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昨天，下午，健完身。
洗澡，换衣服。
准备回家。
休息区，前台小姑娘在帮领导扫题。
领导在学法减分。
很多题不会做。
小姑娘在帮忙拍照，解答。
俩人，手忙脚乱。
我，毛遂自荐，跟领导说，把手机给我吧。
我来给答。
三下五除二。
解决了。
俩人甚是惊讶，哇，你怎么做到的？
我弱弱的回了一句：这些不都是常识吗？
领导急忙问我：你现在着急回家吗？
我说，是的。
他问，明天还来不？
我说，来。
他说，那我提前学好，明天继续帮我。
我说，行。
他要减五分……
去年，我媳妇有个开车打电话，被扣了三分，扣的我的，我就通过学法减分完成的，对我而言很简单，一边工作，一边开着手机播放视频，中间会有一个刷脸的环节，然后就是答题，答题也要刷脸。
这个答题跟驾照考试，不完全相同。
有些题，其实我也拿捏不准，例如以下什么情况一次扣9分。
尤其是多选题。
但是，有容错，20道题，允许错两道。
下午两点多，前台小姑娘在微信上问我，几点到？
我问，怎么了？
她说，需要你答题。
我去了，先帮着答题。
一口气过了。
领导一直在旁边感叹：懂懂呀懂懂，你行呀你。
若是刚拿驾照，熟悉这些，很正常，在正常人的理解里，不可能有人研究这些东西，结果，我就是很擅长。
轻松拿下。
他继续学习，意思是过半小时，再找我帮忙答题一次。
帮完他。
我就在想，看来，现在特权的确少了。
过去，领导咋可能扣分呢？
现在，一视同仁了。
社会，又进步了一点。
小师妹，预约我，要请我吃饭……
前天约的。
她问了一句：还可以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她提醒我，以后不要在文章里提到她了，我就没再跟她联系。
她以为我生气了。
咋可能呢？
像我这样的人，几乎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生气。
阈值很高。
我回了一句：可以。
但是，临近11点，我回了她一句，今天心情不好，明后天可以吗？
她说，可以。
真的心情不好吗？
真的。
刚才不是说很少生气吗？
是，很少生气。
当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股市上的事，我买养殖ETF的时候，我让媳妇买了，让红裤子买了，让前妻们也买了，让我表弟也买了，当时我很自信的缘故，是因为当时猪肉已经跌破养殖成本了，而且猪周期很固定，四年一次，无论是价格还是周期，都到了那个点上了，而且行情也开始启动了，朝上突破年线了。
我买了20万，红裤子与日本前妻也是20万。
表弟是5万块钱。
我媳妇应该是5万，具体多少我没问过，我怎么知道她买了？是昨晚我在家里吃饭，她一边看账户一边跟儿子感叹：你看看这养殖跌成什么了？是你爸让我买的。
我是0.823买的。
一次性买入了20万元。
这期间，一直下跌。
我保持一直定投，现在成本已经到了0.66，价格呢？0.541。
持仓跌到30个点的时候。
表弟给我发信息，意思是错了就要止损，认了。
他要清仓养殖ETF。
我欲言又止……
我觉得，肯定能涨回来。
他可能接受不了这个折磨。
我说，那你卖吧，我让你买的，你看看亏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他说，你这话说的，我当时跟着你买，肯定是我也认可了你的逻辑，又不是你逼我买的。
我听着话里有话。
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说，想调仓到芯片。
我特别难过，使我想起了前几天跟牛哥见面，牛哥跟我讲，这两年特别难过，有个账户有3000万左右，其中有半数是帮亲戚朋友代持的，在大跌的时候，他们受不了了，要求出来，肯定不会明说，而是说家里有事之类的。
若是牛哥有承诺，保底，那么牛哥要赔偿。
若是没有承诺，牛哥也内疚，你看，割肉在了最低点。
而且呢，对牛哥最大的影响，其实是账户的数值变化，等于自己整个账户高买低卖了，想平掉这个数据，需要更大的涨幅。
