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榆林，竟然没有高铁？
煤炭产区对应的不就是铁路网密集吗？
姐夫给我科普，榆林没有高铁核心原因有二：
第一，人口密度低。
第二，位置太尴尬，离西安太远，陕西高铁规划的核心是先满足关中城市群，而榆林夹在甘宁蒙晋中间，若是修高铁，需要跨省协调。
简单理解就是，若是从西安专门辐射一条线过来，沿途站点人口密度低，旅游资源太少，旅客发送量覆盖不了成本。
若是期待东西大纵横呢？
需要等待国家级规划，并且各省要协同推进。
这就如同前段时间，我开车从宁夏到甘肃，宁夏段高速修好了，而甘肃段呢？还没着落，我在宁夏段最后一个服务区充电，整个服务区就我一辆车，偌大个服务区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看厕所的大爷，他摆个摊，卖点小商品。
我进服务区内部逛了逛，什么都没有。
没有超市，没有餐厅。
我好奇的很，这是倒闭了？
大爷跟我讲，不是，是刚修好，现在跑的人少，因为甘肃那边还没修好。
大爷，不像传统的保安。
一看就是退休人员。
还喜欢看书……
腰带还带国徽，我以为这是他退休前的工作，他跟我讲，不是，是儿子送他的，儿子是。
我问，是不是这份工作是儿子给找的？
他说，是。
我说，你这份工作好，在这里看书聊天，月月有钱拿，一个月有多少钱？
他说，两千来块钱。
这份工作太好了，跟我写的看厕所是一样的。
一般人，根本抢不到。
这跟天天玩有什么区别？
什么都不用管。
也就是打扫打扫厕所，一天就这么几个过路的，而且多是小车司机，素质都没有问题，不会拉在外面尿在外面。
真的好差事。
宁夏与甘肃，肯定是同步规划的，为什么一个修好了，另外一个还在等待？
这不就是钱的问题吗？
单奶姐说，榆林的铁路网的确很发达，但是多是货运，客运需求量本身就很小，其次是榆林地形复杂，风沙大，高铁网络维护成本太高，单单为了这么一个神经末梢搞条线，不值得，本质就是一个经济账，在大基建时代，批了就批了，不考虑成本，说建就建，就如同当年建政府大楼，一个比一个豪华，只要拿到批条就OK，但是近十年，哪有新政府大楼出现？都不批了，因为要过日子，要算经济账。
我问，神木的煤炭与山西的煤炭，有什么区别？
她说，无论是从发热量还是环保角度，神木的煤炭都是国内甚至国际顶级水准。
我问，神木煤炭神话落幕是因为枯竭了吗？
她说，不是，参考拼多多，输给了价格战，首先，神木多是小矿，私营矿，开采成本要高。其次，神木多靠汽运，相比海运、铁路运输没有竞争优势，同样的价格，内蒙古、山西的煤矿有利润，神木的就卖不着，神木中小煤矿的开采成本基本都在煤矿市场价之上，尤其是这几年环保先行，要么你关矿，要么你整改，一整改成本更高了，现在整个神木能盈利的也就是当地龙头神木煤化，也亏损了五六年，是一直不断的砍亏损业务以及提高生产效率，这是国有企业，陕煤集团的。
我说，按照咱老百姓的理解，煤炭越挖越少，应该越来越贵才对。
她说，因为有神华这条鲶鱼，神华就是煤炭行业的全产业链，什么影响煤炭成本，他们解决什么问题，例如运输影响成本，那么他们自建港口、铁路、电力……
我说，跟我写的，规模化养殖猎杀中小养殖场是一回事。
她说，现在国内动力煤价格基本就看神华的脸色，具有了绝对的定价权，关键是发电厂会迎合甚至联合神华面向全世界压价。
我问，这些发电厂不是多有长续合同吗？类似我们租商铺，一签十年。
她说，煤价逐年上涨时，大家喜欢用长续合同锁定价格，但是逐年下跌呢？自然不自然的就违约了，在商业行为中，违约也是履行合同的一种情况，因为合同本身就是PLAN A与PLAN B，若是长期履行是A，那么不履行就是B，赔偿违约金就可以了，客户一计算违约成本，赔违约金也划算，自然就违约了。
我问，违约率高吗？
她说，中小矿的长续客户，能摁住50%就算不错了，摁住也不会按照合同价格了，知道为什么煤炭价格下行时，龙头企业反而占优不？因为他们的客户也多是龙头企业，大家都是国企，十之七八也不会违约，这种不像中小客户，中小客户采购是一个纯市场行为，哪个便宜选哪个。
