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那个被诊断为青光眼的老三联系我。
让我发书店位置。
她要来逛逛。
我,如临大敌。
背后,咱调侃人家,嘲笑人家,但是现实生活呢?
咱要毕恭毕敬。
毕竟,人家是干部。
我问,您中午几点下班?
答,12点。
我说,我去接您。
她说,不用。
然后,我接着联系表弟,问是否在县城?
表弟答复,他在青州。
我问,她要来我这里,我该怎么招呼?
表弟说,不用招呼。
我说,那我自己看着弄。
表弟把语音请求发了过来,大体意思是她不是很重要,当天去山里吃鸡并没有打算请她,准确的说,是在那天之前并不知道她是谁,是因为要宴请的主宾喊了她,才去接的她,次日陪她去济南看眼,也是为了给主宾面子,至于事后,没必要再额外客套了。
懂了。
我的意思是,别给你耽误了事。
上午,正好下雨。
路上会很堵。
从我书店到她单位,也就是10分钟。
那我11点40出发,别迟到了。
曾经有人发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下雨天容易堵车?
是视线问题?是事故多?
这都是次要的。
根源是,平时骑自行车、电动车的,一下雨,多开车,这一点看学校门口最明显了,尤其是小学,天气好的时候,门口密密麻麻都是两轮电瓶车,一下雨,密密麻麻都是汽车,堵的死死的。
到达后,我急忙下车等着,站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因为,电车的门把手,反人类设计。
需要按一下,再拉。
我学什么都很认真的,包括如何开门,大部分人都是单手开门,其实标准的操作是右手大拇指按下,左手去拉车门,是双手操作。
单手操作久了,你用手机照一下门把手周边,全是划痕。
最初,我按照教程去双手操作。
感觉,有些过于正经。
现在,也是单手。
现在我家人,只有我儿子坐过特斯拉,我媳妇,我父母,兄弟姐妹,都还没坐过,但是应该知道我买了特斯拉,因为平时我停在父母家的停车位上,他们路过就能看到,媳妇不反对我乱花钱吗?
不问。
我跟儿子从临沂开回来时,正好遇到了媳妇的车子,我们还寒暄了半天,问我开着如何?
我说,仿佛骑着范冰冰。
12点整,我给老三发信息:已到达。
她回了一句:马上。
12点05分,出来了,跟两个小伙子一起,我以为是三个人呢,原来人家是同事,只是一起走出来。
我给开了车门。
出发。
我问,X主任,下午几点上班?
她说,两点。
我问,您中午午休吗?
她说,有时午休,有时不午休。
我问,您想吃什么?
她说,不用,我自己回家弄点就行。
我问,学生怎么吃?
她说,跟他爸去吃斋,天天中午去。
我说,叫什么素食。
她说,对,对,对。
我说,我去过。
这个素食饭店,最初定位是服务佛教徒,有证的不要钱,没证但是很穷的也不要钱,完全自助,吃多少拿多少,自己收拾桌子。
我第一次去吃,是在我书店里兼职的大学生带我去的,说很好吃。
但是,我一想,没有肉,能好吃到哪里?
我记得是13元/位。
当时就是中午去的,人山人海,初衷跟现实有了错位,初衷是服务信仰者,结果学生以及周围的工人都来了……
13元是体验价,若是有会员卡应该很便宜,当我付完26元时,我惊叹,太便宜了吧?这个价格比我们骑友日常聚餐还便宜,我们骑友日常聚餐差不多要人均20元。
后来,我骑行完山东以后,感觉,这个价格还是高了。
菏泽、聊城的类似的畅饮畅食,一般不到10块钱。
路上到处都是6元吃饱,7元吃饱。
只是菜样没有这么多而已。
我们是脱离基层生活太久了,总觉得现在大家吃喝不差钱了,咋可能呢?这么说吧,吃肉对于很多家庭而言,依然是奢侈品,赵老师在《人类世》里写了一个女人腚像磨盘,我就很好奇,这样的人物原型是谁?赵老师跟我讲,现在农村人吃肉很猛,尤其是青年夫妻,小时候吃不上肉,突然自己过日子了,打工收入高了,首先满足的就是肉欲,应该是吃肉的口欲,小媳妇的腚蹭蹭蹭就起来了。
赵老师当时说了个事,那边有个比较大的村子,过去逢年过节才杀猪,后来天天杀猪。
这也是我决定买养殖ETF的原始动机,觉得养殖是朝阳产业,中国人的人均蛋白质摄入在全球处于中等偏下,属于比较少的。
前面我写过一个观点,为什么珠三角的农民工比长三角的农民工密度高,根源就是农民房+猪脚饭,猪脚通过大飞走私到广东不过是一块钱一个,从而猪脚饭便宜,在广东那边租到一千元以下的房子很容易,我的那套疫情前租1500一个月,现在八九百一个月都不好往外租,独门独户。
底层老百姓,还是掰着手指过日子,前天我去村里,广场上一群老太太在择韭菜,一斤3毛钱,你使劲干一天也弄不了50斤吧?
