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又好几天没写文章了。
心力不够。
连续参加羽毛球比赛,虽然是老年组,但是也需要很用力。
冬天,出了一身汗。
又感冒了。
不严重,但是犯困……
不爱动弹。
另一方面,回家过年的越来越多,同学,老乡,亲戚,子女,各类聚会。
头大。
还有,最近在忙着炒股。
做短线。
神经跟着跳来跳去。
接着前面的话题,我,松行长,我哥,红裤子,四人掼蛋局。
松行长问我哥,现在一到年关,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情况还有不?
我哥说,你看来脱离银行业务很久了。如今,凡是纳入管理的工程单位,这个问题都已经不再是问题,你要相信我党解决老百姓问题的能力,你要开工建设是吧?先给银行打钱,叫农民工工资保证金,这个钱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呢?工程完工、公示完,各级分包商、农民工没有疑义,那才允许提取。但是,一些非标准工程,或多或少还是存在这些问题,例如乡镇上的小型工程队,你相信一点就行了,农民工相关的诉求,优先级永远是最高的,因为很容易形成大的舆情,进而点燃火药桶。
我说,之前,偶尔会遇到拉横幅的,要么抬着棺材的,现在很少看到了。
我哥说,因为过去,你死了就死了,没钱赔你没办法,家属只能这么闹,让相关责任方出点钱,现在都有保险,有流程,伤了多少钱,死了多少钱,有保险,有应急保证金,家属没必要闹,你让儿子或老公出来打工,本身就存在伤亡可能性,家里人其实是有心理预期的。
我说,14年还是15年,我带着XX村的书记去临淄处理这个事,当时死者的大伯一起去的,这个大伯读过书,在城里工作,很平静,路上,他跟我讲,孩子没了很心疼,但是呢?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这就是吃了没有知识的亏,为什么人家让孩子好好的上学?就是远离危险的工作岗位。
我哥说,草他娘,他死了我还赔了六万块钱,因为他是违规作业,当地给开了20万块钱的违规生产罚单,找人花了1万多,改为了5万。后续我才让折腾死了,他们家四个人做主,爹娘是一帮,爷爷奶奶是一帮,大伯是一帮,媳妇是一帮,这个大伯为什么这么热心呢?大伯有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身体有点残疾,一直没结婚,大伯的意思是让这个媳妇带着孩子跟着自己的大儿子,最初全家人都认定了这个方案,包括小媳妇也同意,结果呢?过了一两个月,小媳妇觉得不合适,准备走,然后全家人的意思是,你走可以,钱和孩子要留下。
我说,记得孩子当时刚出生,没见过爸爸。
我哥说,咋可能呢?回来陪产的,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应该是孩子没喊过爸爸。突然有一天,小媳妇带着孩子跑了,找到了她的初恋,小媳妇是一块超级肥肉,因为她身上有两份钱,自己一份赔偿金,孩子一份,她这个初恋呢?一直没找到对象,俩人就生活到一起了。然后是一系列的诉讼,争孩子抚养权,争赔偿金……我经手了这么多家,没有一家不撕逼的,不撕逼的呢?没有一家能把钱拿住的。
我说,大部分死亡抚恤金,都让女人的新男人给花了。
我哥说,要么买了新房,要么买了新车。
我说,还有做理财的。
我哥说,做理财的,基本都是让父母的其他子女给蛊惑了,觉得钱存银行利息太低了,你看智慧高速一年利息10%,100万一年就是10万,又安全又可靠,于是就存上了。
红裤子问,家里人让小媳妇跟着死者的堂哥,小媳妇为什么会同意?
我哥说,道德绑架呀,你看,老公死了,你就跑,道义上说不过去吧?要忠贞,起关键因素的其实是娘家人,娘家人在意自己的名声,意思是嫁进了谁家就是谁家的人,在我们老家那边,现在的定亲依然有这个说法,你放心的把闺女给我们吧,到了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我说,现在很少吧?10年前,我参加过,的确是这个说法,当时我还很诧异。
我哥说,前几天我还去帮着XX家闺女送日子了,人家男方长辈就这么说的,但是说归说,现在小媳妇只要死了老公,接着就走,别说死了老公了,现在两口子一吵架,媒人就上门等着提亲,哪个村没有一二十个光棍。
我说,咱村,还好几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也念过书,在城里也有房子,你说咋就找不到媳妇呢?
