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凤霞给我发了老长一段话。
2000多字。
在飞机上写的。
大体意思是真的想告别了，以后大概率不会再来沂水了，这个节过的很别扭，总觉得有口气没顺过来，自己也不差，论收入，支撑起了整个家，老公的工资从来没上缴过，房子、车子都是她买的，孩子是她在养着，小舅子的工资除了自用外就是汇给了老头老太，要么自己理点财，应该是有些存款，因为他每年单位都要做个人财务统计……
说婆婆这几天做了很多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的事。
把凤霞结婚时的四件套给铺在了床上。
还找人给算命。
还给钱，让人家给破解。
风水先生说与猪圈有关，公婆计划开春就把猪圈拆了。
我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我怕真分了以后，我嫂子怨我在后面给挑拨，所以我急忙把这个截图发给了我哥，然后备注了一句：我还没回复。
实事求是，我很喜欢凤霞。
不是我嫂子理解的那种喜欢，是对一个人的认可。
但是，我要坚持一个原则，不参与到任何人的人生重大决策中去，参与就是责任，很容易被反噬，一会离婚，一会复婚，咱在里面乱掺和，最终刀都插咱自己身上了，关键是以后去保定，小舅子对咱就不好了。
小舅子许诺给我弄雪地靴，许了十几年。
每次见面我都问一次，我那靴子呢？
他就一脸无辜，说你是42码，太常规，没有多余的，即便有，也轮不到咱，你要是脚小一点或大一点，都好弄……
上次我爬完长城路过保定，我又拿这个事说他，嫌他总是吹牛逼，没有不认识的人，没有搞不定的事，我那靴子呢？
我从小五台山回来没两天，给我快递来了，二手的，别人穿过的，说是别嫌弃，专门找洗鞋店洗过，即便是这个成色的，一般人也搞不到。
二手的，我肯定不穿。
主要是，我又不去漠河了，上次我哥过来送年，问松行长要日历的那次，我哥试穿了一下，他说正合适，给拿走了，说25年要去甘南干活，冰山雪地正合适。
其实，老太太这些操作，都是农村婆婆的常规操作。
往年也没少搞。
为什么过去没事？
因为，过去凤霞是接受这个家的，那么自然足够包容。
现在，她不愿意接受了。
从而，挑剔了。
我哥回复我，劝劝她，我们劝了一个春节了。
那我就很官方的回复了一句：别冲动，给自己一点时间，给他一点时间，我还是希望你们在一起，毕竟风风雨雨也这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我哥工地上有个厨师。
我小学同学。
我是班长，从小就是孩子王。
从而，有什么事，他们往往会找我商量一下下，四五年前，他找我商量个事，意思是听到了媳妇的一些风言风语，意思是怎么处理？
我跟他讲，婚姻这个东西，不能太清醒，要给对方足够的空间，只要没有大的矛盾，就装什么都不知道，我每次出差回来，都会提前跟媳妇讲，从来不搞突然袭击，我觉得这也是对对方的基本尊重，我媳妇的手机即便在我面前摆着，我也从来不看，你若是非的扒开对方的心看看是不是在咱这里？只要你愿意扒，十之八九出乱子，这就是人性，咱开着宝马还想保时捷呢？女人也一样。
他姐，非让他离。
也问过我哥，我哥就一句，你若是觉得离了还能找到，你就离，若是觉得离了找不到了？那你就别得瑟，现在离婚带娃的女人都跟头婚一样，彩礼十几万……
他听他姐的。
说什么也离。
离了后，媳妇娘家人来劝和，意思是要不就复婚吧？毕竟俩孩子了。
他姐不让。
直接快进，人家一转身又结婚了，又生娃了。
彩礼跟小姑娘一样。
他呢？
光棍一条。
整个人颓废的不得了，这次上年坟我遇到了，感觉像个老头了，我问在哪干？他说在农行网点上，一天三顿饭，伺候六七个人吃饭，四千来块钱，缴社保。