菜鸟驿站门口,整天有一群小媳妇在那打牌,多是陪读家长,年龄30岁左右,真如赵老师写的,腚一个个都起来了,根源就是进城了,有钱了,先把肉吃够。
扯远了。
我问老三吃不吃羊肉?
她说,吃。
我说,那我带你去吃家有特色的。
她问,是世起吗?
我说,不是,沂水的世起不正宗。
她说,我们单位领导,他们中午去世起,喊我,我没去。
我说,那咱离他们远点,你知道清水羊肉不?
她说,知道。
我说,远离城区,味道不错。
她问,耽误你时间不?
我说,我本来也要吃饭,另外看着很远,其实就是一脚油门的事。
决定去。
在我印象里,这家羊肉馆离城区有点距离,但是也不至于太远,这次我开出去了老半天,感觉有20分钟了,咋还没看到?再往前都要进入沂南县了。
我问,咱没走错了吧?
她说,还在前面。
终于看到了……
过去,这里只有他们一家店,现在左右都有了饭店,紧挨着的北边也是一家羊肉馆,南边貌似是个炒鸡店,三家店都把店招牌摆在了路边,说明竞争非常激烈。
我一看,清水羊肉馆门口的车没有北边这家店多。
我说,要不,咱尝一下北边的吧?感觉貌似更兴隆一些。
老三说,好。
这种紧挨着的店,一旦天平发生了倾斜,生意差距会越来越大,因为有了直观对比,类似的生意往往都是亲兄弟或堂兄弟,很容易产生内部矛盾,例如沂水那些在山里炒鸡的,亲兄弟以及堂兄堂弟,最初都挨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家越来越大,一家越来越冷清,我是眼看着他们从旗鼓相当到了一边倒,你说能不生恨吗?亲兄弟亲侄子也恨的咬牙切齿,甚至玩起了文字游戏,什么唯一传承人。
这家炒鸡店要黄,我是很解恨,觉得是必然,有年我带着上海航空的两个朋友去山里吃鸡,就是吃的他家的,当时他家生意很好,因为他家位置好,就在最C位,当时我觉得那鸡有味道了,我去找他,他只跟我来了这么一句:前几天这里修路,冰箱停电了。
然后呢?
也没道歉,也没少要钱。
我逢人就说。
光我这个臭嘴吧。
另外,他那一冰箱鸡,要几十只吧,一桌5人算,100个人给传播。
到山里吃鸡的群体很固定。
你想,能不臭吗?!
四点金潮汕火锅的老板给我讲了个故事,厨师把剩下的牛肉又给使用了,这严重违反了老板的规定,老板的规定是只做新鲜牛肉,绝对不会用隔夜肉,哪怕不变味,味道没有任何差别,也绝对不用,因为这件事,她罚了厨师500块钱,厨师很委屈,我替你省钱,你竟然……
他没有老板的感觉。
老板只要动了一点歪心思,店就黄了。
那一波潮汕火锅热,沂水上了好几家,都是一阵风,只要我去吃过的,基本都给判了死刑,我不用看品牌,也不用看服务,什么都不用,就看一个点,老板是谁,有没有钱?有没有情怀?有没有格局?
就这一点。
沂水潮汕火锅做的最好的只有一家。
县长他们经常去。
这家火锅为什么这么牛?
