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昨天，文章有两处错误。
一是，术前一天，医生宣教内容里有，要求洗头洗澡。
发表前，自己捋了一遍。
读到这里，觉得不对。
改为了，不能洗头洗澡。
是医生要求洗澡 洗头，因为手术过程，医生要扶着咱的头，若是咱头上太臭，会影响医生的心情……
不能化妆，不能喷香水。
说是怕熏着仪器。
应该也是怕熏到医生。
不仅仅飞秒手术不允许化妆 香水，大部分手术都是不允许的，飞秒手术因为不涉及到裸体，不涉及到全麻，要求稍微宽松一点，做大一点的手术，是要求先洗澡的。
去年，我去做脂肪瘤手术。
女医生让我先去洗澡。
洗澡后换手术服。
我换了以后去找她做标记。
先标记上半身。
到下半身时，她问我，你是不是没穿内裤？
我说，手术不是不能穿吗？
她说，回去穿上，然后再来标记。
她竟然，还害羞？！
可是，当我手术醒来时，发现她是助理医师，我光着屁股躺着，术后她们帮我穿紧身衣，我急忙喊，使不得，我自己来。
还不让……
后来，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谈，谈到了人生，谈到了叛逆，她还撩起耳朵后面的头发给我看了一眼，那里盖着一个小小的纹身，跟我讲，不仅仅她叛逆，爸爸妈妈也叛逆，爸爸喜欢重金属摇滚，全身上下N处纹身。
大城市长大的，跟咱不一样。
出院后很久，我每个月都给她点束花，她就第一时间来告诉我，谢谢你。
我问，你咋知道是我送的？
她也送过我一些。
今年去复查，她去北京听演唱会去了，没见上。
久而久之，就疏远了。
遗憾的是，她不刷朋友圈，也不关注公众号，否则，她也许会感慨，原来这家伙还有这一面？之前她总是好奇，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跟她讲，自行车运动员，她没有太多怀疑，因为我后来反复进手术室，就是因为大腿上的脂肪层太薄，全是肌肉，导致切割脂肪瘤后，形成了真空层，长不上了，需要负压 引流 包扎，导致我多住了半个月……
扯远了。
我长的丑，表面上很憨厚，相对比较有礼貌，又比较听话，还很热心，从而一般跟我接触的工作人员，很快就能走进彼此。
排队飞秒那天上午。
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位大叔带着孙女在排队，孙女的腿卡进了排椅中间了，拿不出来了，嗷嗷的，那么多小伙子在，护士竟然径直走向了我，让我去帮忙。
硬拿肯定拿不出来，卡住了。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细节，大叔挪一下，缝隙就晃动一下。
我跟大叔说，你别坐在那了，你起来。
缝隙自然就张开了。
再一使劲掰动，就拿出来了。
宣教结束后，医生问我，你开车来的？
我说，是的。
她说，术后，开车可能差点事，最好有家属或朋友来帮扶一下，实在不行，就把车子先放这里，明天再来开。
我说，行。
我来之前，看过一个攻略，说是医院太黑，看病停车都要钱。
手术排队是很漫长的。
我前面有五六十人。
我就挨着医院转悠，门厅有个保安大叔很热情，我跟他闲聊了一会，我说你这工作好，站这里发呆就行了……
他说，不是，不是，早上，特别忙，要指挥停车。
我问，停车多少钱一小时？
他说，你有门诊卡或缴费的单子，不要钱。
我说，我看网上有人吐槽，看病还要钱。
他说，那是因为走了自助缴费通道，自己扫码抬杆的，你走人工通道就不要钱了。
我问，放到明天也是吗？
他说，一样。
我想了一下，若是术后视力的确有问题，或如早上我问诊的专家，他反对我做全飞秒手术，理由是我左眼已经失去视功能了，若是突然左眼能看清了，大脑反而凌乱了，看路是歪的，天旋地转。
