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飞行员问我，晚上有没有事？
我说，没事。
他说，我请你吃饭。
我说，肯定是我请你。
他问，现在还有没有那种咱上学时的羊油炸串？
我说，多的是，既有胡同旮旯里的老店，又有高大上的连锁店，你想体验什么的，你说就行。
他说，咱吃的那种。
我说，那就需要去胡同里吃，一个人也就是十块钱。
他问，你找个正宗的。
我问，需要不需要喊几个老同学？
他说，我现在有些社恐。
我说，懂了。
他说，记得当年你要考军校了，后来咋没动静了？
我说，我娘不让，我娘的意思是不让我考军校、警校、消防。
他说，咱班XX不是后来走了国防生吗？
我说，是的，他复读了四年，结果正好卡上了国防生政策，这就是命，你跟他有联系？
他说，有。
我说，去年回来了一次，见了个面。
他说，跟我说了，回来上坟。
我说，他跟我说，以后大概率不会再回沂水了，没有牵挂了，因为老人刚走，他状态也很不好，问我有没有那种KTV可以唱一晚上歌的那种，我理解为了他情绪不好，想找个人冲冲喜，我就找了我妹妹的一个闺蜜，东北娘们去陪他唱歌，后来东北娘们跟我讲，很文明很有礼貌，连手都没拉，貌似还给钱了……
他说，你还拉皮条。
我说，是我理解错了，其实我是理解他的，就是人悲痛到极致时，只想一个人静静，我问需要我陪他不，他不让，让我给找个陌生人，他是一个脾气很怪的人，没什么朋友，我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这个东西真的好怪，我貌似很吸引这样的人。
他问，包括我吗？
我说，你还好。
他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父母是先天的哲学家，尤其是生死问题上。
我说，真的是，其实哲学问题的终极讨论就是生死，譬如人有没有权利自杀？去年，我跟我爹回家上坟，我爹跟我讲，他若是得了绝症，不需要折腾，他觉得人生很满足了，随时都可以走了，没有遗憾，还说攒了100多万，都给我，并且跟兄弟姐妹说好了，大家都同意，原因是他进城包括买房装修都是我置办的，再包括他的大病医疗也是我给买的，也花了百多万，他的意思是偿还我。我娘也是这个态度。从我记事起，我爷爷奶奶的棺材就放在堂屋里，平时当橱子用，他们在四五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研究坟地、寿衣了，他们对死亡的准备要远早于我们，他们知道人会死，而且随时会到来，相反，我们这些所谓的城里人，其实是没有任何准备的，总觉得自己会长生不老。
他问，有没有考虑带他们出去看看？
我说，这个问题，我们多次探讨，包括我给他们一个任务，把钱花掉，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出去的欲望了，出去晕车，对飞机火车也没有执念了，每天就是四处溜达溜达，说是等死也可以，我觉得他们认为怎么是舒服的，尊重就可以了，他们的大脑里或者说认知里，就没有旅游这个概念，咱也没必要非强给加上。
他说，我们一年两次体检，每次体检都有同事中招，总感觉每个人就跟排队一样，等着上手术台。
我说，这个问题，在N年前我就想通了，40岁以后的课题就是与慢性病和谐共处，还有就是如何告别人生。
他说，去医院探望一次同龄人，难过一次。
我说，癌症的本质就是基因突变，说白了，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他说，人渐渐的终究信命。
我说，我现在也不鸡娃了，任其自然成长，上次几个北大清华的孩子来我这里玩耍，跟我讲，小县城的孩子出去，呆若木鸡，不知道如何正确的跟人相处，为什么？因为从上小学起，父母就不允许孩子形成团伙，甚至不允许交朋友，除了学习，你什么都不能碰，突然到了大学，发现自己连交朋友都不会。
他说，咱上大学时，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我说，是的。
