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晚上,我喝的有点多。
因为,被委以重任,当了主陪。
咱不管大家喝茶还是喝饮料,咱都要当喝酒对待,挨着一一祝福,人家再反过来一一问候,一来一回,就喝多了。
加上,副主陪,刚参加工作的海归,人家有没有酒量不说,至少有酒胆。
她敬我,我就干了。
山东酒席有个说法,要想喝的好,副主陪把主陪干倒。
酒席结束后,我感觉自己有个六七分醉。
喝的啤酒。
头脑清醒,但是肚子撑的难受。
当地男同学招呼,去K歌。
我不是很想去。
一是我跟男同学本身交往的就不怎么密切。
二是我跟狱警约定了,晚十点跟刘同学去海边喝扎啤。
当地男同学,按理应该坐我们桌,可能他也是被钦定成了主陪之一,从而我们各自主持一桌,我负责外地来的这些,以女同学为主。
他负责当地的,包括圆圆也在他那桌。
我说不去,他还略生气,意思是好几年见不一面,咋能不单独喝杯呢?必须去。
我说,我带着娃呢。
他说,不要紧,我让司机送娃回酒店。
好吧。
那种商K,一站一大排,我不好意思。
我说,我说我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你可能觉得我装逼,我是真的不需要,你们点就行了,我喝酒。
他不同意,给点了。
我上一次见到这个场面,还是在东莞,当时有个电商达人请我去吃眼镜蛇,然后请我去唱歌,那一次更离谱,小姑娘连衣服都忘了穿,我跟人家坐沙发上聊了半天人生……
我虽然骚,但是不喜欢这些。
一人又喝了五六瓶啤酒,说晚一点去吃烧烤。
陆续有人来。
其实,我原本就不重要,只是散席时遇到,感觉是亲密无间,他乡遇故知,其实都是酒后客套,好在我有自知之明。
儿子给我打电话,说他的鼠标忘记带了,能用我的吗?
我说,可以,我的电脑在车上,我回去给你拿。
我以这个理由,离开了。
走的时候,我坚持打车,他坚持打电话给司机,说让我等等,司机去接人了,马上就到。
我说,没必要,两步远。
我坚持,他放开了我。
说,一会微信呼你,一起烧烤。
我说,尽量。
他说,不能尽量,必须。
我说,行。
这些场合,虽然我很少参加,但是我一点都不陌生,毕竟我给大BOSS干过秘书,我刚上班的时候,是类似接待模式最疯狂的时代,疯狂到什么程度?能登大雅之堂,什么意思呢?省城来督查组,也是一条龙。
当时大BOSS的日记,也是我负责给改。
他写道,若是自己不搂搂抱抱呢?人家客人不好意思先动手,若是自己搂搂抱抱呢?又会让人觉得,你看,老X平时这么正经的一个人,一到夜总会,就原形毕露了。
像我大BOSS这样完美的男人,会不会在这方面有问题?
这么说吧。
优秀的人,不管男人与女人,与外界链接的机会多,频率高。
很容易出现,高山流水。
有没有上床咱不说,至少惺惺相惜,是很常见的。
会写信……
像我爹这样的人,在农村种地,除了接触我娘就是三婶子四大娘,全村就那么几个娘们,我爹整天跟我娘形影不离,很难有跟其他女人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很难产生火花。
打上车走了,我在想,20多年后,当年的一群有志青年,终于活成了自己当年最讨厌的样子,世俗、油腻、虚伪、浪费。
为什么说是浪费呢?
唱歌 烧烤,五六千肯定扔上了。
到了酒店,我给儿子打电话,让他下来拿鼠标,正好遇到了狱警在停车场接刘同学,刘同学看到了我,接着就是一个大拥抱。
儿子急忙高呼:成何体统。
这次带儿子出来,我才发现,我并不了解我儿子,我儿子也并不了解我,他知道经常有女人到书店找我,但是他没想到,这些成年人是如此的开放,竟然见面就拥抱,甚至要抱起来转圈圈……
前几天,我跟媳妇吵架,是因为媳妇问我要钱,我说现在经济形势下,我赚不到钱,不是我不努力,我比任何一个时期都努力,过去一周五更,现在一周七更,但是就是赚不到钱,你多理解。
儿子当时在自己的房间里。
昨天,儿子竟然调侃式的把原话都复述出来了。
我跟媳妇几年都不吵一次架,吵这么一次,小孩子就记住了。
儿子问我,你们几点回来?