我问，世界煤价定价权在谁手里？
她说，动力煤在国内，若是总分类，还是印尼，其次是澳洲。
我问，价格比国内便宜吗？
她说，便宜。
我问，那为什么没有冲击我们国内市场？
她说，因为国内大客户多是长协价，已经锁定了，你这个东西5毛钱一斤，我们不要，因为我们之前签了长期合作协议，1块钱一斤。
我问，那有没有可能，煤炭价格回升？
她说，当年煤老板暴发的时代，是经济高速发展，中国电力需求是指数级增长，而煤炭开采业没有对应的增长速度，那时是卖方市场，为什么煤炭价格后来越来越低？因为市场进入了买方市场。
我说，跟地产一样。
她说，差不多。
我问，哪一年开始从卖方市场转向买方市场？
她说，2014年就开始了，2015年就显现出来了，应该说2014到2015年是供大于求的转折点，产能过剩。
我问，那有没有人会分析这些数据？
她说，很多，做股票的，做期货的，都会分析，他们会建立自己的分析模型，会设立一些独特的数据采集视角，例如煤矿里一些特殊工种的工资。
我说，也就是说，2010年前后，算是神木这个县城的大牛市顶峰。
她说，是。
我问，煤老板多败于哪些原因？
她说，整个神木，无论是煤炭的哪个环节，保守派基本都能全身而退，就是我有多大腚穿多大裤衩，你们平步青云我不羡慕，我就守好我们的一亩三分地，要么守着自己的一个小煤矿，产点，卖点，要么我就只做居间，帮外地资本中介买矿。激进派基本都倒在了同一个原因，资本游戏，也可以说是杠杆游戏，煤老板不断的贷款融资扩张，那时整个神木是全民参与，老百姓把钱存在民间借贷公司，民间借贷再借给煤老板，那时夸张到什么程度，我所在的企业的一个下属企业，在下面乡镇上，直接设了一个类似银行的玻璃窗口，跟银行功能完全一样，老百姓来这里存钱取钱。
姐夫说，关键是出现了几个巨骗，直接玩空手套，说搞钱买煤矿，能被他们几个骗的，都不是一般人，要么他们本身是煤老板出身，要么他们本身是银行行长出身，你想这些人下来搞资本运作，谁不相信？骗本地人，骗江浙沪老板，反正一人搞个十个亿八个亿很正常。
我说，当年，我玩民间借贷的朋友跟我讲，这个行业就是骗子对骗子，就看谁是终极选手，贾跃亭收割的哪有普通人？
还有另外一句话，就是当年牛哥讲的，这个领域，没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
你可以对一万次，只要错一次，就GAME OVER了。
这次跟蝉禅小聚，聊起了我们一些春风得意的朋友，从几十万开始做，搞到了千万资产，最终都倒在了同一个人身上，恒大地产。
你这么想，恒大，这么大的企业，能有问题吗？
轰然倒下了。
结果是，要么被限高。
要么直接隐身了。
我跟他们俩讲，我逛雪球的一大感慨是，我们总觉得没有股民能赚到钱，但是总能在这里遇到一些老股民，例如90年代就开始炒股的，他们都是时代的弄潮儿，关键又是幸存者，你会发现，他们有自己的逻辑，有自己的纪律，在时间与复利的加成下，他们多已经是大牛了，就如同姐姐所言，煤炭、白酒领域趴着很多散牛，我在神华股吧里就遇到过一位资产过亿的投资者。后来我怎么想通的这些？例如我们自己就是这样性格的人，我们分析了市场规律，分析了我们的性格特点，从而我们能够步伐稳健，我是35岁开窍的，若是我比现在大20岁，那么也是2000年左右开窍，现在持仓过亿不是基本操作吗？
所以，这个市场上并不缺少鲸鱼。
是我们以为，大家都跟我们一样，属于没原则没纪律的乱炒一番。
其实，有自己长线打法的，很多很多。
就如同我出来自驾，会发现，到处都是高分答案，昨天我在宝鸡北服务区，我停车充电，旁边来了辆特斯拉，大哥一下车就在抱怨，草，这是买了个啥？一上午充了两次电。
崭新的车。
我问，你路上跑多少？
他说，一百四五，这车不行，发飘。
我说，跑这么快，电下的特别快。
他说，怎么买了这么个玩意？
大概率是朋友推荐的，他纯粹是买了个玩具，而且是最高配，P版的，我问他用智驾了没？一问三不知……
我问，平时开什么车？
他说，X5M。
我说，那特斯拉肯定发飘。
我看他戴了一块鹦鹉螺，我们俩闲聊了一会，他给我推荐宝鸡一个牧场，说很漂亮，值得看。
在整个市场里，既有高分答案，又有低分答案。
