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梅突然来访。
我张口就问：有啥需要我帮忙？
她略诧异：我找你就是需要帮忙吗？
我说，你至少一年没跟我联系吧？若不是有事，不会找我。
她说，没事。
我说，那就是想我了。
她说，你还是那么贫。
我问，最近如何？
她说，就那样，你呢？忙什么？
我说，整天发呆。
她说，发呆最好了。
她逛了一会，我感觉她有心事，想说又不想说。
我又问了一遍，找我什么事？不说我回家吃饭去了。
她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说，行。
她说，我想去西部支教。
我问，我能帮到的环节是什么？
她说，我需要名额。
我说，这玩意还需要抢吗？谁愿意跑到高原去？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她说，这点你错了，上次你写X老师去支教，还写她有大爱，其实你不了解背后的情况，去支教两年回来就能直接评高级职称，一年也就是在那边待几个月，还有各类补贴，不是特殊关系是不可能抢到名额的，X老师是她舅舅给弄的名额。
我问，你愿意出多少钱？
她说，我不知道呢，所以问问你。
我问，10万你能接受吗？
她说，多了点。
我说，明白了，就是需要我打听一下胃口，对不？
她说，是的。
我说，这个事其实很简单，不需要找任何关系，直接明码标价就好，但是需要找到可以“谈价”的人。
她说，所以我觉得你最合适，你既是圈内人又是圈外人。
我说，现在大家都很谨慎，宁愿不拿，绝不犯错，我侧面问问吧。
她说，我的心理价位是5万以内。
我说，那我就有数了，给你问问，但是不一定有结果，理论上是不需要花钱的，这类名额一般都给了亲戚朋友，倘若真的花钱，找准了人，可能万儿八千就搞定了。
她说，我很想获取这个机会。
我问，是为了评职称？
她说，想出去散散心，越远越好。
我问，两口子吵架了？
她说，没有。
我这个师姐呢，也是个能人，脚踏两只船，既上着班，又经着商，她父亲在本地经营着一家大型诊所，天天排队的那种，她本身做着医药，就是给各大药店铺货，教师这个行业很特殊，视金钱如粪土，例如普遍看不起她，觉得她不务正业，教学成绩也一般，但是当年她提了一辆途观成了全校的新闻，纷纷羡慕嫉妒恨，那时买辆途观是需要加价3万元，相当于今天买了辆卡宴那么轰动……
我的直觉她不是为支教的事找我。
因为她比我牛B多了，我虽然身在县城，但是也属于移民户，从农村上来的，而她属于土著，县城这么大，土著关系如一张蜘蛛网，咋可能有她自己办不了的事而需要我帮忙呢？
是需要心理疏导？
她要喊我一起午饭。
我说，真不巧，我跟小情人约了一起午饭。
她问，那个小律师？
我说，她想买套商铺，让我过去帮着一起看看。
她问，那我能跟着吗？
我说，当灯泡呀！
她说，我顺便咨询点业务。
我问，咨询离婚呀？！
她说，真是。
我说，那咨询我就行了，她还不如我呢，她很多事都要咨询我。
她说，我想离婚了。
我问，老公出轨了？
她说，我倒是盼着他出轨，是我出轨了。
我问，第几次？
她说，第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半点愧疚感，我跟我老公认识、结婚，一直到今天，从来没有过爱。
我问，当时为什么嫁给他？
她说，人老实！我刚毕业不久，亲眼目睹了我父亲出轨，跟诊所的护士。
我说，所以你对男人伤透了心。
她说，是的，就想找个老实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我问，他不踏实吗？
她说，他是太踏实了，我们家买房、买车，包括他的车，都是我操劳的，他的工资也从来没交给我，我也没见过，我也不在意，他身上没有半点进取心，就跟那些老师们一样，就是上班下班批作业看电视。
我说，按照你的说法，是窝囊废。
她说，说白了，就是。
我问，有别的缺点没？
她说，没有，人真的很老实，我上周提出了离婚，他在家哭，意思是希望我别走，他越这样我越觉得自己憋屈，我才40岁，还有自己的人生，我不能这么耽误了自己。
我说，实事求是，离婚于他也是解脱，他若是找个同级别的老师会很幸福。
