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我爹我娘去参加老年大学聚会。
很是重视。
因为，在他们看来，里面多是达官贵人。
他们聚餐不是AA。
有人出钱，有人出场地，有人出礼品……
我跟我爹说，那我赞助十箱啤酒吧，帮你长长脸。
如今，这些老头老太玩短视频，比年轻人痴迷，年轻人是看的多，发的少，他们是发的多，而且摸出来一个，粉丝就不少。
平行世界吧？
我们从来刷不到他们。
他们也刷不到我们。
各自有各自的粉丝。
各自有各自的圈子。
抖音的算法，真的好神奇。
我去给送酒……
虽然是同学聚餐，但是依然是鸡找鸡，鸭找鸭，当过官的跟当过官的一桌，我爹我娘这桌基本都是农村进城系列。
当官的那桌，我认识一大半。
有酒场认识的。
有球馆认识的。
有骑车认识的。
我过去打了一圈招呼。
我感叹的是什么？
人一退休，真是秒变老头，一方面是过去上班时会染发，退休后不染了，一方面是精气神没了，我认识的那几个，在位置上的时候，算是气宇轩昂系列，腰板很直，如今？全蔫了。
看来，人家说的真对，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不在那个位置上了。
药劲就下去了。
寒暄完了，他们喊我一起坐，你们老头聚会我坐什么坐？我还有事。
我去找我爹我娘告辞。
我娘说等一下，让我帮着录个视频。
他们彩排了一个聚餐大舞蹈，叫军民大生产，每人手里挥舞两张餐巾纸，主持人负责喊号子，解放军呀，吼嘿！
我爹，看来的确是节奏感很差。
总是不合拍。
怪不得上次打鼓让人家给顶了。
你这节奏感，是不是总是跑调？
我娘呢？
明显感觉老了。
70多的人了，感觉说话都发颤，动作也不是很协调了，年龄在那了，他们一辈子没享受过权力，从而也没有过高光时刻，老了，在抖音上小有名气了，算是最后的高光时刻，想想也觉得很美好，天南地北的人竟然知道有这么一个老头老太。
人生，值了。
送完酒，我回书店，我哥给我打电话，说无知少女晚上回娘家，不要扩散消息，咱三个人过去坐坐。
哪三个？
我，他，还有养殖老铁。
我们三人，初中同学。
前两年，无知少女的奶奶死了，我哥与养殖老铁哭的鼻涕都冒泡了，鞍前马后，绝对用心……
无知少女，未来肯定是厅级退休。
按理说，24年应该提拔副厅，不知道为什么没动静，上次我们俩通了两个多小时电话，她认为自己在青藏高原，坏处是容易被原单位遗忘，好处是什么？一般只要有青藏高原这段经历都会提拔，否则，以后谁去？！
我问，需要带东西不？
我哥说，都安排好了，饭菜直接捎着过去。
我问，我能带着闺女不？
我哥说，尽量不要。
我说，我觉得问题不大吧？毕竟都是同学，没必要搞的神经兮兮的，你可能有求于她，在我眼里，她依然是那个大傻妞。
我哥说，你自己斟酌。
我说，主要是闺女正好在姥爷家，让她旁听一下，学习一下，接受一下教育，不是很好吗？
我哥说，行。
计划不如变化快，她是一家人回来的，老公和孩子都在，另外有亲戚也闻讯赶来，我哥带的酒菜等于现场直接捐给了他们。
我提议，要不，去咱妹妹家？
我哥说，不要，不要，他们家太乱了，小孩多，没法聊天。
闺女说，要不，去我那里吧，我自己住。
我哥说，可以。
然后，我们兵分三路，养殖老铁跟我哥重新去弄菜，我跟闺女去超市买扑克，无知少女要在家里先陪客人，晚一点过来找我们。
闺女给姥娘打电话，让姥娘过去把客厅的暖气阀门打开。
我问，平时在家不开暖气？
闺女说，我只开卧室的。
感觉好多年没见过前岳母了，没啥大变化，依然劳模模式，一天三顿饭，打扫着卫生，伺候着两条狗，我记得刚结婚的时候，她还天天去我们家给打扫卫生，她天生就喜欢干这些，所以她把闺女和外甥女都养废了。
不会干家务。
前岳母跟闺女说，你们吃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来给收拾。
闺女说，姥姥，你早点睡，明天再弄，还不知道到几点。
不。
前岳母不愿意，意思是这些剩菜放屋里一晚上有味，说自己最近在腾讯上追剧，十一二点才睡，晚不了。
正好我哥跟养殖老铁拎着菜来了。
