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中午，表弟请吃川菜。
我问，咱是去饭店打掼蛋，还是在这里打？
一致决定，在我这里打。
至少，安静一些。
我跟表弟一伙，松行长跟红裤子一伙。
在此之前，我没跟表弟打过掼蛋，开牌前我问他打的如何？他说天天打。
那行。
实际上，就是个愣头青。
他很容易被情绪所左右，例如别人炸了他，他立刻就反击，没牌也反击。
导致，他剩一张或两张时，我总是送不出去。
因为，全是小牌了。
战略大于战术，战术大于技术。
他，还是太稚嫩。
过于情绪化，牌好的时候，不管我，自己咣当咣当炸来炸去，结果人家一看他牌很好，自然放他走，他的炸弹最后都空炸了，啥也没炸到，结果就是人家俩人摁着我打。
手里牌越好，越不能跑。
要看着对方。
对方一出头就打，要消耗对方的战略物资，给搭档创造机会。
你光顾着自己了。
连输了两轮。
我说表弟，怪不得你没考上高中，这智商太……
他问，你考上了？若不是我姑父给你买上，你能考上大学吗？
我说，没有你这么打的，光顾着自己，人家牌好你也炸，人家牌好咱就放人家走一个，咱抓弱的，俩打一个。
他说，你们这个打法跟我们打法不同。
我说，自己笨就承认自己笨就行了，非找理由。
换了一下搭档，我跟红裤子一伙，表弟跟松行长一伙，我的特点是讽刺打击挖苦，人家松行长是安抚 鼓励 复盘，输了以后，专门跑到对面去，跟对方讲，你看我手里还有三张，开局3带2我没要就说明我没有3个，那么你送一个或两个，我都能走……
他们俩输了。
我说，看到了没？谁跟你一伙，谁输，你记不住牌，记不住大小王在谁手里，谁出过什么炸弹，手里大概率还有什么炸弹，也记不住5与10，你还吹牛逼说是高手。
红裤子踢我。
我说，没事，我表弟不是外人，他习惯了。
红裤子问表弟，铁路、公路，是不是都走你们那边？
表弟说，是的。
红裤子问，没弄点活干干？
表弟说，干过一点。
我说，现在不是过去，过去这类活抢着干，现在不给现金，谁都不干，若是指望垫资？更没干的。
表弟说，是的。
我说，一修路，沿途老百姓能弄点，什么都往家偷。
表弟说，相互偷，人家也来偷菜。
我说，偷菜是小事，还偷人偷狗呢，我们村的狗王，通人性，就让铁路上给偷走吃了狗肉。
表弟说，那时，我同学在那边管加油，100块钱，直接给加满。
我说，现在比过去强了，修山西到日照那条运煤专线时，我正好在农村生活，每天都骑车去田野，有些牛逼人物提前知道了规划线路，沿线承包土地，盖大棚，种果树，打井，搞养殖，一家搞，然后家家跟着搞，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风景线，测绘到哪里，果园与大棚延伸到哪里，全民骗，而且这边定完价，连夜就把这些老果树卖到了下一站。
表弟说，当时虚晃了一枪，导致很多人都赔钱了，测绘时故意朝北画了50米，老百姓以为那条线是基准线，结果完美被晃开了。
我说，你说的是最早的那次，我说的是真正赔偿的那次，基本是准的。
表弟说，那是因为有人拿到了真实的数据。
我说，现在基本没搞这些的了，搞也是代理人搞的，而且现在规划都严格保密。
表弟说，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推测出来的不？用奥维地图，测绘过的数据，上面都有，现在一般不搞小的，果园之类的赔不了几个钱，都搞大项目，甚至直接上养猪场，还把手续办齐，另外老百姓都在外面打工，地都不怎么种了，根本没心思去研究这些。
我说，我同学，说是搞了三十来万。
表弟说，听他吹牛逼，买了辆宝马3系，贷款了14万，还断供了。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表弟说，就是最近，准备卖车，结果车商把钱打给他，瞬间被银行划走了，还不是被车贷的这个银行划走的，导致他没钱解不了押过不了户，车贩子以为遇到了黑吃黑，还报警了，前段时间挨着打电话借钱，想解押大本，否则人家就告他诈骗。