他说，我娃在青岛上初二，青岛的氛围比咱这边就要强许多，孩子的精神面貌要好一些。
我说，本质是基因优质，像咱这个年龄的，凡是当年能考上本科的，有几个在县城的？优质基因上移了。
他说，但是，从普通孩子来讲，在小县城要占优，因为青岛孩子卷的不仅仅是课本，还有课外，而县城孩子呢？只卷课本，这样的结果就是高考分数要占优。
我说，现在高中一直在扩招，而且是按照比例来招生，也就是说，现在的高中生，有近四分之一是不应该读高中的，高中课程对于他们而言，完全是天书，白白的浪费三年时间。
他说，孩子也没有内驱力。
我说，咱那个时候，考上大学，就改命了，现在考上大学也照样送快递。
他说，临沂的教育模式相比青岛是落后的，青岛中考只考语数外。
我说，那就对了。
他说，家长开放日的时候，我去听过课，青岛的数学是怎么教？这个公式的渊源是怎么来的，真正的例题呢？反而只讲一个。我不知道咱这边的教学模式跟咱上学时有没有改变？咱是怎么学理科的？当文科去学，去背公式。
我说，现在，依然是。去年，那群北大清华的孩子宴请老师，让我给当主陪，让我把老师还给喝醉了，席间我问了老师一个问题，150分的题，你能做多少分？他说120分，他教了20多年数学。我接着很诧异，这么少？他跟我讲，大部分孩子是考不了100分的，而尖子生的140或150是怎么考出来的？天赋！好学生一定是比老师强的。我又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儿子学习中等偏上，若是强行塞进实验班是否可以？他认为不可以，因为实验班的老师，焦点只在10个孩子身上，只讲他们能听懂的，剩余的孩子，完全靠内驱力以及同学氛围，至于说指望老师照顾？因为你不是天赋型选手，老师看不见你，除非你主动去普通班，去当鸡头。在普通班里，这个老师还谈了一个点很有意思，每个班里差不多有10个摸鱼的，10个努力追赶但是完全跟不上节奏的，他的观点是应该完全按照成绩来分班，让差孩子跟差孩子一个班，这样的结果就是差孩子里也有10%的拔尖生，形成一个新的正态分布，一群原本不被重视的差生，成了新的好学生。
他问，你有没有研究过学生抑郁比例？
我说，研究过，我还有数据，但是这是很敏感的话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其实就是你说的考试科目，高中学习与初中学习完全是两个逻辑，初中你使劲背诵就行了，能出成绩，倘若只考语数外呢？背诵起的作用不大，那么选拔就相对更准确一些，一进入高中，依然努力，依然背诵，结果呢？成绩一落千丈，父母也生气，自己也自责，就突然抑郁了，我身边就有一个，初中是班长，高一就休学治疗了，父母也让我给开导过，不是开导的问题，是真的病了。就是这样的案例接触多了，我对儿子的要求就降低了，能考上高中，糊弄下来，不犯罪的前提下成人，我就很满意了，只要他别作死，别赌博，这一辈子，衣食无忧，他同学不开挂不逆天的前提下，也超越不了他，你说我逼他干什么？何不有个快乐的童年？现在非天才的前提下，靠考学逆天已经不可能了，一切都在固化。
他说，还是要有个本科基础。
我说，本科，很好解决，买都能买到，我媳妇现在都是本科，实际上，初中都没毕业，现在沂水这边的事业编，成人高考也承认，现在的成人高考，有分就有学上。
他说，我也还在上学。
我问，研究生？
他说，博士。
我问，研究螺旋桨？
他说，航空航天心理学。
我问，计划从事管理岗？
他说，还是有点别的想法。
我说，挺好。
他说，当年，其实我应该走军校，比现在要强。
我说，提拔快。
他说，对。
我说，我小舅子在保定，我一去，他喊一群老乡陪我，这群老乡几乎都是凤凰男，都是军校出身，他们的爹娘就是咱的爹娘，一模一样，说着最土的话，做着最土的饭，在那边帮着看孩子，因为偶尔会喊我去他们家吃饭，但是呢？他们的儿媳妇，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逆天系列，要么是XX的闺女，要么是自己做生意的，我小舅子媳妇也很牛逼的，因为他们属于技术骨干还是啥，反正是提拔的超级快，还分机型，说是最牛逼的是舰载机，具体我也不怎么了解，我觉得最不能理解的是，那些媳妇咋会看中这些凤凰男的呢？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结果人家就是夫妻，你说气人不？