我哥说，大婶子，小孩都二三十了，成家立业了，你不用操心，另外我们吃完肯定我们就给收拾了，你安心睡觉。
前岳母笑的嘎嘎的，意思是，接受了，不打扰了。
我哥出门送她。
我哥送完回来跟我讲，正好有两提海参，让我拿给了她，虽然不是亲戚了，但是感觉依然很亲。
我说，好人都让你当了，我只送了四盆蝴蝶兰。
没一会，前岳母又来了。
意思是怕我们找不到盘和碗，觉得我们用打包盒吃饭不像话，说要帮我们把菜放到蒸锅里保温，然后给装盘。
我说，你不用管，安心睡觉。
她不，非给弄好。
我们四人打掼蛋，我跟闺女一伙。
我哥跟养殖老铁天天打，我跟闺女几乎没怎么配合过，我们俩总是输，若是跟别人一伙，输了我也不会说，但是跟闺女一伙，我就忍不住，打牌不是打你自己的牌，你要考虑你的搭档，你牌好要负责消耗他们的子弹，你自己噌噌跑了，他们俩的炸弹不都炸我身上了吗？！
另外，你需要用心，看看我出过什么牌，你俩大爷出了什么牌。
从而推测我手里有什么牌，他们手里有什么牌。
一开局，你就要知道，大小王在谁手里。
谁下过什么炸弹，从炸弹推测他有几个炸……
不能乱打，这是一门系统的工程，是博弈，要像AI一样，把大家算的透透的。
输了一轮后。
我哥说，闺女，咱俩一伙，是你爸打牌水平太菜，就知道怨你。
养殖老铁打牌就很专业。
他记牌，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赞美养殖老铁，你看这算力堪比AI。
养殖老铁问：AI打掼蛋能打过人不？
我说，扑克有运气的成分在，若是三五局，人类有概率胜，若是三五万局，人类没有胜算，围棋领域人类跟AI至少可以搏一搏，象棋领域人类完全被AI碾压了，两个顶级AI对弈，第一个AI支上中炮，第二个AI直接认输。象棋领域国内第一天才是王天一，现在被抓进去了，他在国内没有对手，从而棋手们一致举报他软件作弊，每次比赛都要架上屏蔽器，但是王天一在直播过程中经常被打败，只要输了，他都是反手一个举报，举报对方使用软件作弊。我很喜欢看王天一的比赛复盘，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高智商的视觉化展示，不断的惊叹，原来一个人的算力可以这么深。
无知少女来了，小脸红扑扑的。
我问，喝了点？
她说，没办法，都是亲戚。
先给闺女来了个大拥抱……
我说，快喊妈。
无知少女说，喊了我还要给红包。
我哥说，今晚少喝点，四人一瓶，可以不？
我说，人家晚上还要回去。
我哥说，这点酒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红糖水。
无知少女说，老了，现在酒量一点也白搭了。
我说，若是今晚还回去，咱就总量控制，以聊天为主，喝酒为辅，一人二两半，慢点喝。
都同意。
闺女说，我负责把你们送回去。
我哥说，不用，安排好了。
我哥最殷勤，先是小声的说，要汇报一下工作，应该是无知少女帮着对接的甘南的一个地质勘探业务，说已经把材料递交上去了，等着开标，我哥的意思是中标应该没有问题，关键是结算方式，不能干了拿不到钱，所以希望这方面还是要帮着提前确认一下，若是结算周期很长，那么不能干，因为高原作业成本很高，工程队需要提前过去适应，另外天气也太冷，搬家成本很高，需要从延安搬迁过去。
然后是养殖老铁。
他汇报的业务，一是身份问题解决了，可以融入更大的圈子了，可以认识本地更多优秀的企业家，很开心。二是申报了一个省级项目，传统禽类的基因库，说的很高大上，其实就是鸡蛋。
这个业务，其实各个省都有。
每个省都有一些传统的老品种，或牛或羊或鸡。
因为老品种经济价值低。
从而慢慢没人养了。
容易绝种。
那咋办？就需要建立一个养殖基地，把这些老品种保存下来，一方面是当一种传承，一方面是用来为科研提供杂交基因库。
这种，一般都会获得一定的资金支持。
养殖老铁的诉求，是希望有机会，能让XX大学给他挂个牌。
科研基地。
轮我汇报了，我没什么好汇报的，她问我今年挺好吗？
我说，非常好。
她说，应该是，我天天关注你。
我说，关键是帮我教育教育孩子。
她说，这用教育吗？一表人才。
