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媳妇和儿子回来了。
我让小胡弟弟去机场帮我接回来。
确定他们到家后。
我给儿子发了个信息。
一是，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说，回来了，不用担心了。
二是，补个觉，毕竟坐了一晚上红眼航班，一大早又从上海周转了一次，折腾的要命，不要着急玩游戏。
儿子，答应。
因为媳妇和儿子回来了，闺女就不打算继续住我们家了。
她觉得，一山不容二虎。
不方便。
我建议，可以住爷爷奶奶家。
她不。
虽然，感情上，她觉得跟爷爷奶奶比跟姥姥姥爷亲。
但是，生活上，她更愿意跟姥姥姥爷在一起。
从小就在姥爷家长大的。
一切都顺手。
关键是，姥爷专门给她装修了一套房子，独门独院。
我媳妇对闺女也很好。
但是，闺女容易想多了，云贵川的女人跟山东女人有一点点不同，就是说话的腔调，她们那边说话就跟吵架似的，从而闺女很容易把一些普通对话理解为了训斥或质问，过度解读。
我也不想解释太多。
毕竟，孩子大了，要尊重她的想法。
闺女，她亲妈管不了她，但是我能管的了，我的话，对她而言，就是圣旨，虽然偶有反驳，但是她会认真执行，我不让她玩手机了，她会立刻把手机给我。
可是，家里的媳妇和儿子，我管不了。
媳妇和儿子出国的这些日子，我和闺女在家，感觉家的氛围很浓，让人觉得很温暖……
昨晚，我一回到家，又生闷气了。
媳妇在跟人语音连麦打游戏。
儿子在跟人语音连麦打游戏。
我回家时已经10点多了。
我问儿子，今天从回来没出过门吗？
他说，没。
我问，眼睛离开过屏幕吗？
他说，离开过。
我说，我不反对玩游戏，但是要节制，要保护好眼睛，你现在年龄小，羡慕人家戴眼镜，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戴眼镜是残疾的表现之一。
他说，那所有人都是残疾。
我说，至少，每个戴眼镜的，都后悔，当初没有善待自己的眼睛。
我生闷气的原因有两个：
一，经济形势如此的不好，我回家看到这个场面，就想起了那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二，整个氛围，不正向。
这像什么？
整天除了游戏，没别的追求。
最近，闺女在帮我看店，自从我允许她带同学来以后，来了一批又一批，多是我们乡镇上的，要么她小学同学，要么她初中同学。
我反复叮嘱，就一个要求。
不允许任何人在店里抽烟。
你爷爷也不行。
关键是，她爷爷，她姥爷，不抽烟。
我的亲密关系里，唯一抽烟的人，应该就是我妹夫。
别的，一个都没有。
我跟闺女叮嘱的很好，但是等我回到书店，还是能闻到烟味，厕所里最浓，应该是在厕所里抽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关于禁烟，有个很有意思的冷知识。
在深圳，室内场所，一律禁烟。
例如球友想抽烟，要到室外去。
在日本呢？
正好相反，室外除了特定的吸烟区外，不允许抽烟。
但是，室内可以。（如餐厅、酒吧，多允许，一些大型场所，如商场、博物馆，一般会设立专门的吸烟室）
书店外面，站着爷俩，父亲与闺女，闺女也就是十岁左右，我急忙去开门。
让进。
父亲也就是35岁左右，很健硕，一看就是出大力的工种。
胳膊肌肉线条很好。
衣服上有些脏。
整个人非常阳光，不像农民工该有的状态，甚至都使我产生了错觉，难道是某个品牌生产的小脏衫？
我让进来坐坐。
他不，意思是身上脏，鞋上脏。
我问孩子，闺女要买什么？
买田字格。
我说，我这里不卖，但是我可以帮你找找，若有，就送你。
我让我闺女去仓库找一找。
因为，当时给儿子买过好多好多。
没找到。
我跟我闺女讲，你骑我自行车去二中门口给买几本。
小姑娘进我们店，看书去了。
