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在农村生活的那几年。
收入不错。
但是,我整个人,是个傻子。
理论一套套的。
实践,很弱智。
进城,逛街,被拉着买了两套门面房。
反正,人家怎么说。
咱,怎么信。
还送了张郎咸平的演讲门票,记得我去听课那天,大太阳,天特别热,但是听完课出来呢?感觉天都阴了,凉飕飕的。
就一个感觉,中国,完了。
好久没缓过神来。
不过,再过上几年,我就对这些东西脱敏了,各类经济论坛,凡是职业讲师,都是一顿骂,一顿批判,然后大家一起叫好。
大家不喜欢赞美。
不喜欢实事求是。
就喜欢李云龙。
记得,过了有个六七年,我写过一篇文章,谈郎咸平,谈中国衰退。
大体意思是,一切都越来越好。
一天比一天好!
事实也是如此。
山东台有个节目叫《生活帮》,群众基础特别好,里面几乎没有好事,婆媳吵架了,邻里纠纷了。
我姥姥还活着的时候,她说过一句话,《生活帮》上没好事。
中国的基本盘是什么人?
我爹我娘这种。
没什么问题。
他们其实是需要鸡血的。
因为思考到了这个点,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新闻联播》只播好事,这其实是一种正能量的传递,让人们有信心,就跟我们看阅兵看升旗是一回事。
若是《新闻联播》天天是负面新闻?
老百姓会伤透心。
我经常给自己一种暗示,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越来越好,反正我们一定要越来越好,时刻寻找机会,不悲观。
永远乐观。
交房后,我发现房子问题很多,几乎就是豆腐渣工程。
窗户都是歪的。
面积也不匹配。
动不动停电,停电的原因是物业没钱给电业局缴电费了。
当时,有个很巧的事,我有个读者是这个项目的董秘,胸特别大,当然胸大与本文无关,她经常到我们店里来玩,我会送她一些书看。
有天,她跟我很无意讲了个消息。
说前一天晚上,业主把董事长围攻了,还把脸给抓花了。
我好奇,为什么?
她说,契税之类的,让给挪用了,办不了证。
我问,我咋不知道?
她问,你是不是没在业主群里?
我说,没有。
这期间,我办了两个事。
一是教她如何离职,因为这里面烂账特别多,乱七八糟的事也多,不要让这个事炸到自己,自己经手的钱或物,一定要记账,时刻保护好自己。
说白了,有很多违规操作。
例如,一房多卖。
一房多次抵押。
还有股东之间扯皮,貌似贷款刚批下来,直接让股东把钱划走了。
知道的越多。
我越频繁的叮嘱她,远离这个漩涡,因为这些违规操作会造成大舆情,大舆情一定会有人进去,你不能成为这个替罪羊。
在爆雷之前,尽可能的辞职。
二是我决定私自把房产证办出来,我去政务大厅咨询,缺什么?等于我把各类税重新缴了一遍,好几万块钱。
然后,我让做地产中介的朋友,直接帮我挂网上卖掉。
我说的很明确。
不亏就行。
因为,我预感到暴风雨要来临了。
然后,我几乎成了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我契税之类的重新缴一遍我不能白缴,这样,给我写个借条,然后呢,我要求抵租给我隔壁的房子,我用契税当房租……
他们竟然,同意了。
我自己的两套房子卖掉后,我就搬进了隔壁。
抵完房租,还欠我1万7,我心想,算了,我这已经算是幸运儿了,没想到,几年后,应该是资产重组或其它原因,也可能是破产清算,竟然主动打电话问我要银行卡,把钱退给我了。
他们玩的概念叫产权式。
你买了以后,直接返租。
所以,很多业主是当理财产品去买了。
并没在意是否已经网签。
结果,被一房多卖了,舆情闹的特别大的时候,大胸已经离职了,她跟我讲,政府要求银行把确定有具体买家的那些房子解封。结果呢?银行又喊冤……
买我房子那哥们,很有钱。
也是个大网红。
他是看中了我那一墙墙书。
说风水好。
据说,后来也在甩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手,对了,交易时间差不多是2019年秋天,因为我当时开着LC76在环驾中国,从丙察察到新藏线,那哥们先把钱打给了我媳妇,表示诚意,我从内蒙古回来才约定时间过的户,他承担了所有过户费用。
对了,这个钱,后来,我媳妇也没给我。
想想,这些年,我媳妇真是个黑洞。
以上,是故事背景。
我隔壁的隔壁,是个催乳师,女的,有一定的水平吧,还给卫校的学生代课,当时我们怎么认识的?