那应该喊个朋友来。
我要找好使唤的。
最好使唤的，丁香，小师妹。
但是，我想了想，她刚生了二胎，鸡飞狗跳的，未必有时间。
然后，我想到了大学同学，狱警。
前几天，刚在日照见过。
我联系了她。
她说，下午有什么XX会，不能缺席，一起晚饭。
我说，你忙就行，晚饭再说。
术后，感觉良好，没有眩晕，没有刺痛，没有异物感，什么感觉都没有，当时是上午11点，经过两轮复查后，医生说可以合理用眼了，只要不难受，爱看什么看什么……
下午1点半再次复检，若是复检再没问题，就允许离开了。
我拿到手机后，报了一圈平安。
狱警给我发了一箩筐信息，截图给我看工作内容，又叮嘱我，不要外传，意思是她下午的会议非常重要，还是发言者之一，不是推辞。
我心想，这是想多了。
应该是我进手术室俩小时没回信息，她以为我生气了。
我给回复，手术结束，完美。
她说，那我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小丽跟你接上头了吗？
我说，没有。
她说，我让她过去了。
我再看未接来电，果然有。
小丽也算我们校友圈的，87年的，我们那一群里最年轻的，当时我83年就算小的，85就很少见了，87属于娃娃了，等于15岁读大学，她是体育生，投掷，我以前写过她，两点对我很颠覆，一是并不胖，我读高中时，记得班上练投掷的好胖，她不，跟普通女生没多大区别。二是浑身仿佛是铝合金的，硬邦邦，让她抱一下，仿佛是被泰森抱着。
她应该是没念过高中。
具体，我没求证过。
念过，也是念的一塌糊涂，脑袋里全是浆糊。
能离谱到什么程度？
我问，HOW MUCH？
她回一句，不用谢。
她跟狱警为什么关系不错？
都在一个大系统里工作。
我给小丽把电话回过去，她说堵在燕山立交桥了，12点前肯定能到，要一起午饭，让我等一等……
12点40才到。
一见面，先输出了一通国粹，说有两个车剐蹭了，不挪开，耽误事了。
说鼓着尿了，先去厕所了。
再见面，门口一个大个小姑娘走过来。
我问，你家姑娘？
她说，快喊董叔叔。
我说，应该喊大爷吧？
她说，喊大爷喊老了。
我问，上几年级了？
小姑娘说，初一。
我问，才初一？
她点点头。
我说，我家你哥哥也读初一，不到1米6，你现在几米了？
她笑的嘎嘎的：哪几米？1米79。
我问，能长2米不？
小丽说，测着，1米9没问题，太高了也不好看。
我问，跟着你练投掷？
她说，最初，我是这么想的，因为她力量非常好，个头也高，比我天赋要好很多，现在训练也科学，若是从小练，全运会拿牌不敢说，省运会绝对没问题，各个阶段我都能给找到最好的教练，我原先的教练现在就是教父级的。但是，她自己不喜欢，另外她爸觉得她弹跳很好，比同身高的大孩子摸的都高，排球教练也想要，篮球教练也想要，她自己喜欢篮球。
我说，至少考个山体没问题。
她说，现在不是过去，不是那么简单。
我说，过去也不简单。
她说，我们那个时候，稀里糊涂的就考上了。
我问，现在打的怎么样？
她说，学习不中用，只要是别念书，干什么都愿意，篮球打的还不错，不属于超级天赋型，属于优秀吧，明星成不了，当个考学途径，没问题。
我说，曲线救国。
我问，暑假也训练吗？
小姑娘说，每天。
我问，今天训练了吗？
她点点头。
小丽说，她右眼让队友戳过一次，我一看你在这里，正好带着来复查一下。
我问，近视不？
小丽说，草他娘，学习不中用，竟然也近视眼。
我说，没事，以后激光就是了。
她说，只能如此了。
研究去哪吃饭？
小丽说，附近我不算熟悉，要不，咱开着车瞎逛，遇到什么吃什么？
我说，那不如去医院食堂吃，一点半要复查，另外你给孩子挂号也要一点半去提前排队。
她说，食堂寒碜了点吧？
我说，没事，你觉得寒碜了，给我发个红包，弥补一下。
她说，没问题。
小姑娘说在学校吃过了。