我哥说,那是因为没本事,XX当健身教练,他娘的,初中都没念完,破屋露天,动不动骑电瓶车驮着小娘们回去睡觉。
红裤子问我,哪个健身教练?
我说,中分头,见了我,隔很远就喊表哥的那个,喊表哥是标准称谓,因为他喊我娘大姑,我姥姥门上的,真有亲戚,我爹经常调侃,说都说媳妇难找,你看,人家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娘们一群群的,这些精神小伙泡小姑娘很专业,那个胸很大的姑娘,在城投还是水投上班,她妈在XX局,她妈专门找过我,让我给当线人,意思是就凭我们家书香门第,咋可能找这样的女婿呢?有次她妈在路上遇到了中分头开着闺女的奔驰C,让给拦下来了,把钥匙要回来了,结果没多久?我发现俩人又在一起了,而且姑娘看的很紧,还动不动吃醋,你说精神小伙牛逼不?
红裤子说,前段时间,我跟健身房一个小姑娘吃饭,很可爱很卡哇伊的一个姑娘,应该是大学生,在备考,饭吃到一半,顺手从男朋友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点上了,惊呆我了,太反差了。
我说,微信名叫什么什么土豆,男朋友戴个眼镜,在我们乡镇上班。
红裤子说,对,对,对。
我说,我表弟淘汰过的,我表弟谈过以后,这个小土豆至少换了五六个男朋友,她就是个捞女,捞什么呢?吃吃喝喝就行,别的也捞不到。
红裤子问,她不是大学生吗?
我说,初三应该是她的最高学历,为什么我门清呢?因为她是跟我们一个时间点健身的,她搞直播,管理员总是提醒她,直播时必须先确认被直播的人能否出镜。
红裤子说,懂懂是我在沂水认识的80后90后00后里,唯一不抽烟的男人。
我说,那你是认识的太少了。
红裤子说,感觉他们太不尊重别人了,小姑娘点上后,男朋友也点上了。
我问,有没有觉得她男朋友很自负?
红裤子说,是,是,是。感觉好意外,你在乡镇上有个编制,你哪来的自信?他感觉还是高人一等。
我说,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以及发生着什么。
红裤子说,感觉沂水没有他管不了的事。
我说,咱知道咱是个屌丝,他不知道他是个屌丝,一个月五六千块钱,够干啥的?咱要是一个月收入五六千,咱自卑的想死。
我哥说,吹牛逼,真给你个乡镇编制,你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说,那是你,给我镇长我都没兴趣。
松行长问我,叔叔,现在对你还有执念吗?
我说,有个P啊,35岁以前希望我回心转意,去考个编,我都45岁了,已经没希望了,但是我哥有,又是想当政协委员,又是想当什么会长?我是真没有兴趣,前两年,因为签书的缘故,省政协的两位副主席偶尔会来我们书店,他们俩写书,一个把我推荐给了另外一个,从而都让我帮着卖书,能量都很强,毕竟都干过地市一把手,聊到了这个话题,他们的观点是没有头衔就是自由,最好只是个路人甲,不被任何人关注,同时呢,又身怀绝技。
红裤子问,你说他们为什么那么自负?
我说,他们的生活中,接触不到我们,或者看不到我们,他们觉得我们是屌丝,他们对比的群体是同龄人,同龄人里大部分人要么在工厂上班,要么做点小生意,他们属于上岸者,是百里挑一的人,若是同学聚会,是要坐在主宾位置上的,从而给了自己错觉,自己是成功者,是沂水王,过上一些年,他见的人多了,走的地方多了,才发现,自己原来啥都不是,但是有一点,这些有身份的人,属于婚恋市场的硬通货,若是愿意睡女人,可以天天不重样,因为对于同龄人而言,他们属于第一优质梯队。
红裤子问,那为什么会选这个小姑娘呢?
我说,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海王遇到了海后,都是萍水相逢,相互体验,懂了吗?上次谁跟我讲的,说这个男生有30多个女朋友,比我还多。
我哥说,你除了这些事,没正事。
我说,这就是正事,前几天林薇薇很正式的问我,你谈过几个女朋友?我就反问什么标准?睡过觉的吗?她说你觉得算是女朋友的就算。我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我没统计过,实际上也没几个。女生问男生这样的问题,一般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三个或五个,是一个准确的数字,但是在我这里只能是概数,关键是概数我也没法确定,因为我感觉我的过去就是一团浆糊,我已经理不顺了。
松行长问我哥,现在借钱渠道是否畅通?
