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百县第15站，德州市宁津县。
昨天，我从莱芜回家的路上。
大学初恋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骑青岛，她说要见见我。
我们多久没见了？
十八九年。
她是中文系的，只在日照待了一年，就搬回曲阜总部了。
事业方面，还不错。
但是，我觉得她情商太低，心直口快，没脑子系列。人是好人，只是最终把婚姻经营的一塌糊涂，离异了。
离异了就想逃避现实。
去日本读博士。
艺术类的。
我问，以后还回来吗？
她说，我也不确定。
我说，你逃呀逃呀，终于逃出去了。
女人貌似很喜欢用逃避的方式来面对感情。我另外一个师妹，穆夫人，就是前几天我写她念大学时饿肚子那个，她也逃到过日本，最终又回来了。还有我们一个拉萨队友，也逃到了日本，也回来了。同期去日本留学的朋友，唯一留在日本的是小敏，我新加坡的队友，她是非常适合日本的，因为她佛系，本身就对感情无欲无求。她不是为逃避而去的，只是单纯的想学习。
小敏，我也好多年没见她了。
应该，还是那个花季少女。
初恋让我在她去日本之前，去一趟青岛……
我问，是诀别吗？
她说，差不多。
我问，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分手吗？
她说，因为我离开了日照。
我说，不是，是因为你嫌我学习不好。
她问，真的吗？
我说，真的，因为我数学挂科了，你说我这样的学习态度，是没有前途的。
她说，我不可能说过这些话。
真的吗？
是的。
在我们这些文化生眼里，优秀的标准是一维的，那就是学习好，别的？没用。你打篮球好学习不好，也白搭。
但是，这个标准对艺术生没用。
那时，山东体育学院妄称我们学校音乐学院、美术学院是他们的后花园，他们把这些女神拿捏的死死的。靠什么拿捏的？
长的高，帅。
有钱。
还有，会玩。我们每周末都有业余舞会，只要山东体育学院的学生一来，那直接就被砸了场子。他们有跳现代舞的，有跳街舞的，很快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而文化生跳啥？
Left?left?right right go turn around go go go……
这东西，真是一物降一物。
那，我们文化生，就没人喜欢了吗？
也有死忠粉。
什么群体？
体育生。
她们崇拜有文化的。
山东体育学院同级的学生都比我们年龄小，小两三岁。例如我是83年的，跟我关系很好的梁缘，他是练散打的，75公斤级大学生散打冠军。我们俩同龄人，他2000级的，17岁就读大一了。
那时，大学城的学生在论坛上基本都混在同一版块。
大家平时怎么上网？
要么，计算机课，可以免费上一个小时。
要么，去网吧，收费的，一小时1块5。
所以，学生里上网主力军也是音体美系列，他们不差钱。我在山体遇到的第一个小迷妹是练投掷的。在我的印象里，练投掷的都是大胖子。
她不。
她应该也不到20岁。像我这样的文化生愿意搭理她，对她而言，就是男神降临，因为她们的世界里没有文化人。那时没有“点赞”这个概念，那时叫“顶”，凡是我写的帖子，她都是最用力的，我顶，再顶，顶顶顶……
那时我才100斤，她有160斤。
但是一点看不出来，感觉只是稍微壮了一点，没感觉像练投掷的。她们宿舍四个人，两个搬出去跟人住了，还剩她跟一个瘦子。瘦子是大四，在日照一中实习，回来的时候偶尔会买麻辣烫。她们俩超喜欢吃麻辣烫，喊我去她们宿舍吃，颠覆了我对女生宿舍的认识，真臭。
脚臭，鞋臭。
训练完的衣服也臭！
也不叠被子！
后来，我不是很敢继续跟投掷交往了，因为我发现，我驾驭不了她，各方面都驾驭不了。我揽着她仿佛揽了一座山，若是拥抱时，她稍微一用力，我感觉她要掐死我，浑身硬邦邦，不待吭一吭的……
最奇葩的是，她上厕所不是坐着上，而是蹲在马桶上。
她自己的内务乱的一塌糊涂。
她认识我以后，母性大发，非要去给我收拾宿舍。我们放了学，她在建设银行那个位置拦我，吓的我都不敢去上学了。
还有，她跟我说，之前跟男朋友怎么解决矛盾？
从来不吵。
直接对打，谁把对方干倒算谁赢。
我这小身板，让她抱起来直接就扔楼下了。
我躲的次数多了，她可能也就慢慢懂了，不再找我了，但是见了面依然很热情。他们学校没啥娱乐活动，一到周末就跑我们学校生活区了。我们学校非常前卫，生活区与教学区是完全分开的。这样的好处是生活区完全学生自治，搞演唱会，搞舞会……
