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唱山羊有个粉丝。
莒县的。
头像是辆蔚来。
看年龄也不大，30岁左右，很精神。
关键是，很虔诚。
他看IP是山东的，就不断的追问，唱山羊老师，您是山东哪里的？
我就给回了个：招贤。
莒县的一个乡镇。
他甚是高兴，手舞足蹈，非要见见。
见面没必要吧？
可以拉个小群，闲聊几句。
加了微信。
我建了一个小群，拉了他与莒县师弟，这哥们资金量可以，200多万，主要做跷跷板，股债对冲，A股与跨境ETF对冲，否则他也不可能关注到唱山羊，因为唱山羊发布的定投数据主要集中在几个跨境ETF的股吧里。
正月初八，蔚来小兄弟邀请我和师弟去他那边坐坐。
他在陵阳镇。
搞蔬菜的，最早是搞西葫芦的，这两年是搞贝贝南瓜。
莒县师弟没有车，也没有驾照。
需要我去接他。
正好也顺路。
他租住在一个老小区，是个家属院，一共五层楼，他在楼上喊我：董哥，你先上来，我还需要5分钟……
我上去了。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家里肯定进不去人，盖着小臭被，没想到还是井然有序，唯一觉得有些乱的就是网线，直接交叉在地板上，一不小心还容易绊倒。
我说，直接架个WIFI就是了。
他说，那不行，速度达不到。
我说，心理作用。
他说，我这是扯的网红专线。
我说，我书店也是，速度超级快。
卧室里一台电脑，三个显示屏……
我说，差生文具多。
他说，我这算少的，人家有七八个屏幕的。
我说，这个看A片最好了，济南有个哥们，他是搞纪录片的，自己搞了个工作室，也是一台电脑带N个屏幕，我去玩耍时，他跟我分享，这个看A片超级爽，还给我演示，他电脑里存了无数个G。
他说，咱不捣鼓那些。
床头烟灰缸里，有个刚用过的避孕套。
我说，你这还挺讲究，打飞机还用套。
他说，草，早上忘收拾了。
脸刷的红了。
他去洗脸刷牙刮胡子，我倚门上跟他聊天，我从牙刷上判断，这里偶尔或长期有个女人……
我问，谈恋爱了？
他说，没。
我说，你找个人来，把网线给钉到墙上去，这乱七八糟的，像什么？
他说，我电脑也经常挪来挪去，有时在卧室，有时在客厅。
我问，这房子一年多少钱？
他说，9000。
我说，还行。
他说，准备重新找房子了，房子老了以后，隔音不行，楼上楼下总是漏水，因为这些事扯皮。
他在换衣服。
我挨着房间转了转，看他做的笔记。
字写的不错。
再怎么说，也是大本科生，何况师范院校的，板书属于我们的专业范畴……
我说，挺牛逼啊，还会写字。
他说，不如你牛逼，写的那么丑，还天天发朋友圈。
我说，我一年写不了100个字，就是发着玩的，虽然丑，你没觉得辨识度高吗？一看就是懂懂写的。
他说，是的。
我问，今天看涨还是跌？
他说，开门红，但是肯定跌，现在量化不是玩意，只要高开就卖。
我说，我玩条件单以后，摸索到了一条经验，只要高开4个点以上，竞价时直接做空就行了，因为9点30分以后，无数条件单会被触发，瞬间卖出，再接回来就行了。
他问，1月份收益如何？
我说，我朋友圈不是发过吗？1月份23.75万。
他问，上证50是加仓了还是减仓了？
我说，加仓。
他说，我说了你不一定听，我觉得上证50要减，因为茅台不行了，上证50持仓的都是老东西，现在整个A股的主旋律就是AI，上证50正好完美的避开了AI。
我说，你知道人过35岁，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吗？就是不会被说服，所以我不会听你的。
他说，你总是拒绝接受新生事物。
我说，不对，是我的防守意识强。
他说，现在整个市场上最火的就是DEEPSEEK，我看你在文章里把它贬的一文不值，我都准备写本书了，DEEPSEEK使用指南。
我说，真值得写，但是你行动晚了，这个概念刚出来的那天，出版社有朋友就发朋友圈，征集写手搞这个。