她到我书店,让我签名,申冤。
我跟她讲,我已经解决了。
她一听,我自己补的契税,觉得太冤了。
我不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一定要随时止损。
错了,就要回头。
不内耗。
19年,同期我又买了现在的书店,上下两层,我环驾中国时,应该正好在装修,具体我也记不准了。
我把建议也转告给了她。
你自己缴上,先把证办出来,这才代表房子是你的。
她不……
后来,我看她就成了秋瑾。
有时,我路过物业门口,看到她带着一群人在那声讨。
咱既然已经判定他没钱了,那么这就成了一个死结,你让政府给你做主,政府也不可能把这个钱给你垫上,是这个道理不?
瞎折腾。
还有一点,我觉得我们俩有一点不同。
我认为,我不折腾,终究有人折腾,有结果,我跟着沾光,没结果,我不付出精力。
她是什么观点?她不出头,没人出头。
后来,真让她折腾出了成绩。
她成立了一个业主群,然后大家把管理权委托给她,她再中介给租出去,按照过去的合同,他们只有房子的所有权,没有使用权,使用权已经在房价里减掉了,所以他们若是能把房子打包租出去,等于他们在回血。
还真租出去了。
租给了一个知名品牌的商场。
当时,她还咨询过我。
我回了一句,不要搞这些,高度内耗。
前天,找到我。
非常非常的委屈。
A,在这四年的代管理过程中,她没有贪污过一分钱,纯粹是为爱发电。
B,期间,传言商场品牌方要破产,租金迟了一下下,结果有业主就去堵门拉横幅,导致商场不能正常营业。
C,因为造成了舆情,在现场做协调工作的工作人员给她打电话:你作为幕后主谋,要立刻马上过来,把人弄走。
她解释,自己在济南出差。
不行,必须立刻马上。
她解释,与我无关。
不行,必须立刻马上。
她找我,其实是为了C,她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准备到处发,要求这个工作人员必须当面给她道歉……
她发在了抖音上。
有领导联系了她,承诺会处理,会给她答复。
她心软,删了。
我看了看整个信,我觉得工作人员处理的其实没有问题,你们群里的人成组织去现场,你作为领头羊,肯定是知情者,甚至是主谋,这么推测是没有问题的。
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
业主内部之间,也是四分五裂。
我只问了她一句:为什么当年不听我的劝?
她说,我以为凭着自己的正直和热情就能为群体做好事,事实证明我头脑太简单了,我只是个做事的人而不是个谋划的人,您当时是看到了今天,我完全看不到,现在里外不是人。
我说,这个事,到此为止吧,别折腾了,你换位思考一下,你是现场的工作人员,你会不会打这个电话,会不会是这个语气?!
白白的扔进去了四五年的时间与精力,有什么意义?业主之间为什么心也不齐了,有人觉得租给商场换不来租金,还不如三五抱团租给一个个小店,甚至自用……
我跟她讲,其实你可以自私一点,别去管,毕竟我们还算收入不错的,烂尾了让咱摊上了,咱就认了,但是你想想,很多人是下面乡镇的,他们当时是看着产权式年化8%~12%收益率买的,他们会更着急的。
最终,这些问题,我们都会被动解决的。
守护核心精力。
她还是意难平,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现在竟然有业主怀疑她有回扣或其它利益输送,否则你折腾这些干什么?无利不起早。
从她挨着找人签名那次,我就看到了这个结局。
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都在算自己的账。
这次见牛哥,牛哥跟我讲,现在对住宅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买房就买大单位的家属院,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没有,例如想去上海发展,就研究对应区域的各类家属院,即便是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他们也会包容你……
牛哥讲了个故事,他跟牛嫂在大院里散步,途经的每个人都很紧张。
我问,为什么?
他说,这一看就是化妆侦查,乔装成夫妻的。
前天,我儿子生日,我哥过来送红包,匆匆忙忙,说还要出个门,我很好奇,现在离过年还有十万八千里,咋就要开始走动了?
他说,八项规定后,越来越提前了,今年算晚的,正常情况下,中秋节不能晚于农历八月初一,春节不能晚于腊月初一。
我问,是为了躲检查吗?
他说,是的,一般,这个时间点,相关部门才开始行动。
我说,要预判他们的预判。
他说,是。
我说,那有没有可能,就跟股市似的,不断的相互预判,从而不断的往前推?