当时，我买养殖ETF的时候，我说的很明确，原本咱是想回家搞养猪场的，就当花20万搞了个养殖场，赚了很好，赔了咱认，为什么我觉得其他几个人无所谓，红裤子不差钱，其他几个女人约等于我自己。
我也没想到我这么灵验。
从我买了，一路下跌。
从侧面，我都很佩服我自己，竟然从来没动摇过……
我就是因为这个事，很难过。
任何人找我推荐股票或基金，我都是NO，说白了，我不愿意承载任何人的梦想，我只为我自己负责，我推荐就代表着我要负责。
上一次类似的错，还是博士小师妹。
用人单位给了她30万的安家费，她本身用不到，当时正好左睿老师推荐我买兴全合宜，我买了30万，博士买了30万，那是2018年1月份买的，买了以后接着遭遇了贸易战，一口气干到了0.8，我就安慰她，赔了算董老师的，她跟我说，没事，本身这个钱就是天上掉的，无所谓。
我以为，真无所谓。
从0.8反弹到了1.0。
等于回本了。
她请求，卖掉。
卖了。
等于一分钱没赚。
我表示了歉意。
她跟我讲，不要紧，等于跟着董老师体验了一番过山车，已经很知足了。
若是不卖，稍微拿一下下呢？
没几个月，就翻倍了。
言归正传，继续说小师妹约我吃饭，小师妹听我说心情不好，她以为我敷衍她，也或者理解为了我收入不佳，焦虑，因为我经常在朋友圈发负债表，1月10号之前，信用卡3万，花呗2万，我银行卡有4万，文章每天有200元左右的收入，书店每个月有3万元的运营成本……
她替我着急。
小师妹问我：你就不能搞个收费项目？你现在写的文章，完全像做公益。
我说，见面再说吧。
我觉得，三言两语，解释不清。
另外，我也想给她认真的科普一点，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永远不要觉得一个明星或大V吃不上饭了，他说自己没钱了，是指没有100万的零花钱了，不是没有十万八万或者生活成问题了，2014年从台湾回来的飞机上，小薇富婆握着我的手说：董老师，最近不敢看你文章了，你总说自己生活的很困难，就觉得特别心疼……
我就在想，你这是咋想的？
真困难，咋可能满世界乱窜？！
我从读大学，就是现在的状态，N多读者，无数人宠着，说真的，从那一天起，我就不知道缺钱是个什么概念，现在我低调了许多，怕大家骂我，过去我是什么腔调？读者的钱不都是我的吗？
我喜欢什么，都有人给买。
有个事，我记得很清楚，结婚前房子装修，我去家具城买家具，选完家具后，接着就有女读者去给刷卡，现在回头想想，真是个神经病，彼此都是。
比这个疯狂的事，多了去。
过去我怎么买车？
我说我看中了什么车，现在大家开始凑钱……
一晚上就凑齐了。
为什么我说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不与读者发生200元以上的关系，你与我之间，最大的恩怨就是你曾经付过我200元的阅读费，后来觉得我写的是狗屎，很生气，觉得被懂懂骗了，仅此。
我跟现在的媳妇，怎么走到一起的？
马宁老师搞培训，貌似一人一万多，我现在的媳妇当时是我的舔狗，反正钱和人都愿意给我，我说那很简单，你帮我买张门票，帮我买张机票，她给我买了，自己也买了，就这样捆绑在了一起。
还有一点，跟大家讲，不要觉得送了大V什么东西，他会记得。
他记不住。
每天收那么多快递。
从来不会问，谁给的。
昨天中午，临近中午，我又给小师妹发信息，今天中午还不行。
心情依然不好。
应该不是心情的缘故，而是大G车友给我带了一盘鸡，现在比较火的石头炒鸡，石头就是跟着挖哥他们一起火起来的，初中都没念完，拍段子，结果都开劳斯莱斯了，大G车友是让我尝尝这家炒鸡如何。
我又去买了两个馒头。
是四个馒头。
五毛钱一个，老板还找个袋子给我装起来，我觉得打扰了老板吃饭，又让他帮我装起来，只给人家1块钱不好意思，于是我要了四个。
2块钱。
中午，我要吃这个……
好吃不？
炒鸡，太甜，放糖放多了。
不属于我吃过的临沂炒鸡里，比较惊艳的。
前几天黄连将来。
我带她去的洪沟崖炒鸡，我觉得洪沟崖炒鸡在临沂属于比较出色的，就一个特点，贵。
但是，不是最火的。
