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朋友圈。
看到庆子发了张医院的配图，就俩字：无助！
我急忙微信问：怎么了？
他说，我妈，癌症。
我说，积极治疗。
他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能找你聊几句吗？
我说，随时可以。
他说，那下午我去沂河大道等你吧。
我说，行。
庆子是做承兑汇票的，做的不大不小的，一年能赚个三四十万，但是这两年也是越来越难干，小票没意思，大票没资金。
相对于他的年龄而言，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
已婚。
庆子应该是89年或90年的，媳妇是82年的，媳妇在银行上班，过去有过业务来往，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媳妇带了个女儿嫁给了他。
按理说，男人都喜欢年轻的。
又不是没有能力找到年轻的，可是这东西就是很怪，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结婚了。
当初婚操办的。
媳妇很疼他，坚持要给他生个儿，一胎不行就两胎，两胎不行就三胎，仿佛自己不是82年的，而是92年的。
俩人天天备孕。
但是，一直也没实质性进展。
我跟庆子怎么认识的？
我身边好几个做票的，他们也是一个小圈子，动不动到我那边坐坐，就是这么跟庆子认识的，小伙很是斯文，我们几个比较懒，也不愿意伺候人，什么烧水泡茶之类的，都是庆子干的。
我觉得小伙不错，加了微信。
逢年过节，他都要单独到我这边来坐坐，大包小包的。
咱觉得也是不错的小兄弟。
培养着吧。
他结婚的时候，大客都是我给陪的。
大客是什么意思？
就是王牌对王牌。
女方要派出那边最大的王牌，要么是单位的领导，要么是亲戚里最出色的，例如最富有的，官职最高的。
男方要提前知道对方的名单，然后一一对应。
例如你找县长当大客。
咱就派出省厅的王处长。
大差不差。
否则游戏没法继续。
因为这件事，我还写了篇文章，但是被校正老师给咔嚓了，我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人的名气也好，头衔也罢，怎么证明你有？
就是靠这些酒席。
但是，你反过来想，这些人不是又被酒席给绑架了吗？
你看看领导，每天忙得跟孙子似的。
全是类似的应酬。
被人拿着当枪使……
身不由己。
必须参加，你亲外甥女要出嫁了，你能不去当大客吗？
最初，庆子找我陪大客我是拒绝的，咱算个啥？要头衔没头衔，要级别没级别，一句话，咱不上档次。
好在什么呢？
对方派出的大客之一，是银行的，我球友。
下午，在沂河大道遇到了已经在那边久等的庆子，垂头丧气的，我把自行车倚在树上，我上了他的车。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他说，上星期。
我问，要手术吗？
他说，我建议做，我妈不想做。
我问，是害怕？
他说，她不想给我增加负担。
我问，你妈离婚多少年了？
他说，我上初二那年。
我问，这些年一直没找？
他说，有个，你应该也认识，但是那男的一直也没离婚，就这么两边跑，偶尔在我家几天，偶尔回家几天。
我问，男的老婆知道吗？
他说，知道。
我问，你没去找他？
他说，前段时间让我在家里碰到了，我跟他谈了谈，意思是希望他能离婚娶了我妈，他支吾了半天。
我说，这种状态，太折磨女人了。
他说，我考虑来考虑去，就是两件事折腾的我妈，一个就是她自己的这个事，另外一个就是我娶了一个大媳妇，而且还带个娃，当时我妈就拿上吊威胁我，但是我说什么都娶。
我问，现在后悔不？
他说，后悔倒是不后悔，就是觉得她孩子有点大了，很难再培养出感情了，孩子见了我就仿佛见了老师，眼神里有一丝害怕。
我说，爸爸只有一个。
他说，所以媳妇提议让孩子改口改名，我都拒绝。
我说，拒绝就对了，是谁的就是谁的，这又不是她爸爸死了，若是死了，你就要积极要求改口改名，去填补这个空档。