她说，是的。
我说，但是让他接受物质的落差，有点难度。
她说，我说了，我什么都不要，房子、车子都给他，我只带着孩子走，他找个女人就能接着过日子。
我问，你家有房贷或其它债务没？
她说，没有。
我问，你有多少存款？
她说，一百多万吧。
我问，也是平分还是全给他？
她说，这都是我自己赚的，不是很想给他。
我问，这个钱他知道不？
她说，不知道。
我问，你出轨的这个男人愿意娶你吗？我认为这是最关键的点。
她说，他娶不娶我都不重要，只是他激发了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爱过我，哪怕我自己一个人过，我也不想骗自己了，老实男人都是窝囊废。
我说，这句话有些以偏概全了，我也是老实男人。
她说，他是我发小，一直暗恋我，但是小时候我们家庭差距比较大，他现在事业做起来了才终于表白了。
我说，我觉得离婚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但是呢，我的建议是让对方先离，因为女人在恋爱中没有脑子，男人多是忽悠着玩，你需要先看他的姿态。
她说，他也是这么说的。
我说，你出去支教的目的是为了让家人们接受这个事实，对不？
她说，对的。
我问，家人有支持你的吗？
她说，没有，他们好面子，觉得家里唯一的闺女离婚了，让人笑话。
我问，你老公有没有感动过你？
她说，从来没有，因为我们家都是我在操劳，他又帮不上忙，我一回家他就对我嘘寒问暖，越是如此我越觉得不像个男人。
我说，男人赚钱吧，你们嫌人家不顾家；男人顾家吧，你们嫌人家窝囊。
她说，不赚钱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我看我的同事们也是如此，完全是行尸走肉，你说一个男人一个月赚个三五千够干什么的？什么年代了。（有钱的女人真势利！）
我问，是准备协议离婚还是起诉离婚？
她说，尽量的协议离婚。
我说，只要想离就一定能离。
她说，我这次是铁了心。
我问，那你还找小律师干嘛？
她说，了解一下离婚前后的心理变化。
我说，变化就是商量离婚时双方都推脱财产不要，意思是我是爱你的，我想把财产给你，真离时就是仇人了，有一点争一点。
她说，这个我倒不在意，我的意思是哪怕是光着腚走，我也要离，哪怕失去孩子抚养权，但是他不会要孩子的，孩子从小是在我父母家长大的。
我说，你呢，先冷静上一个月，出去溜达溜达，你要区分男人是约你还是娶你，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是长的非常像，有些男人很擅长用“娶你”伪装，所以还不如我这样的男人，就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娶你的。
她说，我有数。
我说，那就行。
她问，你觉得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我说，不要激怒你的男人，他可能会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另外你有人的事要保密，否则他们会臭你的。
她说，明白。
这一页翻过去了，我去找小律师。
小律师在准备开庭，问我旁听不？
我刷了身份证，搜了身，进去了，离婚案子，很简单，其实就是争抚养权，孩子12岁了，那么就需要听孩子的意见，法官问孩子，你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孩子看看爸爸，看看妈妈。
然后哇的哭了：你们能不能别离？！
待结束，我在门口又遇到了这原本是一家人的两家人，男人骂了前妻一句，前妻的哥哥非要上去打男人，两家人又拉扯了半天，女的戴个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没想到骂人很有一套，一口一个：你这个狗娘养的……
这可是曾经在被窝里一口一个宝贝叫着的俩人。
什么都会变的。
我跟小律师大体描述了一下师姐的问题，小律师的判断是：这个婚很难离，因为老公是不会轻易放手的，那么就会千方百计地阻挠，甚至走极端。
