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来走娘家。
回程，发生了交通事故，跟一辆摩托车相撞了。
她给我爹打电话。
我爹给我打电话，我又给妹妹打电话，我的意思是你保护好自己和孩子，打电话报警，然后在那里等着警察就行了。
人没事，那就无所谓。
你们自己慢慢处理吧，警察叔叔会秉公执法的，何必一家老少再跑去，仿佛打群架一般……
我觉得没多大事。
我爹我娘去了。
我爹又给我打电话，意思是想让对方赔点钱，我一听就来气，你们这是什么做事风格？我说了一定要打电话报警，不能私了，特别是与摩托车有关的事故，因为这涉及到倒地问题，有的人当时没事，回家就死了，怎么处理？
一定要走正规程序。
妹妹把电话抢了过去，支吾了半天，意思是哥哥你不用管了，自己能处理。
我还是去看看吧。
妹妹左转，对方直行。
妹妹全责。
不用警察叔叔，我就能给判了，我的意思是快走吧，P大点事，无非是整整形，喷喷漆，一两千块钱的事，实在不行你就报警，走保险，自己认了。
明明是咱的责任，为什么还把对方给逮住了呢？
无牌、无证。
要拘留的。
意思是二选一，你是赔钱呢还是拘留呢？！
对方认赔，但是没钱，就是干装修的工人，一身涂料，口袋里掏出了几十块钱，妹妹接着问，那你微信上有多少？
200左右的余额。
那不行，怎么也要1000块钱。
既然大家都顺着这个路走了，我也必须跟着走，我知道是错的，但是依然要这么做，为什么是错的？
大家看似懂法，其实理解反了，抓住了要拘留对方这个短板，认为对方无证就是事故全责，错了，交通事故不是这么划分的，无证驾驶是对他个人的处罚，但是对于该次事故的认定，依然是妹妹的全责。
若是走正规流程，应该是妹妹赔人家的摩托车，若是执法严格会拘留无证驾驶人员，但是也不一定就拘留，可能采取罚款的方式。
小伙叫来了自己的亲哥哥。
亲哥哥开了辆BYD，下来就很凶，问怎么了，怎么了？
仿佛要打人一般。
他发了一顿火，看着没人回应他，他自己也笑了，改为软策略：他就是个装修工，一天赚个百儿八十的，少赔点，少赔点……
最终，赔了那200块钱。
事情算是圆满了。
事后，我想跟妹妹谈谈，但是父母不让，媳妇也不让，我的意思是倘若走正规程序你何必自己掏修车费？现在不就是需要自己掏吗？
赢了一口气，输了钱。
非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这个对，只是因为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无独有偶。
那天，我骑摩托车去球馆，走到临沂大学老校区那个红绿灯，绿灯我直行，有辆无牌的牧马人闯红灯了，我也刹车，他也刹车，还是撞上了，倒地了。
俩小伙，20岁出头。
下来了，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没事。
他们的意思是没事咱就算了，都有损失，各修各的，可以不？若是走流程弄不巧还要拘留你。（提醒我）
他的说辞是没有问题的，摩托车驾照考试取消N年了，有驾照的是凤毛麟角，包括机车圈子里很多人也没有驾照，平时在路上跑没人管没人问，但是出了交通事故，摩托车就是机动车，没有驾驶证就是要拘留。
很遗憾，我有。
但是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有，因为他们用善意的提醒吓唬到我了。
他们提议私了，毕竟他没有悬挂牌照，要扣12分，我可以接受私了，你帮我修车就是了，别的我可以不计较。
他们俩提出的私了就是各走各的，反而有饶恕我的意思，没有送我去拘留。
那不行。
他们上车要走。
我说，你们愿意走就走吧，但是我会报逃逸的。
中途我打了几个电话，小伙可能推测我在叫人，其实我是咨询关于摩托车保险的适用标准，我自认为自己属于降温型的选手，就是眼看着要打起来了，我能冷却，至于说剑拔弩张，更不可能。