他说,这已经是极限了,最初是过了小年才走动,后来是过了初八才走动,后来是不到腊月就走动。
我哥走动了一圈,又回来了。
问我,有没有那种2025年的日历,带查日子的。
今天,忌什么。
我说,没有。
他说,我弄个放办公室,出门就不用查黄历了。
我说,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他说,很准的。
我说,怪不得毛主席要破四旧,而且提出,矫枉一定要过正,没有新思想,哪怕打扮的像现代人,其实也是老封建,尤其是我家门口那个十字路口,天天有年轻人在那烧纸磕头,腚撅的老高了……
他问,你不烧吗?
我说,从来不烧。
他问,那你咋跟着上坟?
我说,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但是我也计划就到我这一代算了,咱的孩子们,就不让他们上了。
他说,那成什么了?!
我说,中午在我这里吃饭吧。
他问,吃什么?
我说,酸菜鱼可以不?成品。
他问,预制菜?
我说,是的。
他说,不吃。
我说,比咱自己做的强了十万八千里。
他说,要么,咱俩去喝羊汤。
我说,那我问问松行长去不?让他给你要个日历。
他说,行。
松行长一听,甚是开心,说正愁着没处送,之前的同事送了他一箩筐,他一股脑都拎来了,老沉老沉,除了日历还有扑克牌。
我一想,那问问红裤子有空不,若有空,四人打会掼蛋岂不是很完美?
有空,但是她已经吃饭了。
我们三人,喝了羊汤,去书店。
松行长问我哥:今年生意还行?
我哥说,还行,因为大环境不好,反而利好他们这个行业,全是现款结算,否则没人接单,地产项目是赔了,准备打包割肉,差不多能平掉借款。
我问,包括银行贷款吗?
我哥说,个人的钱,能平掉,银行的钱能平一部分。
我说,快止损吧,没意义。
我哥说,若是不差钱,长线持有是有机会的,毕竟容积率低,未来的房子出路就在容积率。
松行长说,中国地产有三个大招,一是户籍,二是土地属性,三是住房结构。户籍与土地是基本盘,捆绑在上面的历史遗留问题错综复杂,所以绝对不会在这两方面有本质的改革。住房结构的机会,就是容积率。
我说,县城的房子,最终就是两三千。
松行长说,类似沂水这样的小县城,好一点的房子五六千,普通的房子三四千是比较合理的。
我说,按照租售比计算,差不多就是这个价,在沂水租房子,一年也就是万多块钱,基本就随意挑随意选了,县城人口是净流出的,现在的农村就是未来的县城,一说人口流出流入,我就想起了欧神,他总说重庆未来是中国第一城,因为人口最多……
我哥问,就是忽悠弟妹去马来西亚买地的那个?
我说,什么马来西亚,是柬埔寨西港,买地建房,当时鼓吹这个的还有薛蛮子,我媳妇着了魔,说什么也要参与,她特别迷恋欧神,欧神最有名的理论是资产过几年加个0,而且预测从来没失手过,我写的那个做软件的90后,存款1000多万那个鸡窝头,他跟着欧神去沈阳买房,去重庆买房。媳妇,我劝不了,我就找到了牛哥,牛哥跟我媳妇是这么讲的,投资必须要有地理确定性,就是不能超出你的实控范围,例如我这套操作理论若是去北上广深,资产肯定翻倍,但是为什么我选了济南?因为我对济南最熟悉,出海投资的前提是去发达国家,韩日、欧美,东南亚除了新加坡外,都是关门打狗的惯犯,绝对不能去。
松行长说,天涯论坛上有个牛刀,长期唱衰楼市,为什么年年被打脸?而任大炮以及欧神为什么越来越神?因为我们国家GDP常年10%的增长率,过去谁在沂水开个宝马都是有头有脸的,现在一堵车,放眼望去,不是宝马就是奔驰。准确的讲,欧神没错,错在了黑天鹅,三年疫情、出生率断崖、中美脱钩。
我说,但是,我非常喜欢欧神,他是一个人性大师,文章写的真好,他若是愿意写公众号,绝对是一个天才级的写手,我作为职业写手,看别的不专业,看一个人是否有写作天赋,一看一个准。
红裤子来了。
拎了一袋水果。
我跟红裤子一伙,松行长跟我哥一伙。
红裤子调侃我哥:哥,过年不给民工发福利?
我哥说,光抵的那些酒就能发个十年八年的,你那肉能用酒换不?