他说，DEEPSEEK是颠覆性的。
我说，这些年，是什么热你炒什么，最早的共享单车，5G，元宇宙，区块链……谈什么都是头头是道，那你赚的钱呢？！
下楼，上车。
他没有系安全带的意识。
我提醒了一下，他才系上。
我问，春节没回老家？
他说，腊月二十七回去上的年坟，然后就回来了。
我问，家里没催你结婚？
他说，没法催了，已经认了，现在村里光棍一大群，人家才30岁出头，我都40多了，我们已经不讨论这个话题了。
我问，今年预期收入多少？
他说，翻倍吧。
我问，现在多少本金？
他说，30万。
我说，本金太少。
他说，这些年，交了太多学费，起起伏伏，现在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交易系统，一切会越来越好的，其实你说的对，本金才是决定胜负的根本所在。
我问，像你这样的，炒股炒魔怔的，职业在家炒股的，多不多？
他说，很多很多。
我说，沂水中心院有个女医生，那时我还没开户，对股票也是一窍不通，整体原则是绝对不碰，因为我当时对股票的定义就是赌博，我们要拒绝一切可能成瘾的诱惑。女医生在公园散步时跟我讲，她老公每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股票，从来不关心她以及孩子，若是交易时间，孩子进他的房间，他都会发飙，当时应该是2015年，反正就是世纪大跌，老公爆仓了，哀求、威胁，要求她拿钱出来供他翻身……
他说，那成职业赌徒了。
我问，你昨晚叫的鸡？
他说，不是，跟你说了你别写，一个邻居，在这边陪读的，孩子高三，正月初四就来上辅导班了，她也租住在这里。
我问，农村的？
他说，是的。
我问，给钱吗？
他说，不给，有时她做了饭会分我一份，她在这里主要工作就是做饭，有时我当天股票收入不错了，我会给她发个红包。
我说，她以为遇到了隐士大佬。
他说，我跟她讲了，我没什么钱。
我问，怎么认识的？
他说，下雪天，她骑电动车去送饭，摔倒了，我帮着扶起来。
我说，结果扶床上了。
他说，也不是，后来我去河边散步遇到了她，聊了聊，我谈了谈高考的经验，加了微信。
我说，她没想到，一辈子还能睡个本科生。
他说，什么本科生，屌用没有。
我问，身材好不？
他说，就是农村女人，很胖，150斤以上吧，你自己想象吧。
我说，聊胜于无。
他说，于我的价值，就是帮我收拾收拾房子，做做饭，别的都无所谓了，还不如自己解决，更轻松。
我问，有没有计划学驾照？
他说，今年计划学。
我说，我们的青春都快绽放完毕了，你这还没开始。
他说，咱中午回县城吃火锅吧。
我问，海底捞？
他说，不是，我在抖音上团的一个券，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我说，杂牌不吃，关键是我不喜欢吃火锅。
他说，我看你周周都吃。
我说，那是为了陪孩子，我嫌麻烦，还要自己涮，过去咱当网红，在山东吃火锅跟吃普通炒菜差不多，有人会帮咱涮，所以我第一次去重庆，感觉好不适应，重庆人竟然自己吃自己的，不伺候咱了？我不喜欢吃火锅，原因就在这里。
他说，陵阳那边没什么好吃的。
我问，这些年，不算赚的，只算赔的，超过500万了吗？
他说，那肯定超了。
我说，2008年，我问小黎飞刀，炒股怎么算入门？他跟我讲，赔够500万就算。
他说，所以，我跟你讲，我就是临门一脚了，我要是有你这个本金，现在早过亿了。
我说，一切都不晚。