小伙怕吃亏，也喊来了几个青年，纹龙画虎的，我心想，牧马人圈子就是被你们这群孩子给弄乱的，原本很正向的一个圈子，现在成了啥玩意？！
我打电话报了警。
车子都拖走了。
县城是个封闭圈子，封闭到什么程度？
曾经有人这么描述过：县城是一个典型具有精英掌控的社会。一个县域社会有几十万人口，但是真正有权有势或许只是几百个人。这几百人里面有两三百个科级以上干部，然后有几十个较有影响力的各行各业的老板，再有就是几个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士。
这几百人实际上构成了一个熟人社会网络，相互之间即便不熟悉，也会通过其他渠道短时内了解各自的底细。身处网络中的一个人，如果碰到什么事情需要找网络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想一想办法，都会搭上线的。可以说，县城的一举一动、县城的孰轻孰重、县城的风云变幻都在这群人手里掌握着、捣鼓着。
所以，我很明白一点，即便是把车子拖走了，也不会真的扣他12分，因为他们有能力左右这个案子，最终还会建议私了，除非我执拗。
我执拗也白搭，因为终究有熟人会找到我，意思是那是他什么什么亲戚……
第二天。
有关人员给我打电话，意思是让我看看怎么处理？
探我胃口。
我说，五千块钱。
听起来是狮子大开口，实际不是，修车需要4000元，1000元是我的衣服损失，头盔也刮花了，若是再赔上衣服+头盔，怎么不再加1万元？
都很意外，我竟然有驾照。
哈！
我不仅仅有驾照，我车子还有保险呢！
果然如我所料，有个球友是消防上的，找到了我，我们并不熟悉，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天天在一起，这个孩子是他战友家的，不是什么官二代，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就是有些太娇惯了，孩子想要牧马人，两口子使了使劲给买上了，意思是考个驾照也不容易，扣12分还要再学习，另外总是这么悬着也不是事。
那孩子才19岁。
我没有直接答应，我的意思是考虑考虑。
他拿了5000元给我，意思是先拿着，我拒绝了。
事故现场吓唬了我一顿现在给我个枣吃我就听话了？那不行的，要让孩子长记性，不要以为自己多牛B，实话告诉你，牧马人也是屌丝车。
这话太伤人，我故意的。
我在上班，有个副主任找我，之前没有任何交集，他也是提到了这个事，但是他对我了解太少，以为当个芝麻官就可以贯彻他的想法。
我很给面子的委婉拒绝了他。
我心想，你口口声声要个面子，你算个毛啊，你哪有什么面子？
你真跟卷毛似的把自己当个干部了？实话告诉你，你在我面前也是个屌丝！当然，这都是我心里偷偷嘀咕的。
继续引用一段话：县城是一个有领导感存在的社会。在县城，官往大当很难，但是要找到领导的感觉不难。无论你是派出所、税务所、土地所……只要是所长，在县城都算是“高干”。一官半职在都市是职业，在县城就是领导。一个有实权部门正科级的局长出行都会有人提包端茶、前呼后拥，而且会目不斜视。
又过了两天，很安静，没人找我。
我也不急，本来就很少骑，可能一个月才骑一次，即便骑回来也要去修，一修还要半个月，还要重新保养一次，机油也漏了一些。
又一天，我打完球，走。
消防追了出来，意思是给我拿了点东西，马上过节了。
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然后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说，那就帮我修车吧。
他问，修车要花多少钱？
我说，那个发动机保护壳摔坏了，问了店里，4000多点，别的就是小刮痕，抛光就行。
他问，弟弟方便留个联系方式不？
我说，可以。
把手机号码给了他。
晚上8点左右给我打电话，意思是见个面，三个男人，我以为要打我顿呢，一个是他，一个是他战友，一个是那娃。
他战友人高马大。