红裤子说,可以。
我跟红裤子说,咱不换,都是杂牌。
我哥说,什么杂牌?杏花村的。
我问,你到网上搜搜,有同款吗?定制酒。
我哥说,我问过人家专业喝酒的,说是一箱能值个五六百块钱。
我说,出门送礼都没法用。
松行长问红裤子:今年礼品行情如何?
红裤子说,还可以,低端的随手礼少了,高端产品多了,我们做这些也是做着玩,有就做做,没有就正常流通,我们的核心是冷鲜肉,供餐饮巨头,董老师天天吃的塔斯汀就是我们家供的。
我说,我早不吃了,他们家只适合刚开始吃几次,很惊艳,但是一旦吃多了,就发现跟肯德基没法比,是品控不稳定,一次一个口感。
红裤子说,上次你说了以后,我跟他们品牌方也反馈过。
我说,说明,流程化还不够专业。
红裤子说,董老师,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可以当素材写写,有个招标项目,总包是个老土,但是能量很强,人脉资源很广,有领导就打了个招呼,意思是生肉交给我们供应,等于我是他整个项目里,唯一一个不是他自己人的供应商,他其实是有目标人选的,等于我顶了对方。他们虽然讨厌我,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们默认为,我跟领导有不正常的关系,我呢,也不解释,反而会故意给他这种假象,我把他们那边跟我对接的小姑娘给收买了,从而让我把总包合同给复印了一份。
我说,这就如同我去旁听庭审,有被告说自己挨打了,有图有真相,他竟然能说服辅警拍照发给他媳妇,这需要多牛逼的洗脑水平?
红裤子说,我拿到合同以后,反复的感叹,这些老土办事,胆子真的大,要是认真审计一下,这群人都要进去。
我哥说,少见多怪,什么项目认真审计不是所有人都要进去?
松行长说,这东西呢,就跟发论文是一回事,有的人呢,认真写,但是发不了,中介呢?乱写,写的就是狗屎,但是人家就是保证能发。同样的道理,人家能拿下这个业务,就有能力平息所有。
我哥说,只要是各路神仙都打点好了,出不了事。现在出事,无非三种情况,要么,有舆情。要么,实名举报。要么,被动牵连。
我说,你这都快成专家了。
我哥提醒红裤子:但是,有一点,老土若是认为你跟领导关系不正常,这有可能是他认为自己拥有的一个抓手,可能关键时刻会乱咬。
红裤子说,什么关系都没有,准确的讲,领导觉得,肉这个东西,还是要跟品牌方合作,不能让他们乱搞,否则死猪肉可能都搞进去了。领导就是怕在这方面出舆情,所以重点指定了肉类供应商。
松行长说,菜一般出不了问题,顶多是有虫子。
我说,上次,有JW的朋友来我这里看书,聊到了这个话题,他有个观点很有意思,就是业务预审制,例如我要拿这个钱,怎么才能自圆其说?而不是事后弥补。
我哥说,这玩意都是假设,一电棍,什么都说了。
我说,你不是说没有电棍吗?
我哥说,是说那个意思,吓唬跟电棍有什么区别?测谎仪先给你上上,是真是假不知道,反正就告诉你,说刚才回答问题时心率加快了,好了,交代吧,撒了什么谎,你说怎么弄?!
我说,除非是天生的犯罪专家,那些人永远非常平静。
红裤子问,有这种人吗?