最火的，尤其是游客多的，多是性价比高的。
一只鸡，100元以内的。
你就想着一个点，贵的，一定是好的。
为什么是好的？
因为，它肯定是被临沂人拿来做商务接待，例如明星来临沂开演唱会，领导来临沂视察，不可能去那些网红地摊炒鸡。
从而，一定会有炒鸡店，既炒的好吃，环境又好。
关键是，高端群体口味淡。
从而：鸡是真正的好鸡，环境非常优雅，炒鸡没有那么多的佐料，口味也比较清淡。
作为本地人，我很少吃炒鸡。
是我觉得，缺少惊艳感。
为什么带黄连将去这家，是前段时间我去临沂，鹏哥带我去吃的洪沟崖，当时大G车友也一起，我一吃，觉得，我靠，真的颠覆我了，过瘾。
我这四个馒头，买的真巧。
中午，一支笔过来，她出书的事，当时我帮她介绍的出版社。
她把书稿打印出来了。
让我看看。
出书干什么？
评职称的。
现在的出版社，为什么都还没倒闭？
就是职称评级支撑着。
因为，你要评级别，就要有论著，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老顽童跟我讲，全报社中高层，就他没出过书，其实他是阴阳他们。
出的什么书？
垃圾书。
一般都是出版社一条龙。
根据你要评选的职称，给你定向出版，给你找枪手……
自从一支笔找我讨论出版的事，我知道了这些内幕后，感叹不已，你说，还有什么是真的？真的是烂透了。
不是个例。
普遍现象。
全国如此，论文、论著。
我又联想到了方舟子打假，为什么一打一个准。
什么都不用盯，就一个点，没有几个人能过的了关，那就是论文。
疫情时，大家怎么瞄准的张文宏？
也是论文。
一支笔跟我讲，现在论文论著内容成本价格下来了，因为有AI了，你给了选题和目录，AI就可以帮忙生成，反正评级的时候，没人会看具体写了什么，你出版过就可以了，过去一篇论文可能要万多块钱，现在三四千就有人写。
我说，前天，我文章下面还有人评论，她有个朋友靠AI帮人写论文，赚了1000多万。
她说，写应该不是多大的门槛，核心是业务。
我说，你说到点上了，这个业务我大约在20年前就接触过，我当时谈过一个英语系的女朋友，她就是帮人写论文，在谷歌上投放竞价广告，一年30多万的收入，那个年代的30万，堪比今天的300万。
她说，记得你写过。
我说，写过好多次，她说自己怕疼，不让进，说结婚的时候，让我打晕她再进，结果她后来嫁给了老外，现在生活在美国。
她说，我是想借助这个机会，写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说，可以的，前两天，我咨询了大学老师这个问题，问她如何看待这个现象，她跟我讲，正经大学的正经老师，基本都是自己写，因为AI对于相关领域的研究和认识不可能超过他们，野鸡大学以及下面的职业中专，老师多是代写或AI。
她吃了一个馒头。
我吃了两个。
鸡，吃了大半个。
评价差不多，太甜……
今天中午，11点左右，我回复小师妹：今天中午吧。
她说，好。
我说，12点，我去你单位门口接你。
她说，好，但是说好，我请你。
我问，为什么？
她说，我有问题请教。
我问，什么问题，我看看我能回答不？
她说，我想知道怎么使用AI。
我说，这个我不专业。
她说，你讲讲你怎么用的就行了。
我说，行。
结果呢，今天（1月8号）股市行情有些变态，暴跌，导致条件单频繁成交，我需要盯一下盘，因为游资从妖股转移到了德国ETF与日经ETF，剧烈波动，仿佛要拉涨停，我均在上面设置了条件单，我要盯着，别让击穿了。
11点半，结束。
我简单一收拾，11点50了。
我急忙给小师妹发信息：实在不好意思，我大概要晚到几分钟，因为我现在才出发，另外要途经两所学校，正是放学时分。
她说，没事。
12点05分，到达。
上车。
去城外喝羊汤……
她说，我写了三篇文章，一篇文章四五百字，我让豆包给我扩写到1000字，感觉写的别扭。
我问，别扭在哪？
她说，辞藻太华丽。
我说，给它追加一个指令，用大白话，或者你把我的日记先发给豆包，告诉它，就用这个风格。
她说，行。
我问，是写在公众号上吗？
她说，是的。
我说，那你放给我听听。
她说，行。