我站门口跟农民工聊了几句，他在工地上装塔吊，行情好的时候，一个月两三万，行情不好的时候，干一天休好几天，一个月只拿两三千的时候也有。
他是早上带着闺女来上辅导班。
下午回去。
在下面农村住。
我闺女给买了五本……
爷俩坚持给钱。
我说，我们就不是卖这个的，就是纯粹觉得小姑娘很可爱，精神可嘉，鼓励鼓励，一共十块八块的，不用客气。
为什么说精神可嘉呢？
我采访了这个小姑娘，她上小学四年级，暑假作业快做完了。
现在辅导班学的是五年级的课程。
我问她，不都是快开学的时候才做吗？
她说，不，要提前做。
我问，喜欢上辅导班不？
她说，喜欢。
真好……
我儿子要是有这个觉悟，我真是要幸福死。
我儿子就不知道作业是个什么概念。
爷俩，要走了。
农民工开了辆五菱之光，就俩座，后面座位都拆掉了，拉了一些干活的工具，面包车上的油漆都开裂了。
我说，你这车也快退休了。
他说，凑合着开。
我问，在城里买房了吗？
他说，买了，在河西，草他娘，亏死了。
我问，亏了多少？
他说，20万是有。
我说，等于一年白干了。
他说，三年白干了。
走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门缝开了一点点，然后塞进来了一个西瓜。
追出去。
他小跑着逃窜，摆手示意，收下吧。
好吧！
我接触的农民工还是比较多的，会微笑，又乐观，又感恩的，凤毛麟角，若是按照面相学来说，有福之人。
闺女跟我讲，仓库里的纸箱子，让爷爷给拿走了。
我问，你让拿的？
她说，我问他，哪里有收纸箱的？他说，他来拿。
我说，我们平时都是用来换雪糕吃的。
她说，把箱子拆了，装进袋子里以后，我爷爷看到前面垃圾桶有人家刚扔的快递箱子，竟然也给捡回来了，我不让他捡，他说，扔了怪可惜的。
我说，刚搬进城的时候，我给立过两条规矩，一是不允许翻垃圾桶。二是不允许参加领鸡蛋与保健品课程。实际上，他们背后，都违背了，他们那一代人对垃圾桶的认识，就是宝藏，不是他们如此，是农村进城的所有人都如此，一直过了有四五年，才逐渐脱敏。
她说，我姥爷应该不会。
我说，你姥爷读过小中专，在他们那个年代，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姥爷骨子里很骄傲，他永远都不会翻垃圾箱的，你爷爷虽然从来没瞧得起你姥爷，但是你爷爷离你姥爷的修行和世界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说，记得，以前我爷爷还说很想找个扫大街的活。
我说，不是，是想找个看厕所的活，因为咱村有个人，在公园那边看厕所，水电不要钱，晚上8点就关门，平时除了下棋就是遛弯，啥事没有。你爷爷说了想法以后，我觉得实在想干，也可以帮着问问，我一问不要紧，看厕所这么不起眼的活，一般人根本抢不到，县长的爹才可以。
她说，我爷爷现在稍微像点城里人了。
我说，底层逻辑，还不行，按照咱家的收入，肉不是可以随意吃吗？你爷爷现在快200斤了，那肚子比气球还大，我每次见到他都跟他讲，要减肥，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胖吗？是因为只吃不运动，关键是吃的都是垃圾，除了馒头就是煎饼，然后就是卷咸菜，一顿五六个馒头，我跟他们讲的很明确，可以把肉当主食，要把米、面都逐渐戒掉，晚上不要吃饭。他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建议？嫌肉贵，不舍得买，我们给买了，他们也不舍得吃，一直放到变味了才开始吃！后来我不怎么规劝了，你姑姑总是劝我，这就是他们的命，活的开心就好。从你爷爷身上，你要意识到，你继承的是劣质基因，劣质基因就是好吃懒做，逐渐堕落，而优质基因是什么样的？不断的精进，对身体，对学业，对事业，都是如此。
她说，可以让我爷爷每天计算一下饮食热量。