我也这么觉得。
我问小律师，那个男人会不会是骗她？
她说，可能不是骗她，但是这是三个大工程，各自离婚，还要再结婚，每个工程都很难，组合容易，拆开难。
我说，那你要时刻准备好，到时我娶你。
她说，我买的这些房子，都在我私人名下，没问题，我等着你。
我说，行。
她说，你最近写的文章一点都不骚了，咋了？
我说，我本来就不骚。
她说，那也好，只对我一个人骚。
一起午饭，顺便去看房子，房子两间，上下两层，位置极佳，唯一缺点是门口马路太窄，另外我觉得立柱有点多。
我说，不算太好，不算太差，总之赔不了钱。
她说，我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攒点钱。
我说，也可以。
她说，就是有点累，首付90万。
我问，这房子为什么一直没卖？
她说，原来被法院查封了，刚解封。
这一页，又翻过去了，我把小律师微信推送给了师姐。
下午，师妹孙找我，我现在简直成了校友会的通讯员，什么事都找我，师妹孙是89年的，未婚，这属于大龄青年，她大龄的根源是太内向了，高不成，低不就，耽误了，理论上30岁了。
很着急，一聚会就让大家帮着介绍对象。
一直没有合适的。
找我什么事呢？
她被一个男人骗了，想找到这个男人……
我问，骗了多少钱？
她说，1万，不止1万。
我问，骗你的理由是什么？
她说，就是各类花钱。
我问，你们见过面吗？
她说，见过。
我问，睡过没？
她说，睡过。
我问，他在哪上班？
她说，医院。
我问，是真在那里上班还是假在那里上班？
她说，这我没问过。
我问，是小伙？
她说，嗯，很帅，94年的。
我问，你从来没怀疑过？
她说，怀疑过，但是我不敢问，我怕失去他，毕竟找个男朋友太难了，他上周还让我从网贷平台上帮他借钱，我找理由搪塞了。
我问，你怎么找到这样的极品的？
她说，婚姻介绍所。
我说，什么年代了，还去婚姻介绍所。
她说，我没有别的渠道，我又没有朋友。
我问，你现在有多少积蓄？
她说，负的，信用卡欠着8000多，至少三个月才能还上。
我问，你找我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把这个男人找回来，重新爱你？
她说，我觉得不大可能，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骗我？骗我钱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为什么要骗我可以结婚。
我说，你呢，就属于职业婚骗碗里的肥肉，你没有分辨力。
她说，这是我遇到的第二个。
我说，你身上有这个属性。
她说，我想报警，但是报警后同事们都知道了，我也不希望他坐牢。
我说，那就算了，毕竟他也陪你睡过觉，那么帅的帅哥能白付出嘛，你们交往了多久？
她说，三个月。
我说，一个月三千多，也不亏。
她说，为什么骗子总是找上我。
我说，是你找上了他们，你要正确地评估自己，女人过了30岁，就已经没有选择权了，必须要现实，当然女人肯定不认命，对不？
她说，是呢。
我说，当然，非常优秀的女人除外。
她说，你的意思是男人不嫌弃我，我就该接受，对不？
我说，25岁之前，你可以随意挑，30岁之前你可以挑选喜欢你的，30岁以后的选择就要变了，你要罗列出你不能接受的缺点，只要对方没有这些缺点，那么就可以接受，而不要谈情呀，爱呀了。
她说，可是我从来没恋爱过。
我说，那是父母给你耽误了，不允许你恋爱。
她说，是的。
我说，你需要最快的止损，发动同事帮你介绍，此时你也不要去拒绝离婚的带娃的男人了。
她说，上次XX给我介绍了一个，带个孩子，让我骂了一顿。
我说，这就是你没有正确评估自己。
她说，师哥我跟你讲个事，很隐私的，你之前写过一句话，每个女人离小姐只有半步之遥，我昨天就联系夜总会了。
我问，给你什么价？
她说，1000，我太缺钱了，我信用卡要逾期了，要是给我5000我就答应了。
我说，你实在没钱了，可以找我借。
她说，我不会找你借的。
我问，是不是突然觉得挺悲哀的？
她说，是的，原来我这么不值钱，才1000块钱。