他说，你这两年比我做的好，就占了一个便宜，外围创新高了。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买呢？不说明你认知有问题吗？我当时怎么跟你讲的？相信国运，定投纳指。你不要总是听小作文怎么说，只要福建人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回流，美国就永远是老大，美国不行是谁造成的错觉？奥巴马，给人的感觉美国很温和，好对付，实际上？美国一直都是把自己当公司去经营的，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只谈生意，不谈其它，例如当年罗斯福的大棒政策，顺我者安，逆我者亡，当时他想修巴拿马运河，哥伦比亚不同意，不同意是吧？那让巴拿马独立出去，运河就修好了，为什么关税手段这么好用？因为美国是买方市场，可替代产品太多太多，所以它掐咱的脖子，咱是真的喘不过气，咱掐它的呢？无关痛痒。
他说，这次不一样了，DEEPSEEK已经打破了美国的AI神话。
我说，没事，你坚持你的，我坚持我的。
他说，我转发几个专家的文章你看看，有些是写的很理性的。
我说，春节期间，我核心写了三个词，第一个是辞旧迎新，只有把旧的思想、旧的东西扔掉才可以迎来新的，所以要经常觉察自己，我身上是不是有老东西？有？就扔，让自己时刻与时代接轨。第二个是有迹可循，梅西不是30岁才牛逼，而是20岁就很牛逼，错了，是17岁就已经很牛逼了，再换句话说，梅西从开始踢球那天起，他就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不存在什么横空出世，尤其是积累性的产业。第三个咎由自取，例如你为什么会亏？是你的认知你的算力不及格，你是一切问题的源泉，你总把我们归类为了幸运，要么就是来一句，明年再比一比，明年你依然白搭，因为我们是持续进化的，你呢？你的学习渠道出了问题，你吃的是小作文，那么你得出的判断全是韭菜结果，我们是从事物发展的规律以及人性角度去思考的问题。
他说，我已经慢慢建立起了自己的交易模型。
我说，我觉得你缺了一门功课，就是真正的去了解商业，哪怕你在朋友圈卖个货也会对商业有新的认识，随便摸出来一个公务员，你问他，你能把小区里的小超市经营好吗？他们都认为很简单，实际上，一般人干不了。你在缺少商业经验的前提下，你对资本市场的认识就是空中楼阁，我觉得作为普通人，不要在投资这个事上太用力，当攒钱本身就可以了，例如你问我定投这么多年赚了多少钱？我告诉你，所有都是我赚的，因为我攒的就是白得的，我在沂水认识一群炒股痴迷人，他们里面半数没坐过飞机。
他说，我就没坐过。
我说，那你觉得可能成为一名交易高手吗？人的想象力是有天花板的。2008年，我认识的浙江老板，买苹果手机，一买十几部，送女孩子，送领导，咱当时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有人舍得送这么奢侈的东西当伴手礼？现在羽毛球价格很贵，尤尼克斯最便宜的140元一筒，偶尔遇到相处的比较好的球友，我就当新年礼物送一筒，你知道吗？好几个都退给我了，理由是太奢侈了，我说多了可能惹人不开心或者觉得咱装逼……
他说，你说的其实我都懂，只是不知道这些年到底被什么困住了？有时一想自己40多了，竟然自己瞎捣鼓了十几年，就觉得很不甘心，非要干出点什么不可。
我说，你在这里摸索出来的所有经验，都已经被量化测算过了，人为什么下象棋下不过AI？因为AI已经可以穷举所有棋路，你天天研究涨停板，张口闭口的北京炒家，我跟你这么讲吧，这10年来，双色球一等奖得主都比牛散多，说明你想成为牛散的概率堪比双色球中了一等奖，我很早就跟你讲过，普通人做股票投资就两个原则，一是只买指数基金，二是拥抱时间。其它的都是歪门邪道，即便短时间内赚点钱，早晚也会还回去的。
跟蔚来接上头了。
一看就是个电商人，办公室里挂了不少牌子，还是鸿雁人才，骑行山东时，我发现鸿雁人才宣传的最多的是菏泽，其它城市几乎看不到，鸿雁是针对农业的，主要是两类人，土专家、田秀才。
我说，陵阳镇在全国也属于电商名镇，十年前，阿里巴巴搞过淘宝村概念，其中有一个就是陵阳的。
蔚来说，是的，双十一全国排名第二。
我说，应该是刷单吧？
他说，不是，类似村里团购，有人提前统计了，然后双十一下单。