小丽让我把车钥匙给闺女，说给我带了一些东西。
我们俩去食堂，发现，大部分窗口都卖光了。
不仅仅卖光了，几乎没有肉菜。
看来，大家都喜欢吃素呀？！
小丽说，你坐着别动，我去弄。
我说，行。
没有肉怎么办？
有个窗口卖德州扒鸡，直接弄了一只。
小丽问，眼睛感觉如何？
我说，比无痛流产还简单，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问，你家儿子学习怎么样？
我说，还不错。
她说，肯定随你。
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学习很好？
她说，至少我认识的同学里，你就算学习好的。
我说，我在我们系里，就是学渣，但是呢，音体美跟文化生之间有物理绝缘，从而文化生没有跟你们玩的，我相比你们体育生，算是文化多的，但是在我们文化生领域，我就是垃圾，懂了不？
她说，反正，我就觉得你很聪明。
我问，提拔了没？
她说，提拔个屌。
我问，副科弄上了没？
她说，那个早弄上了。
我说，不是说，你买了个博士文凭吗？
她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看的一清二楚。
她说，马来西亚读的，两年，水博。
我问，不是路边办证的给办的吧？
她说，差不多。
我问，是不是包过？
她说，基本是。
我说，关键是你研究生怎么过的？
她说，天天请导师吃饭、喝酒。
我问，没陪着睡个觉？
她说，草，女老师。
我说，这世界太离谱了，文盲都读到博士了。
她说，还没到博士。
我问，博士有用吗？
她说，有用，否则就不会去捣鼓了，我又不喜欢读书，因为我有专业优势，既可以去培训基地，又可以去对口院校搞体能训练，但是现在院校对学历要求非常高。
我说，明白了。
她说，班是上的够够的了。
我说，整天吃拿卡要，人家都不愿意退休，你还在这里装逼，说上够了。
她说，那是人家，咱就是具体干活的。
我说，我发现一个现象，这几年看奥运会，发现投掷类的人，越来越瘦了。
她说，也不完全是，分重投与轻投，链球这些，肯定是大体重的占优势，例如标枪这种，需要的是快速爆发力，考验的是核心肌群，你看他们的胳膊没有那么粗，他们的体重没有那么大。这玩意还与基因有关，有人肌肉很薄，但是力量就是很大，有人则是大肌肉大力量，国内标枪一姐是吕会会，整个人就比较苗条，另外一个是戴倩倩，看起来就是小胖子。
我说，训练越来越科学了。
她说，是的，一个苗子挑出来，做一系列的测试与评估，基本就能预测天花板有多高，我家姑娘练投掷的天花板要高于篮球，但是打篮球有个好处，就是有光环效应，从小就是班里的学校里的明星，练投掷是不会有这些的。
我说，有些体育，还需要家里多金，例如郑钦文。
她说，多金是次要的，关键是她天赋好，其实她的每一级的教练，都知道她会站在世界之巅，她一路走来，全是同级里最高水平的教练，这些教练本身就是老中医，你水平行不行，能打到什么水平，从你现在同级水平基本能预测出来，因为每个年龄段都有梯队赛事，你若是不能吊打同龄人？如此优秀的教练，压根不会要你的。
我说，我看过一个新闻，林丹与李宗伟，从小就是决赛对手。
她说，他们俩若是打同一个年龄组，肯定是，一个是中国的同龄里的王者，一个是马来西亚里的同龄王者，而且他们打同龄人一定是碾压级的，天才选手在同龄人里一定是断崖式的优势，走出来以后又是跨年龄段的PK，等于各个年龄段的天才进行一次综合大较量。
我问，你教练没游说你让闺女去找他？
她说，去了我们家好几次，他反复就是那句话，把孩子交给我，我还你一个世界冠军。
我说，世界冠军有难度。
