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从小五台山上下来。
热的要死。
山下，有村民在浇菜园。
我问，水凉不？
说，凉。
我说，我洗洗。
我可不白洗……
翻了一下包，每日坚果没有了，只有一些威化饼，分了分。
树下有乘凉的。
偏瘫的大爷。
傻乎乎的小媳妇。
小媳妇年龄不到30岁，明显缺心眼，应该是贫困人家买回来传宗接代的，唯一的价值就是子宫。
是先天傻还是后天的？
无法分辨。
也许是被拐了N拐的女大学生呢？
使我想起之前我签过的一本书，《喊山》，当时签这本书，是因为被拍成了电影，貌似还获奖了。
大妈种的菜园很大。
豆角，黄瓜，茄子，西红柿，还有草莓……
我问，一天浇一遍吗？
她说，是的。
我问，水从哪挑的？
她说，前面有个水库。
问了问年龄，比我预判的小了10岁，我以为跟我娘年龄差不多呢！
我对她，没有怜悯心。
我觉得，这都是未开化之人。
一个人开化的标志是会算账，用价值去衡量自己的劳动。
她累不？
非常累。
但是，她劳动产生的价值是什么？
几个月，换那么几十斤的菜而已。
现在菜多便宜？
农村，为什么种地的越来越少了？
因为，都被动学会算账了。
在工厂干一天多少钱，能买多少粮食，多少菜。
一件事，值不值得？
若是为了生计？
那么，只考虑一点，劳动价值。
若是为了情怀？
那，无所谓。
太行山深处的这些村子，很现代，自来水已经是标配了，宽带也入村了，貌似燃气也提上了日程。
村子也正在施工，修桥，清理泄洪渠。
我当时就在想。
中国最牛逼的地方，就是转移支付。
让不该得到这些的人，得到了这些。
西部的路。
西部的高铁。
深山里的村村通工程……
这些，都是谁给捐的？
土地财政。
也就是说，凡是买房子的人，都出了一点力。
这个模式的风险有两个：
第一，类似的财政收入以及转移支付是否可持续？
第二，未来，高昂的维护成本，谁来出？！
若是一套房子，真的只需要十万八万，那么，西部这些人，永远不可能享受到这一切，这一切都已经不是投资问题了，而是不计成本，不计回报的投入。
上车后。
我需要静一静。
缓一缓神。
复盘一下今天的错与对。
完美下山，这算是对。
错在哪？
不该中午进山。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防护不到位，尤其是对毒蛇，我以为有成熟的线路，没想到这么野，树上，脚下，都有概率有毒蛇。
还有，对线路研究也不够透彻，林薇薇让我提前把路书下载好，把所有别人走过的轨迹都下载下来，这样可以看到一个严密的路网，随时可以下撤。
我没做。
我总觉得，长城不需要这么复杂。
因为，长城本身就是坐标。
沿着长城走，咋可能丢了？
关键是，我也低估了天气，这两天河北在下火，在山上，可能是高度紧张，没感觉到疲惫，一进车，感觉整个人有些晕。
林薇薇给我打来电话。
说，暂停一下长城计划吧。
我问，为什么？
她说，天气太变态了，你没看新闻吗？端午节期间，有驴友中暑死了，今年户外出事比例太高了。
我说，一是户外小白太多了，小红书、抖音惹的全民户外。二是人口基数太大，从而再小的概率都会成为新闻常态。三是其中有三年，大家没怎么出门，从而导致原生态的危险增加了，岩石松动，野生动物增加。
她说，今天别赶路了，就近休息吧。
我说，我看看。
最近，我又解锁了一个技能。
前面，我写过，我学会了使用携程搜索目的地的酒店 民宿，最近我又升级了，使用高德导航，直接搜周围，可以看到最近的酒店。
前面10公里就有一家酒店。
要价还不便宜，100多。
我过去看看。
我的直觉是，主要服务过路司机，毕竟这里有条省道，可能不是那么绿色，我从布局以及服务员的打扮上判断出的……