他说，很多东西也都觉悟晚了，主要是没人指点，当年若是接着硕博都拿下来，早出息了，总觉得学历够了，无所谓了，后来才发现，不行，关键是毕业难度不同，当年，糊弄一下，就过了，现在太难了。
我说，我读大学时，谈了一个英语系的研究生，她专业代写论文，一年30多万的收入，当我知道时，惊掉了下巴。
他说，记得你说过，处女，喊疼的那个，说让你打晕她再进去。
我说，草，我跟你说过？
他说，说过，还说整天穿着校服，你给买了一身李宁。
我说，对，不过应该是安踏，我们俩在一起住了很久，没发生，因为她怕疼，结果你猜咋着？她定居美国了，找了个大SIZE，也不知道怎么解决的疼？
他说，也许是骗你的。
我说，谁知道，当年我总觉得拿捏她拿捏的死死的，结果还是让她跑了，她后来跟我解释，说当年突然跟我失联的一个原因是我希望她读博士，能去青岛教大学，还给她洗脑，一个大学老师的社会身份堪比女市长，她认为这种压力太大了，她只想赚钱……
他说，方舟子当年打假时，总喜欢打假专家的论文，这个你肯定知道，你是他粉丝，但是，当我真的读了博士后我才明白，你若是不找人写论文，不找人发表，完全靠真正的研究或自己写，你永远毕不了业，这就是一个钱的问题，肯定需要代笔，肯定需要代发，我若是自己认真的学习认真的思考认真的写？50岁以前毕不了业，前面我找人发了两篇，写的跟狗屎一样，我看了都想吐，但是人家就能发表，你说气人不？
我说，咱俩正好反着，我是有写论文的本事，没人给我发个文凭。
他说，我要表达的意思是，若是拿着放大镜去盯？尤其是非连读的，参加工作以后又考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经受不起推敲，我最初想法很简单，很用心的学习，后来他们就明确告诉我，不可能。
我问，业内不是有很多卖论文的吗？姜萍那个案子里，就讨论到了这个点，送论文或卖论文。
他说，有，但是需要契机，本质还是钱的问题。
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若是我这个年龄了，需要造假去得到什么，我觉得是我的耻辱。
他说，那是因为你不上班，你需要上班，需要职称，你就必须遵守这个游戏规则。
我说，我保留意见。
他说，是因为你有说不的资本，你也不需要这些。
我说，我要读个博士，我就靠纯本事发表，不抄袭，不找中介。
他说，永远没有可能，除非你在某个领域有了质的科研突破，因为核心期刊篇幅有限，一年就那么大的容量，多少人等着毕业？你知道为什么方舟子一打一个准吗？因为这是普遍现象，院士们都如此，何况你我这些屌丝了。
我说，我有个爬山搭子，在读博士，天天吊儿郎当的，她说毕业很容易。
他说，一定是有钞能力，要么就是导师全力托举，拿自己的论文或集体科研给她，现在不是导师要不要让你毕业了，而是论文这一关就很难过。
我说，可能咱俩思维不大一样，我觉得这个事很小，例如我写的《懂懂学历史》，我就当博士论文去写的，若是给我个机会读博士，什么论文我写不了？！
他说，我是鸡同鸭讲。
我说，那咱就换个话题。
他问，你喝酒不？
我说，基本不喝，你若是喝，我陪你喝点。
他说，我们这个职业，也是滴酒不沾。
我说，很好。
他说，但是你喜欢喝，我可以陪着喝一瓶啤酒。
我说，不喝了吧。
他说，好。
我们俩点了一个砂锅，20块钱的串。
从一些细节，我能判断出，他有分餐的习惯，他提前拿了一个公勺，把砂锅里的菜舀进自己碗里。
我问，在家也分餐吗？
他说，是的。
我说，好习惯。
他说，这就是你问我，要不要多点几个，我怕我不怎么习惯，一是我喜欢分餐，二是我不喜欢浪费，吃多少点多少，只要点了，我肯定吃完。