她说，夸张的说法，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来说，能在省里拿名次，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我问，会不会一身伤？
她说，现在要好很多，训练更加的规范，我们那个时候，盲目上重量，读大学的时候，我膝盖就一直发热，有时也疼，去年我才去做的手术。
我问，置换了？
她说，不是，一系列的毛病，韧带有断裂，半月板有损伤，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一次都搞定了。
我说，检查晚了。
她说，是呢，一去医院，医生就说半月板损伤，咱觉得可能这就是体育人的命，反正也不影响生活，没想到一去检查，问题这么严重。
我说，跟我这个眼一样，治晚了。
她说，就是。
我问，现在感觉如何？
她说，活动自如了，前几天游泳比赛，我还去报名了，你猜我拿了第几？
我说，第一。
她说，那不可能，前三名都是专业的。
我说，那肯定第四。
她说，这是我第一次在赛道里游泳，我甚至没在泳池里游过。
我说，以前都下河。
她说，是呢。
我问，让人家套了圈吧？
她说，比第三名只差20秒，我是提前一天才在抖音上学的动作，若是练上一段时间，能拿牌。
我问，是不是一共四个人参加？
她说，不，十几个。
我问，现在还喝酒不？
她说，搞了三天比赛，喝了三天，差点喝死，一顿一斤多，老家过来比赛的，同学过来比赛的，队友过来比赛的，都往死里喝……平时周一到周五都不允许喝酒，出来比赛了，那放开弄。
我问，你平时还喝不？
她说，基本不。
我说，从良了。
她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喝，只是很多时候不得不喝。
我问，今晚喝点？
她说，别逗我，你肯定不能喝，我们周一到周五抓着就完了，而且现在晚上随机抽，抽到谁，立刻视频，看看你在干什么。
我说，视频测酒驾。
她说，差不多。
1点20，我去排队复检，她带闺女去挂号排队。
复检，很快。
1点40就结束了。
我过去找她们娘俩，还没排上。
她把我车钥匙还给我，让我先回酒店休息。
我问，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她说，我要听安排，你明白我意思。
我说，明白。
她的意思是，狱警喊她，她才能参加，若是不喊，她不能随意参加……
她说，有两包东西，是给叔叔阿姨的。
我说，我就说，表儿媳妇送的。
她说，行。
我问，我娘没去点你抖音？
她说，可有意思了，我一发，她总是第一时间去给我点赞。
我说，晚上，我看人多人少，人少我就喊着你，人多就算了，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这些场合。
她说，对的。
我说，我也不喜欢，最好别吃饭，只是见个面说说话就行。
她说，不吃饭不大可能。
我说，晚点联系。
她说，好。
我开车回酒店，路上，格外的清晰。
下午4点多，狱警联系我，让我发位置给她，她下班后接着我，问我还联系谁？
我说，我谁都没说，就联系了丁香，但是丁香现在忙孩子，应该没空。
她说，见面再说，或者你想喊谁，直接喊，我定个小房间，坐三两个也可以，五六个也可以，行不？
我说，没必要。
她说，见面说。
我说，行。
在单位上班的人，有一点特别好，说几点见面就是几点。
她比预订的时间提前了6分钟。
当时我准备下电梯等她。
她正好给我发信息。
当然，一类人除外，体育生。
小丽这种人，连表都看不明白，更别说守时了。
狱警问，喊女朋友们了没？
我说，谁都没喊，我愁着见人，下午我跟小丽说，若是人少，就喊着她，若是人多就不喊她了。
她说，你想喊，就给她打电话。
我说，那我是喊还是不喊？
她说，都行。
我说，算了，不喊了，跟她没有太深的话题可以聊，容易劈叉。