小孩呢？
小的爷爷奶奶给看着，接送上学。
大的住校。
咱也不能问问，找对象没？
肯定不能问。
分别后，我问我哥，他还没找到对象？
我哥反问我，用什么找？！城里有房子吗？有个像样的车子吗？开个破五菱面包车，你那些车，他但凡有一辆也找到了，当时他姐死活不让他复婚，现在姐弟俩不搭腔了，直接成了仇人。
在农村，不搭腔是一种关系状态。
约等于国家断交了。
凤霞跟小舅子离婚的话，俩人都能找到不错的，小舅子完全可以找90后甚至00后，但是想找到这么优质家庭，这么优质收入的，很难。
因为这么优质家庭的女生，父母也不允许闺女嫁给大叔，除非这个大叔是刘强东……
昨天，正月初五。
健身房几个大学生要约着初六去威海看轮船。
我问，我能跟着去不？
答复，可以。
结果，又有贵人来，日本前妻初二飞了西安，然后从西安去了汉中，从汉中又返回了山东，计划初八飞回日本，问我有空不？她想吃鸡。
我说，若是吃临沂炒鸡，有空，若是吃别的鸡，没空。
她说，我从曲阜东坐顺风车到沂水，差不多10点就能到。
我说，行。
我急忙跟大学生们道歉，初六，我没空了。
正好，他们也不去了。
原因是，负责号召的那个小姑娘，她妈说看了黄历，初六不宜北上。
她很信这些。
9点多，我去高速口等着。
也是一辆特斯拉，是沂水人去接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春节去上海叔叔家过年了，正好接了日本前妻这个单。
小伙很阳光，很帅气。
上车后，我问日本前妻：没加个微信？也许晚上能用用。
她说，还真加我了，因为我说下午或明早去青岛，他说他准备去黄岛出差，看看能否一起？
我说，他应该是闻到你身上一股骚味。
她说，胡说八道，我计划一会就删除，因为有老人在，我没好意思拒绝。
我问，是直接去吃鸡，还是先爬爬山？
她说，先爬。
我问，带运动鞋没？
她说，全套。
我说，沂水虽然属于山区，但是没有像样的山，沂蒙山的沂山在临朐，蒙山在蒙阴，也就有个天上王城，但是人应该很多，咱去爬个人少一些的，也许突然来了情趣，还能山震。
她说，我信你个鬼。
我问，在汉中找了个炮友？
她说，正事，那边有台飞利浦双探头ECT，上的比较早，现在想更新，正好济宁有家医院想要这台老的，我想帮着对接一下。
我问，会签居间协议不？
她说，肯定的。
我问，能赚多少钱？
她说，了了，三万两万的，这两家都是我的客户，顺手为之。
我说，我做飞秒手术时，认真的了解了一下，飞秒手术水平其实核心是仪器水平，用的第几代，越先进的越好，我为什么选了济南那家医院，因为这家医院是全山东最先引进飞秒设备的，也是更迭速度最快的，手术量最大的，我回沂水后，发现沂水这边很多人就在沂水做的飞秒手术，我就好奇，你们咋敢的？一是设备肯定是一二三线城市淘汰的，二是眼科手术就是一个针线活，靠的是数量，需要量堆起来，一个月都做不了几台手术，需要把角膜切层从刀口里夹出来，若是他手忙脚乱，你不觉得害怕吗？而我做的那个？手术不到30秒，医生把角膜切层夹出来就是一瞬间的事，我感觉连5秒都没用。
她说，医疗设备水很深，有些设备是一次性购入，零售后或微售后，有些设备呢？则是需要专用耗材，你说的飞秒设备，很多都是厂家跟医院合作的，厂家免费送设备都无所谓，开机需要密钥，还要用到一次性的角膜负压吸引环以及手术包，你做过飞秒就知道了，其实飞秒手术很简单，前面20多项检查，没什么成本，手术也不用住院，就那么几分钟，为什么手术费那么高？钱都让耗材赚去了，若是耗材成本只有一两百？你放心，用不了几年，飞秒手术的价格战到了两三千。
我说，医院那么有钱，购买设备应该都是现款吧？
她说，现在医院有什么钱？全山东能盈利的三甲医院数不出几家，经济形势一不好，可治可不治的直接就不治了，主要是现在产前筛查与体检对整个行业冲击太大了，产前筛查做的好，心脏病少一半，这是医院的大头产业，当然也有科室因为这些而变的忙了，例如甲状腺。