我说，高考后，北大清华北理这些学校来招生，有些家长就主动请缨，意思是他们来安排，去吃大饭店，结果反而是这些招生的工作人员不适应了，他们喜欢小一点的，生活一点的，后来一段时间，直接在学校食堂吃。
他说，什么没吃过？关键是山东这些酒席套路太拿人。
我说，外面来朋友，我经常请吃外卖。
他说，我也很喜欢。
我说，吃饭，我觉得浪费时间，记得有次去复旦大学，我们三个人教授点了两个菜，咱还不好意思夹，结果教授反复的催我，意思是使劲吃，千万别浪费，浪费可耻，当年我还在文章里把他阴阳着骂了一顿，真小气，我现在想想，是真好。
他说，铺张浪费的本质是难民思维。
我说，是的。
他说，我有个同事，越南人，连穷的吃不上饭的越南人都看不惯这一点，吃不了咋还点这么多？
我说，只有农业匮乏地才如此，越南也是粮食出口大国，越南分南北，工业、城市在南边，北边全是农田，稻子一年三季或四季，越南这个地方不会出现饿肚子的现象。
他说，以前，我总觉得欧美人吃的东西真单调，没有咱这么多美食，我现在渐渐的发现，其实食欲是比较低级的，我现在一日三餐，非常固定，包括食物与用餐时间。
我说，看孙兴慜一日三餐就行了，早餐永远是固定的，烤面包涂上芝士再放上摊鸡蛋，用餐量、用餐时间都高度固定，对于更高级的人而言，精神的满足感是多元的，并不完全来源于吃什么，吃的确能带来快乐，但是不是他们主要的快乐源泉……
他说，我觉得，未来我们的餐饮也会越来越简约。
我说，我写过，去瑞士时，学生午饭就是肯德基或麦当劳，之前我去上海女网红家做客，她男朋友是美国人，他们就吃土豆、牛排这些，感觉好简单。我现在偶尔会在抖音上刷到厨师炒菜，我觉得中国所有的菜都有个问题，调料太多了。
他说，食物越简单，健康的稳定性越高。
我问，有没有感觉越南在崛起？
他说，速度非常快。
我说，但是，很难撼动我们的位置，越南的发展其实是被我们带动起来的，包括农业也是如此，袁隆平去世时，越南专门发文悼念，越南相比广西而言，更靠南，理论上越是热带水稻生长速度越快，但是越南水稻不如广西与海南的效率更高，南方水稻、海鲜为什么不好吃？就是因为生长周期太短了。
他说，海南有个火山大米，很好吃。
我说，纯粹是概念，选大米很简单，你在餐厅吃到好吃的大米，直接问是哪里的大米就可以了，例如肯德基的大米是五常大米，这其实就是最好的广告，我认为第一梯队里一定有五常大米。还有一次，在苏州，一个很精致的餐厅，米特别好吃，我们就问了老板，老板说是进口的日本大米，那个大米也很惊艳，而且据老板讲，N多顾客都会问这个问题，米是哪里的？对于农作物，我个人的倾向很简单，东北有的，比其它地方的就要好吃，例如花生里的四粒红。水果类呢？新疆有的，比内地好吃。
他说，你有没有发现，初代网红都比较通透？譬如木子美，芙蓉姐姐，凤姐。
我说，这句话，我认可一半，木子美我现在也关注着她，她股票持仓1000多万，她懂男人，懂女人，懂心理，懂写作，她自己都调侃，自己怎么成名的？因为滥交 随手记录，我觉得如此豁达的女人真的少见，你知道网红为什么能成为网红吗？是因为他们足够真实，真性情，为什么我说只认可一半呢？我的意思是，今天的头部网红，其实也都是通透系列，有些时候，大家是为他们的表象所迷惑，例如快手的那几个头部网红，二驴、散打，你以为他们真的如直播时的那么愣头青？其实一个个都是高情商选手，大浪淘沙出来的，亿里挑一，这么说吧，普通人干县长，一天都干不了，普通人干网红，也是一天都干不了，山上，风大，一般人压根站不住。网红的脑回路跟正常人是不一样的，网红是天生的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他们更真实，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就如同昨晚吃饭时，我媳妇跟我讲，老师说，有个赚钱的思路，用美元换卢布，用卢布换人民币，然后再怎么怎么，可以赚到大额差价，媳妇当秘密分享给我的，我心想，你什么脑子，竟然信这个？资本市场上，但凡是有一点点套利空间，早蜂拥而至了，包括我们看美国大选，角度也跟大家不一样。