我问老板，有过来爬长城的吗？
她说，没遇到过。
我问，是不是路过拉煤的大车很多？
她说，过去多，现在少。
使我想起我初中同学，从东北转学过来的，她妈就干路边店，说是奶让拉煤的司机给摸的乌黑了……
我们乡镇上的那条省道才是运煤专线，山西煤到日照港。
老板娘带我看了看房间。
我觉得不行。
不卫生。
其次，不安全。
例如杂牌热水器。
林薇薇昨天跟我讲，她从南太行出来后，后面就死了俩，一个是洗澡时电死了，一个是在岩石上拍照，坠亡了。
我给林薇薇科普。
只要是电热水器，不管有没有过电保护，洗澡前都要先断电。
尤其是这些杂牌的。
这是住民宿的第一前提……
我在金山岭住的那个连锁酒店，也是电热水器，水烧开后，就让我把电源给拔掉了，然后再洗。
坠亡，很难预防。
一是不挑战极限，凡是瑟瑟发抖的，能绕行就绕行。
二是有概率，例如路上有块小石头或凸起，正好磕到我们鞋跟了，就会摔倒。
这个概率是非常高的。
就是今天我爬小五台山这11公里，我都有多次类似的磕绊，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有一次还踩空了，一只脚下去了，好在我核心力量强大，及时刹停，接着站起来了。
尽量的选择，安全的线路。
理论上，长城线路都不会太危险。
因为，太危险的地方，不需要修长城，既然修长城就说明，山不会太高，即便是箭扣长城，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高，全程都可以看到下面的村庄，很近。
小五台山这一段，就是我目前爬过的长城里，难度系数最高的。
是说，难。
不是说，险。
险肯定没法跟箭扣比。
林薇薇问我，能从这个位置，穿到小五台山的核心区域不？
我说，应该很难。
至少不是最优选择，若是的话，早被人踩出轨迹来了，没有轨迹说明，要么太远，要么太险，至于说被抓，核心是看运气，或者说，你愿意把钱交给谁，前面我联系过向导，向导就是负责抓人的。
接下来，去哪？
有个当务之急，MINI需要保养了。
最初，我原计划去大同。
发现，大同没有4S店。
那么，要么，我去保定，要么去太原。
当然，也有PLAN B。
我让同事开越野车过来，然后把MINI换回去，那我可以直接榆林方向。
于是，我开始研究住的地方。
一是问问陕北黄河边上的女村官，是否依然在开民宿？
我可以过去住。
二是我问问小舅子，是否在保定？
疫情前，女村官贷款百万在黄河边搞民宿，不仅仅自己搞，还带着全村搞，其实没什么生意，她非常的愁。
来个客人，她就全身心的陪着。
陪着喝酒。
然后会哭，说自己特别累，负债累累。
有个上海的客人，搞摄影的，被感动了，入股了20万。
这个股，入的有点贵。
我去的那天，她自己喝了一斤白酒，我喝了六瓶啤酒，我喊她早点休息，她说你先躺下，我去把桌子收拾一下。
结果，我躺下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从她窗户外看到她躺床上，床前有个电脑，电脑键盘上全是油灰，床上的被子也很脏了，床底全是乱七八糟的，酒瓶子，拖鞋。
他们那里的人，很少洗澡。
我没喊她。
开车走了。
后来，微信联系过我很多次，要我入股，要么就是直接借钱。
我都模棱两可的，敷衍过去了。
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很值得采访的人，这也是我一直想再次见她的缘故，想问问怎么成为的大学生村官？遇到过多少类似我这样的个性客人？有多少入股的？
我怎么知道她家的？
一个刚住过的车友，极力推荐的。
说，很完美的体验。
我从小五台山上下来，给她发信息，她接着给我发了语音请求……
说，不干了。