我说，你看，现在我们出行时，在火车上，飞机上，看到的路人，要么在看视频，要么在听音频，很少有人在看文字，我自己都不看了，我的文章全靠听。
她问，真的假的？你不觉得会漏掉很多关键点吗？
我说，那不会，毕竟是我自己写的。
她放了第一篇，是写了她上岸……
我说，我说两个点，你记在心里，第一个点，你若是写给自己看，无所谓，若是试图写给别人看，一定要站在读者的角度思考问题，我要分享的价值点是什么？核心是价值点，别人为什么关注你？就是因为有价值，有营养，所以写作的核心是价值点的提取。第二个点，要把写作当成倾诉，对面坐着一个人，你在给他讲故事，这个口述风格不能不像你，一定是你最真实的样子，你若是扮演一个样子，你是坚持不了太久的，你看我身边跟着我学习写作的人，他们普遍犯了一个错，总是想学我，很洒脱，很骚，但是他们生活中不是这个样子，从而就显的有些出戏，我通过观察作家也可以发现这个现象，那些很骚的作家，他们描写的性是那么的得体，有些很老实的作家，作风很纯粹的，他们写的性，很木讷，很生涩，很刻意，看似场面很激烈，其实很假。总结起来就是两个点，一是必须要问自己，我要分享的价值点是什么？二是我是不是如实的反馈了真实的我。你看我的文章，其实就是我本人，我本人就是文章里的样子。
她说，是的。
我说，通篇，你写了上岸，但是一点价值都没有，我读完以后，只觉得浪费了几分钟。
她说，那我删除。
我说，不要，这是你来时的路，另外字数太多了，你要少写，写两三百个字就可以了，当个随笔，当个日记，另外你把线拉的稍微长一点，你计划写20年，你站在20年后看今天，20年后，你就是县长，为什么？因为，你在本地拥有10万粉丝，他们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关注你的分享，你就是沂水王，这种渗透力是无敌的。
她问，那你觉得自己像县长吗？
我说，不像，我就是。
她说，要放在过去，这一句话，就足够砍你头了。
我说，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是。
她说，我怕我坚持不下来。
我说，这是美好的事，咋可能需要坚持呢？前几天我分享的段永平浙大分享，他反复提到了一点，就是要有长线思维，五年或十年或者二十年的规划，对于写作这个行业更是如此，你能站在未来看今天，就无敌了，这个世界上值得玩的游戏有很多，有什么游戏比把自己的想法装进别人的脑子里更刺激？所有的大人物，本质都是洗脑高手，他们让你认可了他的说法，甚至使用了他的操作系统，他让你爱谁你就爱谁，他让你恨谁你就恨谁，甚至你为了捍卫他，愿意为他去死。
她说，我怕我没东西写。
我说，只要有写这个意识，并且愿意写，那么就有东西写，因为你会启动摄入模式，会主动去观察，去采访，去思考，说白了，你一直在进化，可怕的不是写这个行为，而是你的进化速度，一个人持续的进化，20年之后，你对这座小城就是俯视状态，那个时候其实你不可能是沂水王，因为沂水人读不了你，他们甚至觉得你胡说八道，你以后参加的酒席多了就知道了，很多人提起懂懂，就一个点，这人不行，整天搞破鞋，要么就是炫耀他有几辆破车，他们关注的点永远是这些，更高级的内容，他们读不了，一是有阅读障碍，二是有理解障碍，我说20年后你是沂水王，是举例。
她说，我有信心了。
我说，信心来自于看到，有的人是走到跟前才看到，有的人是看到别人的结果就能看到，你离我这么近，应该把我当未来的结果去看待，原来，我未来是可以这样的？！互联网上的事，普遍遵循一个原则，不是谁行谁做，而是谁做谁行。
她问，那若是他们反对你的观点，怎么办？
我说，不用怎么办，他们自己就把自己淘汰了，不关注就是了，你的意思是我怎么对待这些流言蜚语？我把他们想象成我爹我娘就行了，我爹我娘若是有我这个思想与见解，那无敌了，换句话说，若是我的观点得到了我爹我娘的认可？那是我的耻辱。我姐买衣服，总拍照发给我爹，我爹若是说不好看，我姐就买，当反向指标了。为什么你会在意他们的评价？原因是你跟他们是一个层间的，他们可能是你身边的同事，他们背后说你，你很难受，我在农村生活时，为什么我从来不觉得农村人的流言蜚语有啥？因为我压根没看到他们，他们说什么对我而言都是哑语，你只记住一个点就行了，优秀的人只会看到你发光发热的面，若是雷军遇到了你，他一定会赞美你的长板，你就相信这一条规律就行了，人，级别不用太高，到我这个级别，县城大屌丝，就不会背后说你了，相反，我觉得你优点多多，否则我也不会浪费时间来陪你吃饭，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现在的我，正人君子一个，我日本前妻今早还给我发了条信息：你真的很好，就嘴上说，事上还是很纯粹。