他说，董哥，我现在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说，你弄个场，我给约个专家，咱三人坐下，听他给点建议，可以不？咱一辈子才遇到一次两次的，人家一天就遇到N多。
他说，行，安排在哪？
我说，这个无所谓，咱自己人，我骑友。
他问，那些检查结果是不是也要带上？
我说，要。
他说，我再去弄两瓶茅台。
我说，不用，弄两瓶洋河大曲就行。
他说，行。
我说，我现在就问问吧。
他说，行。
平时，我很少喊人喝酒，因为我觉得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但是呢，别人喊我，我一般都去，因为我觉得别人喊一次也不容易，面子要给，但是呢，有些人理解不了我，就觉得我只吃不请。
哈。
我一喊，专家立刻答应。
哇，懂懂竟然要请客。
但是，他提出不能喝酒，影响工作……
行！
我说，那我先骑车，我会安排人过去接你。
他说，行，晚上见。
骑友、球友，特别是我自己队伍里的，那真是情同手足，特别是偶尔大家喊着一起骑行，都特意穿上统一的队服，我给买的。
一般人，我也不乐意搭理。
那我就让庆子抓紧去找酒店，不要电话订，挨着找，挨着看，本地就这么几家上档次的酒店，但是小房间少，还有就是小房间往往隔音不行。
我让他找个五六个人的小房间，位置好的，通风好的，提前去占上。
这点，不用担心。
庆子，轻车熟路。
我骑到30公里处时，庆子给我打电话，说了两个地方，房间都有，也都看了，可以，问选哪个？一个是海鲜，一个是火锅。
我的建议是海鲜。
火锅不适合聊天。
他问，四瓶梦6，够不？
我说，够。
这个安排的意思就是喝两瓶留两瓶，那两瓶是当随手礼的。
我到家时，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大龙虾需要预定，要不要来一只？
我说，不要，不好吃，又浪费钱。
他说，那没东西点。
我说，要条好一点的活着的鱼，然后帮我点个肉，牛肉或猪肉，然后来个海鲜疙瘩汤，再点几个青菜就可以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贝壳咱不吃，没意思。
他问，螃蟹呢？
我说，若是足够肥，可以一人一只。
他说，我明白了。
其实请客花不了多少钱，菜钱人均200元的消费足够了，这是交朋友的基本课程，初次认识肯定要搞的隆重一点，这是对对方的基本尊重，意思是，你在我心目中，值这个标准，这就是为什么茅台那么贵而那么畅销的缘故，不说北上广了，县城里比较上档次的饭局也都是清一色的茅台，而且准备酒也是大学问，例如4人就要准备6瓶，8人就要准备12瓶，不能出现没酒的尴尬局面，有个大姐过生日时，14人喝了12瓶茅台，外加4箱啤酒，为什么喝起来不心疼？喝茅台的人哪有自己花钱的？！
把这些准备工作做好后，我组了一个临时群，我们三人的，我让庆子过去接一下专家，这样他们俩就可以顺路聊几句，然后把微信加上了。
关键是专家也觉得这小伙会办事，一进房间不至于说手忙脚乱的，又是去点菜，又是去拿酒。
而这个呢？
坐下。
服务员接着就开始上菜了。
这些细节非常关键……
现在的胃镜很高级，彩色的，直接可以打印。
专家看了看这些检验报告。
他说，从形状上来看，基本确定是胃癌，火山口状的病灶。
我问，是否该手术？
他说，应该手术。
我问，治愈率高不？
他说，我的建议是再做一次胃镜，取活检，因为没有活检报告，活检之后，我们再商量。
我问，什么时候去做比较合适？
他说，明天就可以。
我说，庆，你抓紧加上X叔的微信，你们私下沟通，我就不管了，我只负责把酒给陪好。
那么就可以进入主题了。
只聊天。
不再聊正事了。
中间，庆子又问了一句：那些中医疗法，到底有没有用？是不是副作用小一点？
专家说，这个问你董老师就行了，坚定的现代医学派。
我说，中药最主要的成分是热水，中药我是坚决反对的，对肝脏、肾脏的伤害都是不可逆的。
专家说，其实呢，对这些伤害还是小的，最大的伤害就是对动物的伤害，熊胆、虎骨、犀牛角、穿山甲，原本93年全部禁止入药了，这两年又放开了。
我说，疯了。
专家说，怎么才能理性地认识这个世界？就跟你朋友圈发的一样，中国有11亿人是没有护照的，有9成网民是初中毕业生，这就是世界的真相。
我问，有没有人是醒着的呢？