我说，投机取巧这些钱，不容易赚，盯着的人太多，你就是真搞了30万，也不可能全揣起来，各个级别，各个链条，都要打点。
表弟问，你的钱，村里给了吗？
我说，我不知道，只是听我爹讲，一口人分4000多块钱，不知道是一年一分还是怎么安排的，说是怕有违规截留，直接安排打进社保账户了，具体我也没问，我现在对村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关心了，要不是户口还在那，我都可以完全割舍了。
表弟说，胡说，不回家上坟吗？
我说，那是另外一回事。
红裤子问表弟，现在你们乡镇还批养殖用地吗？
表弟说，看项目。
我说，这个我可以回答你，不批，因为土地属性决定的，过去土地分级是严格管理的，好地全是基本农田，差一点的是一般农田，基本农田是有严格的总数控制，那很多人想做庄园做养殖怎么办？就找关系调整一片区域的土地性质，把基本农田改为一般农田，然后把一些一般农田改为基本农田，违规操作的多了，对应的监管就上来了，现在想搞养殖，最快的方式就是买现有的养殖基地，另外就是野养，直接硬上，硬上的这种很好欺负，直接举报，不要举报太大，举报给管理区书记就行，他负责罚款，罚完以后，俩人分分……
表弟说，你这说的，仿佛你知道似的。
我说，比你知道的多，后来呢，突然喊了青山绿水这个计划，在耕地上的旅游项目，养殖项目，种植项目一律清退，当事人就委屈，说我们这个当时罚过款了，说是合格了，于是这个事才被捅出来，然后急忙摁着协商，我就是和事佬之一，因为这个养殖项目就在我承包的那100亩地的斜对过，论起来还有亲戚，有年他的鸡粪还送了我两大车，没要钱，我送了他几棵银杏树。
表弟说，他旁边那个养牛的，应该赚钱了。
我说，传言一年200来万，这个牛B有多离谱呢？我进城都快有10年了，前几年县城里的一些有钱人向我打听，说你们隔壁村有个养牛的，从内蒙古拉小牛过来，育肥接着卖，一年200多万的利润？我说，是有这么回事，然后让我带着去参观，后来他们还在我们乡镇考察了多个养殖基地，有手续的，想买了养牛。
表弟说，肯定赚钱，至于赚多少，不知道。
我说，一年二三十万，这还是毛利，还有一点，他的模式不可复制，他是把养牛场的黄牛批发过来以后，当普通的耕牛卖，赶集卖给老头，半年内死了包赔，他几乎天天赶集，辐射两三个县城，就凭亲力亲为这一点，他就不可能一年赚200万，因为一个集市卖几头牛能算出来……当年为什么那么多县城有钱人想进入养殖行业？一是牛肉一直在涨，养牛致富的神话在不断的传播。二是他们多是做资本游戏的，可以说就是放贷的，想洗白，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
表弟说，现在咱那边有挖池塘养黑鱼的，喂屠宰场的下脚料。
我说，我去看过，脏的要死，从那以后，再也不吃黑鱼了，主要是黑鱼可以高密度养殖，几乎是密密麻麻。你就记住一点就行了，没有技术门槛的农业，其收入的天花板就是一年5万块钱，跟上班差不多，因为真赚钱，大家都不上班了，都在家搞这个了……
红裤子说，以后任何领域的散户养殖，都不会再有机会了，就拿养鸡举例，过去各个村都有小型的养殖场，现在全是现代化养殖，大一点的规模都到了800万的载量，一只鸡的投资要100元，这就是8个亿，一只鸡的养殖成本要在20元左右，养这么一栏成本就要1.6亿，过去一只鸡的利润看到10元，现在越来越少了，前段时间我看他们在讨论，如何继续优化成本，再深度挖掘出1元左右的利润。
我说，中小规模的成本对于特大户而言，已经是利润点了。
红裤子说，是的。
我说，中小养殖户不断退出舞台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炒了期货，赌博了，总想判断市场，结果被市场反杀了，你看养殖这个领域真正的长青系列是干屠宰的，因为他们就赚加工费，不判断饲料与肉蛋走势，另外就是超级大户，超级大户的内核足够稳定，N年前我写过调查文学，淄博那么多化工企业老板，为什么破产了一波又一波，就是因为他们深耕这个领域，知道对应化工产品的成本价，从而当期货价格低于成本价时，他们纷纷下注了。