一是民宿不干了。
二是村官不干了。
我问，是被人告了？
她说，不是。
依我对她的了解，我觉得，虽然她在投资方面有些无脑，但是她身上有着一种执念，热爱她所在的村子，是真的爱。
现在干什么呢？
成了半个网红。
拍视频，搞直播。
她的焦点是黄河边上的人与事。
不是段子题材。
不是景色题材。
是人。
是事。
我问，债还完了吗？
她说，差不多。
我问，比上班强？
她说，强。
我说，歪打正着了。
她说，可能吧。
虽然，她不干民宿了，但是极力喊我去……
还有两点变故。
父亲，死了。
老公，离了。
孩子判给了老公，她自己过。
可能，都是被她的债压的。
那天晚上，原本故事都铺垫的很好了，中间有个小插曲使我放弃了，她喝了酒给老公发视频，说来了个山东的客人，很有思路，对她的民宿也感兴趣，说自己可能有救了，老公听的很敷衍。
老公跟孩子在县城生活，公务员。
她自己在村子里生活。
我能感受到她对老公的卑微，是负债带来的。
我问，你贷款时，老公联保了吗？
她说，是的。
老公，大概率也不支持这些，但是她有别的诉求，因为她带着村民开民宿，上过电视，当时正好是扶贫风，她可能是想爬的更高一些，所以才飞蛾扑火，不考虑什么债务黑洞了。
她愿意宽衣解带，也是赌。
赌男人的怜悯心。
赌遇到下一个上海摄影男。
她赌我可能有概率会入股，是因为她看我开了辆大丰田，以为我是个有钱人。
这次，语音里，能感受到她的轻松。
应该是，翻身了或者濒临翻身了。
不知道有没有我的功劳，当时她就在玩抖音，只是拍风景，我给她提过建议，最吸引人的，永远是人与事，内容看客可能不多，但是会有吸引力，粘稠度高。
你就是视频版的《白鹿原》或《平凡的世界》。
我曾经把这个故事讲给林薇薇听。
林薇薇认为，有夸张的成分。
哪有女人这么随便？萍水相逢，然后就一起喝酒，让缠绕到一起了？
我说，就如同咱俩。
她说，咱俩从恒山上认识，到武功山才在一起的吧？
我说，华山的时候，貌似你就订了一间房吧？！
她说，那不一样。
我说，其实，很多东西，就是一层窗户纸，有的人需要慢慢的戳，有的人可以直接戳，这个要看气息，要看感觉，也要看场景。
女村官给我发了位置。
我看了一下，接近800公里。
若是单独拿出一天赶路过去是可以的，若是下午开始赶路，有点晚了，主要是白天我已经爬了两列长城了，有些疲惫了。
还是到保定吧。
小舅子回复我，速来。
我让他帮我找酒店，靠近MINI 4S店的……
他说，不要，先住我附近，吃饭方便。
他所谓的方便，是喊老乡们方便，他所谓的老乡，泛指临沂、日照、枣庄、潍坊这四地，凡是与临沂接壤的，都算。
基本，都是军校出身。
当年，一本线以上的。
我说，不要喊任何人。
他说，我也没打算喊任何人。
我说，那就行。
给我发了酒店位置……
一上高速，困的要死，我呼叫了林薇薇。
她问，你是什么方向？
我说，保定。
她问，计划回家吗？
我说，有这个计划。
她说，你出来半个月了，先回家休整一下吧。
我说，我决定升级一下装备，感觉有很多不严谨的地方，这次出来，我竟然忘记带绳子了，光秃秃的那个山头，若是当时包里有绳子，我可以轻松下去。
她问，有哪些需要升级的，你告诉我，我给买。
我说，不用。
她说，没事。
我说，下山后，我复盘了一下，感觉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做好防蛇工作，我坐车里，搜了一下抖音上的那个做毒蛇科普的，他有100多万粉丝，每天都有无数人联系他，被咬伤后，他会通过毒蛇的图片或伤口图片来分辨毒性以及治疗方案，他留有电话，刚才我打了一下，请教了一下。
她说，我觉得你有些杞人忧天，很少听说户外谁被蛇咬了。