我们总以为，没有。
咋可能呢？
也是在这个服务区，还遇到了一位骑印第安的大爷，60多了，一人一车，浙江人，从兰州到宝鸡，有着超强的分享欲，说之前单人单车骑过新疆……
我们要分析，市场里，什么人会是剩下的那个。
我们以史为鉴。
我们也要当这样的人。
煤炭这个领域，不仅仅民间资本活跃，还有一个东西也会很活跃，那就是炒期货，越是懂煤炭的人，越喜欢炒，因为他觉得自己比普通人更专业。
这一点，看日照的企业家们就很明显。
以20年的时间来看，日照这些企业家，起起伏伏，根源是什么？日照是全国最大的散货港，一是搞散货进口需要大量的资金，从而银行、民间资本都为此服务，二是散货本身是期货的一部分，大家有意无意的就会被动卷入期货市场，我以前写过一个腰杆很直的村委书记，他儿子就搞铁矿砂，因为价格波动太大，一次就爆仓了，虽然搞的是现货，但是该爆仓依然爆仓。
所以，一定要警惕的分析。
哪部分是赌博行为。
哪部分是投资行为。
就如同单奶姐所言，大企业无论是销售还是采购，多会配一些期货，是起对冲作用，这就是为什么养殖户现在多搞期货套保。
但是，若是有了炒期货的心？
那么，自然就会被市场收割。
单奶姐说，其实呢，中小企业也在做期货套保业务，但是在执行过程中，要么缺少专业人才，要么老板心存投机心理，从而导致爆仓，煤炭这个行业还轻，尤其是你们山东那边允许地炼，小型地炼工厂多，原油价格波动一次，就死一大批老板，信息越畅通的中小老板死的越快，尤其是有大公司财务人员人脉资源的，他们会去了解这些大公司通过套保锁定了多少吨的原油，价格是多少钱，他们把这个当期货指标去炒了，其实人家是对冲用的，这些老板是纯粹当期货炒了。
单奶姐说，资本市场，最终能胜出的，全是有性格天赋的人，能攻能守，很均衡，守的能力要更强一些，刚才停车我跟你姐夫讲，你看这十几辆车，就懂懂一个人停在了路牙石上面了，这就是他的性格。
我说，我开到马路对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观察饭店的停车位了，发现门前貌似没有位置，于是到门口后，我招呼了保安，保安跟我讲，旁边这条路是单行道，平时车子并不多，可以把车子斜插在树空里，他指挥着我插进去了，但是我下车后，发现有20厘米的尾巴在外面，我车子是灰色的，一会天黑了，若是有人骑车下来，很容易就撞上了，我觉得这样停是不合理的，于是我试着倒腾了几把，想把四个轮胎都开到马路牙子上，结果发现很难，后来我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觉得应该先上屁股后上头，结果就开上去了，正好停在了两棵树中间，不是自我吹牛逼，我停好车以后，我看他们停的车，就在感叹，这些人若是炒股，都是早晚葬送系列，因为他们意识不到危险，再小的危险乘以足够长的时间都会带来百分百的确定性，也就是我以前经常写的那句话，靠侥幸是不可能幸运一辈子的。我们做投资，都是反复的模拟，赚不赚钱不说，至少先预防赔钱，我们先做到不赔钱，才有资格赚到钱。
她说，你要是当会计，会是一个很顶级的会计。
我说，我对数字并不敏感。
她说，会计干到一定级别，就是导演专业了，当地官方需要什么结果？企业老大需要什么结果？然后倒推去布局，账都是真的，现在全电子化，单纯的做数据分析，没有任何BUG，银行流水，交易记录，税务报表，出入库，都一一对应。
我问，普华永道算什么水平？
她说，全球TOP5。
我问，那为什么还出事了？
她说，他们解释过吗？若是没有三国志，是不是可以说三国演义就是真实的历史？能与历史人物一一对应，剧情又能自圆其说，我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了，你在服务区发了个朋友圈，说有个品牌汽车的充电桩喊你过去充电，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说，他是员工，我推测有提成，过去服务区充电桩少，现在国家电网有布局，各地龙头企业有布局，各大车企也有布局，竞争很激烈，充电速度越来越快，近一年的时间，我感觉充电速度快了一倍。