我说，要，有时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我读初三时不想上学了，想打工，想创业，想发财，我奶奶生日时，我叔叔认真的跟我谈了谈，给我点亮了前程。
无知少女跟闺女讲，我看你小妈给你的建议是离开山东，山东的耗材是女人，这句话呢，我觉得要一分为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东人最适合的土壤还是山东，一切是相互筛选的结果，我觉得没必要为了离开山东而离开。若是我给个建议？我的建议就是不要考虑上岸，这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而是一项体育运动，摔跤，你既要努力的控制别人，又要努力的挣脱别人的控制，时刻在搞人时刻在被搞，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了人身上，而不是事身上。我觉得，要去追寻一份有含金量的生存技能，往大了说就是一份事业，事业是一个人的安身立命之本，所有的事都要排在事业之后，婚姻、爱情、友谊……，这貌似是常识，其实不是，大部分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真意识到的话，从20岁到30岁，十年的时间磨一项技能，30岁就可以具备不被取代的绝活了，你可以是牙医，可以是理发师，可以是收纳师，可以是任一领域的王者，你姥爷、你爸爸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们一辈子都不需要考虑收入问题，你可以问问他们，真的是在为钱工作吗？不是，是为责任，为热爱。
我说，我是为了钱写作。
无知少女说，你别乱讲，孩子会当真的。
我说，那不是为了钱，我觉得是一份真正的ENJOY，非常的有成就感，我可以说是全沂水最勤奋的人，365天全勤，谁能做到？有人会问，你累不？我一点都不累，因为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其实意识到这一点，多大年龄都不晚，抖音上的那个兰姐，我们健身房的，走在她后面就是20岁的小姑娘，其实她退休了，她退休后学习营养学、健身学，风雨无阻自己练，现在N多人主动找她当教练，没办法，她在家开了个私人健身房，那真是口碑介绍，其实她什么都不用说，身材一展示就可以了，我们所有人见了她都会喊老师，她跟所有的健身教练都不同，因为她本身是高级别退下来的，能量有、素质有、知识有……，前段时间我在抖音上转了个室内攀岩的视频给闺女，我跟闺女讲，你这个年龄练到这个水平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具备这个能力的话，哪怕你找不到工作，开个抱石俱乐部都能养活自己，而且抖音一拍就火。
无知少女继续跟闺女说：要学真本事，能在市场上换来钱的，而不是屠龙术，例如你会写PPT，会写公文，会端茶倒水，这些在市场上换不到钱，可以是具体的产品也可以是具体的服务，市场愿意为你买单。
我说，就如同特斯拉，有时我开在路上，我都在想，感谢马斯克，让我们体验到了这么好的产品，原来车子还可以这样，原来智能化可以这么具体，从我开了特斯拉后，再也没有一辆车能让我觉得很上头。
喝酒，聊天，慢慢话题就越来越深了。
从村里小事聊到了特朗普。
有一点，我们四人高度一致，就是看多中国，其实我不仅仅看多中国，还看多A股，中国制造业对全球的冲击可参考手机、电脑、电动汽车，我们有这样的制造业，还担心什么？股市早晚都会跟随经济的。
无知少女说，有些东西，要么早信，要么不信。
信，就坚定。
不信，也坚定。
我问，接下来，会有哪些方面的重大推进？
她说，我认为核心有两点，一是继续开放，让外国人不断走进来，也会试点开放国际互联网，同时也鼓励国人走出去。二是让有结果的人安心，相信这里是安全的，无论生活水平还是社会治安，我们都是遥遥领先，为什么这些有结果的人还跑呢？因为他们觉得对他们这个群体不友好，他们怕结果归零。所以，未来肯定会让规则越来越明晰，什么是红线，你只要不过红线就是安全的。