专家说，现代医学从业者，基本都是，最近国内知名的中医药大学不少被世界医学组织除名了，就是不再认定这些学校属于医学院校了。
我说，有些还在。
专家说，剩下的那些是因为有临床医学专业。
我说，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基本全是现代医学派了。
专家说，基本如此，现在一线城市的大医院不允许开中成药了，这东西基本类似安慰剂，以后要想看名医，只能去村里找了。
我说，上次我写的那个，治不孕不育的那个。
专家说，那就是个笑话。
次日……
一大早，庆子就带妈妈去了。
排队很麻烦。
不能插队。
过去能，现在不能，因为大家都盯着，你若插队，大家都会举起手机的，而且医院本身也有维持秩序的。
我忙完，我也过去了。
我是个闲人，敲了门，专家的意思是慢慢排队，别急。
一个中年人正躺在床上，专家拿管子往里插，仿佛要插死他。
男人不断地干呕。
恶心死我了。
轮到庆子妈，费了老半天，是别人两三倍的时间。
我心想，看来是真完了。
检查完了，专家一起送到门口，跟庆子说：先把你妈送回去，中午你回来拿报告。
我跟庆子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他说，行。
他家很近，来回也就是20分钟。
庆子脸都紫了，吓的。
筛了糠。
庆子说，我看够呛了，我妈是一天好日子也没过。
我说，能治咱就积极治，不能治，你就带她出去走走。
等到专家收拾好，下班。
我说，中午我请大家吃面。
专家说，我回家吃吧，你嫂子可能做饭了。
我说，快点吧。
上了车。
专家说，庆，周末，你再摆一桌。
庆子说，没问题。
从专家的语气可以判断出，问题不大。
三人在车上讨论起了什么样的面最好吃，我说我喜欢吃味千拉面，专家说喜欢吃那种油泼面，他是西安医学院毕业的，对西安的面念念不忘，说他上学时一碗面才1块2毛钱。
那是什么年代，我可能刚出生。
我说，我觉得你那工作太恶心了，看着我都想吐。
他说，这就是医生，没看新闻吗？老人在飞机上膀胱要炸，医生乘客用嘴把尿液给吸出来的，除了医生没有人能做到。
我说，白衣天使嘛！
他又跟庆子说，你妈什么事没有，也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养几天就好了，我给取活检的时候，扒拉了扒拉，发现火山深处竟然是一块骨头，我拍照了，一会给你看看，应该是猪腿骨之类的，1.5厘米长。
把自己表扬了半天，意思是若不是他给扒拉扒拉，是发现不了的，然后他用钳子直接给拔出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
对！
专家后来又科普了一下，吞了枣核、短钉也会形成类似的病灶，跟癌症形态高度相似，那些惯偷怎么防止被拘留？就是提前吞好钉子，经验丰富一点的呢？钉子用塑料管套住，钉子一直在胃里却不伤害，若是新手呢？往往裸吞，就会出现扎在肉上的现象，不过一般的表现就是出血，类似庆子妈这种极少见，说明时间足够长、溃烂足够大，少说一个月以上了。
真是奇葩的病！
拌牛肉是48块一盘。
我跟服务员说，这样，给我们每人来一盘！
吃饱饭，专家要回家午休，说人老了，不午休不行了。
我送庆子去医院停车场。
他车在那里。
他问，给多少钱合适？1万合适吗？
我说，不用，你给了，他会瞧不起我的。
他问，那我什么时候再安排一场？
我说，不用，浪费时间。
他说，我妈也一直怀疑是癌症，咱越遮遮掩掩，她越怀疑。
我说，你把照片要过来，发给你妈。
他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你妈真厉害，生啃骨头。
他说，很可能是包子馅的事，你知道我们家门口那个红烧肉大包子不？都是手切的，可能问题出在这。
我说，不要推测了。
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
校长孙，濒临退休。
是真正的校长，不过是下面乡镇上的。
喜欢打球。
还专门学过。
学球时我们在一起，所以，他喊我师兄。
别看我们像两代人。
我依然是他师兄。
在城区，校长可能不算啥，因为官太多了，若在乡下，那校长就是大官了，万人宠着……