她说，不是有提成，而是有考核，一天要有多少车过去充，这个考核与工资挂钩，为了完成这个考核，他拉不到陌生人怎么办？他喊亲戚朋友过去充，这就跟有些销售会自己下定金锁单是一回事，这就如同一些数据统计，除了神经末梢的那一环，统计都是准确无误的，如此的严谨为什么又感觉有偏差呢？核心学问就在末梢，去农户家问，你家有几只羊？农户回答了5只，整个模型的数据统计是没有任何瑕疵的，村里一共多少只羊？就是所有农户回答之和，但是问题来了，这个农户是否真的有5只羊？村里统计出有1000只羊，但是日常又很少在村里见到羊，这就是现代会计，就是账上出不了瑕疵。
我说，与我理解的会计做账不是一回事。
她说，其实也是一回事，大部分人理解的会计做账就是两套账，公司小了可以这么做，能糊弄过去就糊弄，糊弄不过去就缴点，也出不了大问题。公司大了以后，就必须阳光账目，内外统一，你看，有些企业，为什么注册那么多子公司、孙公司？其实是用来刷数据的，例如把孙公司租赁给做大豆贸易的，皆大欢喜，贸易商觉得找到靠山了，很多刁难都可以轻松摆平了，毕竟这么大的流水，到处都盯着。
我说，也是导演剧情的一部分。
她说，是的，缺多少，刷多少，真实流量，真实开票。
我问，神木最火的那些年，什么人赚钱最轻松？
姐夫说，圈子里有威望的，可能是北京的，可能是上海的，不管是哪的，肯定都是顶级圈层的，他们既能打通神木这条线，又认识投资客，能实现对缝，拿居间，要么帮江浙沪老板到神木开矿，要么买矿，要么卖矿，他们直接拿居间费，十个亿的煤矿，拿个一两千万的居间费是轻轻松松的。
我问，那些传统的煤老板，把煤矿卖了干什么呢？
姐夫说，去西安炒房，西安高端小区基本都是神木人炒起来的，整个曲江、高新都是，一买就是一整栋楼，基本是正好完美接力，他们把煤矿卖在了大牛市，接着又赶上了地产牛市，神木煤老板当年去西安扫房的时候，高端小区2万多，大家都觉得天价了，结果没几年到了4万多……
我问，神木到太原生活的人多不多？
姐夫说，不多，陕北也是陕西，一个省有一个省的根。
我说，这么讲的话，西安这座城市还是有竞争力的。
单奶姐说，西安现在承接了整个大西北，新疆的，甘肃的，宁夏的，都朝西安迁徙，为什么不再继续朝东迁徙呢？因为过了西安，部分信仰浓度就没有这么高了，他们觉得不适应。
后话，我到了兰州时，兰州朋友跟我讲，疫情加速了兰州人外逃，兰州人外逃首选就是西安……
我问，榆林房价什么价格？
单奶姐说，万元左右吧。
我说，跟我们县城差不多。
她说，榆林别修高铁还好点，修了高铁，房价更完蛋。
我问，什么时候修？
她说，就这几年吧，若是单是榆林，可修可不修，关键是有延安，延安必须有高铁，自然顺便就把榆林带上了，但是榆林最需要的高铁不是南北走向的，而是东西走向的，向东到太原，向西到银川。
我说，延安我去过几次，还是很值得看的，尤其是志丹县的那几个窑洞。
姐夫说，你去的是正宗的，也是没人去的。
我说，也有人，只是多是散客，毛爷爷的那几张很帅气的照片就是在这里拍摄的，美国战地记者给拍的。
单奶姐问，吕梁有没有朋友，喊着一起？
我说，你说晚了，主要是我压根没计划走吕梁，从而突然改道过来太突然，现在大家都很忙，计划满满，若是临时打扰，很不好，我海南骑行的队友MAN就在这里，人高马大，很是帅气，他在这里做NIKE与阿迪。
单奶姐说，我就喜欢帅的。
我说，我这个朋友特别好，看他朋友圈就知道了，每天都很阳光，我现在慢慢的意识到了曾钧当年跟我讲的那个观点，遇到好朋友，一定要产生点经济链接，否则因为空间距离的缘故，久而久之就淡了，我跟MAN是很铁的队友，这么一说，六七年没见了，所以我现在特别佩服另外一类朋友，他们做一个项目时，可能并不需要钱，但是也会主动联系我，董老师，你拿个几万块钱进来，咱一起做点事，这种链接的感觉特别好……