我说，不现实，他搞不明白这些东西，上次XX老师来，北京体育大学毕业的，对健身，对骨骼，对解剖，对营养，对康复，都有研究，我特意把你爷爷奶奶喊来了，他当时就三句话：第一、必须加强重训，用增量肌肉来弥补老龄化带来的肌肉流失，参考健步如飞的钟南山。第二、在健康的前提下，尽可能的瘦。第三、瘦没有捷径，需要有热量差才可以，热量差怎么计算？最简单的办法，与自己对话，感受饥饿感，不断调整饭量，最佳标准为，有那么一点点饿，又可忍受，不需要计算，计算的也未必准，而且以卡路里为摄入标准时，往往低估了饥饿感，变成了自己折磨自己。你爷爷奶奶的饮食问题主要表现在，碳水太多，蛋白质太少，盐摄入太多，补品太多，每天用枸杞、人参之类的烧水喝。抖音上很多健身女，比你奶奶年龄还大，不说看脸，你看人家那身体机能，哪像70岁的人？！你爷爷奶奶的世界太小，他们攀比以及模仿的对象，永远是村里的那些同龄人，实际上，这些农村人，从60岁就开始进入等死的状态了。什么活到90岁，什么生活质量，他们压根不考虑，也不奢望，一说多了，就说自己活够了，什么都体验过了，很完美了，实际上，若是世界是个刮刮乐，他们只是刮了一个边边角，就总以为刮开过全世界。前几天一起吃饭，我当着家人们的面，又提到了这个事，我说你看看你现在的肚子，看你肚子就知道你血脂高、脂肪肝，若是体检一下，毛病一箩筐，为了自己的命，为了儿女，下个决心，减下来，当个事业去做，不行吗？他发誓了，说下决心减。
她说，貌似村里人进城，都会胖。
我说，书店门口，一到晚上，N多在路灯下打掼蛋的小媳妇，几乎都是农村上来的，结婚时还很苗条，一旦生了孩子，腚就跟簸箕那么大了，也不完全都是好吃懒做，而是从小时候匮乏到独立成家了，大鱼大肉自由了，胡吃海喝，就跟吹了气球一样。过去文学作品里写富婆，多是丰乳肥臀，就是《功夫》里包租婆的形象，实际上？今天，农村女人才是这个形象，真正的富婆是又瘦又高又漂亮。赵德发老师写《人类世》的时候跟我讲过，过去村里只有过年才杀头猪，现在？一天一头猪，小媳妇的腚就跟吹了气一般，越来越大，赵老师用了一个形容词，磨盘，书中有对应的人物以及形象，过去我们说，美国的胖人多是穷人，当时咱不理解，现在，看国内就行了，基本如此。
她问，爸，你如何看待作家写性？
我说，食色，性也，你若是想写人性，写社会，若是脱离了食与色，是不可能成为名作的，贾平凹最好的作品就是《废都》，当年大卖的原因是很多盗版当黄书去卖了。再如《白鹿原》里的泡枣……我跟作家们接触比较多，这么说吧，能把性写好的，基本都是花花公子系列，是真懂，那些写的很文艺，很规范，让人很容易出戏的，往往是那些很老实，很木讷的，很多场景是来自于想象，而不是实战。真正的作家，没有道德，没有廉耻，没有原则，没有立场，甚至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只是场景的架构者，例如沈浩波写过一首诗《一把好乳》，你若是找出来读读，这个人应该枪毙，太流氓了，在公交车看到一个女人领个小姑娘，从女人的丰满联想到未来小姑娘也会有一把好乳……好的作品是挑读者的，需要那种能跳过性看性的人，把性看成中性的，例如上学时学过《骆驼祥子》没？写女人的乳房是白面布袋。
她说，我对这个印象最深。
我说，你同学关注我，我为什么让你转告，不让关注，因为她的年龄以及阅历决定了，她是读不懂的，往往会理解反，当时你丁香阿姨在这里教高中，特别死板，别人跟她开个玩笑，她也GET不到，于是大家总是批评她，意思是不要把课堂上的状态带到生活，跟我们要随意一些，于是她理解反了，学着开黄色玩笑，甚至曲解了我文章中的一些观点，认为男女没有不乱的，她也应该接受别人的婚外追求，自己也可以去喜欢婚外的男人，为此我专门给她开了个专题课，记得当时我写过，我跟她讲，不管什么年代，人们都喜欢忠贞的人，对家庭忠贞，对事业忠贞，这是基本的契约精神，这个评判标准是不会变的，一定要区分幽默与低俗，她又扭转回来了。