我说,你早点睡就行了,若是12点我没回来,你就把门反锁上,我再开个房间。
他说,行。
我们三人打车去海边。
深夜的海边,依然人山人海……
我说,咱上学时,一到夏天,海边这个时间就没人了,那时咱经常带着床单在沙滩上睡觉,早上醒来正好日出,想想真浪漫,关键是同学之间友情也很单纯,男的,女的,躺一起,也不想其它事。
狱警说,有没有可能,是人家想其它事的,咱不知道?
我说,也有可能。
刘同学说,感觉这座城市比我们在这里的时候,繁华了几十倍。
我说,一个城市繁华与否,看两个细节,一是夜生活,二是外地人,从这两点来看,的确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到处都是本地口音,现在到处都是普通话。
刘同学问我,你初恋丹丹从日本回来了,见了没?
我说,今年夏天,她去枣庄,路过我那边,问我在不在,说要到我书店打卡,后来因为我们俩的时间没凑到一起,就错过了。从大学毕业后,我们中间断了十五六年,后来我遇到了个读者,临沂电视台的岳玲,她比咱矮一级,她当时是追随男朋友考去的,她男朋友就是现在的老公跟丹丹是一个班的,我跟岳玲聊起这个事后,她老公又把丹丹微信推给了我,然后又联系上了,就跟电视剧似的,她要去日本留学了,要见我一面,当时是疫情封控期,正好我骑车骑到了青岛,我们一起吃了个饭,她带着儿子,我们三人一起吃的。
她说,我们俩原先住一个小区,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
我说,她跟我现在的媳妇,几乎一模一样,不会撒谎,不关注八卦,性格泼辣,不懂人情世故,除了老板以外,大家都不喜欢,关键是独立,他们单位去欧洲美洲参展都是她带队,至于去日本,我觉得是逃避,因为离婚了,离婚也是因为老公理解不了她这样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遇到较真的男人,不吵架才怪,我讲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俩接上头后,她问我,你现在一年能收入多少钱?我说30万左右,她的第一句是,那还不如我呢!
她说,她说儿子非常喜欢你。
我说,比我自己的儿子还喜欢我,就是一见如故,吃完饭,她儿子对我的请求是,叔叔,能陪我和妈妈看场电影吗?我说,不行。她儿子是一个目标感非常强的小伙子,已经在玩B站了,目标是成为新一代的中国导演,现在已经开始拍摄短片了,B站上有300多个粉丝,他看电影是带着笔记本去的,丹丹给儿子买了拍摄的、录音的、剪辑的设备,这个小孩子我非常喜欢,唯一的点,就是我隐约觉得,他缺少了那么一丝天马行空和叛逆,太乖了,太容易被定性了,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开着丰田车,他跟我讲,叔叔,我给你提个建议可以吗?下次你能买个国产车吗?!
狱警说,你儿子可以,跟你儿子玩了一晚上,我觉得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你,也理解了你父母为什么对你不规劝,不建议,因为从小就有主见,有很多叛逆和要砍头的想法。
我说,再大两岁,他就不敢那么说了,他在那大放厥词,我都觉得好尴尬。
狱警说,没事的,童言无忌。
我说,初中生了,不是童言了。
刘同学说,搞艺术,还是吃天赋的。
我说,99%的天赋,在艺术这个领域,努力一文不值。
刘同学问,见面,没重温旧情?
我说,最大的尺度,是握了一下手,不仅仅这次没有,读书时也没有,我们之间那真是比莲花还纯洁,也没亲过嘴。
刘同学说,其实,咱这个年龄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说,是因为大家都邋遢了,觉得没意思,圆圆那种,谁不想上?
狱警问,不都说你睡过吗?