我说,天选之人,这种人只适合干三类人,要么完美犯罪,要么徒手攀岩,要么极限潜水。我看《天网》的时候,有些案子查着查着,发现杀人犯竟然在XX监狱服刑,因为抢劫或盗窃,你想,警察的记忆恢复术多牛逼?竟然没审到这些,关键是,很多人还是用化名或别人身份证坐的牢。我最近一直在看一类纪录片,关于洞潜的,广西九顿天窗,潜水的等级链就是极限深度,有人能到50米,有人能到100米,九顿天窗出过N多事,出事后需要打捞,这个领域的王者是韩颋,他是国内下潜深度最高的人,应该也是亚洲纪录保持者,不过他最终也命丧于此,有人给他写的评语是:可惜韩颋能在这个深度捞人,没人能在这个深度捞他。后来是水下机器人联合作业打捞上来的。我就很好奇,潜水员出事,一般出在什么问题上?包括去年我去爬喜峰口水上长城,那里也有潜水员下水测绘出了事,还有传闻是让渔船误伤,其实大部分潜水员都出在了一个关键问题上,心理素质不行,遇事紧张了,一紧张就容易呼吸加速,一加速就会导致机器分解不了那么多二氧化碳,很容易造成高碳酸血症,然后就昏迷了。那些天选之人有什么特点?身体承受的压强大,心理素质极高,遇事不紧张。
松行长说,战斗机飞行员的选拔标准也是如此,就是我们常说的临危不惧,首先是基因优势,天生冷静。其次是反复训练,飞行员的训练有三个特点,首先是全面无死角,任何可能存在的风险,哪怕风险系数再小,也会做针对性的训练,包括每年要做精神、心脏筛查。其次,检查清单,即便是再熟练,也要走这个流程,起飞前必须先认真检查,我跟你嫂子出门的时候,也喜欢这样,每次退房都用清单确认一下。最后,即便是不飞的时候,也要坚持上模拟器,避免重要问题的知识由于长期不用而生疏。
我说,保定玩沙漠的特别多,长城的根据地,这个群体里也有飞行员,我们在刀锋上吓得瑟瑟发抖,他毫无感觉,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飞行员坐过山车没感觉。
红裤子说,《中国机长》的原型好像就是战斗机飞行员出身。
我说,是轰炸机,不是战斗机。
松行长说,本质是算力,我们紧张的缘故是算力不足。
我说,我们球馆里有个打羽毛球的老师,擅为师,他有次给我讲课,用到了抛物线,用到了博弈论,控制与反控制,他跟我讲,所有的竞技体育,最终都是身体素质+算力,李宗伟为什么打不过林丹,说白了,是算力输给了林丹。我觉得这个说法值得商榷,因为竞技体育其实挺复杂的,算力只是其一,要说纯算力游戏,我认为象棋是。
松行长说,你的偶像,王天一不是被抓了吗?
我说,被抓了也不影响他是中国象棋有史以来最牛逼的天才,他为什么能吊打所有人?本质就是算力,别人能看三步五步,他能看十步八步,所以大家怀疑他是软件作弊,因为他的下法像软件,有着人类无法达到的前瞻性,我经常在抖音上看几大棋王对掐,其他人的粉丝就骂王天一的粉丝,看吧,作弊坐牢去了,结果最近一公布名单,凡是能叫上名字的大师,一网打尽了,当一个运动,所有顶尖运动员都在违规时,就要思考,是不是模式出了问题?中国足球与中国象棋是不是只是缩影?到底根源是什么?是不是监管有问题?当时我做图书工程,参与竞标时,我跟我哥说,我就是想证明一个点,我以最阳光的姿态进入,不行贿,不内幕,我就看看能不能做成,事实证明,绝对没有任何可能。
我哥说,那天,有个人一起喝茶,聊到了某个人,说这个人非常正直,谁去家里送礼还给扔出来。我当时反驳了一句,他真是刚正不阿,他到不了这个位置。
松行长说,王石给万科定的底线是“不行贿”,有年王石在台上讲完这个后,后面有企业家发言,企业家略调侃的来了一句,万科不行贿是个例,在中国不行贿一事无成,台下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我买过北大光华的培训视频,讲师问台下的企业家,相信万科不行贿的请举手?没几个举手的。
松行长说,现在这个环境下,是可以的。
我哥说,也很难,除非是一些不可替代的工种,例如常规的绿化、路灯、广告牌这些,给谁不给谁就是大学问,我们现在做的钻探业务几乎没有太多的违规,至少在招揽业务上不需要动心思了,相反,是他们求我们,我们现在干不过来,最大的问题就在验收上,但是这个出不了问题,因为这是行业潜规则,你干的再好,每个人也要出场费,你干的再差,也要出场费,只要面上能过的去,没有太大的问题,基本都是YES。
我说,我给XX做的那些阅读室,当时你跟我说一人送1000元,我心想,图书还能有什么问题?结果,草他娘,我亲自去陪着,还让我二次整改,第二次老头死活不让我去了,让我给他准备5000元现金,我心想,想的美,最终我也没给,也过了,他说咱有什么问题,咱改就是了。
我哥说,你这个说改也容易,你说我们搞钻探,钻机都撤了,说你不达标,要重新来一遍,那可是大工程……
红裤子说,一切越来越好。
我说,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与他们接触的越多,越心疼,就是原本他们有个平稳的生活,铁饭碗,结果给了他们太多潜规则的机会,反而使他们进入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