我没接这个话，因为我的直觉是她联系的电线杆上的小广告，所谓的1000元已经是天价了，是不可能的事，是对方为了骗她才给开这么个天价，是要让她交一些培训费之类的，要是按照市场价，她也就是两三百块钱，但是我没有揭穿，否则会让她更加的伤心，你真的低估了这个市场，女人总喜欢说一句，女人变坏就有钱，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小姐行业才是竞争最激烈的，你提个包到了人家门口，人家看了一眼：退！
你不伤心吗？
男人在房间里等着，妈咪领来十多个妹子，挑吧。
每个姐妹都是你的竞争对手。
你没有核心竞争力，很快就被市场淘汰了。
我安慰了她几句，我给她的建议就是把结婚当头等大事，绝不拖延，广撒网，要划定一个范围圈，例如教师圈、医生圈、银行圈、公务员圈，年龄45岁以下的，别的就不要太挑剔了……
看缘分吧。
不能让自己继续废下去。
我问，你跟XX她们几个玩的如何？（她们是同一批毕业生）
她说，不交往了，因为她们婚姻都很幸福。
我说，人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年龄就该干什么事，绝不能拖拉，你真的找不到男人吗？我觉得很容易，是你需要改变思维，若是不排除离异男人，还愁吗？
她说，那有的是。
我说，你总是想找同龄的，没结婚的，同龄的咋可能还没结婚呢？没结婚的要么就是太优秀，要么就是太窝囊，太优秀的人不会找你，太窝囊的人你又看不上。
她说，可能是不认命吧。
我说，人要学会向世俗低头，因为你不具备一定的高度，你爹是县长行。
挺为她着急的，也帮不上忙。
这一页，翻过。
几位嫂嫂约我骑行，我知道她们找我有事，我过生日，给我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一口气，骑了50公里。
半年没骑了，好累，虚脱了。
其中一位嫂嫂是佛教徒，她属于佛教徒里的异类，一是吃肉，二是家庭幸福，她信佛并不去寺院，更多的是研究经书，还送过我不少。
她是机械设计师。
已退休。
从父辈家境就非常好，老公是个画家，画山水的。
她也喜欢写点文章，但是我不喜欢她的写作风格，太格式化，太浪漫，太散文，有点类余秋雨。
我都喊她佛姐。
佛姐每次见了我都喊：孩子。
我们关系特别好，她总是教育我，试图感化我，意思是不能贪财好色，不能浮于表面，不能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逻辑，等等。
骑行结束，各回各家。
佛姐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有事不？
我说，没事。
她说，我和你姐夫请你到家里坐坐。
我说，好。
我回家洗澡更衣，去了。
她送了我两本书，余秋雨的签名书，一本有我名字，一本没有……
我说，姐是余秋雨的粉丝呀！
她说，是的，铁杆。
我说，余秋雨在舞台上消失很久了，主要是现在的阅读品位变了，但凡是稍微复杂一点的，矫情一点的文字，就没人有耐心读了。
她说，是呢，整体浮躁了。
我说，余秋雨的文字我读不了，我觉得太费劲。
她说，适合仔细品味。
我问，签这书花了多少钱？
她说，没花钱，去现场签的，只有签名的那本是在孔夫子上买的。
我说，这本只有签名的是假的。
她说，我让你姐夫看过，你姐夫说签名是真的。
我说，签名是真的，但是是印上去的，这叫姓名章，余秋雨在当当上的签名书，多是类似的姓名章。
她说，你看他的字，多么俊秀。
我说，跟人一样，他身上就有上海男人的那种味道，说不出来，有点绅士的感觉，无论说话做事都是如此，包括文字，我一直在想怎么评价余秋雨跟莫言，我想来想去，余秋雨就是咖啡，莫言就是窝窝头。
她问，你觉得余秋雨的文章如何？
我说，因为我不喜欢读，所以不能评价，但是有一点他是非常牛B的，就是他走遍了世界文化圣地，他是中国文人里具有国际化视野的，这是很了不起的，应该这么讲，至少他经历过，他对比过，至于他能否输出一流的作品，这需要的不仅仅是阅历，还需要的是文学功底与天赋，咱私下里讲，余秋雨的作品里充斥着俩字：矫情。
她笑着说，大家都这么说，可能是男人不喜欢这种矫情，你姐夫说他是文学界的文松。
