辆，后来破产才认识的我，有时喝了酒生气，意思是若不是落魄了，咋可能认识懂懂这样的屌丝？
他说，我说个车，你未必知道，大众的一个旅行车。
我说，R36，蓝色的，行走的艺术品。
他说，对。
我说，能与R36媲美的大众车型，只有后来的蓝色途锐V8，途锐也是一个艺术品车型，过去途锐也是百万豪车，现在五六十万就可以上路。
他说，A6的旅行版也很惊艳。
我说，我眼里排名第二的瓦罐，第一是帕美的猎装，若是只选一款车度过余生，我要么选帕美的猎装，要么选宝马X5M，这都是随时会消失的艺术品，V8慢慢没有了，V6也越来越少了，以后要么是4缸混动，要么就是纯电了，纯电的快没有灵魂，宝马X5M百公里加速都没有我现在开的特斯拉快，但是你要说车辆质感？那完全是两个概念，李想也是X5M车主，牛哥有个朋友有辆X5M，这说起来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他开着去酒店找我们玩耍，一点火，那一瞬间就陶醉了，真的是太浪了。
他说，我就心疼你那辆STI。
我说，STI颜值不行，我不喜欢夸张的大尾翼。
他说，我喜欢。
我说，你是个老头了，不能喜欢这些。
他说，我超级喜欢斯巴鲁。
我说，脑残粉。
他说，还好。
我说，在我卖过的车子里，若是说哪辆想买回来，就是我的D22皮卡，这个皮卡市场保有量非常小，日产标的是18万8，东风标的是9万多，差一倍的价格，两者完全一样，其实买东风标的大家也会换上日产标，舍得花18万8买这个车的人，纯粹是喜欢，我们车友群里有那种商用的，跑了100万公里无大修，为什么我对皮卡这么有执念，尤其是D22，我在读大学时，接触了一家企业，大老板开A6,二老板开D22，我有机会坐了一次，颠覆了我的认知，原来皮卡也可以这么舒适？也可以这么安静？就给我种了心锚，说什么都要买辆……
他说，路虎极光出来的时候也很惊艳。
我说，路虎唯一颜值在线的，前面的那款也很耐看，神行者2，去年，有个朋友有辆柴油版的还想让我帮着卖，7万块钱，我帮着吆喝了半天，没卖了，后来让车贩子收去了，我在瓜子二手车上又刷到了，车贩子卖8万5，路虎系列质量太差，小毛病太多，老车压根不能买，我那路虎卫士，动不动就把我扔路上了。
他说，英菲尼迪有个G37，也很惊艳。
我说，后来的Q60S，那才叫惊艳呢！
他说，过去的汽车设计，有点类似港星，每个都有辨识度，现在的汽车设计，则多是网红脸，都很流线，要么都很方盒子，没有辨识度了。
我说，所以，我选了特斯拉，唯一有点辨识度的，但是也没有说很惊艳，我开的毛豆3，我觉得屁股不好看，车头还可以，小米那种看起来漂亮，但是很单薄，因为它太像保时捷了，没有自己的设计语言。
他说，你的JCW也可以，很有设计语言。
我说，MINI里我最喜欢的其实是CLUBMAN，是车友极力推荐我选三门的，说MINI越短了越好玩，我最初瞄准的是CLUBMAN系列里的JCW。中国教育最缺少的是审美+运动，中国消费也存在这个问题，从而审美问题遍布每个角落，从餐桌到城市规划，都缺少美感，一到春节，你看看大家晒的年夜饭，那桌子，那餐具，那菜的颜色……
他说，过去汽车设计语言是有潜规则的，什么价格才有资格对应什么造型，例如超跑的造型只有百万以上的车子才可以使用，当年众泰被骂死就是这个原因，最早吉利搞过一个类似的实验品，五六万卖超跑造型，叫美人豹，后来没有成功。自从有了电车，这个概念就打破了，哪怕四五万的车子也可以使用超跑造型，过去无框车门只有跑车才用，溜背造型只有宝马X6这种车子才会使用。
我说，我现在觉得，电车冲击也有积极意义，把一些DREAM CAR价格打下来了，过去宝马X5与X6都是百万级的，现在只需要五六十万，你看很多人买了车，他是不卖的，当艺术品收藏着。
他说，那些说车大V是真牛逼，干着自己喜欢的事，喜欢什么车买什么车，还能赚钱。