我哥说,怎么说呢?你基本面良好的前提下,银行能给你,小贷也能给你,银行慢点,小贷快点,现在都是银行为主,小贷搞搞过桥,若是基本面有问题,现在谁都不给你,过去小贷敢给你,是因为小贷有手段,现在你上任何手段都会惹来报警,一报警就抓,你看今年沂水发的几起线索征集通告,全是放贷的。
我说,有个还是我球友。
我哥说,我们资金链没有问题,首先,我们现在都是现款结算,其次,我们最大头的成本是工资,因为员工大部分都是我们乡镇上的,很多人是为了攒钱给孩子娶媳妇的,从而会再次把钱存在我们这里。
我说,别到时候,鸡飞蛋打。
我哥说,你们别看我坐过牢,我进去的时候,都没有挤兑。
我说,咱都是自己人,你吹这个没意义,没挤兑三舅的钱是谁去还的?六万多块钱,我去给还的。
我哥说,你知道三舅一辈子为什么窝囊不?俩闺女,没儿子,什么都听女婿的。
我说,别说这些,没意义。
我哥问,那你说挤兑了吗?
我说,没挤兑是因为我。
我哥说,出来后,我专门给所有人开了个会,钱绝对是安全的,但是呢,经济形势不好,工程不赚钱,咱把结算来的工程款,陆续先把大家的钱结了,因为利息成本也很高,咱用着也有负担,大家出于给公司减负的目的,也先把钱领回去,存着,别乱花,别赌博,整个疫情期间,我就干了这么一件事,除了银行外,个人的钱基本还的差不多了,剩余的就是我们自己家的亲戚朋友了,加起来应该也就是七百万多点,已经属于完全可控的范围了。
我说,我的呢?
我哥说,一分少不了你的,我给你房子,你不要。
我说,你那房子,约等于贫民窟。
松行长问,现在民间利息多高?
我哥说,老一点的,我们是1分5,新一点的,1分,你想,现在什么工程能有10个点的利润?我们现在就是自有资金在里面滚着,自己赚点利息,用别人的钱,根本赚不到钱,再用个两年左右的时间,我把那一摊子房子再处理掉,整个人就轻松了,有时愁的整夜睡不着。
我说,X总(我和我哥的初中同学,养殖老板)前天给我打电话,问我24年股票收益多少,我说26个点,他拿计算器按了半天,跟我讲,那太好了,现在干什么能一年赚26个点?他说现在专门在研究贸易,想看看怎么把屠宰产品卖出去。
我哥说,接下来应该还会找你,他是找钱用,前几天在我那坐了一下午,我帮他分析了一通,不赚钱的产业全砍,他不舍得,总觉得有周期,等新的周期来临。
红裤子说,中小型养殖企业永远等不来新周期了,现在头部企业的出栏价格已经逼近中小型养殖企业的养殖成本了,未来鸡肉、猪肉价格会跟水价电价一样,是一条很稳定的线,因为生产完全可计划可预期。现在若说有什么机会,我觉得养殖领域普通人唯一可以进入的机会是屠宰。
我说,我们乡镇,好几家屠宰厂。
红裤子说,是国际标准的屠宰厂,山东这些屠宰企业,与世界接轨的并不多,你看山东算是养鸡大省,中国也是养殖大国,但是我们干不过巴西,按理说,咱离日韩最近,咱供他们吃鸡肉是最合理的,他们更愿意选巴西,巴西是全球鸡肉最大的出口国,不是他们养的比我们好,而是他们的屠宰、检疫一整套流程比我们先进,他们是与世界接轨的,甚至是反向操作的,例如日本的进口商过去建的屠宰基地,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咱这边工人上厕所没有按照严格的标准洗手,回来继续作业,大肠杆菌就超标,你看看日本通报的中国进口鸡肉,拒收的最多原因就是这个。
我说,看来,进车间不能摸腚。
红裤子说,我们觉得我们的屠宰流水线已经很专业了,其实离真正的国际化标准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这方面国内做的比较好的,多是福建工厂,肯德基就是跟福建屠宰企业合作的,日本也从福建进口鸡肉,山东这边有些公司做出口,主要是欧盟,山东是全国唯一可以向欧盟出口的省,实际上,也多是福建人过来建的厂,包括我做的这家就是。
我说,因为,福建人是国际的。
红裤子说,还,真的是。
松行长问我,懂懂,最近短线赚了多少钱?
