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妹妹与妹夫来送年。
给我了一箱梦之蓝，二十斤牛肉。
我说，肉，我不要，冰箱里本身是满的，我又不做饭，家里冰箱也是满的。
妹夫说，只有你的是牛肉，其他家都是猪肉。
我说，什么肉我也不要，酒我可以留下，留着送人的。
推让了半天。
我说，咱这关系，不是客气，实事求是，我真不要，对我没用，留着送孩子老师吧。
妹妹说，孩子老师也给准备了，有煎饼，有花生油，有10斤猪肉。
我说，每次都弄这些没用的，直接给1000元购物卡就行了。
妹妹说，人家老师要的，说喜欢吃咱那边的手工煎饼。
我说，胡扯，老师绝对不会说这个话的。
妹妹说，老师说，挺好吃。
我说，那是客套一下，千万别送这些东西，大前天，我们隔壁邻居给了我家一箱六个核桃一箱鲁花花生油还有一箱海参，也不知道哪个傻屌送他的，他说他们家控糖控盐，吃不着，给我的，主要是他们不好意思扔垃圾桶，否则就扔了，关键是给我，我要了也没价值，我这里的花生油、饮料，放放就过期了，过去我还拿这些东西给同事们发福利，我现在都是直接发现金，别捣鼓没用的，谁喜欢什么自己买，所以送礼，要么钱，要么购物卡，别的都是累赘。
妹妹说，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老百姓就是简简单单的礼尚往来。
我说，人家老师可不是老百姓。
在我的强烈建议下，把牛肉带走了，把三个孩子留我这里了，说让我给找点书，让孩子寒假读的……
我才不听你们的了，上次，我媳妇给弄了几大箱绘本。
后来，我去他们家。
原封不动。
这就是三块木头，一人一个手机抱着，咋可能喜欢看书呢？
有一点，特别好，三个孩子都很听我的话。
我帮着一一连上WIFI。
给制定了规矩：舅舅这里是营业场所，会不断有客人过来买书，你们可以玩游戏，但是不要出声，能做到不？
都能。
然后，我给叫了三份奶茶。
就不用管了。
我突然很好奇，闺女两天没动静了，开着特斯拉去了哪呢？
我打开APP一看。
竟然在沂水。
我给闺女发信息：在哪？
她说，带我姥娘烫头。
我说，我还打算搞个离子烫呢，你们在哪？
她说，马上就好了，准备回去了。
我问，你小姑来了，中午在这里吃饭，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起？
她说，我姥姥还惦记着办年呢，家里还有打扫卫生的阿姨在忙活，要去看着点。
我说，我就是客气一下。
她说，我下午再来。
我说，没事就在家陪陪姥姥姥爷，别乱窜了。
她说，我约了同学看电影。
我说，我下午去打球，晚上不一定在书店，你们若是看完电影想找个地方坐坐，你们直接去书店就行了。
她说，再说。
一直到下午1点，我也没吃上饭。
妹妹和妹夫送礼，没送完。
我问三个娃吃什么？
都说，随意。
我问，肯德基行不？
都说，行。
我给叫了外卖……
妹夫先回来了。
我问，吵架了？
他说，没，领导没在家，出去喝酒去了，要等。
我说，领导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蹲人家门口。
他说，才不是呢。
我说，前天晚上，我九点多约了一个朋友，他在领导家楼下等着送礼，结果领导也是出去喝酒去了，十一点才送下，我当时就跟他讲，何必这么复杂，直接微信转账就行了，他笑着说，咱敢发，领导不敢收呀。
他说，一般能到家里坐坐的，都是很要紧的，不会只拎个猪头，怎么不拿个三千两千的表示表示。
我说，我跟孩子们吃肯德基，你吃什么，自己点。
他说，我自己下点面吃。
我说，有个前提，把锅刷出来，否则你别开火，因为我不会帮你收拾的。
他说，放心吧。