我说，看似门槛很低，其实门槛非常非常高，准入门槛越低的领域，进阶越难，每个人都似乎很懂车，但是真的脱颖而出，一定是万里挑一的天赋，有个事我印象非常深，我们上大学的年代，懂电脑的人很少，有个大四的师兄跟女朋友在学校门口搞了个电脑组装店，他本身是计算机专业的，又非常的ENJOY，店里总是聚集一群软硬件爱好者，当时有个大一的学生，他要来组装电脑，他对各个品牌的硬盘、CPU、内存，如数家珍，这就是热爱，这就是天赋，听的我们云里雾里，那些脱颖而出的说车大V，哪个不是如此？只是给了我们错觉，觉得他们很普通而已，仿佛我们上我们也行。普通人既想玩车又想靠此吃饭，唯一的出路是收售二手车，收全国、卖全国，只做一两个专属车型，例如只做特斯拉，只做牧马人，搞着对应的公众号、抖音，又在各二手车平台设有商铺……
我给师弟打了电话，他说去占桌，问要多少钱的羊肉？
我说，30就行。
他说，35吧。
我说，30吧，炒个羊血，炒个带叶的青菜，松行长喜欢吃。
他说，我安排。
松行长问我，你这个小师弟，一直没结婚，还是离异？
我说，一直没结婚，乃至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个处男，没想到，根本不是省油的灯，把陪读的邻居给睡了，邻居偶尔还去给他做饭、收拾家，邻居就是农村上来陪读的，租的房子，农村娘们，他至少是个本科生，又搞着高大上的证券业务，自然很唬人，凡是老百姓搞不懂的业务，都很牛逼。
他问，是没找，还是没合适的？
我说，没找，之前招贤有个女的，在莒县开店卖卤肉的，年龄跟我们差不多，带着一个龙凤胎，我想介绍给他，算是个女强人，结婚八年没孩子，老公有问题，同学聚会，怀了，本来去流产，结果拿着检查单，母性迸发，说什么也生下来，这俩孩子都肥头大耳的，谁看了都说像爸爸，因为她老公开饭店的，也是肥头大耳，老公、公婆都对龙凤胎非常好，但是越是如此越内疚，她自己想离婚，也是无数次挽留，最终离了，其实我劝过她，我跟她讲的很坦诚，老公这么多年没孩子，他是了解自己的，公婆也是了解自己儿子的，他们其实默许了这俩孩子不是自己家的，养个小狗小猫都有感情，何况俩孩子呢？离婚的时候，婆婆说的很委婉了，意思是咱共同抚养这俩孩子，你别多想，这就是咱自己的骨肉。她觉得对不起这一家人……
他问，不会是你的吧？
我说，真不是，她家的故事写成小说都没这么奇葩，她家是三朵金花，老大是我们同学，不是一个系的，老大的老公就是军训时的教官，也没有生育能力，老公找战友帮忙，弄到针管子里，自己给打上了，怀了。老三是抱养的，初中就出去当服务员了，长的超级漂亮，一看就不是他们家人，也没孩子，老公在日照当船员，可能是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让人家媳妇抓到了，拍了照片，到娘家村里贴，在他们村里贴，结果离婚呢？老公不同意，到现在没孩子。
他问，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说，老二跟我讲的，我在老家生活那五年，天天骑车四处转悠，有时就骑到莒县，老二就给我切几盘卤肉，一样来点，让我吃，不要钱，她什么都跟我讲，包括怎么给顾客算账，例如96元就算出106，说给100吧，尤其是争着付款的，更会如此，若是老熟客，则会多给一些肉，不会做手脚。老大跟老公去青岛做废品收购站去了，说是年入百万，不知真假，后来不知道是又注射了一针管子还是治好了，有了二胎。老二去了日照，现在在日照有三家店，整个人也逆生长了，又婚了，生了个闺女，一会我找抖音你看看，天天发抖音晒闺女。老三依然在村里，应该还背着破鞋的名声，其实我觉得老二跟师弟真的很般配，老二很能干，有这么个媳妇，既能继续生又能赚钱，颜值也在线，而且俩孩子没有爹，你就是唯一的爹，结果老二没看中师弟，嫌他邋遢与木讷……