我说,1号到14号,一共是10万5,其实可以赚更多的,我觉得模型里还有一些BUG,有一些情绪因素,没有跟定投这么沉稳,需要我排除杂念用心思考总结才可以,最近事太多了,静不下心来,只是简单的网格交易,缺少更加系统的分析,尤其是上下破网。
我哥说,别赌博。
我说,我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只做确定性。
红裤子说,请客。
我说,晚上请你们吃火锅?
我哥说,晚上我请,以前有个跟着我干活的,开了个牛骨头店,煮的牛骨头,很过瘾。
红裤子说晚上不吃饭。
结果,硬让我哥拉去了。
我们下午4点多就去了,因为我哥说晚上人很多,怕排队。
体验一般般。
首先,我感觉牛骨头应该煮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有点变味,这点我非常灵敏,其次呢?这个店我感觉几乎没生意。
按人头收费,除了牛骨头外,全自助。
40元/位。
火锅性质的。
我非常不喜欢自助火锅,因为自助就代表没有好东西。
可能农村人喜欢。
觉得,能吃回本。
结账时,老板死活不要钱,我哥坚持给,他坚决不要,说董老板能来吃饭,就是最大的面子……
出门口,我哥略不好意思说:草,我也是第一次来,听他们讲的,说是很好吃。
然后,我哥拉我们去他家。
让我们去看他家的梅花。
其实,是想让我们喝点。
一进门,先是嗷嗷的一顿训,嫌我嫂子把打气筒塞到了门后……
其实,我嫂子压根没在家。
泡茶。
安排家里阿姨弄几个凉菜,烫酒。
阿姨去厨房准备。
我哥在那跟我们抱怨:草他娘,这娘们也让我惯坏了,人家一般就给五六千,我给七千,每周还休一天,要扫地机器人,我给买了,逢年过节我额外给发钱,今年还安排去北京旅了个游,日常一到周末我们不在家,我就让她把一些剩菜剩肉带回家,现在动不动跟我提条件。
我说,换了就是。
我哥说,孩子喜欢,你说这个难办不?现在让我调理的很好了,我去过她家,家里进不去人,乱七八糟,我给设立了严格的规矩,盘子怎么放,桌子怎么摆,我不管你们在家怎么样,在这里必须是这个标准,塑料袋用过的不能再随处塞,必须扔掉,刚来的时候,厨房窗台上什么都放,塑料袋到处塞,去年我去XX村书记家,盖二层小楼,一进门,防盗门窟窿上全是塑料袋,总觉得以后还用的着,其实塞上就不管了。
松行长跟我哥说,刚才那个饭店老板,对你很崇拜。
我哥说,不是崇拜,是尊重,我们同期干钻探的,就出来了我自己,五莲有个同行,跟我们一起入行的,有次喝了酒,他问我,董,你说你哪点比我强?我说,我哪点都不如你,我就一点比你强,一诺千金,绝对靠谱。腊月二十八,我去他家前面的五莲水库钓鱼,人家要债的追到了水库旁,他接过借条看了一眼,然后还回去了,一句话都没说,意思是没钱。我就在想,这要是我,咋可能有闲心钓鱼?砸锅卖铁我也先把账还上。有年,烟台搞了个海上平台,有大领导要来视察,赶工期,一共三家同时施工,两家都跑了,因为工期一紧,成本会翻倍,用的设备不同,工人数也不同,领导就找到了我,问我行不?我把自己的干好了,把他们两家的烂尾也给收了,其实我是赔钱的,就因为这个事,我们在烟台整整干了六年,因为咱说到咱就能做到。
我说,这个事,应该让我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给讲述,故事一,我另外一个表弟,就是那个在沂水风生水起的那个,他当年读到大三,不想上学了,跑到了烟台,说要学习我哥,创业,结果什么也没带,我哥把自己的铺盖给了他,那时都住工地,然后把他亲自送回了学校了,告诉他,你的未来不在这里,要好好念书,这都是没本事的人才干的活。我表弟喝一次酒说一次,说我这个表哥为什么这么牛逼?他人很好。故事二,玉树地震,我哥开车带着相关BOSS去现场,要做勘探,然后大BOSS飞广西了,大BOSS次日从广西回山东,我哥也从玉树回来了,全程没停歇,一个人开回来的,让大BOSS骂了一顿,但是大BOSS感受到了这个年轻人的拼劲。