投掷的文化水平如何？
我说,HOW MUCH？
她说，不用客气。
但是，就这样的水平，竟然还是研究生毕业。
不知道怎么抄的？
现在在济宁银行工作。
麻辣烫吃多了以后，我觉得瘦子不错。瘦子比我大一岁，82年的，基本平胸。她是学杂技出身的，考的是传统武术还是健美操，反正就是这个系列，表演类的。细胳膊细腿，这个我心想，肯定能治服她。
瘦子短发，平胸，穿的有些爷们。想起了投掷之前跟讲她们女生宿舍的故事，钻被窝之类的，我心想，这个瘦子不会也是这么个取向吧？
我求证了投掷。
投掷说，不是，即便是，也是我办她。
那我放心了。
瘦子还有另外一个特长，乒乓球，打到了初三，后来实在出不了成绩，改了武术，也是童子功。她读大学时也做家教，主要是辅导体育特长生，参加高考的。那年暑假，投掷回济南校区训练，参加省运会还是啥，瘦子在日照带了几个高三学生，我暑假一般不回家，继续在大学城浪。
这样，我跟瘦子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高三学生们动不动请她吃饭，她就喊着我。我们之间的PUA也是文化生对体育生，她很崇拜我。她以前并不知道我是论坛写手，是认识以后她才开始关注的。
她先对我表白了。
女人跟男人的恋爱视角不同。
咱谈恋爱，没想那么远，只想裆下，错了，是当下。
她呢？
是想结婚。
那时，学生们都劝她：老师，你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你找个那么丑的男人……
她想方设法的套路我。她说要跟我打乒乓球，在我的理解里，女人终究是女人，哪怕是职业的也是女人，我肯定能打过她。
她说，只要你输了，就给我写保证书。
保证啥？
永远在一起。
她的学生们看的很明白，觉得老师魔怔了，你这眼神也太差了，咋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
后面，她有更魔幻的操作。
毕业后，她留在了日照，但是没在一中，在潮河教书，反正离日照有点距离。参加工作没多久，她就买了辆小汽车，POLO，8万来块钱，说是父母赞助的。
在我的理解里，体育生裤带非常松。
但是，她的很紧。
断断续续交往了一年多，只拉过手。我解她后面的卡扣她都害羞的让我住手，我一看，她的确是不好意思，我就放弃了。
交往一年多，是她对我交往一年多。这期间我在学校里没闲着，跑马灯。
只是她喊我的时候，我去见个面。
她更魔幻的操作是，她喊我去海纳商城吃饭，说不能接我，让我自己坐11路公交车去。是真的11路，不是走，大学城那时没有出租车。
那我就去了。
她跟一个大姐一起，大姐快50岁了吧。
她介绍，她同事。
又介绍了我。
实际上呢？
这是她妈，另外一桌上一个男人是她哥……
她是认真了，是真的想结婚。
她妈给了YES，她哥是NO。她哥NO的理由是：他才20岁呀！你知道我20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他哥的意思很简单，变数太大，而且这个青年一看你就驾驭不了，他不是安心上班的人，绝对不会朝你规划的线路发展。
她怎么规划的？
她调回日照城区教书，让我考到对应的学校去教书。
我教个P。我爹让我当老师，我就没喜欢过老师这个职业，是我爹想当，不是我想当。在曲阜师范大学考研率是94%，像我这样上去就放弃的人，是班里的垃圾，没有任何前途的人。我其实知道我是不可能陪她去教书的。
但是，为了睡她，我承诺过。
我后来在她的包里发现有打印的我在论坛的帖子，而且有翻阅的痕迹，应该是她拿给家人看的。她哥在胶州，她妈在德州宁津，分头赶来的。
她哥在胶州做木材贸易，主要是进口、采购。
因为，她爹是个木匠，做家具的。
德州宁津这个地方，除了木匠就是铁匠。华日这个家具品牌就来自宁津。
我们又一次见面，是因为我出书。当时在日照搞了个小型发布会，她去了现场，散会时，还抱了抱。她一边哭一边说，我就知道你会让我后悔的！
我以前，很少写这些。
让人觉得，真能吹，你是万人迷呀？！
什么时候，大家对这些事稍微理解了一些？就是网红时代的出现，大家看到，原来，一个个网红就如同教主一般。
我在那个年代，就是网红。
所以，今天网红们经历的，我当年都经历过。
而且，我们那个时代，能出头的人少之又少，那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瘦子，我觉得她还是蛮单纯的。过了很多年，她发信息问我：那个XX(投掷)是不是也喜欢过你？