他说，你家离莒县比离沂水近。
我说，差不多，都是10多公里，我对招贤也非常熟悉，我哥跟着做工程的老板就是招贤人，211本科毕业，学这个专业的，父母也是工程领域的，从而一出道就是自立门户，遇到了我哥，算是得力助手，我哥跟他接触的多，我跟他接触的少，但是论交心，他跟我交往的更深一些，因为我们俩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我哥永远也达不到他前老板的高度，他的那种豁达，那种糊涂，绝对是很高的境界，下面的人总觉得骗他很容易，他也仿佛很配合，其实他看的门清，另外这些老板的定力，普通人永远比不上，他们就是古代的将军，手里多少条人命？连这些事都能很平静的处理了，你觉得有什么能激怒他？尤其是前些年，粗犷式管理，钻机的大吊环就那么晃来晃去，砸头上就结束了。超级有钱，我哥做小产权开发的时候，去咨询过他，他直接反对，他认为做什么就要聚焦什么，不要深耕关系业务，而是要深耕技术业务，结果我哥折腾了五六年，还被抓进去了，一反思，这些年几乎完全是停止不前的，主业也没做好，我哥自认为跟他关系很好，这个行业很尊重知识产权，例如你申请了一个钻探专利，任何施工方若是使用这个专利方案进行施工，要支付专利费，否则就要被起诉，这个有意思不？外行人一般不知道，我哥牛逼的地方是，前老板的专利，随意用，也不用给钱。前年，我表弟想上个设备，挂靠到他的一个项目上，表弟不好意思问我哥，委托我给问问，表弟觉得貌似我脸更大一些，我给问了一下，答复是，若是你有股份在里面，就是可以的。我一听，就懂了，转达给了表弟，NO。
他说，你哥的短板是文化太浅，没念过书，另外太崇拜地方上的那些局长呀，主任呀，从而很多思想与行为会被操纵。
我说，你说到点上了，他没有祛魅。
他说，他没法祛魅。
我说，他坐牢后跟我讲，最郁闷的不是坐牢，而是当不了政协委员了，我就安慰他，现在政协委员不当也罢，你看看一群什么人？卖酒的，卖茶的，都是进去搞关系的，你看哪有大企业家？前段时间，骑友聚会，我去小饭店吃饭，他们几个政协委员在那聚餐，我一看，卖土特产的，卖酒的，这谁审核的？！一个个的格外的能吹，卖土特产的一口一个六千万，关键是，别人不了解，咱还不了解吗？！这跟过去不一样，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我想起了前段时间我去青岛，青岛前妻自己买了辆林肯，给她爸买的VOLVO，我问为什么不买宝马？她说不喜欢高调的东西，这几天我想了想，其实是有道理的，人应该把自己藏的如同扫地僧一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仿佛就是个农民工，最好。
他说，GL8是最深不可测的。
我说，省政协副主席来我们书店看书，他是去日照开会，就是GL8。
他说，埃尔法在山东都有些高调。
我说，是的。
他说，但是不要买混动的。
我说，最近，我们不是在团购坦克300嘛，一人一辆，进藏的，他们推荐插混的，我想了想，不能买插混的，等于两套动力总成，更容易坏，我想选柴油的，但是现在国六柴油审车太难了，前期隔音做的好，可能里面听不见，但是开时间长了，全车都抖，里面全是柴油味，我那路虎卫士就是。后来想来想去，还是选汽油的，还不知道玩几天……
他说，大G车友会里，很多人买了坦克300专门玩越野的。
我说，我大G车友也团购了一辆，维维也买了一辆，我最近几天又有些犹豫，国产车靠谱不？！之前我觉得坦克300原创度可以，但是最近我对比了一下福特烈马，突然觉得坦克300也是抄袭之作。
他说，不要总是研究车，研究了就想买。
我说，是的。
他说，其实都是叶公好龙。