自己下了面，炒了鸡蛋，又去隔壁买的榨菜……
我问，今年工钱结算的如何？
他说，都结了，但是我只领了两万，剩下的继续存在咱哥那里，咱哥想让我要套房子，我说刚买了一套压力有点大。
我说，是让你给代持套资金用吧。
他说，也不是。
我说，现在全沂水搞地产的，都玩这个游戏，找人贷款把资金套出来，银行都让套怕了，现在房贷查的很严。
他说，便宜倒是很便宜，但是现在的确没有这个需求。
我说，量力而行。
他说，有些大户，咱哥都是直接交割的房子，人家肯定也不想要，镇上就会给做工作，当和事佬，要下吧，这么便宜，找个中介卖了能拿到更多。
我问，镇上咋这么好？
他说，现在农民工工资问题责任都划分到属地了，只要有农民工工资问题相关的信访，直接扣分，分扣完了，直接约谈一把手，所以你不结算工钱，镇上比谁都急，我们在河北的项目，属于区里管，区里相关负责人陪着我们一起去跑结算。
我问，今年没领着小姐再去爬长城？
他说，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不是小姐，网友。
我问，还有联系没？
他说，早没联系了。
我问，年后什么时候开工？
他说，过了十五吧。
我说，那要在家里待很久。
他说，正好把这边房子收拾一下，看看过了年搬过来。
我问，正月里搬吗？
他说，暂时是这么计划的。
我说，在村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村里几乎没有同龄人了。
他说，过年还会有一些的，平时几乎没有了。
我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他说，就是老的。
我说，一起接来。
他说，人家不来。
我说，你给买上房子，咋可能不来呢？
他说，我自己先搬来再说。
2点多，妹妹回来了。
两口子因为给某个人送礼送的不合适，开始拌嘴，没两句就开始了，草恁娘。
俩人对骂。
我说，就你们俩这素质，就不该进城。
阈值太低了。
鸡毛蒜皮的事就吵起来了。
什么该送不该送的，送下了就说明送对了。
我说，我去打球去了，你们自己在这里玩吧。
我先走了。
我爹我娘以前也是类似的状态，好在，我爹从来不顶嘴，我娘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容易生气，从而给我留下了一个不好的阴影，总觉得女人都是气包，随时会生气。
哪那么多气？
这可能也是我选择我现在媳妇的缘故吧。
阈值高。
几乎不生气。
打完球，我急忙回书店，闺女要带着同学过去看书……
路上，我把油门都踩到油箱里了，生怕迟到了。
结果，我到了，她们俩半小时后才到。
我说，跟你妈一样，说话不靠谱，你给我打电话我刚洗完澡，急忙套上衣服就往回跑，我回来都一个小时了，你还没影。
她说，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就在旁边的路口堵了整整半小时，沂水咋这么发达了？竟然还堵车。
我说，只有逢年过节才如此，过了正月初八，大街上就没几个人了。
她说，关键是本来就很堵了，大家还在硬往前挤。
我说，因为沂水没有堵车文化，从而大家没有耐心等待，总觉得往前挪一下也许就钻出去了，从而越堵越死，大城市为什么有堵车秩序？其实就是被动训练出来的，大家知道越往前钻越无解，反而有耐心等待了，这就是治理的学问，前几天我跟你讲过，要相信我党的纠错能力，物极必反，一个问题之所以还没有解决，那是因为它还没有成为太大的问题，这就如同球馆里，平时人少，场地随意使用，结果现在大学生放了假，场地满满的，老会员都没有场地用了，那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按照场地分配，你分配到几号场地就用几号场地，若是人继续多呢？则需要套上市场手段，按场地按小时竞价。