他问，你支持谁？
我说，谈不上支持谁，毕竟咱没有选票，我更多的是思考一种现象，例如比尔盖茨支持哈里斯，马斯克支持川普，明星阵容也是对半站，我就在想一个问题，其实这才是真实的生态，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就如同30来万的预算买车，有人选宝马有人选奔驰有人选大众，若是所有人都只选宝马呢？不可能，这不符合人性，需求一定是多样化的，再看我们自己，其实每个人心目中都有喜欢或不喜欢，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表达，谁表达，早砍头了，有想法，有情绪，有立场，不敢表达，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生态，有时我在想，所谓的自由美利坚，可能就自由在这里吧？每个人可以做真实的自己，我们总喊着做自己，其实我们都不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那时，我们去隔壁玩，小朋友瘦骨嶙峋，给拿巧克力，他扭头就跑，因为他接受的教育是，外国人是想借此拍照来抹黑他们的，跟我同行的队友是西安的，他跟我讲，小时候，很多外国人到西安旅游，老师给他们的教育是不能接受外国人的礼物，他们借此拍照来抹黑中国。汽车生态也是如此，有人喜欢特斯拉，有人喜欢国产，有人不喜欢特斯拉，有人不喜欢国产，这才是正常的生态，结果呢？你不能说，你说了就警告你。允许信仰的多样化，尊重每个人的选择，不能要求整齐划一，那不合适。
他说，结果就是，所有的博弈，都是无声的。
我说，王思聪说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越痛苦，其实就是咱爹咱娘这种人最幸福了，傻乎乎的，感谢这，感谢那，他们很知足，从吃不饱到吃的肚子鼓鼓的，作为你们这个行业，其实也是痛苦的，隔几天看一次外面的世界，来回拉扯。
他说，是的，尤其是疫情时，我们要穿隔离服，机场里一景，记不记得我给你的骑行写过一句评论，加油，逆行者。
我说，我算不上逆行者，只是我不希望把自己愚蠢的封在家里。
他说，只是，按照我对你的预期，我觉得你要是一针都没打过，就完美了。
我说，我原先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发现不行，孩子不能上学，另外大喇叭天天喊我名字，然后就是让亲戚朋友给我做思想工作，何况在初期，不是你想不想打的问题，是一般人没资格打，要找领导找关系才能打上，我妹妹帮我抢了一个名额，拿我身份证提前去排队，快到我的时候让抓紧开车去，我想了想，大家都打，我也别装逼了，打吧。
他说，我们是工作缘故，必须打。
我说，后来我才知道，人家有些人，找人代打的，要么就是只去刷了身份证。
他说，这是我对你唯一不满意的地方。
我说，我只是个屌丝，没有特殊之处，只是连花清瘟，我是没吃过。
就这样吧，好在，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正文完）
下面是乞讨信息：
我，想成为一名纯粹的写手。
纯粹到什么地步？
靠纯手艺吃上饭！
不软文，不带货，不培训。
那么，只能文章有偿阅读。
年费，200元。
单篇，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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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监督，不赞美，不谴责，如公交车投币。
那，怎么知道年费什么时候到期？
您，估摸一个时间就行。
甚至，两三年，付那么一次就行。
意思意思就行。
感恩，所有衣食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