所以，校长是比较难放下架子的。
最典型的。
他几乎不跟陌生人打球。
一是，他水平有限。
二是，他不愿下潜。
跟我熟悉，但是我们是两代人，两个打法，别看我奔四了，但是依然是年轻人的节奏，暴力、快节奏。
跟他？
没劲！
所以，我也不跟他一起打。
每次，校长都是自带球友，跟过去的我，差不多。
过去的我，也融入不了球友。
原因也差不多。
所以，我都是自带一群球友。
我成为独行侠才没几年。
过去，都是成群结队。
校长，现在就是当年我的状态。
休息时，我看这些陪校长打球的人，很尬，就是有年龄优势，但是不是校长的对手，这玩意看似简单，其实是比较难的。
当时，我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倘若我是那个学校的老师，我是不是应该好好练练球？
这是一个觉悟问题。
要把校长陪好。
陪好的前提是什么？
你比校长实力强，但是你又具备演戏的能力。
演的必须超级真。
前天，我参加了一场友谊赛，我们第一局赢的非常轻松，第二局时，搭档小声地跟我讲，让一局，打决胜局。
可是，有些时候，很怪。
那我就开始起高球，让他们杀。
结果，他们自己又总是失误，我好无奈，我故意给好球，结果还得分，是不是我表演的太笨拙了？
我总不能故意打下网吧？那太明显了，对方也觉得咱不尊重人家。
比分一直纠缠得很紧。
最终，我们输了一个球。
但是，这不符合我们学球时的球场礼仪，我们学球时教练是怎么讲的？对对方尊重的前提是，你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
现实生活，不允许。
这与县城独特的圈子文化也有关系，大家都认识，都要脸，所以绝对不能真的让谁下不了台。
一上去，一顿猛杀，人家得了几分。
以后怎么在一起玩？
虽然很少跟校长打球，但是我们关系还不错，毕竟一起学过那么久的球，而且我们是同系统的，有些事我觉得比较棘手，我也会委托他帮我办理。
半年没见了。
昨天，见到了。
他自己来的。
我问，兵呢？
他说，在后面。
兵不来，他不动。
我问，上次那女的，是小秘书？
他说，真会说话，你嫂子！
我问，我嫂子是80后？
他说，哪80后，74年的。
我问，你是不是教过我嫂子来？
他说，算是。
我说，你厉害，看到好的就护下了。
他光笑……
有次，我们去外地打了一场教育系统的友谊赛，对方多是老头，也就是50岁左右的，中专院校，一起聚餐，在座的4位男老师，3位是娶了自己的学生。
在过去，技校、中专，这类情况是比较普遍的。
但是，俩人在一起，就觉得很不和谐。
年龄越大，越觉得不和谐。
一个老的不像样了，一个如花似玉。
有时我在想。
这些女人，是高嫁了还是下嫁了？
我个人感觉，结婚，还是要找同龄人，例如咱找个80后，可以一起回忆一下童年，讲讲当年看葫芦娃的心情，而你找了个50后，他跟你谈《红灯记》、《沙家浜》。
两代人。
小胡是个房产中介。
他发现了一个金矿，某小区要把地上停车位卖掉，7万元一个，最初找过我，意思是咱都垄断下来，再加1万元快速出手。
我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这个小区一直都是开放式小区，过去车子是随意停的，你现在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出，不是找死吗？
民愤是最难平的。
就是我断定，门卫管不住。
管不住，那么车位就没有任何价值……
这种，我不会参与的。
不是所有车位都有价值的，必须是管理规范的高端小区才有价值。
小胡觉得既然无法垄断，就零散着卖吧。
小胡找到了朋友小丁。
承诺，肯定升值。
小丁就交了1万元定金。
但是后来可能是跟家人没商量好，就没买。
这个事，就谁也没再提。
前段时间，小胡来找我，又聊起了车位的事，他还是觉得可操作，意思是董哥你负责喊，我来负责办具体的业务，卖了咱俩分成，可以不？
我说，我不干。
聊起了小丁这个事，他的意思是这1万元没给退，对不对？
我说，从法律上讲，没有任何问题。
他问，你觉得应该退吗？
我说，若是他找的你，那么不该退，若是你找的他，可以退，毕竟从他的角度，等于白扔了1万元。