我说，挺意外的。
她说，但是，相对其它行业而言，医疗这个行业拖欠现象比较少。
我说，前两天，跟我哥打掼蛋，他跟我讲，现在周围的工程一点都不少，铁路的，公路的，乡镇的，水利的，但是不能干，因为干了要不到钱，到年底一算，不仅仅没赚到钱，还填进去了一箩筐，要钱呢？遥遥无期，现在一个最大的问题是管理层变动太频繁，有的不到五年就调整了，上一任欠下的钱下一任是不可能给拨款的，越来越被动。
她说，前段时间，我在日本跟青岛老乡聚会，有个退休老登谈了一个观点，接下来，中国要输出的强大是什么？诚信中国，怎么输出？先成自身做起，言出必行，只要是与官方合作的合同，说到做到，若是上面都做不到，民间自然也做不到。
我说，要是我说了算，我也会这么要求，诚信是什么？不是说咱要求别人诚信，而是咱自己先诚信，咱给老外的形象从来都是不诚信的，出门在外，最需要提防的就是自己人。
她说，日企对供应链要求是非常严格的，不仅仅考察你的技术水平以及产能是否符合要求，更注重的是你这家企业在过往的经营过程中，信誉如何？口碑如何？
我说，我给你说个反面的，我有个富婆姐姐，上次来沂水，也是我带着一起去爬山吃鸡的，她还穿着高跟鞋，她的公司就是给日企做供应链的，她跟我讲，只要打进去了，基本很难被淘汰出局，我问她需要不需要100万的公关费？她跟我讲，至少要加1个0。
她说，医院亏损一方面是收入有所下降，最核心的是负担太重，过于臃肿，你可能对这个行业了解的比较少，你若是深入了解一下就会发现，真正的达官贵人在一座城市里，就趴在两个领域，一个是城市债。一个是医疗产业。最简单的，停车场给你可以不？物业给你可以不？还有太多太多你看不到的，例如供氧供应给你可以不？医疗垃圾处理给你可以不？有些医疗垃圾一转手就能当石油卖，原本处理是需要花钱的，结果有人愿意高价买了回去做塑料颗粒或化工药剂。
我说，城市债这个我知道，发债几个亿，一般都需要居间，居间的就那么几个固定的人，我认识个小姐姐，她就是干这个的，这个行业一般高度垄断。
她说，地产他们一般不做，因为地产太高调。
我让她二选一，天上王城还是锥子崮？
她说，想去天上王城。
结果，我们去，没停下车，人太多了。
还在停车场遇到了球友。
我问，下来了？
他说，下来了。
我问，爬上去爬下来的？
他说，我是一步都不想走，缆车去，滑车下。
作罢，咱去爬锥子崮吧，锥子崮是个野景区，应该没人。
上车后，她问我，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是装逼的意思，在他的理解里，若是爬上去再爬下来，说明太穷，而他呢？是一步都没走，有钱的意思。
她问，真的假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我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能不了解这些吗？我同学聚会时，我一个很好的同学，一直在我身边跟我讲，他在沂水有几套房子，说准备买奥迪，我很理解他，但是我觉得没必要，他的意思是他并不差，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卑，我倒觉得，咱坐在一起，就是纯粹的中学时代，不谈这些，毕竟也不会有太多交集，记得我第一次去赵德发老师家时，我也说了很多很多，当时赵老师问我一年能收入多少钱？我记得说七八十万，为此赤道姐批评了我，意思是话太多了，其实我想想，的确是，其实也是自卑在作怪……
锥子崮，被本地驴友称为小泰山。
在下面，我目测了一下，也就是150米到200米的垂直高度。
一口气就能上去。