她说，我带你去吃个私房菜，地方寒碜点，在一个公寓楼里，但是菜很精致，属于鲁菜里的精致版。
真会给人种心锚，我以为在城乡结合部呢。
其实，很干净。
应该是个小型的私人会所，也对外营业，三四个包间，就是一个140平左右的公寓房改的小会所。
桌子，摆盘，都很精致。
一般都是4人以上标准，我让狱警去协商一下，我刚手术了，也没有太大的食欲，我原本晚上就不吃饭，能否少上一些菜？也不要主食，还有带辣椒的也不要。
她去协商了一番。
份量减半。
每个菜都很讲究……
我把前几天在日照聚会道听途说关于萍萍的一些事，求证了她。
她说，终审后，她被转到济南这边来了，其实我本身跟她不算熟悉，毕竟上学时并不认识，是通过你们才知道这个人的，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见的，我表达的很简洁，有什么问题及时反馈，能帮着解决的尽量帮着解决，我的意思是生活方面，劳动方面，她对这些恰好没意见，有意见的是判决，对结果不满意，想继续上诉，坚持自己无罪，若是她能认，其实是可以少判一点点的，为什么都说她判的太重了？与态度有直接的关系，算是顶格量刑了。再后来接触，我就觉得她对我意见非常大，一是觉得我是不是在看她笑话？二是觉得我是站在她对立面的。用明信片写给她弟弟的信，也是表达不满，要求继续往上折腾……
我问，在里面遇到自己的亲戚朋友，会不会很尴尬？
她说，接受D的教育这么多年，早已经一视同仁了。
我说，萍萍折腾是徒劳的了。
她说，是的，她不死心，总是拿过去一些判决结果来对比，过去环保抓的不严，可能交点罚款就搞定了，她搞洋垃圾，又是化工类的，污染土地，污染大气，正好撞枪口上了，没枪毙已经算是侥幸了。
我说，很多事，我是有预感的，她是一个非常冒进的人，她在高速上经常跑一百六七，甚至是常态，当时我总是劝她，若是把我当好朋友或老师看待，就记得这句话，不要超过120，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还有一次，疫情时，她去找我，前台要求她扫二维码，做了对应的登记，疫情时这种登记是很危险的，因为会有流调，会出现我们俩在房间里待过的记录，一旦公布出去，俩人都社死，当时她打电话给我，我说不要扫，我去找你，她说已经上来了。还有一件事，她装修用的地板是从意大利进口的，一个冰箱花了十几万，是圆圆帮着弄的，圆圆当八卦分享给我的，意思是萍萍现在是亿万富翁了吗？竟然是这么一个标准？200万买的房子，装修 家具 电器花了150万。完全不是一个正常有钱人的花钱态度……
她说，第一次见她，她说总觉得裤兜里手机在震动，想摸手机，想外面的世界，我跟她讲，事已如此，要改变心态，把这里当世界，在这里过的舒心，不要自己折磨自己了。现在其实里面比较宽松，该有的运动也有，该有的娱乐也有，还可以学习一技之长。其实我们跟她们过的日子不完全一样吗？只是心态不同。
我说，里面有好人没？
她说，其实，什么人都有，绝大多数，都是基因或性格有问题，例如有暴力倾向的，有诈骗惯性的，有偷盗习俗的。一小部分是因为那句话，冲动是魔鬼，例如被老公打的受不了，一瓶子把老公眼砸瞎了。这一部分里，普通人最多，例如路怒了，抓奸了，约架了。还有一部分，为爱发电了，被男人骗着组织卖淫了，贩毒了，或者是背债了，这一部分以20岁以下的女孩为主。
我问，有能交心的吗？
她说，人是环境的产物，这种环境下，她们说的任何话，都要打个问号，无论过去关系多么好，都要提防有加，例如有人去抓同事，平时关系那么好，能否宽松一点？不能！也许会被反杀呢？
我说，里面势差大吗？