上去就握住我的手：兄弟，实在对不起了，熊孩子不懂事，让你受惊了。
抓着他儿子的领子，用巴掌扇娃的后脑勺……
山响。
咱急忙拦住，没事，没事，年轻，咱也年轻过，对不？算了，算了，可别打孩子。
“给你叔道歉”。
“叔，我错了。”
被他爸一脚就踹倒了，他爸的意思是让孩子磕个头。
我觉得过分了。
孩子长成这样，做父亲的绝对有责任，完全是棍棒教育，而且是封建思想，动不动就磕头之类的，很不好。
当然，这些是有表演的成分，打孩子应该是真打，是希望能把这个事做个了断，这里面还涉及到其它事，例如非法改装。
原本是个很简单的小事。
结果升级了。
当时事故时，我正确的姿势应该是倒地的瞬间在地上打滚，不起来了……
也就是我穿着骑行服，否则肯定摔出皮肉伤，我自己滚出去了五六米，一点都不夸张，骨碌骨碌，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滚的。
你想想，我能让你私了跑了吗？
不可能的事！
赔了八千块钱，修车花了3400，保养花了400，洗衣服花了100，剩余的钱我退给了消防，给他列了个明细。
因为我知道那爷俩惹不起，表面上父亲很正义，其实内心也是邪恶的，他一边表演着一边在心里骂我，这个我是懂他的，所以我要让他感受到我不是在讹他。
否则，他会教训我的。
跟消防聊起了他这个战友。
我说，这个教育方式可不行，动不动就打。
他说，老X这人就是这样，一会把孩子含在嘴里，一会又打的死去活来，孩子要苹果手机，若是不给买就跳楼，他就给买，车也是这么买的……
一物降一物。
那天，大V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选择待在一个县城。
我说，县城是最小的独立结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要穷人有穷人，要富人有富人，有住简易帐篷的，有住豪华别墅的，有月工资800元的，也有资产过亿的，我可以立体化的接触这些人，就是我能接触到最低层，也能接触到最高层，这是我在任何一个其它地方做不到的，这样可以更加立体的观察这个世界。
上海，是见识多。
但是无非是见识了建筑，见识了风景，见识了美女，我能见识郭广昌吗？
不能！
我只能接触我身边的几十号人。
也不会有太大的交集圈。
这个理由充分不？！
而且我在县城做生意有个好处，就是我在外面的朋友都可以给我发上力，例如济南的，青岛的，他们帮我个忙都是从上而下帮，非常简单。
反过来，就难了。
你可以看大作品，顶多写到县！
《废都》写的是市，其实也是一个大县，就那么几个人物，晃悠来晃悠去，《白鹿原》更夸张，就是一个大村落。
昨天，找我借钱的那个女读者又联系我了，这次不是借钱了，因为我已经告诉她了，蚂蚁借呗上有钱，她已经如获至宝了。
这次是倾诉。
倾诉啥？
她爹来找她了，问她借3000块钱，打利息。
她拒绝了，意思是自己也不宽裕，何况给弟弟担保的钱也到期了，正在四处筹钱……
她理解不了，难道父亲不知道这是杯水车薪吗？
继续折腾下去的结果就是全军覆没，为什么还要如此呢？难道做父亲的真的要牺牲女儿保儿子吗？
她问，你觉得我爹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说，他的想法是希望你们姐妹俩说服自己的男人，把房子卖了，把弟弟的欠债给还上，这是最终目的。
她说，根本不现实，我弟弟这辈子是完了，现在已经上了通缉名单。（应该是银行追缴名单）
我说，你现在要想自保，就要撕破脸皮。
她说，去年要求凑钱帮着还款，我说我们家没得凑，结果我爹就在那里发脾气，跟他们俩说，以后你们就没有这个大姐了，这就是狗娘养的，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种旋涡下，亲人应该躲得远远的才对。
让要债的折磨他一个人去。
但是呢，做父母的不忍心，就想替孩子扛着，哪扛得住？扛不住咋办？不是还有俩闺女吗？牺牲俩闺女也要这么扛。