表弟问红裤子，现在养殖用的饲料，分转基因与非转基因吗？
红裤子说，别说饲料了，现在我们日常吃的，半数以上是转基因了。
表弟说，我们家的豆子，都是自己留的种，每年我都挨着送，让他们自己打豆浆或做豆沫的。
我说，白搭，不好吃。
表弟说，就跟你吃过似的。
我说，你送我爹的，他做了豆沫我吃过，豆瓣太硬，人不要总是把头塞进裤裆里装鸵鸟，咱小时候，哪有花钱买种子的？我们家就是最早开始买种子的，因为科技下乡多把我们家当试点，我爹是第一个买种子的，第一个用地膜的，第一个套种的，对了，还是第一个用化肥的，过去什么亩产量？现在什么亩产量？根源就是种子与化肥，咱小时候，一到冬天，老头全在街上剥花生，来年种的，麦子也是如此，后来国家怎么提高的小麦产量？免费送麦种，纯粹的自留种子 有机肥，根本不长，我站在虎山长城上看对面，那土地全是大片的黑土地，最好的土地，最肥沃的土地，玉米比大拇指粗那么一点点，种子不行又没有化肥，汽车都是烧柴火的，过去全球发达国家都援助粮食或化肥，结果粮食卖了，化肥做了炮弹。
表弟说，我觉得现在的东西不如当年的香。
我说，因为当年没吃的，现在无论是水果还是粮食，都比过去的更好吃了，因为基因一直在优化，跟你说这些，跟说天书差不多，达尔文的理论是什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么植物进化的方向一定是越来越难吃，只有难吃才会躲开食草动物，那么动物进化的方向就是再难吃我也能消化，甚至你有毒我都能消化，例如考拉，桉树有毒它照样吃。人类进入农耕以来，就一直在改变作物的基因。过去选育作物的手段很慢，而且比较盲目，基因编辑技术高效，而且目标性更强，朝着更高产更好吃的方向去培育。我奶奶家有棵大梨树，不知道你有印象没？那梨一点都不好吃，但是小时候觉得真好吃，你再吃吃今天的秋月梨，完全是两个概念，类似的还有我们隔壁邻居的枣树，这类枣树山东依然有很多，例如乐陵有个万亩枣园，很多枣树都有200年以上了，那枣一点都不好吃，味同嚼蜡，这个词再准确没有，但是看看乐陵隔壁的沾化呢？同是过去的产枣区，沾化上了新品种，做了冬枣，甜、脆，沾化冬枣走出山东了，乐陵金丝小枣还在自我骄傲，我采访过乐陵的枣农，为什么不上新品种？理由是镇上不让，为了旅游发展，实际上呢？亩产价值都不如种玉米。
松行长说，我觉得对转基因问题保持一个原则就可以了，跟随时代，相信品牌。
我说，我也是这个观点，不要刻意的让自己去逆行。
去吃川菜，我问大家喝酒不？都说不喝。
表弟开车，拉着我们几个。
红裤子问我，董老师，今年股票收益率有多少？
我说，今年26%了，160万了。
她说，那很不错了，现在传统生意，15个点的毛利都算好的了，关键是15个点还要刨除10个点的资金成本。
我说，贷款，现在不是利息很低吗？
她说，做企业，做生产，资金成本还是要按照10%来计算，因为你不可能只用银行贷款，肯定还要用一部分个人资金，另外银行贷款也是需要额外成本的。
我说，懂了，上次谁给我讲的，说化工企业要贷款，先给行长打了100万。
她说，是过去吧？
我说，也没几年。
她说，前些年地产行业势头好的时候，民间2分的利息是常态，若是银行能给你贷出正常利率的贷款，送行长100万又算什么？
松行长说，我觉得是个段子，咋可能直接打到私人账户里呢？
我说，应该拉着行李箱去家里，我哥的那个案子，就是因为直接打到了对方账户里。
松行长说，你哥那个案子，时间点不对，若是放在现在，基本罚点钱就行了，虽然说行贿与受贿一个罪，一般对行贿者还是会网开一面。
我说，实际上，当事人压根不记得有过这10万元，是梳理流水梳理出来的，就是为了给他凑金额。
红裤子问，咱哥改了没？
我说，变本加厉了，体验了一番，发现不过如此，那个XX，被抓进去了，坐了几年出来了，现在更牛逼了，什么工程都想碰。