他说当天的牛肉就真的是当天的牛肉。
首富开的。
首富喜欢吃,为了自己而开的。
老大姐在那有卡,她经常喊我去,吃顿饭,她要起身N次,不是达官就是贵人,店也很偏僻,招牌也不大,价格还是有点贵的。
只要老板没有这样的格局,百分百会作弊。
抖音上有个视频,段永平在2008年与浙江大学的学生谈投资,他谈了自己为什么买万科?他的逻辑跟巴菲特完全一致,他认为投资与投机的区别看一个细节就行了,股价下跌你是开心还是恐慌?若是开心就是投资,因为你觉得可以以更低的价格买到喜欢的东西,若是恐慌呢?就是投机。
这里面有个关键点,他是看了万科的财报,觉得万科这赚钱能力与股价完全不匹配,当时才2块钱,他认为可以涨到10块钱,于是他2块钱买了,10块钱卖了。
后来涨到了50多。
他分享的点有两个:
第一,是不是卖早了?他认为不是,是他只能看到10块钱,超出的部分是超出他认知了,亦或者是情绪主导了,不属于他的确定性了。
第二,他认为王石不是一个做假账的人。
就是倘若王石开一家潮汕牛肉火锅。
肯定说当天的鲜肉就一定是当天的鲜肉。
记不记得,我曾经写过,我是很适合开潮汕火锅店的,因为我说是鲜肉就绝对是鲜肉,你看我在朋友圈卖货就行了,我都写的很明确,我成本多少,卖多少,赚多少,为什么别人模仿不来?因为我说的就是真的,你不可能说的是真的。
你说的为什么不可能是真的?
因为,大部分人卖东西,最大头的成本是推广成本,这个消费者是不接受的,例如我100元拿的围巾,推广成本100元,我卖280元,你能接受吗?
我是没有推广成本。
言归正传。
羊汤店写着,羊汤60元一斤。
我问老板,纯羊肉的可以吗?
答复可以,但是要贵20元。
我说,行。
他们说的羊汤是带内脏的。
我喜欢吃纯肉的。
要了一斤羊肉,80元,然后我让老三点两个菜,我再去前台自己夹份小菜,这样就是四个菜,可以了。
我让老三点菜,我去洗手间尿尿。
等我回来,我问点好了没?
她说,点好了。
我说,坐吧。
其实最值得点的,就三个菜,土豆丝,绿豆芽,豆腐皮。
一方面,这最考验厨师的手法。
一方面,这是羊汤店的立店之根本。
原本我点土豆丝了,结果被上一桌给抢了,没有了。
在我眼里,最考验厨师手法的菜是西红柿炒鸡蛋,十年前,我走到哪都点这个菜,当时还有个想法,记录全国各地西红柿炒鸡蛋,当时没有抖音,若有抖音,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赛道。
西红柿炒鸡蛋若是炒好了?
吃完,能把盘子舔一遍。
西红柿的松软度,鸡蛋的入味,颜色,还有酸度,甜度……
我吃过最好吃的一家,是枣庄一家五星酒店,当时我去徐州提我那辆日产皮卡,在枣庄住了一晚上,西红柿炒蛋是38块钱,超级好吃。
小厨师做不了大菜。
大厨师能炒的了小菜。
选料,火候,调料,摆盘。
坐下后,我问老三,点的什么菜?
她说,藕。
我问,不是我点的吗?
她说,他没记上。
我问,就点了一个菜?
她说,嗯。
好吧。
那我不能拿一份咸菜了,要拿两份,否则又成了三个菜,我跟县城人吃饭久了,也学会了这些,不能三个菜。
我又一次确认了一下,你吃羊肉不?
她说,吃。
我说,我们虽然不算特别熟悉,但是也一起吃过两次饭了,我觉得咱的交往可以简单一些,就是你有什么需求有什么想法,表达的直白一些,这样我们都轻松一些,例如我问你喜欢吃什么,你明确告诉我就可以了,不需要考虑太多,不需要客套。
她说,那咋行。
我说,对别人您可以客套,对我就简单直接,因为我不喜欢猜,我也不怎么会照顾人,也不擅长搞接待,这样我们会相处的比较轻松,我有什么观点也会直接表达,可能不是很符合你们官场的规则,上次你说孩子身高的问题,我说不用担心,比我儿子还小,比我儿子还高,担心这个干什么?因为这个事,表弟回来不算完了,嫌我说话不得体,可能是嫌我说县城的医生胡说八道吧。
她说,其实,我很感谢你,9号我和他爸带着去济南复查了,医生的说法跟你的说法完全一样,骨龄与年龄完全吻合,正常发育。
我问,你没问问医生打生长激素容易诱发肿瘤?
她说,我问了,他的说法跟你的说法一样,玉米地里上化肥,玉米长高的同时草也容易长高。
我问,还担心不?
她说,不担心了。
我说,只要不是明显的侏儒,都不需要介入。
她问,你是83年几月?