这个心情我很理解。
倘若是我出了类似的问题，我爹也会这么做的，也会牺牲我姐姐妹妹，不管你们去偷也好骗也罢，反正要把你弟弟安顿好。
哪怕是糊涂账，也这么算。
我之前写过一个老村长，他是从银行系统退休后回去当的村长，德高望重，毕竟有见识，有魄力，是城中村，村里有钱人多，事也多，但是他能服众，我之前写过两个细节，一个是他家的房子虽然也是农村结构，有正房有偏房，但是厕所很干净，一点都不臭，马桶用的都是TOTO的，这是十年前。
还有就是他有辆大A6。
我是差点跟他女儿结了婚，否则我也不会这么熟悉他家……
老村长除了宝贝闺女还有个儿子，儿子70后，当时孩子已经读小学了，我要喊哥哥，我见了哥哥都害怕，他是做矿的，雷厉风行，给人的感觉气场很足，咱觉得自卑，你看看人家那产业，开了一辆霸道。
当时父母不同意她嫁给我，主要是考虑我没有正式工作。
后来呢？
她家发生了变故。
三条线全是悲剧。
哥哥这边，贷了300万搞矿砂，结果赔光了，理论上这么一个家庭亏300万也不至于破产，但是资金链太紧了，他们家本身还吸存，就是村民有钱就放他们家，他们给利息，结果引发了挤兑效应。
完了。
哥哥平时很能，真到了事上也白搭，被人追的没处躲藏，他只能求救于老爷子，意思是你在银行有资源，能否继续帮着贷点款？
老村长这边，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艘即将沉没的船，但是他也不忍心，他知道贷款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是也要贷，继续帮儿子贷了100多万。
另一方面，反对派把他给找理由弹劾了。
他这个人呢，脊梁骨很硬，众人再怎么骂他，催他，他都不跑不躲，你骂他就听着，你打他就挨着，很像白嘉轩。
没出三年，肝癌。
闺女这边呢？在家庭陨落的瞬间，她觉得自己不能挑三拣四了，听了家人的建议，匆忙相亲结婚了，对方也是个不错的家庭，结果？
婚后家暴，是往死里打。
这时才知道，男人是二婚，而且还没离婚，跟她也没登记，前妻就是被他打跑的，可能是有某方面癖好吧，婆婆也是个惯儿的角，一边心疼儿，一边被儿当面指着鼻子骂：我操你娘，我操你娘……
这都真事！
想离婚，把家里陪送的家具、装修要回来，那就需要起诉，这期间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婆婆总是安抚，安抚来安抚去，五六个月了，计划生育又不允许私自引产，于是先离婚后再结婚再引产再离婚！
原本是一个很有气质的都市女孩。
瞬间老了。
后来，她去银行工作了，我去银行办业务见了一面，我最惊讶的是她的眉毛没有了，曾经的浓眉呢？！
我就问了家里情况？
父亲去世了，母亲改嫁了，哥哥呢？
废了！
嫂子和孩子呢？
离婚了！
你呢？
又找了个对象，还没结婚，是卖地瓜干的，农村的！
若是哥哥别作死呢？
父亲应该还是老村长，哥哥还是春风得意，她还是趾高气扬……
比小说离奇不？
这都是我亲身经历的身边事，在儿子陨落过程中，父母哪怕是飞蛾扑火也上，这就如同儿子落水了，父母不会游泳也跳。
农村人，再穷，无非是吃不上饭，不至于负债太多，因为没有信用，没处借钱，而这家呢？他有这个资源融到资，银行渠道，民间渠道，结果把自己作死了。
今天，我们融资越来越便捷了，就如我昨天所写，每个人的蚂蚁借呗都可以直接借到钱，瞬间就转到你的银行卡上了，不需要求爷爷告奶奶，没有复杂的流程，瞬间放款，我咨询过做网贷的，我问业务拼的是利息吗？
他说，借钱的人不大在意利息，拼的是速度，就看谁的放款更快，大家都在逐步走向秒放。
银行现在也如此，例如我使用的平安银行，需要资金了，随时可以在APP上借到，直接打到卡上。
会导致越来越多人落水。
我曾经问过牛哥，为什么你做事如此的小心？
例如他贷一笔款，必须要有一个以上稳定的流水对应着还款，并且做了详细的EXCEL表格，他能准确知道自己哪年哪月可以还完。