我说，还真是，什么越野车没玩过？很多场景都是想象的，觉得很浪漫，真出门了又想家。
他问，你天天来吃世起，还没吃够？
我说，这玩意就是肯德基，比较干净，比较放心，永远排队，你知道这些店能胜出的根本是什么吗？其实就是性价比，我们总说店大欺客，其实在羊汤这个领域，店越大，性价比越高，他这里饼不要钱，咸菜不要钱，小菜不要钱，也没人监督，其实没钱吃饭了，完全可以过来拿个大饼就个咸菜，没人管没人问，随意吃，例如咱要20元的羊肉，等于20元吃饱，羊汤也无限量供应，你没发现，他们家最大的特色是卖肉吗？你多少钱，给你切多少肉，现场称，这是唯一卖的东西，让你看的明明白白，沂水大大小小凡是有名的羊汤店我们都打过卡，这么说吧，比世起实惠的，一家都没有，所以，他们生意不好就是应该的。这种实惠是靠什么做起来的？就是量，潍坊的牛肉汤，跟这家店生意差不多火，一天3000碗，你想想多夸张吧？那个店破的没法形容，时刻在翻台，你知道根本是什么？就是肉多，因为量太大了，他们会从源头省钱，直接去内蒙古拉牛，自己杀，前两年，我在郑州吃了一次牛肉汤，30元的，我一捞，没几块肉，都是粉条，我就感叹，郑州人没吃过好东西，若是潍坊的牛肉汤平移过来，这些店都该死。老百姓不是傻子，为什么世起永远在排队？全山东最火的饭店？原因就在这里，你再算算莒县有多少人口？老婆腚大小的县城，能支撑这么一家如此火的店，真的很神奇。
我从小对招贤就很熟悉，招贤虽然是个镇，但是毕竟属于日照，沿海城市，外贸做的很好，最早我爹管村企，最早是油坊，后来是蔬菜加工厂，蔬菜加工主要是供招贤，招贤提供标准，我们这边执行，我们北边的几个村子，现在主要做地瓜干出口日韩，其实就是类似的业务，我爹错过了两个核心点：
第一，村企改革时，不愿意花钱私有化，主要是不想承担对应的债务，其实想想，完全是多虑了，因为私有化后，这些债务自然就归零了。
让别人承包去了。
第二，没有跟着业务伙伴去升级操作系统，例如也去接外贸单，把自己升一级，下发任务单给其它村企。
你看农村人的发家轨迹。
能发家的，都是因为顺着业务往上爬了，昨天我看浮来青老板的直播，他说自己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建筑一共有10级，小工，大工，项目经理……，最终是总经理，他是一步一步升级上来的。
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坐汽车，北京吉普，因为这些合作厂家来我们家多坐小汽车，我爹就让司机拉着我们兄弟姐妹出去溜达一圈。
这样的日子，很短暂。
当然，我爹的闭塞有时代的因素在里面，过于保守，见识有限，前几天我叔叔回来给爷爷添土，聊到了恢复高考，他是恢复高考的第二年考上的，第一年没有被允许，原因是有海外关系，我爹的舅舅曾经是国军，说是去了台湾，实际上，他连江都没过，就牺牲了，牺牲这个词不对，反正没了，这个事是怎么知道的？神婆说的，我奶奶走的时候，一直惦记这个弟弟，找神婆给看的，神婆就是我姥姥，说是没到武汉，我姥姥厉害不？还知道地理！
我叔叔跟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你爹当年没有被允许，若是允许的话，他也能考上。
我爹跟我讲的版本是：当年，他参加高考没有被允许，第二年，他去乡镇上跟负责审核的说，你们若是不让我弟弟考，我就……，于是，获得了YES！
上坟时，我还听到了一些祖宗的故事，年纪轻轻，人就没有了，就是我老爷爷，我爷爷的爹，说是饿死的。
我爹我叔都没见过自己的爷爷。
我就想起了刘震云写的《1942》，人的运气是多维的，生在什么年代，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