我说，小红书上有老外好奇，既然中国这么好，为什么还有人往外跑？其实，我觉得很多人都没回答到点上去，出去的人主要是两类，一类是有钱人，为了保住成果。一类是打工人，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一个最大的区别，发达国家是人贵物便宜，只要勤劳一点，都可以过的很好。发展中国家呢？是物贵人便宜。上次我跟在荷兰生活的黄毛闲聊，说到装个空调要500欧的安装费，我就在想，对于这个价格要看从什么角度思考问题，若是从业主角度，亚历山大，若是从打工人角度呢？又非常的香。我在抖音上关注过一个在美国开卡车的小伙，他说一年的工资收入大约是7万美金，换算到人民币50万呢！我有个女读者在法拉盛干按摩，东北娘们，当年黑去的，给我汇过300美金的阅读年费，当年是1200元一年，这个钱去年我才取出来，现在她应该已经拿到身份了，她闺女是东北师范大学毕业的，也被她弄去了，应该比在国内当老师强，国内当老师太累了，老师什么都管，前段时间我儿子的合作医疗没缴，老师在群里点名了，我心想，竟然连这个也管？现在放假了呢？天天发安全通告。
我哥说，天天发，还动不动有淹死的。
我说，其实这个事，不可避免。
我哥说，咱小时候，哪有这些？不一样活过来了。
我说，不能这么说，你想，咱同学里死的？淹死的，摔死的，放了学爬拖拉机让竹杆捅死的，农村是放养，纯粹的是物竞天择，我们都属于幸存者偏差，以前谁家小孩死了，不能说很常见，至少经常听说，别说咱同学了，咱那些老师让车撞死了多少吧？那个被学生扇耳光的，骑摩托车掉桥下了，当时解剖的时候我们还去看了。咱音乐老师，早上散步让货车撞死了，英语老师家的娃，出租车翻了，压死了，你想想咱小时候真是野蛮生长，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那时骑摩托车也不戴头盔，在农村土路上跑个八九十，说摔死就摔死了，光咱村摔死了五六个吧？！
为什么我爹坚决反对我骑摩托车？
就是有类似的心理阴影。
我新家前面邻居，也是我初中同学，骑摩托车摔死了。
我父母家邻居，骑摩托车撞死了。
我哥的业务主管，骑摩托车撞死了，而且不知道是谁撞的，本身酒驾，次日在公路旁边的沟里发现的，匆忙火化了。
还有比我年级矮一点的，跟女朋友谈恋爱，骑摩托车出了事。
没办法，靠近省内最繁忙的货运公路，危险自然多多，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怎么放心媳妇或闺女自己开车的缘故。
这些东西，其实就是命运问题，因为，你回忆一下，我们小时候，也有濒临死亡的经历，差点淹死，差点被车撞到，只是幸运女神挽救了咱。
前岳母来探望一下我们的进展。
我们解读为了，她是要等着收拾桌子，于是我们也顺势结束，因为无知少女家里还有客人，他们连夜还要赶回去，不能分配给我们时间太多。
我哥与养殖老铁去送。
他们还有一些别的话要聊。
闺女帮着姥姥收拾桌子……
我哥与养殖老铁回来了，我们继续打两局掼蛋，因为要等司机从城里赶过来，司机负责送礼，要送一圈，他预测我们九点结束，没想到我们结束的这么早。
空气能地暖总是跳闸。
我过去看了看闸刀，能合上，但是一会就跳了。
我说，应该不是短路，短路合不上。
我哥装懂的，过去看了看：闸刀太小了，我安排人明天过来给换个。
我说，喝了酒别乱承诺，孩子会当真的。
我哥说，这咋可能乱承诺，立刻马上安排。
接着打电话，让电工明天早上先办这个事。
我说，安装的时候不跳，现在跳，有没有可能是地暖水管堵了或者压力太大？
我哥说，没事，明天让一起给弄弄。
司机来了，我们走。
我哥跟我前岳母告别，非要握握手：婶子呀婶子，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亲婶子，闺女有你这么好的奶奶，真是身在福中。
我说，你喝多了吧？
我哥说，一共二两酒，都没觉着酒。
上车后，我跟我哥说，那是人家的姥姥，你说是奶奶。
我哥说，咱觉得是姥姥，在他们老两口眼里，那就是孙女。