我说，为此，阿里巴巴在莒县设了一个服务站，在西环路上，搞的很高大上，里面摆了不少莒县特产。
他说，是的。
带我们俩简单一参观，有直播间，有大棚……
我问，主要做私域？
他说，是的。
我问，有多少粉丝？
他说，对外我们宣称300万，实际活跃用户30万左右。
我说，已经是很庞大的基数了，沂水那个，也是直播卖菜之类的，生意做的如何不知道，反正老板天天自诩负债1.5亿。
他说，最早，有朋友想撮合我们，让我们给做供应商，我看了一下他的模式，就觉得不靠谱，赔钱赚吆喝的时代过去了，低价吸引来的客户没有任何忠诚度可言，等于客户薅他的羊毛，他薅供应商的羊毛。
他是蔚来车主，竟然还有家充。
我问，换过电没？
他说，换过，跑长途的时候换，平时我都是慢充。
我说，蔚来应该搞纯电平台，别搞换电。
他说，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就是李斌没看明白，李斌也不是不明白，而是一旦做了这个宣布，等于否定了换电，那么整个框架就轰然倒下了。
我说，我认为电车最完美的使用场景就是慢充+日常代步。
他说，对的，蔚来在上海、杭州卖的很好，一线城市都不错，因为大部分人是不具备安装家充的条件，若是出去充电呢？太浪费时间，不如上班路上顺便换电。
这哥们，大概率以后会是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
还专门做了一个展览室。
说明，来参观的人不少，他们的核心业务有二，一是通过电商模式，把有机蔬菜卖出去。二是准备进军预制蔬菜，例如液体沙拉、冻干蔬菜，简单的理解，就是把一二十种蔬菜打成浆糊，这个概念现在很火，这两种我都吃过，或者说，每天都吃，液体沙拉我每天一包，冻干蔬菜则是看心情，例如做个汤之类的。
实际上，依我的直觉，这些都是幌子。
他们应该是什么热门，做什么直播，产品也未必是这里种植的，因为我看他们还卖铁棍山药。
师弟提议，咱去县城吃。
蔚来提议，去三庄吃羊。
我说，咱客随主便吧。
我们俩坐上了他的蔚来……
路上我简短采访了他，毕竟我对电商这个行业太熟悉了，很快就让我把他摸透了，他的原始积累是做微商，卖保健品，最初是黑五类，丰胸、缩阴、增高这些，后来慢慢绿色了，最初在青岛那边想搞社区团菜，后来又搞起了直播，既然直播自然是需要产地优势，于是又跑回了老家，现在的人气可以，销量也可以，但是利润还不大行，好在，整体是稳定上涨的。
我问，打农药吗？
他说，这一点，我一点都不避讳，不打药，不施肥，菜压根不可能长，即便是欧盟标准也是允许打药的，关键是什么时候打，用什么药，我都讲的很明确，我们收割前多久会停药，药用的都是欧盟标准的生物源、植物源或无机矿物农药，当然你说你非相信有人种菜就是不打药不用化肥，那咱也没办法。
我说，我总感觉水果呀，蔬菜呀，不是很好的赛道。
他说，启动很难，启动的根本是要获取别人的信任，但是一旦启动开了，就会慢慢壮大起来，因为会产生口碑效应。
我说，说服自己就能说服别人。
他说，你说对了，我天天在朋友圈发，我自己都吃自己种的菜，这就是最大的自信，孩子开家长会，几个女家长聊到了健康主食，说起了贝贝南瓜，我跟她们讲，哪也别乱买，吃我的，咱家的真正绿色无污染，当时就一群家长加我微信，反正加我就给送，无所谓。
我说，去年，我去爬蒙山，早上九点多，我突然想起来没吃早饭，于是我在蒙阴跟沂水交汇处一个乡镇上吃了个早餐，我点了一箩筐早餐，都是带肉的，结果才12块钱，我突然不敢吃了，不确定是什么肉？而且呢，这里多是大货车司机在吃，我就起身决定去后厨转转，结果我发现老板的孩子们也在吃这个蒸包，我就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们自己也吃呀？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我才敢吃。