故事三,我去烟台找他玩耍,那是去水下拧一个大螺丝,那么冷的天,别人不下,他作为负责人,直接跳下去了,给做了演示,其他人才陆续排队下,那时核心员工多是我们的亲戚,有些亲戚特别坏,平时咱感觉特别好,但是遇到事上就发坏,例如做饭剩下一大块猪肉,他直接给扔海里,目的是什么?就是故意浪费,没有目的,那个人辈还很大,我哥知道以后,直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后来我替我哥管过一段时间工地,我觉得我管不了,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说孩子让狗咬了,回家带着打针,咱肯定同意,动不动打起来了,咱就劝和,我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我哥不相信他们任何话,让狗咬了是吧?让孩子的爷爷奶奶带着去,出工地的门,我一般都是不让检查,尊重每个人的隐私,我哥要求每个人必须接受检查,否则?扳手、钳子都偷回家了。工地上俩人打架呢?我哥直接就是一人打一顿,问还打不?这就是为什么我看了《熔炉》后跟大家有不同感想的缘故,什么人就是要用什么对待手法,就如同我们去参观精神病院,我问这些病人危险不?医生说很安静,因为他们知道,若是那样,会怎样,有条件反射。
我哥说,我弟弟其实骨子里还是个文化人,他以为自己很懂这些人,其实他驾驭不了,我们一个表姐夫,高级钳工,越是紧急的活,他越慢,他心理不平衡,你赚多少钱,我们才赚多少钱,他算这个账,故意慢下来,让你求他,有次把我逼急了,我跟他讲,要不是亲戚的份,我早收拾你了,你这样的人,一辈子没有出息,你不盼着别人好,总盼着别人把事搞砸……现在二十年过去了,你看他混成了什么B样?他心态就不对。
我说,他不知道他是可以被取代的。
我哥说,当时,这样的人才的确不好找,但是他这样的性格做不成大事,总是嫉妒,嫉妒老板,嫉妒管理人员,总是想把事给搅黄。
我说,没有敬业精神。
我哥说,他一辈子都没把日子过好,一方面就是这个原因,给谁干活嫉妒谁。一方面作为一个男人拨弄是非,当时我们有个会计是女的,男人多女人少,肯定大家会过过嘴瘾或者献献殷勤,他在后面跟我八卦,说这个会计不该跟谁一起吃饭,不跟跟谁去逛街,我就借这个机会噎他,我说你的事别人不能管,别人的事你也不该管,对于一个女人而言,B给谁日是她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难道是你的?你花钱买下来了?写着你的名?!
我说,太狠了。
我哥说,其实我说的比这个还难听,有女同志在场,不能乱讲。
红裤子说,当我是男的,我天天跟着懂懂,他讲的那些,比这个厉害多了。
我说,少污蔑我,我从来不会说脏话。
我哥带我们去他的负一层,有KTV,有健身房,几乎都成摆设了,发霉了,说最大的BUG是地下室没铺地暖,结果导致楼上也不暖和。
酒窖里没有几瓶好酒。
晚上准备让大家喝贵州大曲,貌似本地干工程的都喜欢喝这个酒,可能是便宜?
我问,茅台呢?
我哥说,草他娘,让鬼子来抄家抄去了,其它东西还给我了,烟酒都没给,咱就当喂狗了,关键是咱也没证据。
我问,多少?
我哥说,我也记不准,应该有个两三瓶,车里还有几瓶,也没了。
我说,那无所谓。
我哥说,不无所谓还能咋着?给人家抠出来?!
我说,你那个上家,也被抄了,当时我跟小律师去见过他媳妇,问过一些细节。
我哥说,他判了10年,这算比较大的事了,你在网上找不到任何通报,一共才290万,一个已经退休的人,干那个位置那么多年,290万若是发到新闻上,都会成舆情的?所以新闻发谁不发谁,也是大学问,去年春节我去他家给老嫂子送了点东西,老嫂子跟我讲,墙上挂的花开富贵都打了5万块钱。
我说,人,命再硬也抵不过三个字,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