表弟说，他家的假山就是我给吊的，当时有个场景把我看傻了，XXX当时在XX局干一把手，在咱眼里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结果XXX很小声的问XX他媳妇XX是不是在午休？唯唯诺诺的，原来他们也有害怕的人。
我说，当年我是畅销书作者，参加书博会，书博会是9点开始入场，实际上我们8点就入场了，8点要开始检阅，轮番检阅，先是出版社，然后是出版集团，然后是带队省长，再然后是……，我作为站台的，半个小时内，我看到了每一个人从被鞍前马后到鞍前马后，安保人员招呼省长就跟喊小弟似的？你们谁是带队的？立刻起身，然后开启了复读机模式，跟在屁股后面介绍，前面的大BOSS一停不停。为什么当年我对很多东西没有执念？因为我才20来岁，陪我玩耍的都是这些人了，什么科级？压根不叫官，因为早上帮我拿早餐的都是处级，尤其是我所在的省，没有官员这个概念，都跟孩子似的，带队的省长是雷女士，给我的感觉是邻家大姐姐，哪是什么官，现在应该早退休了，我说的是接近20年前的事了，可是当我长大了才发现，别说处级了，副科都是我们能接触到的天花板。
川菜馆，外面就三张桌子，主要做包间。
其中一个桌上是情侣。
一个桌在打掼蛋，纹龙画凤，表弟竟然还认识其中一个，起身打招呼，握手。
表弟问老板有没有单间？
老板说，没有。
应该有，只是一看我们四个人，不愿意给。
我说，咱在外面就是了，敞亮。
刚才跟表弟握手的那个说：我们屋上菜了，马上就好，省的咋咋呼呼聒噪着你们。
于是，我们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桌。
我们点完菜，他们就不打了，进屋了，进屋前还给我们分了一圈烟。
我说表弟，你是什么人都认识呀？！
表弟说，茶馆认识的，一起打过掼蛋。
我跟红裤子讲，昨晚我转给你的视频你给孩子看了没？
她说，给了。
我转的是特朗普教育小儿子的视频，你好好读书，长大以后不抽烟，不喝酒，不纹身……
这三观，太正了。
松行长说，我觉得他们的家庭大合影很有杀伤力，全家老少都出动，能公示于众，这很了不起，一般国家做不到这些。
我说，当年，我刚出书时，阿俊姐跟我讲，以后找了媳妇，不管干什么都要带着她，不管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人们都喜欢家庭幸福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大人物都要携妻子出席一些重要活动的缘故。
表弟问我，你知道刚才那几个，现在干什么业务不？
我说，黑社会。
他说，卖矿泉水，瓶装的，一次买10万或20万的可以入会。
我说，这不是之前巴马矿泉水的玩法嘛？
他说，现在县城里很多搞这个的，之前干P2P的那一批，干直销的那一批，现在多在干这个。
我说，县城里最流行的致富路径永远是拉人头，从最初的银杏茶到去年的智慧高速，一茬又一茬，我有个骑友是做企业的，去年跟我讲，县城又兴起了一个新玩法，2000元返2300，他坚信这是个传销，他的意思是咱可以趁泡沫没刺破之前，搞一波，我拒绝了，县城里玩这个的，就三大类，一是退休的公务员，一是街溜子，买个二手豪车，每天不是茶馆就是饭店，一说打掼蛋，不是李队长就是王总。还有一类是名媛。智慧高速的时候，很多老师、公务员去贷款把钱放进去，吃利息差，为什么会相信这个游戏？一是觉得利息不是很高，不算很离谱，又觉得智慧高速是山东高速的项目。二是拉自己的业务员不是自己的老领导就是自己的女神……
红裤子说，很多在职的其实也在玩这些，尤其是提拔无望的。
我说，那天，在健身房，我调侃了一位朋友，咋上班时间出来健身？他说，凡是这个点来健身的，都是在单位可有可无的。他这还算好的，至少干过区域老大，很多人是什么头衔都没有，过去的游戏规则是论资排辈，每个人都能算出自己的轨迹，现在不是，现在有各类空降，还有提拔年轻干部，他们很是生气，尤其是前几年应组织上要求，主动让位的，先把位置让给年龄更大的，组织承诺会额外照顾主动让位的，结果？政策一变，全积压了。