他说，他反复了好几次，我也被折腾得不行了。
我说，这个你随心，只是我个人意见，就是小地方，情大于法，就是小地方遇到事，还是喜欢以道德的范畴去评判。
倘若我是个乡绅，你们俩人闹到我这里来了。
我的建议是，退！
否则？
一旦传出去了，朋友没有相信你的了。
人在江湖，就是活了一张脸，所谓的脸，就是信用卡。
小胡除了做房产中介，还做资本生意，例如房屋抵押贷款之类的业务，在他们村本身还吸着存。
我跟小胡讲，这个节骨眼上你再干这些，就是大清要灭亡了，你光荣当上了太监，国家不允许的事情绝对不能干，你没看新闻吗？现在怎么查办类似的案子？过去员工拿过的工资、奖金、提成，全部要求退回，级别高的还要追究刑事责任。
可是，玩过资本运作的。
有谁能全身而退呢？
最终都是饮鸩止渴……
在这群小兄弟心目中，我可能就是那个乡绅的角色，他们有什么纠纷之类的需要来找我谈谈心。
当年，关于农村的发展方向，毛主席的观点是平分田地，老百姓民主选举。
LIANGSUMING的理论呢？
是希望能保留农村的信仰。
农村人信仰什么？
乡绅文化。
乡绅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先进文化的代表，是道德楷模，又起到了法庭的作用，《白鹿原》里的白嘉轩就是典型的乡绅。
儿子跟田小娥睡觉。
他以族长的名义，家法伺候。
过去，农村是有规矩的。
规矩的形象代言人就是德高望重的一些族人。
现在？
人人都是天不怕！
当然，现在再去培养乡绅，很难了。
已经有了断层。
而且，时代也变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跟我爷爷奶奶说一个不字，不仅仅是我，我们几个堂兄弟都是如此，爷爷奶奶都是绝对的权威。
大年初一呢？
挨着给所有的长辈磕头。
我儿子现在能骑我爹头上……
从我们这一代人开始，进入了信仰缺失的时代，我们怕过谁？我小时候，见了村里书记都要害怕，现在？
他们见了咱害怕。
前段时间我回去，聊起了村干部好不好干。
都说好干。
为什么？
过去当官是得罪人的，要么要收公粮，要么要收提留，而现在呢？反过来了，全是做好事，要给村里修公路了，要给困难户发钱了，需要老百姓掏钱的事，没了。
能不好干嘛？！
呼和浩特的姐姐又给推荐了一支股票。
她本身不炒股。
又是从事特种行业的。
那么，她给出的消息就有一定的准确性。
但是，她对股票这个领域有所不了解，最典型的一点是什么？股票是受大环境影响的，整个大环境是不行的，单支股票是飞不起来的。
那我就很纠结。
买还是不买？
买呢？
我觉得赌的成分重一些，可以这么说，真正的庄家是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的，可能连老婆都不会告诉的。
我们能得到的消息。
都是假消息。
不买呢？
又觉得对不起她。
上次她推荐的那个票，连续十几个板，她问我买了多少钱？
我说，1万元。
她很是生气，意思是就凭咱俩的关系，你怎么不突突上100万？
其实1万元我也只赚了几千块钱而已，见好就收，毕竟是完全陌生的领域，不可能恋战。
为了这个事，我又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是想确认一下消息来源。
她说是自己做的财务分析……
好吧。
那我买上10万元的。
其实违背了我的原则。
买完后，我就在想，你看那些大佬们，为什么纷纷会跳入咱认为很愚蠢的游戏当中去？
其实，就是因为推荐的人，让他们非常信任。
倘若，我把这个信息再扩散过去。
无数人会买。
理由就是，懂懂推荐的。
人，都会跳坑的。
在于谁领你跳……
大概率是凶多吉少！
高频社交可以给自己创造很多的商业机会，但是也有个副作用，就是很容易躁动，总是想投资，从而看不住自己的钱。
倘若咱跟王思聪成了好哥们。
王思聪说他要投资乐视，问咱跟不跟？
咱一边磕头一边道谢：谢谢爹爹给我这样的机会！
什么所谓的理性？
那是因为催眠你的人，不行！
上次去自驾丙察察，我学到了一句话，越咂摸越有味道，这句话是？
我们的钱，是偶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