我说,过去,我不确定,但是2015年后,肯定没有,有部电影,是讲瑞士一群老人的,貌似里面还有马拉多纳,一个问另外一个,你睡过XX吗?另外一个老头回答,我不记得了。若是按照咱上学时的阅读理解,这肯定话里有话,其实我现在就很理解,我2015年眼睛受伤,过去很多记忆就很模糊了,有些交往非常密切的朋友,我记不得是否发生过什么,也许睡过,也许没睡过,我都不怎么确定。
狱警说,你儿子好好培养一下,真有可能成为艺术家。
我说,这个,难度非常大,我可以类比郭德纲,我儿子可以类比郭麒麟,我相对于我们家族而言,就是异军突起,纯艺术养活自己的概率是非常低的,整个互联网,靠纯文学养活自己的有几个?当自己的热爱或天赋养活不了自己时,又有几个人会坚持?!我的幸运之处,是遇到了好的时代,赶上了互联网红利,今天的我比20年前的我更成熟吧?更有思想吧?写的更好吧?现在的我,靠纯才华养活不了自己,20年前的我若是遇到了今天的卷?压根不可能进军互联网写作这个行当!有些天赋,是可以换饭吃,例如修摩托车的儿子喜欢修摩托车,有些天赋是虚无缥缈的,例如我儿子这些所谓的天赋,这次带他出来,我才发现他是一个很好的网红胚子,成为网红的人必须具有超强的表达欲、表现欲、分享欲、创造欲,这些他真是都有,滔滔不绝,临沂那些大网红,好几个是干地摊出身的,因为干地摊需要口才好,不要脸,记得我以前写过一句话,互联网时代,缺点一转变就成了长板……我们大学老师的孩子考不上曲师大,我的孩子大概率也在互联网上刨不到饭,说他是网红胚子,不代表能靠互联网吃上饭,这是两个概念。
狱警说,19年,去福建学习,发现那边很多商业跟日本很相似,有些小吃店,开了几代人,就那么几口锅,养活了几代人,所以有些时候,挺羡慕你们这些有钱人,可以把事业传承给孩子,而我们呢?只管一代,孩子未必能考上大学,更未必可能考进体制内。
我说,我传承啥?写作?我写了有人看,他写成臭狗屎,没人看,没人看,谁给钱?我倒觉得刘总的工厂是可传承的。
刘同学说,不,我只希望孩子当个最最普通的人,干什么都不要干工厂,人不人,鬼不鬼,永远都是那个最卑微的人,那年新闻里突然刮起了环保风,我们也没太当回事,因为日常关系都维系的很好,他们到工厂来打个卡,我们就会打点一下,甚至开车的司机都会给200元,配合的都很默契,他们也知道,生产型企业利润很微薄,一卡脖子就翻白眼,他们也会尽可能的手下留情,咱也很知趣,逢年过节的打点一下,日常该红包有红包,该请客有请客。结果,我们被同行举报到了新闻栏目里,停业整顿,我还进去了15天。
我问,出来,没写个短篇小说?
她说,我用锤子便签写的,写给自己看的,都保存不了。
我说,有敏感词。
她说,可能是。
我问,瘦了几斤?
她说,体重没有太大的变化,我在里面最大的损失是掉了一颗牙,最初只是出血,后来是晃动,但是也没机会出来,若是出来保护一下,可能就掉不了,出来再去看医生,医生说保不住了,拔了。
给我看了看……
我问,为什么没种上?
她说,怕疼,说是要用电钻。
我说,必须抓紧去种上,若是不种上,会出现两个问题:
第一,两侧牙齿会朝这个牙缝移动,导致上下牙齿齿轮不吻合。
第二,牙齿从一个整体防护面变成了缺口防护,牙齿容易从这个位置朝两侧掉,你看农村老头,为什么一个牙齿掉了后,越掉越快,就是这个原因。
她问,镶牙呢?
我说,不要镶,一是镶牙需要磨两侧牙齿,磨了不可逆。二是镶牙会产生很多缝隙,导致口臭严重。还有一点,镶的牙齿的着力点是两侧牙齿,镶的这颗牙对牙床不产生压力,从而导致牙床萎缩。
她说,那我回去就处理。
我问,在里面让人打了一拳?