我为什么不愿意身边人看我文章，包括县城里的读者我也不欢迎，因为他们也会理解反，我写一些东西，他们会认为我是超级黑，或者阴阳谁，其实我只是借用这些故事当案例，我写的白也许是黑，我写的黑也许是白，不同学历不同阅历会读出截然不同的答案，那么对我而言，就是危险的。回到《骆驼祥子》上，若是把祥子的悲剧归结为社畜、剥削，这都是错的，祥子是干什么的？拉洋车的，在当时这是堪比地主的收入阶层，看一个细节，祥子是可以吃白面的，在当时只有地主才有资格吃上白面，祥子服务的是有钱人，你会说，会笑，随意打赏两个给你，就是高收入，当时的车夫们不仅仅可以全年吃白面，服务意识好的车夫，每个月还能攒下十几块大洋，这个行业的没落根源是什么？一是北伐战争后，C位转移到了南京。二是电车出现了。你把骆驼祥子理解为北京房产中介就行了，他们曾经是高收入群体，祥子属于高收入群体里业绩能力一般的，房产下跌后，中介行业整体萎靡了，祥子失业了，你记住一点，不管什么年代，两类人永远都是高收入的，一是服务有钱人的。二是做高标的额销售或中介的，例如今天卖房的卖车的卖地的卖飞机的。
她说，读文章，要代入写作背景。
我说，对的，尤其是唐诗，更是如此，例如那首《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作者是杨万里，上学时，老师的解释是拿来写景的，实际上呢？杨万里是时任宰相，这首诗的意思是劝林子方不要离权力中心太远，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你警校毕业，不能光想着去基层干民警，要进办公室，进行政，当秘书，这样提拔才快，就如同你不跟辅导员走的近，怎么有机会当班干部呢？
她说，辅导员在青岛老家呢，这个周末我去五莲，然后跟我妈去青岛待一周，若是辅导员依然在，就喊着同学一起去找他，他家在即墨，田横岛，说是世代渔民。
我说，你自己安排，可以利用假期把青岛CITY WALK一下，拍拍照片，锻炼身体，寒假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讲的？要学会规划自己的暑假与寒假，大学四年一共是八个假期，可以每个假期去一座城市生活，可以去打工，也可以单纯的生活，对中国的城市有个基本的认识，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天津，西安，成都……
在生活中去成长。
你自己害怕，可以带着妈妈。
也可以喊着我。
我也愿意陪你。
前提是，你自己要规划，你比同学要强了一点，你本身有充足的经费，不用考虑吃饭问题，你甚至比爸爸存款都多，我一共还有2万块钱。
她问，你觉得这些阅历，重要吗？
我说，对普通孩子，不重要，对优秀孩子，很重要，一个人视野打开的前提是地理视野先打开。
她问，你觉得女人幸福的前提是什么？
我说，我跟你潘呀姐姐是这么讲的，情感独立，就是我不会因为男人而闹死闹活的，我只爱我自己，顺便可能会爱别人。交通独立，无论是结婚还是单身，都要有一辆完全属于自己的车子，这个听起来很简单，其实对于半数以上的女人，都是奢侈品，很多家庭是一家人用一辆车。空间独立，无论结婚还是单身，都要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例如爸爸的书店，也可以是一套公寓，这个空间完全属于你个人，这一点非常重要，你若是仔细观察一下，成年人其实最稀缺的是独处的机会，独处就代表着思考，真正的蜕变一定是来源于思考。
她问，爸，你关注人大的那个学生与导师的新闻了吗？
我说，爸爸以前写过，有势差的地方，男女关系就是如此，这个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是普遍现象，发生的多，撕逼的少，曝光的更少，这类问题是不可能杜绝的，有势差存在，这些就会必然发生。
我没敢跟闺女说林薇薇。
林薇薇博士在读。
问她就行了。
但是，林薇薇永远都不会是撕逼的那个。