她问，为什么突然发这条信息？
我说，是她想注册个小号，搞AI培训，联合我割韭菜，五五分，我拒绝了她，一定程度上，她也是在测试我。
她问，离婚了或分手了，为什么还会保持联系？
我说，根源是我一直在进化，对于她们而言，一直都是一盏灯，说的再夸张一点，我这三个媳妇，都是我的铁粉，唯一我觉得拿捏的不是很紧的就是日本这个，但是这次我们出去了半个多月，我发现，她内心深处是非常在意我的。
她问，离婚的夫妻，一般都怎么相处？
我说，取决于双方的层次或修行，级别足够，修行足够，依然是朋友模式，带着跟子女一起吃个饭，偶尔聊聊天，很正常，优秀的人内心深处是有爱的。普通人，或者说老百姓，很难做到这些，因为普通人内心的逻辑是恨。
她说，我同学考的律师，现在在XX律所实习，他跟我讲，学法律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恶，什么样子的案子都有。他现在主要是做一些离婚案子，相对比较简单，他跟我讲，有时听当事人的讲述，恨的咬牙切齿，坚决要帮着打赢官司，可是一到庭审上，经过双方辩论，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甚至很恨当事人。
我说，之前有个小律师，跟我玩的很铁，她跟我讲过，当律师需要学习的第一节人生课就是当事人跟你讲的并不是实话。那么，如何才能获得实话？要把自己模拟成法官，去审讯他，去诱导他，要把动机、逻辑、证据三者重合才算数。即便如此，依然要明白，他肯定还有所隐瞒，过几天告诉你一个真相，又过几天突然想起了什么，甚至庭审时又来了另外一个版本。理解了这些，就理解了为什么有那么多审讯办法，其实就是试图让当事人吐干净。
她说，那天，看你写的你哥的事，觉得真有那么变态吗？
我说，我写的只有真实的十分之一，我哥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是涣散的，你见过过期的鸡蛋没？就那种感觉，是动物临被吃掉前的眼神，恐惧、空洞，这种眼神我只见过三次，一次是我哥，一次是谭秦东，一次是前天的演员王星被解救出来的状态。这三个人，一个共性，一瞬间老了20岁，这种老，我还在太平间里见过，有朋友50来岁病逝了，断气后，人是七八十的状态。
她问，谭秦东是谁？
我说，不能提的人。
一个在鬼门关走过的人，就是那个状态，我哥跟我讲，有一天，门坏了，要求他对墙站着，有四个人看着他，然后有人来修门，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外面的声音，听到的是从其它房间里传出来的叫骂声，他说有个女的，听声音50岁+，级别肯定可以，因为普通级别进不了这个学校，在那里说着一些污言秽语，没法转述的那种话，其实她就是进入了应急反应状态，已经不是正常的她了。
跟你讲吧，把一个人折磨疯，很容易。
同一个问题，早上问一遍，下午问一遍，凌晨2点再问一遍。
三次回答的一致，才算过。
你想，你咋可能有所隐瞒？刚开始嘴硬，他们并不介意，就是熬鹰，车轮战很快就把你挑落马下，例如咱俩是情人，平时咱接头的饭店就是这个羊汤店，偶尔亲热就在羊汤店不远处的一个精装的民宿里，咱俩只用一个叫Trojan的避孕套，理由是你用其它的都过敏。
有天，工作人员突然问我，说说Trojan的事吧。
我心理就崩塌了，因为，我知道，你为了自保，出卖了我。
你认为什么是无坚不摧的。
他们就告诉你，早已经坍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