我说,5月20。
她说,比我小。
我问,你是?
她说,我1月。
我说,我一直以为你比我小好多呢。
她说,咋可能呢?你一看不像40岁的人倒是真的。
我说,哪有。
她说,状态不像。
我说,没长大,依然想一出是一出。
她说,我老公是84年的,也不应酬,也不锻炼,一回到家就斜躺在沙发上刷抖音,你让他出去走走,他嫌没意思,也没有朋友,感觉整个人没了奔头。
我说,各有各的追求。
她说,所以,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我在管,我婆婆做手术,他愁的要命,不知道怎么去挂号也不知道联系谁,必须让我去,他家大事小事都需要我操心。
我说,家庭关系就是如此,你进我退。
喝羊汤,面对面,我认真的看了看她的左眼,的确少了一些光泽。
说起光泽来。
前两天,表弟送我和儿子去特斯拉服务中心,表弟看着我,问我眼睛做了手术咋没看出来?
我说,这玩意咋可能看出来?
他说,XX也做了,感觉没了光泽。
我心想,是你看他不顺眼吧?
还有一个原因,做了手术后,很容易干眼症,干眼症的确会导致眼睛看起来没有那么润,大部分成年人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干眼症,眼睛是一个需要时刻浸泡在水里的器官,一旦干了,没水了,眼睛很难受。
青岛的那个医生,她是极力反对我去做手术,因为她就是手术失败者,终生需要点玻璃酸钠,开车开半个小时就需要进一次服务区,点眼药水。
老三问我,你儿子会说方言不?
我说,不会,因为他妈妈不是本地人。
她问,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人人都不说方言,我们的方言会消失?
我问,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说,我觉得是坏事。
我说,不仅仅方言会消失,世界上大部分文字也会消失,互联网会加速全球一体化,普通话席卷全国,英语也会席卷全球,这种趋势是不可阻挡的,你看一个细节,过去咱这边都说哈酒,现在有一半的人说喝酒,尤其是正式的场合,都是喝酒。
她说,我还是希望儿子既会说方言又会说普通话。
我说,你这么想,他的未来以及子孙后代,都在北京在上海,方言会不会成为他的短板呢?或者你可以看这么一个细节,过去大BOSS们讲话,多是带方言的,现在全是普通话。
她说,我觉得人身上还是要有点家乡痕迹的。
我说,咱这个小地方,痕迹都是未来的累赘,越少越好。
她问,当时,你为什么没考公呢?
我说,我考不上。
她说,刚才跟我一起出来的那个胖一点的小伙,95后,他就是你们曲师大毕业的,研究生。
我问,是不是这两年才胖的?
她说,是的。
我说,突然放松了,上岸了。
她说,就跟吹了气球似的,眼看着胖了起来。
我说,不管怎么说,在他同学心目中,人生赢家了。
她说,应该是。
我问,这俩小伙在你们单位干什么?
她说,做材料。
我说,应该是造材料吧。
她笑的噗嗤一下。
我说,标准的屎上雕花,把最好的青春用到雕刻上了。
她说,最近在忙着迎接检查,需要把2024年所有的文件从头到尾梳理一遍。
我说,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为什么我没有考公,是我觉得,那样的话,我的人生没有价值,我的目标不是为了找份安逸的工作,体面的工作,而是为了对社会有价值,让自己能够有机会去绽放。
她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文章的?