她说，刚才老公说的那些专业做居间的，猛的一听，给人的感觉是那些二三代在利用人脉资源赚钱，这是老百姓对他们的误判，以为皇帝会用金锄头刨地，他们的任何操作都不会为我们觉察的，能被我们觉察到的，全是普通人，就如同前段时间的董小姐，董小姐背后看着很牛，其实离人家那个圈子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人家压根不可能研究什么学历什么工作，什么人做居间很牛逼？就是柳传志这种，在圈子里有影响力，大家都认可，宋江一样的角色，关键是这群煤老板呢，都愿意让他入点股，有资本进来要找他们，他们要把煤矿卖出，也找他们，你看一个细节就行了，万达卖万达广场，买家基本没有外人，腾讯、京东这些，这就是大佬在中间居间的，别人也买不起，一个完全的外人，你哪怕你说是奥巴马，你来居间，大家也未必信你，彼此都提防对方，很难谈拢，而宋江这类角色呢？他能直接类似断案一般给拍板，懂彼此的心理价，不会偏差太多，既遵循市场价，又照顾了双方的情绪。
我说，若是当年，我所有读者都是做煤炭的，我应该就能做类似的角色。
她说，你真的可以。
我说，我信了，N年前，有个大姐很心疼我，非要给我100万现金，让我写文章别这么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但是她出身不普通，差不多类似董小姐吧，但是她比董小姐要低调，她有个很偶然的契机，认识了一个规划类的学术大佬，学术大佬认识N多港澳商人，这些商人在内地拿了不少地，后来房产起来了，这些人就想把地卖给国内的房企，只是没有很好的契机，这个学术大佬就找到了她，因为她的小学、初中同学全是那种，结果她很无意的帮着问了一下，接着就有同学很感兴趣，最终他们三个人当了居间人，我这个大姐自己就拿走了1500万，她只是一个上班的，很普通很普通的上班族，很无意的一个举措，拿走了这么多钱，你想对我的三观是多么的颠覆？我都产生了恨意，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她问，在单位表现如何？
我说，她对钱超级佛系，可能从小对这个没概念吧，否则也不会给我100万，当然我也没要，她快50岁了，什么级别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办事员，上班吊儿郎当的，动不动就出国了，因为孩子在国外读书，她请假领导都是绿灯，有次她跟我讲了个故事，有个凤凰女当了她的主管，她请了病假然后去了国外，回来的时候，凤凰女拦着她，类似审问的问，你请的不是病假吧？
姐夫说，傻屌。
我说，就是，这种人，你若是哄着，她能给你带来太多太多，甚至左右你的进步，你给她使绊子呢？她未必报复你，但是她会恶心你，因为她从心底没把你当根葱！我健身房有个类似的朋友，开会的时候他去晚了，领导训斥他，他直接来了一句，开会，你们开就行了，我算个屌？
单奶姐说，那些年，偶尔我们会被抽调出去组成审计小组，可以理解为审计领域的突击队，然后搞个小座谈会，一般大家都是针对一些一眼假系列谈谈自己的看法，其实也是给对方一些帮助，意思是这里演的不合适，若是真的认真研究流域图，水从哪进来，最终流向了哪，那故事多了去，每个像样的企业，都是提线木偶，流域图就会指向提线的手，所以我们这个领域的潜规则就是，只谈皮影，不谈提线。
我说，这个我是知道的，看食堂承包就行了，有人觉得校长能左右，有人觉得教育局局长能左右，有人觉得县长能左右，有人觉得市长才能左右，其实可能都低估了。
她说，鼠头鸭脖就是管中窥豹，那家公司承包着700多家高校食堂。
我说，我有个队友给食堂供菜，他跟我讲，学校食堂现在是最安全的，基地要送检，学校要检测，食堂要检测，相关部门还会抽检。
她说，我觉得两类女人是最懂男人与这个世界的，一类是我们这个行业，能从资金流向角度去看世界。一类是夜店工作者，能知道男人的另一面。
我说，我有个读者，以前是干餐厅的，后来餐厅关门她应聘去酒店管运营，干了没多久，觉得世界观坍塌了，这些人为什么电视上一个样，在这里一个样？！
姐夫说，我觉得法官应该更懂人性，我同学是法官，什么奇葩事都遇到过。
单奶姐说，法官要差一些，因为是结果呈现，真正有意思的是过程，企业做大了就跟古代王朝是一样的，老大一旦生病了，几个女人几个子女立刻开始角逐，然后高管开始站队，夺章。
写超了，明天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