她说，普通人理解的势差，无非是老师与学生，领导与下属，单位里正式的与临时的，这种势差其实都是同一层的势差，就是人都相对自由的。毕飞宇的《推拿》里面的盲人与正常人之间算是比较大的势差，盲人是一类人，正常人是一类人，这个势差够大了吧？但是相比这里面而言，都算小的，这里面一类是管理人员，是POWER，是自由的，是有产的，一类是丧失自由的群体，你若是采访一下他们，他们连老鼠都羡慕，因为老鼠想钻哪里就钻哪里。他们看工作人员，不是人看人，而是人看神，掌管他们自由与命运的神。
我说，我感觉这次手术后，我要胖个十几斤，一日三餐，大鱼大肉。
她说，没事，以后再减。
我说，长容易，减慢。前天晚上，我给牙结石发信息，我说要到你们旁边的眼科医院做检查，她半夜才给我回信息，说夜班，一直在NICU会诊，早上会联系我。
她说，你给人起绰号，真是一绝，给我起没？
我说，没。她上学时，有牙结石，有印象不？
她说，没。
我说，当医生后，没了，现在是新生儿什么主任，跟我讲，每次从死神手里抢回一个孩子，比孩子的父母都开心，因为孩子刚出生，跟父母感情还没建立起来，父母还在取舍抢救费与救孩子二选一，而医生则是一心想要YES。
她问，见了？
我说，见了，下夜班，骑个破电动车在医院门口等我，瘦了好多，过去我记得她很丑，现在越来越好看了，顺眼了，牙齿还做了矫正，她真是当医生当习惯了，问我阳痿好了没？说她老公科室可以做一种水囊的，一按就硬，再按就软，说很成熟，有七八十的都去做，说我若是严重，可以去安一个，我调侃她，安了没人用呀？！她大眼一瞪问我：你又离婚了？！
她说，你逗人家好孩子干什么？
我说，她喊我吃医院门口的商河老豆腐，跟我分享，她是怎么开始蜕变的，医院上了台产后康复，培训师是上海的，先内部体验，她是体验者之一，她说这个培训师50多了，看起来也就是40岁左右，培训师送了她一句话，使她顿悟了，这句话就是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去梳理、调整，自己的饮食、睡眠、情绪，按照百岁计划去做，她的意思是活到40岁，从来没有拿出过一个月去站在外面去看待自己的人生、习惯、饮食、运动……
她说，这不就是鸡汤吗？
我说，我也是这么说她的，因为类似的观点我也提过，她说，她是第一次听到，加上对方的形象，然后自己下决心去改变，带着孩子一起爬楼。
她说，我看你家老爷子瘦了。
我说，我一两个月没见他们了，应该与我上次说他有关，我说你这个年龄了，不应该瘦下来吗？现在像什么？劣质基因的代表，给孩子们做了负面形象。
直接快进。
昨天，我爹我娘知道我做过手术了。
应该是妹妹看了我文章，然后打电话给了他们，然后七大姑八大姨又纷纷来看我，今天中午，我爹我娘也来了。
我爹进门，先来了一句：我瘦了20斤。
我说，那很了不起。
他说，昨天我跟大孙子说，你若是有我这个毅力，肯定全校第一，米、面一次都没吃，每天爬100层楼。
是真瘦下来了。
是我训斥的结果，也是我正面影响的结果。
我替他感到高兴！
（正文完）
下面是乞讨信息：
我，想成为一名纯粹的写手。
纯粹到什么地步？
靠纯手艺吃上饭！
不软文，不带货，不培训。
那么，只能文章有偿阅读。
年费，200元。
单篇，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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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监督，不赞美，不谴责，如公交车投币。
那，怎么知道年费什么时候到期？
您，估摸一个时间就行。
甚至，两三年，付那么一次就行。
意思意思就行。
感恩，所有衣食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