我说，咋可能？！
我现在跟瘦子偶尔还会有些来往。例如赵德发老师帮我签书，缺人翻书，我就派她过去，她自己去或带几个闺蜜一起。
她现在还瘦不？
依然瘦，一看走路就是练家子。
我对这些练家子没好感，全是石头，硬邦邦的！
山东，台风来袭。
我研究天气预报，看看山东什么地方不下雨。
我发现，德州、聊城都有不下雨的可能。一大早，我就决定朝鲁西出发，德州不下雨就去德州，聊城不下雨就去聊城。
过了沂源就需要分叉，所以我去沂源服务区继续研究天气预报。德州是阴天，那我就选德州吧。
我一想，不如去宁津，因为德州这些县城里，我对宁津算是比较熟悉的。瘦子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我之前来做过业务。
骑行不是目的。
写作才是。
若是盲目进入一座不熟悉的城市，写不好出文章，而且选路也会有问题，会走很多弯路……
路上，我也瞌睡，我给瘦子打了个电话。
她没接，给我回了条短信：15分钟，我回过去。
她问，今天去哪骑行？
我说，去岳父那边，岳父在家不？
她问，几点到？
我说，10点半到11点吧。
她说，那我找人请你吃饭。
我说，那真不用。
这边下高速查的很松，口头问问从哪来的。
我说，从临沂来的。
接着问：南临沂还是北临沂？
因为德州有个临邑县。
谐音。
我一出高速口，发现有人朝我打招呼，我明白了，应该是瘦子的朋友。真是阳光大男孩，一握手，手劲真大，不会又是练投掷的吧？
我问，你练什么的？
他说，400米，董哥，我们之前见过。
我说，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懵。
他说，我也是山东体育学院的，我们一起去大学城后面的山上找兵哥哥喝过酒，还有印象不？
我说，有，真有！他们连被子都不叠，也不出早操，雷达站的，床底下全是酒瓶子。
的确有这么回事。但是我对他实在没印象，大概率当年他太渺小了，我不记得他是跟瘦子一起去的还是跟梁缘他们一起去的。那时候他们这群屌炸天全骑嘉陵大白菜，当年很火的一款越野摩托车。
关键是，雷达站我们经常去。
我那时，除了学习不中用，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他开了一辆奔驰我叫不上型号的溜背车。内心可能还是个屌丝少年，车子贴的花里胡哨的。高速口本身就在乡下，他又带着我跑了8公里，更乡下了，一片荒废的别墅区。概念也是养老，大概率是卖掉了，但是没人住。
他们搞了一个减肥训练营。
连吃带住。
媳妇真漂亮，瘦瘦的，肌肉非常好，胳膊上一条凤凰。我不是很喜欢纹身，但是她的纹身很有美感，可能是人好看吧？
是不是也是练杂技出身的？
我一直很好奇，富裕家庭的孩子，为什么会练杂技呢？
后来，我骑了一圈车，看明白了。
这里，好多杂技学校。不过杂技学校并非都是教杂技的，也教套路武术，也搞体育特长生，瘦子应该是在杂技学校里学的套路武术。
我参观了一圈减肥训练营，觉得非常好。他这个减肥不是针对于大体重，大体重不做切胃手术的前提下，成功率极低，即便是减肥成功了，回去也反弹。他做的这个有点类似锦上添花。我们觉得有的人不胖，但是他自己觉得胖，就来集中训练一下，使整个人更加的紧致。
现在抖音上的训练营多是大胖子系列。没有抖音的时候，例如大V搞的重走长征路减肥营，里面想减肥的一半是小姐姐，甚至有人是模特，咱觉得够瘦了，结果，人家对自己还不满意。
另外一半呢？
大胖子系列。
那问题来了，有没有人能把这些模特小姐姐搞定？
后来，全让胖子们搞定了。
很多胖子是富二代。
泡妞的高手。
所以，女人的忍受阈值其实是非常高的，对臭味的忍受度，对骚味的忍受度，对男人邋遢的忍受度，对大黄牙……
我怎么知道的？
那个谁，他300多斤，他就参加了这个训练营，不到一个月，他睡了三个。他分享给我的，怕我不信，还拿照片和聊天记录给我看。
他的名言是：现在，送个手机泡个妞，这就算没花钱。
400米带我去吃驴肉。我以为是驴肉火烧呢，我不吃这玩意，因为有资深驴肉火烧人跟我分享了一个点：你们吃的驴肉火烧多是马肉。
我就不吃了。
这家店专门做驴肉的，定期杀驴，也是个老店，招牌菜叫坛子肉。一般人不舍得自己吃，一坛子肉我们俩就能吃了，两百多块钱。若是装满需要三百多，大部分人买了都是送礼用的。
聊了聊他的减肥训练营。
他认为自己比较满意的一点，是客户成功率高，转介绍高。
为什么成功率高？