跟闺女一起来的小姑娘，个头小小的，感觉像个高中生，实际是个大学生，在青岛读书，学海洋环境的，脸蛋红扑扑的，有高原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张的，我小时候，类似的脸蛋很多很多，现在少了。
打扮的略朴素。
简单聊了几句，她也是我们乡镇的。
父母依然在乡镇。
家里养兔子的。
我问，毕业后想干什么？
她说，先考研吧。
我问，想考到哪？
她说，继续在青岛吧，离家近一点。
我说，既然考一次，肯定要选北京上海，总蹲在青岛不合适，你只有走出去才知道青岛很土很土。
她说，哪有，我觉得青岛已经够洋气了。
这是我闺女的小学同学。
从外围来看，闺女跟她应该也是塑料友情，因为她们俩想的、做的完全是两个概念，高原红一看就是个农村丫头，畏手畏脚的，而我闺女呢？仿佛是个社会女郎，为人处世已经游刃有余了。
但是，没办法，闺女在本地没有朋友。
只能找他们玩耍。
我问闺女，你姥爷那现在忙不忙？
她说，超级忙，最近日照那边几乎是组了团，门口停的全是鲁L，起因是什么呢？日照有个类似网红的人，从我姥爷那拿了药，然后他就讲述了整个过程，结果N多人要地址，他就在群里分享了。
我问，给提成不？
她说，肯定不给，这就算口碑介绍了。
我说，临沭有个算命的，都说特别准，为什么都这么传呢？因为某人上任后专门去算过一卦，大家一听，我草，连老大都去找他算命，肯定准，这个事我还是听咱临沂本地大作家讲的，因为大作家也去算过，还推荐我去算一算。这个人的算法很独特，他不问生辰八字，而是让你随意联想一幅画，然后跟他描述画中的内容，他会问很多关于画中的具体问题，我联想的是太阳下，一个人一头牛在耕地，他问了很多细节性的问题，人穿没穿鞋子，太阳大不大？周围有没有房子？房子有没有瓦，瓦是什么颜色的？类似一种读心术。
她问，准吗？
我说，肯定不准，但是咱肯定现场说人家真准，有些东西我认为他是通过对话去揣摩了一个人的性格，例如你是果断型，是妥协型，在家庭中是什么角色，这些他是能判断出来的，我认为是个心理学高手，不完全是算命。对于算命，我认为任何人都不可能准，我相信人是有命的，但是不是可以算的，这个我在历史系列里写过，不知道你看过没？
她说，我看过。
我再摘抄一下：我相信人是有命的，但是，这个命只可盖棺定论，不可未卜先知。
闺女说，我对你历史系列里印象比较深的是关于癌症的描述，我还转发给我姥爷，我姥爷接着问我，你爸写的吧？我说是的，他说一看就是。
我再摘抄一下，古代为什么癌症少？
第一、没法确诊，只知道这个人生病了，死了，没法看到身体内部出现什么问题。第二、癌症属于老年病，全球什么样的国家癌症比例高？日本、丹麦、新西兰，就是人均寿命越高的国家，癌症比例越高，不是他们的环境不好，而是他们的人均寿命足够长。从刘歆、张衡这些人的科学认知类比今天的高中生，你就知道张仲景、李时珍是什么水平了，一定要信仰现代科技，现代医学，你若是生了病，能去大城市治疗别去乡村找什么老中医……
闺女说，前段时间，周鸿祎说，AI会使人类寿命延长到150岁。
我说，那只是理论，这么跟你讲吧，日本的人均寿命基本就是人类寿命的天花板了，再延长也延长不到哪里去了，在没有现代医学以前，人类基本处于自生自灭状态，36岁就可以自称老夫了，你爷爷、你姥爷能活到今天，其实就是现代医学的功劳，现代医学能把人类寿命延长到90岁左右，这跟电车能耗是一回事，理论能跑500公里，没有现代医学的辅助，也就是能跑300公里，有了现代医学呢？能跑到450公里，我说的是平均，不是个例，现代健康三大杀手，癌症、心血管疾病和糖尿病，在治愈的前提下，你以为能延长多久？治愈癌症能延长3年，治愈心血管疾病能延长4到5年，通俗一点讲，就是你生了病就给你治好，你的理论寿命也只有90岁，延长寿命需要对抗的不是疾病，而是衰老，我现在就明显感觉到衰老了。