她说,不是。
我说,这个位置的牙齿,一般很难掉。
她说,反正,回忆起来都是泪。
我说,有时,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在想,我们活到现在的年龄,其实受过很多不能说的委屈,为什么有些时候别人劝我生孩子,我都回一句,人生不值得,这些委屈若是说给咱的父母听,咱的父母都接受不了。今年,孙XX过生日,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在搞小饭桌,能养活自己,感觉整体状态还不错,咱的委屈相比他而言,又太小了,他分管的辖区,疫情连续一周都有新增,他就被拿下了,什么都不是了,他一两年没走出来,我总是安慰他:你要这么想,同行被拿下都要坐牢,身败名裂,你至少是自由的……
狱警说,那天我看你写的,说我们的下半场要预防断崖式下降。
我说,预防,晚节不保,你看历史人物,能“寿终正寝”的,这就算顶级玩家,马云在出事前N年,其实就预感过这些,他曾经在一次演讲中说过,历史上的顶级富豪,很少有能善终的,这些顶级玩家,他们对人生所有可能存在的变数,其实都是有预感的,也是有心理建设的。
人生就俩字:无常。
刘同学的工厂,其实是可传承的,我跟她讲,政府越来越廉政的结果,就是企业家越来越安全,因为企业家不需要搞关系了,只需要一心发展就可以了。
南通有个企业家,在山东投资建厂。
干了一年多,转给山东人了。
干不了。
他说,不说苏州,不说南京,即便是南通这样的城市,根本不需要搞关系,不管是环保还是安检过去检查,都需要反复表达歉意,意思是耽误您生产了,一般也不会轻易开罚单,说前些年环保管的松的时候,甚至一两年都不上门一次……
在山东?
你跟任何一个部门关系搞不好。
等着吧!
刘同学做的生意,是半径配套型的,这种做不大,很难扩张出去,但是外面品牌也很难打进来,半径配套是什么意思?例如水泥、商混、面粉,跨地区运输没有竞争优势,这种能活好久好久。
我上高中时,有大仓奖学金。
大仓是做面粉的。
今天,沂水人依然吃大仓面粉。
是可传承的……
去年,我去参观临沂大企业,我最大的感触是什么,什么是给孩子铺路?给孩子留个工厂就是最好的铺路,你看历史人物怎么给孩子铺路?自己手里有几个城,让一个孩子去守一个。
我当时,做小卖部,初衷就是这个。
我动了凡心。
动了最世俗的心。
我知道儿子靠艺术,靠写作,养活不了自己,也出不了头,但是我可以留份事业给他,我辅佐他慢慢经营起来。
酒后,我采访她们俩,若是重新来过,是否还结婚?
都是NO。
都说佩服现在的00后,当年我们80后被评为最叛逆的一代,其实我们的叛逆,都是浮于表面,没有深入,至少不敢朝婚姻、工作这两方面下手,那个时候就没人说自己想单身……
现在的00后呢?
是真的要为自己活着。
不买房,不结婚,不生娃。
我们80后,还是世俗的一代,我就算最叛逆的代表了,我是为数不多没进体制内的,虽然结婚了,但是一直都是形同单身,我行我素。
即便叛逆如我,也没考虑过单身。
没思考今天这么深。
若是让我重新来过?
绝对不结婚,不生娃。
人生,不值得,所谓的不值得,是不值得与另外一个人捆绑在一起,尤其是在自己刚走向社会的时候就捆绑在一起,不能分开。
我以前写过一个观点,明星的生活模式、婚姻模式,是领先我们几十年的。
明星是什么?
永远在恋爱。
爱是动态的,今天我爱你,明天我可能不爱你了。
分分合合,我们骂他们不忠贞。
有没有想过?
他们的行为模式,才是顺应内心。
狱警的老公,同系统不同单位,也是83年的,享受副科待遇,但是还不是副科,成了山东最传统的公务员,喝酒、混日子。
等退休了。
我问,当年你咋看中他的?