因为，客户都是有意向变瘦变健康，也做过很多尝试，只是效率不佳。我们是把正确的、先进的生活习惯带给了他们，回去后他们能继续保持。
是学会的过程。
我问，你认识庄树松不？
他说，知道。
我说，他的模式就非常好。过去我经常能刷到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抖音可能限制了吧，但是，他的学员依然非常多，来自全国各地。他那基地离我非常近，我平时骑自行车就路过。
他说，核心是选学员。
我说，对的。
我看了居住条件，餐饮标准，我觉得，这哪是减肥，分明是度假。可能很多人也是想出来放松放松吧？
他说那不是自己的事业，是他媳妇的。他媳妇在快手上直播，很多人跟着练习，然后很多人想来面授，算是被动催生了现在的样子。
他做什么？
他说，做数字化健身。
通俗一点理解，就是给健身器械加上电子原件，例如可以连接APP之类的。跳绳不早就实现了吗？整个宁津都在追求产业升级，健身器械又是本地的支柱产业，对于数字化开发政策扶持比较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算人才，搞体育的又是名校毕业，又懂健身又懂竞技……
俩大男人，也没有太多的话题，更多是聊了聊当年读书时的一些人与事，也没啥意思。我要去骑车了。
对了，他跟瘦子是乡党。
以前，我知道宁津有产健身器械的工厂，没想到规模这么大。尤其是那个迈宝赫，我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工厂，连续N个路口都是他们的工厂车间，给我的感觉比特斯拉超级工厂都大。
我特意搜了一下，看到了下面这条信息：山东省西北部的宁津县，过去最有名的是杂技和斗蛐蛐。而现在，这里最出名的则是健身器械行业。和中国健身产业本来毫无交集的宁津县，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成为海内外知名的商用健身器械基地，占据国内市场70%以上、出口市场的60%以上，不得不说是个奇迹。更令人称奇的是，这些土生土长的企业，最早的产品，竟然是照着画册上的样子，一锤锤自己敲出来的。在宁津县117家健身器械生产企业中，规模以上的企业就有19家，其中最早做这一行的迈宝赫和宝德龙，如今已经是有60万套年产量的国家高新技术企业，这俩企业还分别是省级工业设计中心和企业技术中心。
果然是铁匠多。
那，宁津县城如何？
路修的不错，但是超级烂。这个烂是说路面验收有问题，骑车的时候感觉特别明显，一跳一跳的，全是划痕，有点像水泥路还没干时被车辙压过。我以为某一条路如此，后来发现，普遍如此。
是不是整个县城的公路被一个人承包了？
太烂了。
从来没骑过这么烂的路。
豆腐渣工程！
宁津县城规划的很一般，跟我多年前来，没多大变化。鲁西北的县城真的像县城，你看我前面骑的这些县城，则都有很洋气的一面。
整个宁津县我骑了一圈，整体感觉还是比较老，比较土。北面的那个沿河公园搞的不错，算是唯一的亮点。
还有一点，整个县城，几乎遇不到年轻人。
离德州太近。
又太西北。
那么，年轻人必然是外流的，去一线城市，去济南，去德州，这样的城市房地产是没有潜力的。我骑行过程中遇到的新楼盘，都有鬼城的感觉。
关键是，年轻人若是在这样的县城里混圈子？
活不过三集。
这些中老年人，干别的不行。
玩心计，都是武林高手。
当时，我前女友在这里代理了一个楼盘。销售完了以后，有找她合作的，但是她对那个项目没兴趣。她对哪个项目有兴趣？政府自己开发的，她做代理都是前置合作，从规划就开始参与。
若是能接到这个业务，那么团队可以继续保留。
若是接不到，那么除了管理层，其他人员就原地解散了。做代理公司的普遍这么操作，全国接盘，派管理层过去，当地招人。
当时，那边的项目负责人已经公关到了主任级，允许提交方案了。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过去，政府项目外围人是没有机会靠近的。
这个时候，前女友就需要亲自出马了。
前女友有两点特别好：
第一、永远是以办事员的身份出来，姿态很低。
第二、永远不嫌烦，哪怕是改一个字，你打电话她立刻就到。
姿态永远是积极的。
那么，主任对她的定义可能就是某个公司的招标负责人，其实她就是大BOSS。她为什么要亲自做？就是通过一些细节去感知竞争对手有哪些，难度系数有多大。
这里面有个契机。
中秋节+孩子考学。
前女友给主任送了5千块钱，这个属于随手礼，主任当时就收下了，也邀请她去参加了升学宴。