闺女问，哪方面？
我说，方方面面，前段时间我去做眼科手术，一检查，我发现，真是人老珠黄，人体器官是所有的都在衰老，眼睛的表现就是调节力差，易疲劳，玻璃体混浊，甚至我都要开始花眼了。人类寿命突破的核心，是解决身体衰老问题，而不是疾病问题，衰老机制是错综复杂的，不是单发的，从而这个问题一直都是世界难题，所以现在有了另外一个课题，就是已经框定了长度，最长就那么长了，核心是拓宽宽度，追求有质量的生命长度，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你讲，要让跳绳伴随你的一生，活着就跳，就是让自己时刻生机勃勃。
我看过这么一段话：心脏病、癌症、中风、痴呆等患病率的上升是成功的产物，而不是失败的产物。是因为我们（过于）成功地延长了人类寿命。公共卫生、现代医学赋予了我们延长寿命的奇迹。如果从人群中去除所有医疗干预措施，即使每个人都过着健康的生活方式，预期寿命也只会在 30-60 岁之间——这与历史记录一致。这意味着现在大多数活过 60 岁的人都生活在“人造时间”上——那是人类为自己创造的生存时间。
闺女问我，爸，小年去爷爷奶奶家吃的吗？
我说，你爷爷奶奶直接没做饭，理由是过午不食，我们出去吃的。
她说，我大姥爷家的几个舅舅回来了，我们都去大姥爷家吃的，专门找厨师去做的菜，吃了饭在桥头放了好多礼花，感觉全镇人都去桥头烧纸了。
我说，因为那段路，平均一个月撞死一个，有神婆说，还要撞死25个，于是那个十字路口燃起了熊熊烈火，全是烧纸的，村村烧，家家户户烧，你这么想，人家都烧了路神肯定保佑他们家，谁家不烧肯定撞死谁家，咱村里信耶稣的平时连坟都不上，这个事也烧，记得当时我录了个视频，那场面太震撼了。从那以后，逢年过节，那个地方都烧纸。
她说，我姥姥也带我去烧纸，我姥爷不让我去，说迷信。
我说，你没看我经常写，那么年轻的小姑娘，撅个腚在十字路口磕头，咱家也不搞这些，我现在特别理解破四旧。年轻人，就要朝北京上海的青年学习，不要什么东西都当宝贝传承着，其实现在县城里的年轻人大部分已经很开化了，小年那天我去球馆，比我年龄大的几乎没有，都回家过年去了，很多人甚至过了腊月二十就不去打球了，说安心过年，而年轻人呢？依然风雨无阻。晚上我们去火锅店，几乎全是年轻人，我觉得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不要什么都学父母，你姥爷比你爷爷现代多了。
她说，是呢。
我说，以前你大爷一开工就喜欢搞这些，弄猪头，烧香，放鞭炮，然后全体磕头，因为做的多是公家的工程，后来被人发网上去了，就专门下了文，不允许任何工程单位搞这些。不过呢，我觉得若是供财神，还是情有可原，有年我去潮汕地区，发现他们那边敬财神真舍得，大瓶的茅台，整条的中华烟，整个的猪头，潮汕老板自己都调侃，我要是财神，我也让潮汕老板发财，因为他们舍得给……
高原红一直在聊微信，时不时的自己笑了起来。
我问，在跟男朋友聊天？
她说，不是，高中同学。
我说，可以喊来，我给看看。
她说，我问问。
过了好大一会，来了。
骑个小牛电动车，小伙又高又帅，看眼镜应该还是个学霸，男孩子坐着，女孩子半蹲在他面前，给男孩子看一个抖音视频……
高原红完全启动了舔狗模式。
应该是暗恋的男神吧。
俩人聊了好久好久，一直都很小声，突然大声了，是高原红开心的问：真的吗？你请我吃吗？