我说，国内每年大约30万人被蛇咬伤，这个数字其实是非常高的，他说一般户外徒步不会被蛇咬伤，因为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咬人。毒蛇主要分布是长江以内，昼伏夜出，主要咬伤群体是抓蛇人，蛇最怕的是震动，所以才有了打草惊蛇以及风吹草动，刮风的时候，是遇不到蛇的。
她问，那给的什么建议？
我说，登山杖要提前打草，其次，若是实在谨慎，可以在小腿位置套上雪套，确保不裸露肉体在外，他跟我讲，户外最危险的不是蛇，而是毒蜂。
她说，所以，我说杞人忧天。
我说，主要是我怕蛇，遇到会有心理阴影。
她说，我也是。
我说，我计划买件夏天穿的冲锋衣。
她说，你别买，我刚研究过，我帮你买，我现在下单，你到家就收到了。
我问，看我朋友圈发的长城轨迹图了吗？
她说，看到了。
我问，震撼不？
她说，震撼，我觉得你比户外人强了一点，就是目的性，功能性，文化性，而户外人多还是简单的探险以及风景追求为主。
我说，我看了这个轨迹，都很感动。
她问，哭了没？
我说，那不至于，只是说，看了以后很有力量，我现在做的事，都是目的性非常强的，我要先看到结果，然后才有力量，就如同当时我骑行山东，出发前，我已经能看到那两张图了，一张，自行车放在书架前。一张，全山东点满了星星。长城系列，定投系列，都是如此，我先看到了结果，从而步伐如此的坚定，这就是我在健身群跟大家分享的，健身不是目的，目的是保持体能，保持生机勃勃，从而去保证我们可以完成一些目标性很强的计划，例如登百山，骑行318，甚至是攀登8000米以上雪山……
她说，看来我也要调整我的计划。
我说，你若是脑海中有个基本的概念图，例如全球百山，那么你爬的每一座山，都有了更加深厚的意义，就是它具有积累性，是你人生作品的一部分，我骑行山东时，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骑完那一瞬间，急忙在地图上点亮这片区域，超级兴奋，最后一站是泰安市的泰山区，其实前一天晚上我就点亮了，我把图片放在了相册里，但是我没敢提前晒，因为小时候，我爹经常讲，有些计划说出来就会泡汤，与我昨天说的人生十之八九事与愿违是一个概念，最后一站我骑的格外的小心，生怕在路上出了事故，功亏一篑，人在大作品面前是不怕死的，记得我写完《懂懂学历史》那个晚上，回家路上，我车子开的格外的慢，我当时就在想，若是今晚出了事故，人没了，我会遗憾的，若是明天校正版出来后，我是可以接受死亡的。你一定要不断的给自己画饼，让自己的人生充满着好奇心，有激情，我自己都感觉自己不像40岁的人，因为我依然好奇，依然探索。
她说，我慢慢去感受。
我说，前天，我在北京跟潘呀吃了顿饭，我跟潘呀讲，有些本来应该给我闺女的建议，我要给你，因为我闺女的悟性决定了，她理解不了。总结起来就是三句话，你要想自己的人生充满激情，一是必须要有一技之长，人与人的精神差距，取决于物质基础，你以为大家喜欢上班？你以为喜欢为人民服务？都是不得不去出售自己的青春，倘若你有一技之长呢？尤其是U盘式的，那么你的人生是自由的，时间自由，空间自由。二是必须要有超一流的表达能力，演讲的能力，写作的能力，这个其实是相通的，要有复盘的能力，总结的能力，有表达出来的能力。三是你要记得我的这句话，你一辈子都应该穿露脐装，这句话的意思，只有你40岁的时候才能真的懂，一个女人身材好不好，什么都不用看，就看一点，她是否具备穿露脐装的资格。
她问，你觉得她的人生风险在哪？
我说，我能想到的是两个点，一是钱，二是男人，她没有驾驭过钱，这一点她跟你不一样，她家境很好，也仅仅是指县城里的小资家庭，跟你不一样，迈过钱的关是非常难的。男人呢？她经历的也少，若是在同学里找个结婚对象，大概率不会太差，就怕遇到了不该遇到的男人群体。