只要是与钱有关，至少三道防火墙。
他说，咱俩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整个家庭就出了我们一根独苗，基于这根独苗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上了一个台阶，倘若这根独苗夭折了呢？所有人回到解放前。
所以，要谨慎再谨慎。
我一直遵循着他的那个建议，零杠杆。
不借钱，不贷款。
杠杆可以撬起地球，也可以把你自己弹上天……
来了个小伙，很文艺，背着一把吉他，有流浪者的感觉，胡子好长了，我给起了个绰号，野人。
我问，学音乐的？
他说，没学过。
我问，吉他弹的如何？
他说，学了不到半年。
我说，是背着吓唬人的。
他说，也不是，有点仪式感。
我推测是应该专业学过，另外会唱歌，偶尔在天台唱个歌，卖个唱，赚点生活费，这种人见多了，信仰流浪。
我问，之前上过班吗？
他说，在桂林工作过三年，一家青年旅社。
我问，在青年旅社工作有意思不？
他说，能认识很多人，什么人都有。
我问，认识了又如何？
他说，要是这么说，的确没啥，只是听听别人的故事。
我说，听流浪故事多了，就以为整个世界是一维的，只有流浪者才叫生活，其他人都是麻木不仁的。
他说，有那么一点，追寻灵魂嘛！
我问，有什么打算？
他说，我想开家青年客栈，听听你的意见。
我问，在哪开？
他说，连云港，我老家是那里的。
我问，计划投资多少钱？
他说，10万以内吧。
我问，你自己的钱还是？
他说，想众筹，驴友们很多想参与的。
我问，你有的优势是什么？
他说，管理经验吧。
我说，青年旅社的本质依然是宾馆，一出事就容易出大事，很多青年旅社其实都是野店，不符合工商、食品、消防条件，属三无系列。
他说，办证应该不难。
我说，宾馆手续不是特别简单，关键是属于特种行业，需要备案，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客源怎么解决？
他说，这个不难。
我说，即便是赚钱我也不会从事这个行业，因为我是见过从宾馆抬出死人的，服务行业是最难的，因为要伺候人，要解决纠纷，会牵扯太多的精力，而且青年旅社只能定位最廉价的服务群体，大家只是图便宜，若是超过100元/天，人家为什么不选择七天连锁酒店？所谓的文化也好，氛围也罢，都是伪命题，过夜要求很简单，不是热闹，而是安静、舒适。
他问，你住过青年旅社没？
我说，没有。
他说，其实青年旅社还有一点信仰在里面。
我说，我认为成功是小概率事件！
他一直问，为什么？
我敷衍了他。
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你？在商业领域就是个娃娃，谁投资给你谁是傻子，你是一个连月薪3000元都没拿过的人，仅靠情怀就想支撑起一家店？
不可能。
倘若反过来呢？
我不懂什么情怀，也不懂什么氛围，但是我懂赚钱，那么我开青年旅社一定能赚钱，因为我知道生意是怎么做的。
能否赚钱与项目无关，与人有关。
所以，我不看好，投了反对票。
他走后，给我发了上千字，试图说服我，我没有回复，他需要的是认可和鼓励，我觉得我认可了他，鼓励了他，等于把他推到了对立面，最终他跟那些朋友也撕B了，还要处理一堆烂摊子。
而且很可能因为这十多万的外债，三五年翻不了身。
你想想，倘若正常上班，哪怕月薪5000元，几年才可以还完10万元的债务？！
有时跟球友聚餐，听他们谈生意，我就觉得很有意思，一群月薪几千元的人，谈的都是几百万的生意，喜欢畅想，又是开个健身房又是开个大饭店，仿佛做生意靠嘴说说就成了。
真的投资给他们几百万，他们一定会给你赔的底朝天。
没有这个天赋！
但是，我不反驳，也不插话，因为一插话就有争论，都觉得自己挺厉害，只是很少有人思考一个问题：你能拿到的工资就是你的劳动价值的标价。
他们是不服气的。
不服气了就会把孔乙己搬出来：做生意的再牛B，不也被我们管着吗？关键时刻求爷爷告奶奶。
一切，就是这么有意思！