他说，胖东来为什么火？因为人家有专门的检测中心，你去他们家买菜买水果永远不用担心农药残留问题。
我说，其实日常去超市买菜就可以，别去市场买。
他说，超市相比市场要强了一些，毕竟有抽检，渠道也正宗一些。
我说，别的产品我不了解，鸡蛋我是了解的，蛋鸡生病后需要喂禁药，一喂就送不进超市了，只能送社区店或菜市场。
他说，最初，我就是计划深耕日照以及下面几个县，后来发现很难，因为大平台都在赔本卖，美团、饿了么也在搞，咱若是跟他们一个价咱都亏损，后来又开始做全国市场，其实我还是想做本地市场，本地市场一旦深耕好了，卖什么都行。
我说，日照胖东来啊。
他说，理想很丰满。
吃饭期间，又了解到了一点知识，他做的这个业务也有个账期，从而会形成一个资金沉淀池，他拿来理财的钱就是这个钱，所以他追求的是本金安全，在这个基础之上多去做一些确定性，他买了黄金，买了中概，买了创业板，也是一篮子组合，心情好了就做T，有时做对，有时做反。
那我就很好奇，你做网络这么多年，没攒下钱？
家里是农村的。
在日照买了两套房，买了一辆雷克萨斯ES300媳妇开着，自己买了一辆蔚来，蔚来之前开长城坦克，没有贷款。
也可以了。
想起了前一天，爬山的时候，我跟小师妹讲，你这个年龄的，一点都不现代，对互联网如此的陌生，我不是写过嘛？纵观我们同学大学毕业20年，勤奋产生不了太大的差距，真正的差距都是杠杆造成的，要么互联网杠杆，要么婚姻杠杆，除了这两个，几乎没有逆袭者。
你作为90后甚至00后，为什么对互联网如此的陌生呢？
为什么不主动拥抱呢？
20年前的我，都比你对互联网痴迷。
我们那个时候，一开计算机课，可兴奋了，比体育课还兴奋，去网吧上网，现在想想，比做爱还刺激，争分夺秒……
吃过饭，我们就分开了。
返程时，我问师弟如何评价蔚来？
师弟说，他在股市里赚不到钱，没有交易逻辑，全凭感觉。
我说，这点，我赞同。
师弟说，我感觉他这个卖菜的业务，应该也不赚钱，说话有水分。
我说，他说的话，我认为没有太大水分，他说有30万活跃粉丝，我觉得很正常，也不算太牛逼，我遇到过乡镇上有千万粉丝的，控了大量的号码，自己拿下了圆通的代理，我写过爬长城时，有个小伙问我，他手里有1000多万现金用不到，问我要不要？就是那哥们。前两天他还找到我，说有大平台想跟他合作，但是他从来没跟人合作过，问我可以不？我说为什么不呢？但是要规避两大风险，一是资金风险，别把收入被人洗走了。二是法律风险，别合作到一半，被人设套搞进去了，跟人合作是有意义的，一个人是不可能成就大事业的。我写的很多乡镇题材就来自他，因为他就是乡镇上的肥肉，乡镇上会忽悠他去拿地、建厂，让他捐款，给他弄个什么头衔……陵阳这哥们，我推测他的主业依然是黑五类，他做蔬菜之类的，纯粹是表演，表演给领导看的，表演给本地传统企业人看的，想要资源，想要资金，想要头衔，沂水的那个，还有本地老板投资1500万呢，咱看着就知道是坑，但是本土老板又不懂，只知道家喻户晓，肯定是个好东西，蝉禅都专门从上海跑来学习，你想想多离谱吧？！全山东玩这个套路最牛逼的人叫临沂小比尔盖茨，你知道有多牛逼不？拿到了全国五四奖章，可以理解为路人甲版的诺贝尔奖，去他办公室参观一下，仿佛去了陈光标家，你有空可以问问豆包，绝对有意思。
送师弟回到他的出租房。
我说，当哥的说多了，你也别生气，毕竟从一起上学到今天，小三十年的感情了，我觉得说别的都是假的，若是有要孩子的执念，该生了，否则以后精子质量是个问题。
师弟说，我原先的计划是资产过亿再考虑这些，一而再的拖。
我说，你知道亿是什么概念吗？你就是一天攒1万，攒到1个亿也要27年，我昨天还问了豆包一个问题，我本科毕业后回沂水教高中，到我退休一共能发多少工资？豆包给推算的是270万~300万。
师弟说，你说的什么我都懂，中午你们俩说李斌回不了头了，我何尝不是？！
我说，不说了，快回去开坦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