我们俩真的一口气上到了大铁门。
她问，这个有泰山的几分之几？
我说，十分之一吧，五岳里，泰山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长的，也不是爬升最大的，但是是难度系数最高的，因为泰山的爬升没有缓冲，等于全程都是楼梯，一停不停，从中天门到南天门，垂直爬升600米，这个难度五岳里没有，全国的名山里也是独一档的存在，华山爬升也不小，但是一段一段的，唱着歌吃着火锅就上去了，这还没计算红门到中天门，南天门到玉皇顶呢？就我这个体能，每次爬到南天门最后几十米，都有绝望感。
我们俩，翻墙进去。
这应该是个烂尾工程，原先应该是计划开发成景区。
一个好好的天然崮被搞的乱七八糟，建了几套房子，在崮上面修了一个石墩，老高老高了，画蛇添足，等于破坏了原有面貌。
农村人的审美，没办法。
投资也不小，若是提前问问我，这笔钱可以省掉。
抖音时代，小IP被大IP虹吸。
各地的小IP旅游景点，最终都会成为负资产，周边这些大一点的IP，例如蒙山、沂山又何尝不是亏损？
这些山我都爬过N遍，节假日人山人海，你工作日去爬爬。
哪有人？
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既然准备爬个山了，为什么不爬崂山，不爬泰山，不爬云台山？不爬老君山，非爬一个本地山？
一个人也没有，感觉真的好。
只是有个小插曲，她说要尿尿，从我包里找纸，我说我给拍下来，发网上，嬉闹过程中，我头撞到了缆车上，运送物料的缆车，咣当一下，超级疼。
她急忙过来给揉揉。
我说，用手揉没用，用你那奶白的雪子。
她问，什么梗？
我说，不行，我要把你微信备注改为奶白的雪子。
她说，随意。
我说，若是明天早上我没发早安，你一定要帮我报警，这种撞击很容易脑出血，我邻居骑摩托车撞了，还摆摆手让人家走，他回家干了一天活，第二天死了，《天网》上也有一个类似的案子，健身教练在家打游戏，死了，后来才破案，他下班回家时，骑电动车撞到了停在路边休息的大货车，然后觉得没什么事，继续骑回家了。
她说，你别吓唬我。
我说，认真的，上次爬衡山我也被这么撞了一下，那次是撞到了缆车的缆绳，我跟搭档讲，注意观察我，若是喊头疼一定要重视。
我们翻墙出，继续爬其它崮。
发现，下面有人上来了。
我说，大概是管理人员。
她问，会拘留吧。
我说，放心，不会，没有200块钱解决不了的事，以前的我，绝对不逃票，不翻墙，自从进入了户外圈，我都习惯了，抓着就谈钱，甚至我们能把管理人员搞自闭，前段时间我们爬泰山一段封闭景区，一个人也没有，有个管理人员看到我路过了，急忙把身转过去，装没看到。
我怎么判断这家伙是管理人员？因为他有对讲机，还拿手机拍照了。
所以，离他还有20米，我就大声喊：过年好！
真走近了，发现虚惊一场。
他的对讲机是微信语音，他拿手机应该是拍景色，至于他是干什么的，也没推测出来，只是觉得他很低沉……
拐过弯后，我跟日本前妻讲，有没有感觉这个人很压抑？
她说，是。
我说，是不是来跳崖的？
她说，别胡说。
我说，只有奶白的雪子能疗愈他了。
她说，你是三句不离老本行。
沿途，不少水利工程……
她问，这些管道冬天不上冻吗？
我说，这是好看的，不是好用的，我们那边，凡是走地里的管道，都被村民扒出来卖了废品或自用了，一验收就荒废了，甚至验收都是用抽水机抽上去的，咱停车的位置还有公厕，你推门进去看看，百分百锁着，也是曾经推广的一个公厕计划，要么村里真修了，但是日常锁着，领导们来视察才开一下，要么就是找个猪圈涂一下标志，就当建了，我去过山东这么多村，就朱之文老家的公厕好用，因为那天正好我遇到了村干部，村干部说他有钥匙。
她问，这些地方吃水怎么吃？
我说，应该有水井。
她说，我这次去汉中才发现，北京人吃的水竟然是来自汉中。