她说，爬少林寺时，你说过一句话，网红为什么选衣服厉害？是因为买的多，穿的多，其实男人也是如此，你只有经历的多，才能更好的了解男人属性，否则，就是纯运气游戏，要么，遇到非常好的，要么，遇到非常差的。而多经历的好处是能有目标性的去选择。
我说，我可以以过来人给你讲一句话，未婚前，无论你经历多少，最终都是纸上谈兵，按你的说法，小姐岂不是都嫁给了极品男人？婚姻这个东西，核心就是运气游戏，你就是遇上了他，你过去的经验、逻辑，都不再好使。
到了保定。
小舅子要八点多才下班。
我说了，不让他喊人。
还是喊了。
青州的一个95年的小兄弟负责接应我。
这哥们很牛逼，海陆空，都当过。
说起野外生存。
我问，抓过蛇没？
他说，那没。
我问，在野外被蛇咬的概率大吗？
他说，没怎么听说，但是参与过民间救援，民间救援里被毒蛇咬伤最多的群体是夜钓人。
说是在大兴安岭时，遇到过棕熊。
给我翻了半天手机相册，也没找到，说是年代久远，可能在另外一个手机上，我意外的发现，他的屏保跟小舅子的一样，最初我以为小舅子是弄着玩的，什么泄密杀头之类的……
原来，是统一的。
我们三人喝了两瓶云门陈酿，95后说他爹拿来的，貌似他那边有个兵分配到这边来了，让他爹委托他帮忙照顾一下，这酒应该是这么来的。
喝的晕乎乎的。
中间，还喊了报社一个朋友过来，他喝了一杯，2两。
报社这个朋友，为什么喊他？
上次我来爬长城，是联系他帮我发新闻。
后来，也不了了之。
报社人感叹，现在没人看报纸了，没人看电视了，一个区县电视台，一年的运营成本1000多万，实际上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
结果是什么？
要么，自负盈亏。
要么，早晚减负。
以后，可能这些县级媒体单位，就撤掉了。
我们外人觉得，机构越来越复杂，吃财政收入的人越来越多，其实内部一直在不断的自我减负，可有可无的岗位，慢慢就都削没了。
本质，还是还是要有一技之长。
不可替代的。
包括小舅子与青州小兄弟，他们都属于越老越值钱系列，经验丰富，即便是转民营，未来也能年薪百万……
所以，我说小舅子一直在作死的边缘。
他喝了酒，说话不过脑子。
从而，我一审，就审出了N多故事，他高中同学前段时间去保定了，就是卖衣服的那个，说沂水生意不好做了，想到保定开个零食连锁店。
晚上，非要跟我住一个房间。
我说，就一张床。
他说，没事，我睡沙发。
喝了酒，超级有倾诉欲，说沂水他有多少战友，多少兵，数了一圈，差不多相当于什么呢？沂水所有局的办公室主任或副局长都是他的人。
我说，你适合回家干县委书记。
他说，咱比县委书记强。
看来，酒劲真大。
95后也喝醉了，但是人家很安静，躺沙发上睡的呼呼的，一会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起来给我们烧水泡茶，然后又一歪，呼呼睡了。然后一会又醒了，说第二天不醒酒，今晚要提前请假，否则死翘翘了，小舅子拍着胸脯说，我帮你请，你们那边都给我面子……
我诈小舅子，你同学那奶子那么大，你没摸摸有没有乳腺增生？
他说，哥，咱要对得起咱这身衣服，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家庭的事，绝对不干。
我说，那介绍给我，回头我摸了告诉你。
他说，你也要对得起家庭，对得起嫂子。
哈哈……
我早上5点起床。
发现，俩人都走了，不知道半夜几点走的，吹牛逼一套一套的，有时间我帮他们俩回忆回忆昨晚说了啥。
今天写的不流畅。
因为，我没醒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