但是，事后把钱退给她了。
前面还算比较顺利，多次改稿，突然被退回来了。她打电话给我，问我从男人的角度去分析，为什么？
我说，两点：
第一、你暂时还不是信得过单位。
第二、他大概率觉得不能为你提供价值，也就是说，他有别人了。
她说，我希望他能引荐我去见见老大，他总说时机不成熟，而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每次改稿子都是他在中间传话，若是我能跟老大面对面沟通一下，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了，可能就不需要这么频繁的改了。
我问，你想怎么办？
她说，我想跳过他。
我说，被他知道了，他会踢掉你。
她说，我感觉他已经在踢我了。
我问，需要我做什么？
她说，帮我牵上线。
我说，行。
当时非常巧，我进修时有个大姐，也是二代，她在德州，而且是那两年最火的岗位，查人的。我跟她说了，依我们的关系，我觉得我说一次就管用。没想到她拒绝了我，连续拒绝了两次，理由是不是你自己的事。另外，你不是有老婆吗？
说白了，她不信任她。
我很委婉的转告给了前女友。
前女友说，那让她帮着问问，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好？
我觉得这个可以。
算是我哀求了她。我写过，当年他们对我，真的疼爱有加。帮我打了这个电话，得到的答复是：设计风格有问题。
前女友得寸进尺，要求要电话和车牌号。
我给要。
被拒了。
还提醒了我一句：小董，你也不是没在这个圈里待过，盲目拜访使人有恐惧感。
我说，我明白。
她说，好好跟老婆过日子，别捣鼓这些。
我说，我不解释。
她说，他一般早上7点半去办公室。他以前是干三产企业出身的，所以对利润应该没有太大的追求，他是想追求业绩。（通俗一点理解，就是把房子盖好，不追求利润最大化，而追求社会评价、业内评价，那么怎么才可以赢得他的信赖？你是做事的人！）
我秒懂。
就是说，你试图通过分成之类的去公关他，没用，他只想做事，只想提拔。我转达给前女友后，她突然感叹：我被X主任涮了，他给了我错误的导向。
前女友还感叹过一句话：高手玩人，哪怕把咱当狗遛了当驴使了，咱依然佩服他，人家是真高明。
有多少人在角逐这个事？
无数人。
前女友让我再去确认一个事：他是强势还是弱势的？
因为空降兵，若是不够强势，根本压不过下面的人。他具有拍板权，但是大家不配合也白搭，多少人盯着这个事？
大姐的回答是：他是想做事的，能做事的！
然后，前女友去偶遇了他。
在停车场。
一聊才发现，他要的是A风格。但主任引导她的是让她朝B风格去改，目的就是踢掉她。
她说，我早就有这个直觉，所以我做的是AB方案。
后续，就不能写了。
再写容易写出事来……
我曾经很正经的问过她一个问题：你在那边公关了那么久，有没有人对你动心思？
她说，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没遇到过。
遇到，也不会告诉我的。
我停车的位置叫蟋蟀谷，现在还有人玩蟋蟀？
有！
依然是个产业。
要么，公子哥纯粹是为了玩。
要么，爱好者的赌博道具。
养蟋蟀的人超级喜欢赌博。类似的还有山东养细狗的，河南养比特犬的，所谓的打比赛就是赌博。包括越野车之间拔河，也有搞赌博的。
只要涉及到输赢的东西。
都可以拿来赌……
骑行返程时，西环路在修路。我发现整个宁津到处在修路，东环路在修，西环路也在修，而且修路时不封闭。例如我骑东环就是走的正在施工的沥青路，这种管理的确是人性，但是人性过了头，路没有完全压实就放行，对路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宁津马路上的那些导致颠簸的压痕大概率就是这么产生的。
我从西环一转弯进了一条工厂路，很宽，又是一个巨无霸的健身器械，叫大胡子。门口卖水果的阿姨跟我讲，大胡子是健身器械领域里的王者。我觉得这家企业管理肯定很严，门口的车子按颜色停，我接着拍了个抖音。
结果，N多本地人在评论。
日常，我玩抖音是当朋友圈去发，没追求过浏览量之类的。我觉得抖音若是想有人气，还是需要发视频，而我发的都是照片。
我骑县城还有一点感触特别深，那就是人不该抱怨环境。你看，再穷的县城也有亿万富翁，也有巨头产业，是咱不行，不是环境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