俩人要走。
闺女问，那我等不等你？
高原红说，一会微信联系，时间早我联系你，时间晚我坐公交车。
走了。
俩人应该不算是情侣，高原红坐在电动车上还有些避嫌，主动把包放在了自己与男生之间，防止胸贴男生身上。
我跟闺女说，她跟你说反了吧？应该早的话，她可以坐公交车回去，晚的话才要搭你的车。
闺女说，她的意思应该是早的话跟我一起回去，晚的话打车回去。
我说，也许人家晚上在一起呢。
闺女说，不可能。
我问，他们是去吃什么？
闺女说，应该是羊油炸串，她昨天就约我吃，我说我不怎么喜欢吃。
我说，应该是因为你没在沂水上高中的缘故，凡是在沂水读过高中的人，没有没吃过的，一到这个时间，可火了，很多人就是怀念高中时的味道。
闺女问，有没有不用的球拍给我个，我们学校也有羽毛球馆。
我说，你直接去球馆买个100元左右的训练拍就可以了。
闺女问，能行吗？
我说，一样用，你那个妇产科阿姨，她打了多少年了，一直都是100元左右的训练拍，咱这水平打不出好坏，过去我多用两三千的，我现在也用四五百的，一样，撞烂了也不心疼。
闺女问，要不要请个教练？
我说，你要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喜欢，若是喜欢，可以请个，若是不喜欢，就跟同学打着玩就行了，这玩意人人都会打，但是要说打好，那可是大学问。我给你弟弟请过教练，还是女教练，结果上了一节课，不上了，理由是女教练说，你是我见过协调性最差的学生。
闺女说，教练水平太差了。
我说，教练本身也是学生，大学生，缺少语言艺术，我现在给你弟弟请的英语私教非常好，俩人相处的很好，过段时间你潘呀姐姐回来，我准备让潘呀姐姐给你弟弟认真上上心理课，帮他规划一下人生，让他坚信美好的未来。
闺女问，是不是最近我也可以去球馆找你？
我说，可以，但是你需要自己找搭子，我陪不了你，你知道我没耐心。
闺女问，有没有跟我水平相当的？
我说，99%都跟你水平相当。
闺女说，那天我在微信上问我弟弟，咱爸账号被盗了吗？竟然在视频号上发了自己打球的视频，还是老年组。
我说，我自己发的，这个东西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那个反手杀球就是高水平的象征，一般人只能用反手过渡一下，要么反手回个高远，我是直接反杀了。
闺女说，感觉好笨拙。
我说，球馆里，哪怕是专业退下来的人，录出视频也笨的要死，我们看多了林丹的视频，林丹是世界级的，他的动作是如舞蹈一般的行云流水，大部分人都是笨熊。
闺女在这里坐到了晚上7点多，问我，要不要主动问问？
我说，别问了。
闺女问，那我要不要告诉她，我先走了，给她发个红包，让她自己打车。
我说，不用，理论上，她是求助于你的，应该她告诉你她的计划。
闺女说，我还是说一声吧。
我说，也好。
高原红告诉她，还没吃完，让她先走。
我问闺女，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代驾？
闺女说，不用，我慢点就是了，回家我给你发信息。
我问，明天还来吗？
闺女说，不一定，我姥爷那边太忙的话，我需要帮着打个杂。
我问，你姥爷给压岁钱了没？
闺女说，还没有，我姥娘说今年多给我一些，去年给了1万，今年可能要给我5万，因为我姥爷知道我手表的事了，他说心疼的晚上从床上掉下来了。
我说，少花钱，有钱就攒着，你爷爷给你了没？
闺女说，我爷爷给了1000，说我弟弟也是1000。说等我考到一中当老师了，第一年他给1万。
我说，你真考上了，他就不舍得了，他一个月才多少退休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