我说,在网上是2002年,要说发表文章,要追溯到上世纪90年代,当时《临沂日报》经常刊登我的文章,还有二中的《校园天地》,主编就是96年高考状元刘强的班主任,那种很官方的文字其实我也很擅长,只是后来我发现有一种风格更适合我,就是写文章如同说话一般,怎么想的怎么写,没有任何规矩,没有任何形式。
她问,县城里的医疗水平,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我说,一直都是这个地步,三甲医院是不错,过去三甲医院的门槛低,很多医生是医专毕业的,这些年可能多是本科了,但是,你知道现在医院的招聘门槛是什么吗?博士是标配了,而咱这边招不到博士,因为博士一听要到县城工作?接着就是NO,咱这边医院怎么忽悠他们?说我们虽然在沂水,但是离临沂市区很近。实际上呢?进趟城俩小时,所以即便来了,终究也会走,你在这里割个痔疮,治个肺炎,甚至开刀做个乳腺癌手术,都可以,但凡是有点难度的手术,都必须去更高级的医院,他们自己做手术基本都是去北京或上海,我表达的意思是什么?过去,本科生少,博士生少时,大医院是医专生,咱也是医专生,差别不大,但是,当现在三甲医院普遍是博士天团时,咱还是本科生,那差距就大了。这就是为什么咱这边的三甲医院一直想搬到河东区的缘故,搬过去至少是临沂市区,能解决的核心问题是招聘人才,其次河东区缺少一家有竞争力的三甲医院,要是我是院长,早搬了,决定一家医院水平的,不是别的,有且只有一个就是人才,人才不来,说什么都是假的,前段时间我腹股沟长了个肿瘤,我去做CT,负责写CT报告的小姐姐跟我商量着写,我就在想,你是影像判断者,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呢?从县城的角度,肯定不希望他们走,我的骑友、球友素质天花板就是三甲医院这一群,他们也是县城里消费的天花板,不知道你玩抖音不,抖音总喜欢搞投票,沂水有钱人最多的小区是哪个?每次最高赞都是医院家属院,他们的存在差不多相当于拉高了沂水人的整体素质。
记得,我写骑行山东系列时,我在沂水篇里,我写了一句话,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吃完羊肉,回我书店。
我左转到了滨河,雨中,听着歌,还是很浪漫的。
为什么没走城区。
因为我没贴玻璃膜,我怕别人看到不好。
聊了她娃身高,聊了三甲医院,聊了她的青光眼,我突然发现,我对她其实很有杀伤力,因为,我动摇了她的信仰。
上次返程的路上,我跟她讲,要从逻辑性去思考问题。
咱可以把中医当个道具来看。
有这个道具的群体,有什么增量表现?
没有这个道具的群体,有什么减量表现?
社会上什么是清醒群体?
达官贵人,都算。
他们喜欢不喜欢这个道具?
这么好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用?
我问她,从临沭拿的方子,吃了吗?
她说,月底准备去手术,原本9号去济南就想顺便做了,但是医生说需要提前一天做术前准备,那我们来不及,还有这个月有重要检查,我不能休假。
我问,被谁说服的?
她说,我有个同学,在上海是血管专家,李X,你搜一下就能搜到,我咨询了他,他让我发资料给他,他帮我咨询一下,答复是让我尽快手术,可以选择去上海,我觉得那没必要,在济南就行。
我问,你没说你准备吃中药。
她说,没敢说。
我说,抖音上有个很火的外科主任,是肺癌领域的权威,很多人慕名前去,总有患者会提到自己在吃中药,他就来一句,我是很相信中医的,只是,现在的中药材未必跟过去的那么正宗,建议停掉,其实说的很委婉了,就差把傻逼或愚昧骂出来了,他读了12年临床医学,你跟他说初中都没毕业的神医有妙方?你看,中医很多自学成才的,为什么临床医学没有自学成才的?光一个高中理科对于普通人而言,就是天堑!
她说,当天,你那么说,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觉得你这个人,是不是被西方洗脑太严重了?
我说,我买了这个特斯拉后,有读者给我留言,说是间谍用车。
她说,事业单位,基本没买的。
我说,螳臂挡车。
她跟我交流了这些后,我看她顺眼一些了,同是80后,为什么有着50后60后的思想呢?因为,她没有进化机制,从来没跳出来问自己一句,真是如此吗?这样真的是对的吗?我以前以为体制内的这些人多是民间清醒系列,只是逢场作戏,去年经历过一件事,我突然意识到,他们不是装的,而是真是这么想的,对中医,对日本,对苹果,对特斯拉。
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被教育了一顿。
是那种需要画押的教育,你懂不?
真正现代的、开放的精英,还是少数人,放在过去,我会很心疼那俩跟老三一起出来的研究生,就这么把自己锁死在了县城里,但是我现在不这么想,其实他们脑子就是浆糊做的,他们只配在县城里,他们是被大城市淘汰下来的,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
那句,大家天天讽刺我的,可以拿来讽刺他们了,坐井观天!
(正文完)
下面是乞讨信息:
我,想成为一名纯粹的写手。
纯粹到什么地步?
靠纯手艺吃上饭!
不软文,不带货,不培训。
那么,只能文章有偿阅读。
年费,200元。
单篇,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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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监督,不赞美,不谴责,如公交车投币。
那,怎么知道年费什么时候到期?
您,估摸一个时间就行。
甚至,两三年,付那么一次就行。
意思意思就行。
感恩,所有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