我说，是的，但是要说国际化视野，他在国内文人里数一数二，这一点是最容易被我们忽略的，却是最有意义的，读书日时我听过一位知名作家的演讲，茅奖获得者，属于最顶级的了，他在演讲时做了一个类比，说汉语比英语有穿透力，现场带着大家朗读：爱、LOVE，让大家对比，是不是“爱”更有力量？
她说，这是偏见。
我说，是的，偏见的根源是眼界。
佛姐去弄菜了。
我跟姐夫聊了一会。
我说，国画也面临着相同的问题，就是缺少现代化的变化，例如油画可以写实可以写意，甚至可以搞抽象，但是国画则不同，更多的只能写意，为什么不能写实？因为画家普遍没有接受过素描训练，不具备空间感，你看国画有画船的但是没有画汽车的，有画古人的没有画现代人的，根源是什么？师傅传承就是这么教的。
他说，是这么回事。
我说，我现在做的油画基本上都是朝鲜的，朝鲜画家心无旁骛，一心作画，而且也便宜，1米多长的油画也不过一两千，而且都是非常知名的画家，整个朝鲜油画是目前油画市场的价值洼地，要是类比国内的画家，价格也就是1/10。
他说，这个了解过。
我说，但是朝鲜画家也有短板，就是他们有点类似我们的国画，画风太单一，还处于风景照阶段，偶尔也会遇到画抽象画的，例如在俄罗斯留学过的，这种就属于非常抢手的，因为他就有点类似我们的余秋雨，有国际视野，知道国际艺术动态，至于他画的如何，这与他的画功+天赋都有关系，但是至少他是有这个视野的。
小酌两杯，醺，回家。
我做朝鲜画的上家是位美女，算是这个领域龙头级的人物，她签约了朝鲜几大画社，每周做一次更新，手下有大量的代理商，这些代理商又会入驻淘宝拍卖之类的，每周新画来了以后，她会安排拍照，上面直接标注着批发价，发到我们的邮箱，我们再挑选……
做的非常好。
她是比较有国际视野的。
对于我在小县城生活，老师曾经叮嘱过一番：生活是可以的，但是要拒绝被同化，多跟县城里的佼佼者交往。
佼佼者也是有国际视野的，例如我儿子的同学，去过100多个国家，每到暑假就出发了。与我儿子同岁的不少已经开始周游世界了，例如王锐家的儿子，应该也去了几十个国家，我儿子则比较少，也就是七八个国家吧，与我有关，我不喜欢出门，都是媳妇每年暑假和寒假带他参加游学班。
我觉察了最近两年的生活，我觉得我完全沦陷了。
整天混在各类圈子里，车友，骑友，球友。
有一件事很有意思，在我过去的生活里，我是不需要买单的，无论是吃喝玩乐，都有人买单，特别是我去外地的时候。
但是在这里生活则不同，什么都需要我买单，而且我一买就买一群人的单，吃饭需要我买，游玩需要我买，大家可能也习惯了，意思是懂懂赚钱简单，他买单就对了。
我若是偶尔提一下这个事呢？
那又给我贴了新的标签，意思是懂懂这人别看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他比谁都小气，把钱看的特别重……
这是什么理论？
哈！
而且呢，大家擅八卦，为了迎合这种八卦，我往往会放一些信息源出去，就是让大家更兴奋一些，有话题可聊。
整天混在一起的，基本上多离异，无论男女。
有天，我喝了点酒，也开始了我的“诉说”，其实我有个前妻和女儿，我女儿12岁了，我还把照片拿给大家看。
他们就问我：你不想闺女吗？
我说，这么多年不见，早就不想了，即便看着照片也觉得是别人家的孩子。
于是，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散布下去了，懂懂是二婚，前妻被现在的老婆给挤了，懂懂这个人特别狠心，从来不去看孩子，咋是这么个人？
大家在传播过程中，津津有味。
我也觉得蛮有意思。
更有好事者在微信上问我媳妇：你们现在家庭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让懂懂把闺女接来？
我媳妇直接无语了，她属于那种心很大的人，连回都没回。
有意思。
这个烟雾弹不久，我又放了一个，球馆里有个大姐，喜欢穿红色衣服，一跳一跳的，其实我都没正经看看她长什么样，我就调侃着问大家要微信，我放出去了第二个信息源，我要追她……
没多久，故事就有鼻子有眼了。
原来，跟我们村一样。
制造话题，也是一种修行，因为，你给别人带去了欢声笑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