我说，是的，南水北调的起点。
她说，汉中饮食一点都不像陕西的，超级辣，四川菜的感觉。
我说，汉中这个位置很奇葩，往南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往北呢，是100多公里宽的秦岭，汉中是个大平原，开车的话很明显，从西安出发，100多公里的隧道后，突然柳暗花明，就进入了汉中，出了汉中呢？又是隧道+隧道。最早汉中就是蜀国，诸葛亮常年驻扎在这里，元朝时才调整给了陕西，元朝怕汉人搞事，采取了一个犬牙交错策略，相互制衡，其实今天的省界也有类似的设定，例如新疆与内蒙古不接壤，东三省与出关口。
她说，你说青城派的人步行去找华山派，怎么去啊？
我说，重装徒步呀？！金庸是照着地图写的，这样的弊端就会忽略距离感，例如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距离不一，为什么到达时间接近呢？
她问，你最喜欢金庸笔下的谁？
我说，马夫人，够骚。
她说，跟你有一拼。
我问，你呢？
她说，郭靖。
我说，郭靖是金庸的笔功的巅峰之作，在形象创造这方面，人们最喜欢的是小坏大爱，例如韦小宝、李寻欢、令狐冲，就是我有那么一丝叛逆，但是整体是大义的，人们不喜欢但是能记忆深刻的要么是愚昧+邪恶，例如慕容复、任我行，他们的愚昧是来源于他们的信仰……这里面只有一个人是例外，就是郭靖，他是一个真人，有大爱、大格局、大气派、大天下，核心就是一个真，真人才能求真，所以他算是金庸武侠小说的最高价值代表。为什么说他是金庸的巅峰之作呢？因为他是一个好人，一个成长过程没有冲突的人，一个很纯粹的人，可以说是一个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是最难塑造的，用力过猛就油腻了，用力过浅呢？就夹生了。
她问，那乔峰呢？
我说，乔峰也是类似的塑造，但是乔峰比郭靖塑造起来简单，因为乔峰的出身自带冲突，武侠形象喜欢大对立，大反差，大冲突，大风大浪，而郭靖呢？一直很安静，你看，咱认识的很多优秀的朋友，他们写的文章很好，但是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太安静了，实际上，他们的认知远在咱之上？大家为什么喜欢看咱的？因为咱有冲突，有叛逆，有小坏，若是我真的写的很儒雅，早没人看了，当然我有一点是这样的，就是我写的就是生活中的我，我就是这样的我。
下山。
她看了一下手机，哇了一下，大S死了。
我问，怎么死的？
她说，流感引发肺炎。
我说，那是没听我的话，没去打疫苗。
她说，若真是因为这个，我觉得家人有很大的责任，流感致死率非常高，很容易拖死，流感是分级的，跟梅毒一样，分一级二级，一级是咽喉炎，二级是呼吸道感染，三级是肺部感染，四级是全身多功能器官衰竭，五级是GAME OVER，大部分人一般就是前两级就结束了，但是一旦到第三级就很难治疗了。
我说，若是咱俩今天在家上网的话，会觉得天塌了，但是在外面，就觉得这些离咱很遥远。
她说，是呢。
下山后，路过果园，俩狗在交配。
我撵了一下，两个狗朝相反的方向跑，拔河中。
我说，农村人不明白里面的原理，从而产生了一些错误的歇后语，例如属狗逼的，意思是只进不出，其实核心机关在狗鞭上。
她说，你真坏。
我说，你要是看馋了，一会路过狗肉店，我跟你买根吃。
她说，滚，骚不拉几的。
我说，胡说，一股骚味女的都吃的津津有味。
她说，那都是为了哄男人开心，其实又骚又臭。
我说，喷上香水。
她说，香水又不是可以吃的。
去找炒鸡店。
沿途找了几个，她都嫌太脏。
我说，那咱回城吧！
她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