我说，乱弹琴。
把养殖老铁送下，我哥说到我书店坐五分钟，谈点事。
我说，首先说明，我没钱。
他问，XX的钱还你了吗？
我说，现在一共三笔外债，今年都没给我说句话，咱奶奶说过一句话，有钱钱是钱，没钱话是钱，我觉得现在很多人负债后，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了。
他问，凤霞联系你没？
凤霞，我哥小舅子媳妇。
我说，上次联系还是我去保定爬长城，她从石家庄过去，一起吃了个饭，她没喝酒，当晚要回石家庄，聊的什么我都忘记了，喝断片了，反正我跟小舅子一个房间睡的，他比我醉的还厉害，结果早上我醒来，他去跑操去了。
我哥问，XX街有个卖服装的娘们，你知道不？
我说，知道。
我哥问，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关系？
我说，我问过，说没关系，从我这里买过围巾送她，最早的时候，带着来我书店两次，我就明确告诉他了，你个屌丝凤凰男，走到今天，全靠你丈人家，你千万别作死，这些卖服装的离异女，跟公交车差不多，跟我说俩人是高中同学，更多我也没深究，期间有次跟我提要转业回来，我就跟他讲，若是因为发展可以考虑，若是因为所谓的爱情，那我可要告诉你姐，我是吓唬他，但是我谁都没说。
我哥说，凤霞要起诉离婚了，我听你嫂子的说法，是这个骚货给凤霞发信息了。
我说，那我嫂子不去扇她？
我哥说，要去，我没让，毕竟这不是小事，闹大了，不是离婚的事了。
我问，需要我做什么？
我哥说，你跟凤霞谈谈。
我说，上次凤霞疫情被封在山东，在我这里打了半个月的包，我嫂子说我们俩有一腿，你说让我去跟凤霞谈这些，我嫂子会怎么想？
我哥说，你听她的过错了年，这个事，我想了想只有你出面比较合适，若是咱这边的问题，咱就最大程度的表态和挽留，若是人家那边有了别人或者其它原因，那也要挽留，实在挽留不下，则要考虑怎么把伤害降到最低。
小舅子是个很好的人，如处男一般的纯粹，40岁的人了，几乎没在社会上生活过，全是一维世界，不知道怎么同学聚会被这么个破鞋盯上了，没办法，他没谈过恋爱，凤霞能量太强，小舅子在她面前就跟个孩子似的，而这个破鞋呢？让小舅子感受到了帝王级的存在。
这个破鞋会不会主动发信息挑衅？
我认为，她能做出来。
她就长的一张那样的脸。
上次喝酒的时候，我还装醉跟小舅子讲，你们家娶了凤霞就是祖坟冒青烟了，世界500强的高管，岳父岳母帮着带着俩孩子，你一直都是单身模式，多幸福？
可能，小舅子觉得这种半倒插门的感情太憋屈？
我问，他们今年回来过年吗？
我哥说，凤霞说自己带着俩孩子回来，说着说着就不对劲了，意思是以后想看只能去石家庄了，不会再来了，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一再追问才问到了一点点。
我说，但是有个问题，感情的问题只有当事人清楚，咱是外人，不了解内幕，其次呢，她对我的尊重是基于一个前提，尊重婆家人，若是她决定走了，婆家人算什么？谁的面子都不再好使，我只能沟通一下。
我哥说，前几年闹过一次，当时是小二要跟着妈妈姓，当时我跟你嫂子都是同意的，包括这边老头老太也同意，姓什么都是咱家的孙子，何况当时就说好了，一家一个，凤霞又是独生女，结果他不知道让谁蛊惑了，说自己不是个男人，抬不起头之类的，非要离婚，我跟你讲，他这些同学没几个好玩意，生怕他过好了。
我说，听了这个消息，立刻感觉今天不开心了。
我哥说，我听凤霞讲完，当时就想去把服装店给拆了，后来想了想，这些事，还是需要冷处理，各方面都要哄着，关键是不知道王八羔子跟那骚货怎么承诺的？
我说，跟XX似的，当时天天训我，意思是让我学习他，他天天跟媳妇有讲不完的话，秀不完的恩爱，告诉我夫妻要恩爱，要相互尊重，他妈的，后来他跟XX局一个娘们好上了，连家都不要了，越是老实人越办大事。
我哥说，现在老头老太还不知道，知道接着就疯了。
我说，今晚喝了酒，我先不联系凤霞了，明天我给她打个电话。
我哥说，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