狱警说,他父母都是济南本地人,总觉得老济南可能更有底蕴一些。
我说,迂腐的很。
她说,嫁进去了才知道,老济南人,没什么本事不说,高傲的很,总觉得他们就是全山东的宇宙中心,是贵族,其他地方的人都是乡巴佬,咱也不知道清高是从哪来的?到现在为止,还住在原先的工厂家属院里,都快成危楼了。
我说,他们的迂腐导致,他们普遍错过了地产红利20年,因为他们自己有房子,从来没考虑过买房子,这个现象不仅仅济南有,所有城市的土著都是如此,北京的尤为突出,因为北京各大院多,单位里分房,从而他们普遍不考虑买房,总觉得买房是外地人的事,等觉醒的时候呢?已经涨上天了。
她说,这点,真的是,我们的婚房是我怀孕后才买的,2012年,当时已经7000多一平了,他家拿不出首付,我爸帮着拿了一半。
我说,就当嫁妆了。
她说,哪,装修也是我们家出的,他们觉得是应该的,意思是我们高嫁了。
刘同学的老公呢?
则是舔狗型的,永远爱媳妇。
媳妇被拘留了,他天天去派出所问,问能否自己替媳妇?
舔狗说明什么?
自己没能力,想开饭店,刘同学给拿上钱让折腾。
赔了。
想开茶馆,又赔了。
只要出差,就要跟着,生怕媳妇跟人跑了……
我问,这次咋没跟着?
她说,他不知道我出来了。
我说,那太累了。
她说,超级累,等于一个男人不会站,永远倚在你身上。
狱警问我,你儿子近视多少度?
我说,一个平面镜,一个不到200度。
她问,不戴眼镜可以吗?
我说,可以,但是这种度数差会导致大脑在获取画面时,只使用好眼,人体的运行机制是用进废退,那么那个近视比较严重的眼就会慢慢被放弃,从而形成弱视。
她说,你不近视。
我说,我不近视,但是因为前几年,左眼被羽毛球击中的缘故,视力有下降,也形成了独眼龙模式,所以我也需要配镜,只是一直懒,为什么我最近没怎么分享学习笔记?是因为我看不了电脑了,从2015年我就看不了书了,现在电脑也不能看了,字都是模糊的。
她说,到咱这个年龄,感觉人人都有隐疾。
我说,跟二手车一样,里程到了,自然小毛病大毛病都有了。
她说,感觉现在孩子没有不近视的。
我说,咱上学时,提过一段时间的素质教育,后来被应试教育打败了,不提了,我姐跟我讲,不是不提了,而是提出这个口号的人退休了,我一直觉得,中国孩子跟外国孩子最大的区别,是丧,没有活力,病怏怏的,我若是哪天当了教育部部长,我要求体育如主课一般,每天必须都有,孩子强壮了才有未来。
她说,但愿,你早日当上。
刘同学说,感觉,80后、90后在这个事上,普遍觉醒了,但是一般也觉醒于30岁以后。
我说,仅限于,少数精英,咱那些同学,大部分都没法看了,觉醒者永远是少数人,就如同北大清华的孩子,跑步是标配是一个道理,这是优秀基因之一。
狱警说,读大学时,感觉咱学校跟985也没啥区别?全国考研率第一不是浪得虚名,但是毕业20年回头看看,大学同学里,很少有人能逆袭,基本都在基层工作,只是比父母强了一点点,父母在农村,大家可能在县城,在市区。我那些研究生同学,山大的,他们要么在部委,要么在国企,都能混上一官半职了,档次逐渐就拉开了。
我说,你若是分析高中同学就更有意思了,除了极个别的,基本就验证了那句话,一个人很难跳出家族高度,我们高中同学里,有三分之一在沂水,卖电动车的,干装修的,搞烧烤的,下工厂的,干电气焊的,蒸馒头的,当然也有好一点的,在三甲医院的,当老师的,在县直机关的,不管干什么的,若是能开个宝马,哪怕是1系,也是10%的存在。你要知道,当年能考曲师大的,也是班里的前几名,我是我们班第3名,咱系里沂水那几个,都是复读好几年才考上的,我是唯一的应届生。
狱警说,所以,所有人都在鸡娃,希望能再上一个台阶。
上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喝酒,也是在这里。
当时,狱警感叹,说单位里组织献血,年龄卡在了35岁,让她很意外,自己竟然35岁 了。
这次,感叹,马上退休了。
下次,可能就喊着一起参加夕阳红旅行团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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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为一名纯粹的写手。
纯粹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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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两三年,付那么一次就行。
意思意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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