这个现象有多普遍呢？
抓个贪官，就有情人。
什么人是贪官？
抓个就是。
所以……
那这个问题，该如何教孩子规避呢？
我的原则就是两点：
第一，无论跟谁发生关系，安全第一。
第二，你跟他发生关系，一定是因为好感，愿意，而不是交易，胁迫。
有句话，不该说。
其实，男人都是看菜下碟。
没人愿意碰烈女，没人愿意碰愣头青，也没人会去掰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很多故事的发生，都是彼此都有那么一点意思，只是一方误判了信号，你只允许抱抱，我以为是可以进入。
一句话概括，你不想，并且表现出不想的时候。
自动就退却了。
闺女一个男同学来了，一侧头发盖着一只眼，在我们上大学时代，这叫杀马特。
杀马特在潍坊学院上学。
自来熟系列。
笑的特别灿烂，抱了一箱东鹏特饮。
说，中奖中的。
我问，这是中了多少钱？
他说，88。
我问，中奖容易吗？
他说，还没放假的时候，我们宿舍一星期中了3个88。
我问，住城里，还是依然在乡镇上？
他说，乡镇上，每天早上坐公交车来，下午坐公交车回去。
我问，没当个家教啥的？
他说，咱这破B学校，人家家长愿意用，咱都不好意思教。
我问，没找个活干干？
他说，找过，只有饭店服务员可以，一个月1200元，主要是晚上下班太晚，回家没有车了，若是在这里租房子，不够费用。
我说，那只能天天玩了。
他说，嗯，找同学，打篮球，打游戏。
我问，毕业后，准备干什么？
他说，没想过。
我问，学驾照了吗？
他说，准备下半年在潍坊学，那边考证比咱这边快。
我问，没跟同学们约着去当特种兵？
他说，刷抖音，感觉遍地大学生特种兵，但是我同学里，很少听说谁去当特种兵打卡去了，基本都回老家了。
我问，平时在学校运动吗？
他说，就是偶尔打打篮球。
我问，有女朋友吗？
他说，有。
接着拿手机给我看照片，姑娘老家烟台的……
我问，你会抽烟吗？
他说，会。
我问，一个月生活费多少钱？
他说，两千。
我问，够不？
他说，够。
我转头就把闺女训了一顿，你看看你同学，人家一个月两千就够，怎么到你就不够了？你一个月怎么也要七八千。
闺女说，哪有那么夸张？三四千而已。
杀马特给我看女朋友几个人去潍坊玩漂流，翻了船……
好久才捞上来。
好在，没淹死。
山东的漂流，都没啥意思。
一是落差太小，水流太小。
二是运营团队不专业。
前两年，我带着儿子去秦岭腹地漂流，第一个落差就是10米多高，相当于从3层楼跳下去，杀马特女朋友几个人的船为什么会翻，就是大落差的时候，都坐在了中间，这是错的，要坐前后，尤其是后面，要把船压住。
还有，安全员必须在落水点就位。
随时救援。
虽然穿着救生衣，但是一个船扣头上，人很容易淹死。
玩漂流，一定要去云贵川。
否则，你会感叹，漂流也不过如此。
还有，玩漂流前，要提前买个塑料水舀子，因为开闸以前会先打水仗，普遍用水枪，什么水枪也干不过水舀子。
秦岭漂流有年龄限制，16岁以上才可以独立漂流。
16岁以下，要配专业水手。
当时我跟儿子是分开的，开局的10米落差是我跟水手协作冲下去的，在缓流段，儿子才上的船，中间只要是危险水段，就有巴士把孩子们接走，然后下一段再让上，非常人性化……
我儿子，对什么貌似都没太大兴趣，除了游戏。
我带他走过那么多地方，玩过那么多好玩的，只有这个漂流，他跟我讲，爸爸，等我16岁的时候，你再带我来一次。
字数超了，先写这么多！
（正文完）
下面是乞讨信息：
我，想成为一名纯粹的写手。
纯粹到什么地步？
靠纯手艺吃上饭！
不软文，不带货，不培训。
那么，只能文章有偿阅读。
年费，200元。
单篇，1元。
自觉付费。
不监督，不赞美，不谴责，如公交车投币。
那，怎么知道年费什么时候到期？
您，估摸一个时间就行。
甚至，两三年，付那么一次就行。
意思意思就行。
感恩，所有衣食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