松行长说，论资排辈是中华传统之一，名将其实只需要一个属性就足够了，那就是幸运，没死，若是从1911年参加大革命，只是个大头兵，方向没选错，到1955年，肯定是大将。
我说，我去延安时就发现了这个现象，他们当年的工作压力非常大，动不动通宵写文章，留下的其实是经过自然优选的，很多很年轻就累死了。
松行长说，这就如同特朗普78了，精神状态还这么好，比我爹还大十几岁，我爹早开始等死了，国内78的人在研究什么？晨练，太极，保健品。
红裤子说，其实就是个例，别的领域我们接触的少，食品、养殖这些领域的专家，七八十岁类似特朗普这个状态的很多很多，这完全是个体生命力差异。
我说，人家也不养生，特朗普还在办公室装了一个可乐按钮，一按就送可乐来了，巴菲特也是喜欢可乐。
红裤子说，很多人对特朗普当选，最大的担心是不再支持乌克兰了。
我说，依我的直觉，不会，特朗普是一个三观很正的人，他能区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侵略，当年日本侵略我们，我们怎么争取的物资？就是靠一些人的主动联络，尤其是胡适，当时他是驻美大使，他是最核心的外资联络员，他对整个抗战以及民族，贡献都很大。
松行长说，他在学术上，一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迄今无人能超越。
表弟问，把孩子户口迁到县城如何？
我问，目的是什么？
他说，怕孩子自卑。
我说，意义不大，我儿子户口也在村里，何况户口马上就取消了。
松行长说，取消不怎么现实，事实上，不是跟网上传的似的，世界上只有两三个国家有户口政策，其实很多国家都有，只是管理形式、目的和严格程度等方面与我国存在差异，例如韩国、日本都有，只是他们的户籍政策不挂钩资源分配与人口自由迁徙，社会福利呀，医疗政策呀，自由定居，自由买卖，国内也会逐渐脱钩的，身份证其实可以参考护照，只体现到省就可以了，没必要自卑。
表弟说，带他去了趟苏州，想给他买双鞋，打死也不敢试，我说穿就行了，人家允许的，他就是不敢，进城就害怕。
我说，前几年，我去深圳，有个女读者是石河子的，她逛街不敢试衣服，因为在她那边，衣服只要试了必须买，她以为广东也如此。
红裤子说，在咱这边，你试了不买，也会遭白眼的。
我说，我去开市客，开市客是不允许试衣服的，你买就买，不买就算，维维跟我讲，董哥，你套上试一下，反正也没人知道你是谁，我一想，有道理，我一试不要紧，他们都让我帮着试……
字数写超了，先写这么多。
（正文完）
下面是乞讨信息：
我，想成为一名纯粹的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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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软文，不带货，不培训。
那么，只能文章有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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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篇，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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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监督，不赞美，不谴责，如公交车投币。
那，怎么知道年费什么时候到期？
您，估摸一个时间就行。
甚至，两三年，付那么一次就行。
意思意思就行。
感恩，所有衣食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